两人的身躯,近乎是完全的贴近。
暧,昧亲昵,势在必得。
除却容隐,江雪玥清醒的时候,还从未与其他男人,有过这么全身心的接触。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竹清香,虽说这抹味道,与容隐身上的味道,极为相似,但尚且还没有肯定是他,她也还是有点抵触情绪的。
只是,他应该也不是容隐。
容隐做事,就算手段不怎么好看,但一定会光明磊落。
就连逼迫她嫁与他,他也是逼的光明正大的。
再者。
如果白眼狼是容隐的话,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容隐要来直接来便是,父亲已然不在府内,他来去想来更自由了些。
又何必,要戴着个面具,伪装成其他男人的样子?
江雪玥瞪着他,运起内力反抗他,然,令人吃
惊的是,她被紧压在男人手下的手,竟没有移动上一丝一毫。
内心,是奔溃的。
男人带着面具的脸,近在咫尺。
他看着她。
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他唇角一扬,黑眸里含着一丝笑意。
“我给你一次机会,面具,你还要不要摘?”
方才还是她掌控主动权,如今一下子就变成,男人掌握了主动权。
江雪玥心有不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
“你怎么办到的,我的银针,不可能扎错穴位?”
听言,男人的唇角笑意更深。
没有人说过,她的银针扎错了穴位。
恰恰相反。
她扎针的确很精准,刚开始的时候,他也确实动不了分毫。
但,这个世界上,有种叫做乾坤移穴的武功……
“都说了,你斗不过我,却非要试,乖一点,难道不好么?”
男人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潋滟的唇上。
眸色微深,他笑,“方才,你那般狠话对我,我是不是,应该索取什么回来,才对得住自己,嗯?”
江雪玥的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身体紧绷着,眸底闪烁的,都是冰凉的讥笑嘲弄。
“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这些?”
看她故作的镇定,男人笑了。
“计较又如何,不计较又如何,总不能,教自己吃亏罢。?”
言罢,他便微微低了头,看着她,慢慢的,朝她的唇瓣凑去。
两人本就靠的近,他这一低头,呼出的热气,瞬间就喷洒在她柔美的脸颊上。
江雪玥爆红的脸颊,稍稍变了色。
她剧烈挣扎着,手腕乱动,“我说了你什么,不就是在语言上攻击了你一把,这有什么,,竟值得你如此牺牲,舍身来轻,薄我?”
男人目光灼灼的,凝着她的眼,闻言,眉梢眼角处的笑意,更深更浓了些。
他没有说话,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雪玥的眼睛都瞪圆了,他却依旧没有停下。
眼看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江雪玥赶忙别开脸,他的吻,便顺势,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轻轻地,极其的不经意。
男人的动作,蓦然顿住。
他始终没有动作,那个算是不经意,偏生又算是蓄意的吻,就落在脸颊上,灼烧的江雪玥,脸色再次红云满天飞。
她皱着眉,心里想着,他若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就直接喊人了。
管他的。
反正也出不了府。
大婚之日也只剩三天。
就算闹出了刺客,闹出了采花贼,守卫全面戒严,她更出不了府,没了自由。
甚至连屋子里都会有人陪着,她也无所谓了不是。
不过。
男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抬起了头,与她的距离,稍稍拉远了一些。
江雪玥不动声色的,暗呼了一口气。
紧接着,男人还松开了她的手,一个翻身,稳稳的躺在她的身侧。
江雪玥这会没了禁锢,忙一个鲤鱼打挺,欲要坐起身来,男人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缠住了她的腰身。
“躺着罢,我若想对你如何,你也逃不掉。”
这倒也是。
江雪玥想了想,虽然这样承认,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但,想着自己,也快蹦跶不了几天,便随了他。
男人一点也不强势。
见她没了想要逃走的念头,他便直接收回了手,枕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两人皆是平躺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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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极为的安静,但却是难得的和谐,丝毫不压抑。
男人靠的近,身上与某个男人的气息相似,江雪玥莫名感到安心。
夜深,人静。
也许,过久的压抑,总会想着,找个人倾诉。
纵使身旁的人,满嘴胡言,但好歹,在今夜也算是敛了性子,不曾对她如何。
江雪玥两眼盯着自己的帷幄。
没想到,最后几天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其中,竟然会包括陌生人。
且,这个陌生人,还是她记恨了,一年有余的白眼狼。
真当是,造孽。
她唇角动了动,眸色沉静。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个快要死的人。”
男人掀了眼皮,瞥了她一眼。
见她面色无波无澜,他眉头微沉,竟分不清,她是在说笑,还是在说真话。
“怎么会这么说?
