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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说着,卫衍便不耐地挥了挥手,那五名暗卫方才恭敬起身,身形向上一跃,风声过后,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歌这时候才面色一变,她知道卫衍素来手段强硬,但不知也会有这样狠毒的控制人的手段,那锦盒中物让朝歌心有余悸,又想到啃噬光五脏六腑……朝歌皱起了眉:“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卫衍微微眯起了眼睛,方才似笑非笑道:“骗他们的。”
  卫衍如此一说,朝歌心中更加迷惑,竟不知他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了。
  “小姐!”
  远处传来挽珠的声音,是备好了车马准备请朝歌回城,卫衍神色不变,只抬起一只手落在朝歌的脑袋之上,嘴角微微勾起:“先随他们回去吧,卫芙近来很忧心你,兴许你也可以去她那喝杯茶。”
  “那你呢?”朝歌秀丽的眉宇微凝,只觉卫衍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除了“坐怀不乱”是在取笑她外,句句皆有深意,可此刻朝歌心下有意琢磨,却仍无所获。
  “这般不舍离我而去了?”卫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在朝歌翻脸之前,卫衍方才笑出了声:“既然连夜出宫,自然不止是为了与你同床共枕,我还有事要办。”
  “谁,谁与你同床共枕……”朝歌白皙的脖颈间都悄然爬上了一抹微红,气恼地拍掉了卫衍的手,提着裙裾往挽珠的方向去。
  卫衍也不恼,只目光温柔地看着朝歌的车马在这山林间离去,朝歌越大,越学会了收敛性子,方才那般模样,大约才像她吧,张牙舞爪的小丫头。
  “陛下。”明下月悄无声息地来到卫衍身边。
  “说吧。”卫衍眸中的温柔缓缓地敛去,神色平静,薄唇并无弧度,仿佛今日一早将那丫头惹得恼羞成怒的另有其人。
  明下月低语道:“小姐回城的途中恐怕有诈。”
  “‘他’也未免也太不安份。”卫衍蓦地冷笑了一声,便是伺候卫衍多年的明下月,都能察觉到这空气中似有冷凝的气息蔓延。
  李宗不过是个胡乱搅局的,想必也知道不了多少,让他搅这个局的,另有其人……
  明下月以为卫衍说的是李宗。
  “陛下何苦还留那老东西?”明下月轻叹了口气,兰玉一死,陛下便囫囵结了此案,摆明了是不愿意刑司的人继续追查下去,挖出不该挖的东西,但倘若纵容云朝歌追查下去,保不齐会不会挖出更多与西梁有关的东西,顿了顿,明下月请示道:“云小姐那儿……奴才是不是派人盯着?”
  “寡人倒想看看那人的能耐。”卫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喜怒莫辨:“至于那丫头……不必让你的人盯着了,由着她去吧,倘若李宗寻死……”
  也不能让朝歌憋着气,也该让她出出气……

  ☆、106 朝歌到底是卫衍身边长大的人

  “小姐啊,这荒郊野岭的,您昨夜休息的可还好?”马车之上,挽珠边拧着水袋边问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养神的朝歌,碎碎念叨道:“昨夜奴婢倒是睡得死,明大监何时走的奴婢竟也不知,只留了一人送我们,大监也真是,不怕咱们路上遇险……呸呸呸,小姐您当奴婢没说。”
  在城郊山脚的猎户家借宿,那茅屋虽然收拾得干净整洁,但实在是小,挽珠夜里伺候着朝歌睡下了,便回到马车上将就了一晚,但朝歌到底是千金小姐,挽珠担心朝歌昨夜里睡不好也情有可原。
  朝歌被挽珠这么一问,睁开眼,竟然莫名其妙红了脸,轻咳了两声,也不听挽珠后头的念叨,绕开了话:“挽珠,我渴了。”
  “今早打的水,清甜得很,小姐试试。”挽珠笑嘻嘻地将水袋递了过去,没有注意到方才朝歌面色的异常。
  朝歌接过水袋,刚要饮,忽然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外头马夫紧急勒马,马悬蹄嘶叫,朝歌慌忙一只手扶住了边缘,可还是耐不住这颠簸太剧烈,水洒了一身不说,方才因为扶得太急,撞到了手,竟将指甲给折了,十指连心,朝歌紧紧皱起了眉:“挽珠……”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马,破风的声音传来,因为朝歌此行并不能摆到明面上,因此只有车夫一人驾车,两匹马拉车,那车夫是内宫侍卫乔装,明下月只指派了他一人,足以证明他的本事保护两个女人的安危是绰绰有余,事实也证明那外头的车夫竟也是身手不凡的,抽出了木板暗层底下的长剑便腾身而起,朝歌看不到外头的情形,但听这声音,来人七八个,一时间竟也被那车夫打扮得内宫侍卫缠得近不了马车。
  挽珠一边及时搀扶住了朝歌,耳朵却竖起听这外头的动静,还带稚气的圆脸之上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肃穆,绷下脸来:“不是普通的贼徒,竟都是以偷袭为长的亡命之徒。”
  他们不擅长纠缠太久,皆是偷袭取命速决拿钱的亡命之徒,想来是不清楚车马里的是什么人,只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这种人一般出手狠辣,直攻目标,并不愿意纠缠,但这一伙竟有七八来个,显然并不是同一条船上的,因此各有防备并不齐心,谁干成了,这票就是谁的,他们既要互相纠缠,又要应对朝歌的人,这才一时半会被拖住了。
  朝歌的目光落在挽珠素来天真烂漫的圆脸之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忽然浑身戒备却出奇冷静的年仅十一岁的挽珠。
  听到上方隐隐有不同寻常的风声,朝歌并不紧张,卫衍和明下月敢让一个车夫就送她回宫,是因为她身边有暗卫跟着,只是暗卫行踪隐蔽,若非常时刻不会现身,此时朝歌听到那风声,便知他们是已经有了动作,随时出手。
  “挽珠!”
