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中却有一位面如中年的男子,手里抱着一幅画卷,不停的打着酒嗝,身边的人,似乎担心他会呕吐出来,便都离了一些距离。
低头看着特意留出的距离,那名男子,更是将头低了下来,听着四周对那人的夸赞,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冷嘲,侧耳倾听,感觉那人越来越近时,突然,捂着嘴巴跌跌撞撞的往前冲。
不少人,看着他这样,更是急急忙忙的让出了一条道,原本只以为他是酒醉想吐。
后来,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太子的马车就快到了,这人要是冲撞了太子,可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然,众人人的思维,皆是没有那醉汉的速度快,见其,也是碰巧了,那醉汉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北冥渊的马蹄之下,就在不少人以为要有惨案发生时,太子的马,却停住了。
北冥渊看着马蹄之下的男子,眉头紧皱,只是看着这些瞪大了眼的百姓,便是吩咐身边的随从,将地上的人扶到一边。
得了太子的命令,连忙有两名随从出列,刚想将地上的人架起来,可,那人却是好歹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嘟囔着。
“你们都给老子过去!老子是谁?你们知道吗!再敢碰我,小心你们人头不保!”
不知是这醉汉,身上的酒气太过难闻,还是那口气太过狂妄,那两名随从还真的没敢再动,原本跟在后面的武将看着前面没动,便都是将马赶到了前面。
“这人是谁,竟然敢在这里叫嚷,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其中一名武将说道。
北冥渊面上也有不好,身边的人见他这样,那名出声的武将,便是自行下马,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挡太子的路。
只听,还不等武将走近,那地上的醉汉,倒是清醒一点,指着北冥渊说道:“你…你…你是太子!”
竟然敢用手指指着太子,不少人,都觉这醉汉,今日还真是不想活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让人目瞪口呆。
“既然,你就是太子,那正好,也不用草民再去找了,求求太子给草民,五百两的银子吧,不然,那赌坊的老板,定是会剁了草民的双手。”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这醉汉原来是欠了赌债,,可他问谁借的胆,竟然敢当众拦住太子要钱,这分明就是找死。
看着耍着无赖的酒汉,北冥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好,当即便想吩咐手下,先将这名醉汉抓住,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还未开口,便见到那人冲了过来。
“太子,你对若溪这么好,可谁知她竟如此不争气,还犯下大错,若不是草民,在赌坊欠了一屁股的账,定然不会过来麻烦太子,还请太子,看在我是若溪生父的面子上,给条活路。”
北冥渊皱着眉头,看着抱着他脚的醉汉,怒斥道:“你休在这里胡语,白若溪分明就是夜王妃的亲妹,如何会成你的女儿。”
北冥渊的话,引得在场的人纷纷附和,看来这醉汉是想银子想疯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一句异想天开的话。
这白若溪,全朝阳的人都知道,是太子前几日死的那名小妾。人家身份也更是明摆的,是当今夜王妃的亲妹。
“这个……太子
陛下,你有所不知…那若溪的娘,之前是在勾栏里,草民那时还有些银子,所以自然…”虽然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足够引人深想。
看着北冥渊的脸色越来越沉,站在马下的醉汉,眼里闪过寒芒,随后,用着手,颤颤巍巍的将,一直抱着的画卷打开。
“太子若是不信,也可以看看这幅画卷,你看这个画卷上的是草民,虽然现在。草民已经老了不少,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的出来,而,草民怀里搂着的就是若溪的亲娘。”
那醉汉说着说着是有些累了,便是坐在地上将画卷平铺着,这一下不止是马车上的人,可以看清,就连这周围的人,也是可以一眼看明白。
仔细看完,那男子还真是眼前的醉汉,而怀里的女子,还真是美艳无比,只是……是不是太子宠妾,白若溪的亲娘,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在场没人见过。
没人注意到,此时北冥渊脸色,已经渐渐铁青,画上的是不是白若溪的娘,他也不知,但是唯一知道的是,这画上穿着风马蚤的女人,五官有七八层的像……已经死去的白若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冥渊脑里,有瞬间的慌乱,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出,又是有人在背后,做好的局,而且目的,定然是他不喜欢的,看着那醉汉又跑过来,往北冥渊手里塞了个东西。