江雪玥的心,反常的静了下来。
这些天,她出不了府内,也见不到容隐,胡思乱想了许多。
紫卉那边,她无法开口,听竹又不知她的事情。
她的身边,竟是那般可悲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压抑着不安,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以及,心中遗憾的事情,尚未完成。
江雪玥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勾了勾唇,嘴角余留一丝苦涩的笑意。
“你不会懂,大婚之夜于我而言,不过就是,提前踏进墓地罢了。”
她知道,蛊毒有多强势多霸道。
也许,按平常来看,三天后,与容隐的洞房夜,指不定是她热情不断,缠着他,向他索要。
但是,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她没有在那天大婚。
可以在湖水里泡着,用银针,在自己的身上施针,虽然风险高,可只要熬过去了,她是否是就可以,多偷的一个月的寿命?
男人的身形有些僵住。
他半眯着眼看她,缓了好半晌,才忍住没有出手,强行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惩罚。
即便,是他所逼她,嫁与自己,可到底,是摸准了她心里,还有自己的。
然而眼下,她说的那什么话?!
他伸出手,捏过她精致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微微移了过来。
对上她的视线,男人的嗓音低沉,语调平静,眼底却是不易察觉的,荡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暗黑之色。
“你这么说,你未来的夫君,知道么?!”
他知道么……
他当然不知道。
她不嫁他,他已然出手相逼。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说嫁给他,就是踏进了墓地,他还不得气个半死?
江雪玥拍开了男人的手,清亮而幽深的眼眸,盯着自己的上方看去,眼底闪过深深的无奈之意,随即,她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男人反应了一瞬,他身旁躺着的小女人,却是又叹了一声。
“这个亲,其实就不应该有……”
伤人伤己,也,害人害己。
真的,不该有。
男人的眸底,瞬间,染上了一抹阴霾。---题外话---还有两更。让宝贝们久等,不好意思,么么哒。
☆、169,没想到,本王的女人,竟是这么的心急(二更,求订阅)
日子一晃三日过。
自那晚白眼狼来过,她的院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外人来过。
而且,最令江雪玥想不明白的,就是白眼狼当晚走的时候,她曾无意瞥见的,那怒火盎然的眼神恍。
他走的很快刀。
似乎,与她多呆一秒,就会如何似的。
江雪玥弄不明白,就不去弄明白。
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这些无聊,不着边际的事情。
权当白眼狼是在发疯。
两日前,嫁衣便送到了她的院子里。
听闻,是帝京最有名的绣庄,日夜加工,才赶出来的嫁衣。
紫卉与她细声道着这些话的时候,江雪玥只是坐在一旁,视线偏向窗子外,并没有说话。
……
…………
不知谁曾说过大红之日,就是大悲之时。
蓦然发现的是,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煮熟的螃蟹和龙虾,竟同样的……
也适合她。
江雪玥很想笑。
但却发现,心思沉重的,简直如同千斤般,压在她的心尖上,一点笑意都扯不开来。
安平侯回来的时间,安排在今天的凌晨。
老皇帝没让,他提前一晚回来,听说是容隐求的旨。
因为临安的暴乱,差不多平息了,安平侯已经着手,开始善后工作,这才是最难的时候,一刻也不能走。
若不是因为,江雪玥大婚,需要他,世人相信,安平侯,还不一定,能回的了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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