  正思量着,便有一抹剑锋穿破了马车的帘子,挽珠的身影恰恰好挡在朝歌之前,朝歌虽对挽珠的异常表现若有所思,但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仍是变了脸色,但出乎朝歌意料的是,挽珠忽然抬手,用两指准确而又凌厉地捏住了那破风的剑锋,一折,剑身断,挽珠一挥便重新从那帘子中穿透了出去。
  那外头的人大约没有料到马车里娇滴滴的两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加之暗卫的气息威压,这批亡命之徒大约也知今日不可得逞,且他们不擅久缠,便有了退意,那外头的车夫本意也是以保护为主,自然也不会和他们继续纠缠。
  林中的暗卫一直不曾离朝歌太远,他们几乎要现身,但来人的退撤和马车里的异状仍是让他们重新收敛了气息,并不轻举妄动。
  “小姐,您没事吧……”挽珠自然也不理马车外头的事,只一心在朝歌的安危之上,她急忙回过身来确认朝歌没有受伤,此时的挽珠哪有方才的冷静和严肃,只有满脸的焦急和稚气罢了:“气死了气死了,究竟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这样对咱们。”
  朝歌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挽珠的小脸上,良久没有说话,就连外头内宫侍卫打扮的车夫前来请示,朝歌依旧没有应声,她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澈得令人无处遁形,此时噙了这一抹深思,挽珠被朝歌这么一看,竟有了惧意,慌乱得快要哭了:“小姐,您,您怎么了……”
  到底是朝歌愚钝,挽珠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两三年了,她竟半点察觉也没有,竟不知她有这等身手,是旁人太精明,还是她太蠢钝?
  挽珠唯恐朝歌撵她,急得眼眶红红,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
  “挽珠,你与墨耽如何相识?”朝歌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半分怒意发在挽珠身上,这平静越发让挽珠觉得心中打鼓。
  “小姐……那年公子镇守南境,奴婢的父母为救负伤的公子死于南姜国流民之手,公子见奴婢孤苦无依,收留了奴婢,奴婢在公子身边一年,可眼见着慢慢大了,公子不便留奴婢在身边,便将奴婢托给了您……”挽珠圆圆的脸上仍旧一片天真的孩子气,可眼底,分明闪烁不敢对上朝歌温和微笑的目光:“这些,您是知道的……”
  是了,这些朝歌是知道的,挽珠是墨耽送给她的人,小朝歌四岁,挽珠是八岁那年进宫跟在她身边的,与她年纪相仿,恰好与她做伴,可朝歌从不知,挽珠有这样好的身手。
  似知道朝歌在想些什么,挽珠急急道:“奴婢跟在公子身边那年,公子怕奴婢年纪小,让人欺负,也教了奴婢几招……”
  挽珠待在墨耽身边那年,才七岁,即便天资聪颖,仅仅一年,不至于有方才那般造诣,若没有吃遍常人不能尝的苦,便是自小修行,挽珠今年才十一,也绝没有刚才的身手。墨族之诺,重于千金,倘若墨耽忧心她在邺康中的安危,送她一个身手不凡的丫头也并不奇怪,可若是如此,以墨耽的性子,决不会隐瞒自己,也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或者该说……是挽珠隐瞒了墨耽?
  “挽珠,姑姑临去前的一晚上,为我梳头,她曾对我说……”朝歌顿了顿,又缓缓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挽珠听了,面色顿时一变,红着眼眶扑通一声在朝歌面前跪了下来:“小姐,奴婢……”
  “你我相处这么些年,”朝歌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挽珠:“为人的品性我是看得出来的,我知道你真心待我,否则方才情急之中,你也不会本能地以身护在我面前,明知会暴露了你自己,却还是出手截住了那剑锋。你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宫里是个遍布手段的地方,我却觉得清静得很,如今我才知,是姑姑与你都使尽了法子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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