“太子,你看看…这是若溪亲笔写的书信,上面可以证明草民的身份。”
现在这一出,显然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不管是那些跟着北冥渊的人,还是围观的百姓,皆是看着北冥渊与这酒汉之间的互动。
北冥渊眸色极冷,伸出手将信件打开,本想看看这人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枪,结果,上面竟然都是他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他手下的秘密组织。
还比如,他今日围剿千羽宫的原因,这些事情,就算白若溪也不可能如此清楚,这人到底是谁,看着他最后落款的那一句,捏着信件的手,暗自用力。
“怎么样?太子陛下,草民是不是没有欺瞒太子陛下。”那醉汉此时倒像是清醒一般,就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眸子里有北冥渊,才能看出的挑衅。
……
摸不清这人的想法,北冥渊顿时陷入两难,现场的气氛,更是冷到了冰点,北冥渊眼眸微闪,看着又走过来的一行人,从白马上下来。
“草民参见太子!”一道雄厚的男声传来。
看着又突然加入的这一行人,不少眼尖的百姓,都只觉今日是真的有好戏看了,因,说话的这一位,可就是夜王妃的父亲,白老爷。
说起这位白老爷,京城之中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位王妃女儿,更是因为他的家产,雄厚,不仅在全朝阳到处都有产业,就连他国,也都有涉足。
正是因为资产雄厚,所以,夜王妃虽然是商贩之女,却能坐拥夜王妃这等高贵的身份,而且,还无人敢有闲言碎语,只是现在看来,这白老爷头上,似乎顶了一顶颜色颇深的绿帽。
北冥渊笑着说了一声:“白老爷无需多礼。”
白老爷站起身后,看着站在北冥渊身后的醉汉,还有地上平铺的那张画卷,面上已然是一片冷色,虽然,已到迟暮之年,身上多年浸染的威严,还是掩盖不住。
“太子陛下,草民方才就在前面的酒楼视察,听说这边有些事情,似乎与草民有些关联,所以,特地赶来,还望太子不要怪罪。”
北冥渊虽然疑惑,这事的凑巧,然,京城大部分的商铺都隶属白家,所以…眼前人的话,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
“既然,白老爷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如,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查清,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有失体统。”
就在白老爷看似要点头答应时,那名醉汉,却又叫嚷起来。
“白老爷,我知道你财大气粗,可是这白若溪……是我的女儿,所以太子也算是我的女婿,就算我偷了若溪的娘,你也不能用这点怪罪与我。”
听着周遭已经隐隐响起的哄笑声,那醉汉又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再说了,她娘当年本就是女支女,给了银子就能上了,谁让你自个,连个坏了孕的女人都要。”
“够了,你既然说,这白若溪是你的女儿,那你可有什么证据。”白老爷怒喝一声。
那醉汉却是嚣张的一笑,带着几分地痞无赖的
笑容,“白老爷,小的又不是没有证据,只是这证据,都在太子手上,你可以问太子要了,好好看看。”
这时,原本想着这人……是疯言疯语的围观者,都不免在心里打鼓,难道这醉汉说的……都是真的?想想那白若溪娘亲的身份,不少人心里都已经开始了相信。
只是目光,还都是落在太子北冥渊的身上,想看看他究竟会怎么说。
“这…”北冥渊犹豫了一句,对上那醉汉的双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给呀,你敢给吗?
真是该死!北冥渊在心头怒骂一声,他还真的不敢给,而且,不仅不敢给,他此时还要帮他确定这件事情。
“白老爷,方才这人给我的信,确实是若溪写的,就信上来看,这人所言非虚。”
“好…真是好!倒没想过,我白某一生精明,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骗了那么久,而且,还连累我与夫人这么多年的隔阂!”白老爷的声音,带着颤意,由此可见其的怒气。
转过身,白老爷的面上,有着几分决然的说道:“太子陛下,既然,这白若溪与我白家并无瓜葛,还望太子可以将前几日,送来的尸首,再另行安葬!”
因朝阳历代都有规矩,无论皇室还是平民百姓,若是,侍妾死了,是不能葬在夫家的,都要送到娘家安葬,所以这白若溪,虽然已经被烧焦,却还是被送到了白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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