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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是。”那小太监正是明下月手下的人,略懂些接骨之术,朝歌还小,此事自然依赖卫芙,小朝歌紧张地看着那小太监一手按住樊稚的肩膀,一手扣住樊稚扭曲的手臂,咔嚓一声,似有骨头入位的声音响起,昏厥的樊稚再次被疼醒,整张脸扭曲成了一团,痛苦地叫出了声……
  “稚姐姐,稚姐姐。”朝歌见樊稚醒了,那扭曲的手臂似也被掰了回来,朝歌紧张地凑了过去,唯恐樊稚再一次昏厥过去。
  “朝,朝歌妹妹……”樊稚语气虚弱,刚接回去的手仍不能动弹,她睁开了眼,视野模糊之中,隐约看清了朝歌一脸紧张和关心地看着她,和朝歌在一起的,还有长公主卫芙。
  樊稚怔了怔,咬了牙,自己这般最狼狈最丑陋的模样,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了云朝歌和卫芙的面前,连半块遮羞布也没有,**裸地将她所有的不堪全盘托出,樊稚只觉心中极度的羞愤,恨不得自己就那样死去,不必醒来,或是当即寻个地缝钻进去,将自己掩藏起来……
  今日樊稚做的都是不要名声的事,女子的名声大过天,樊稚铤而走险,亦是弃名声于不顾,此事不宜声张,自然不敢明目张胆请太医署的人来,只好让她自作自受这苦。樊稚心中也很清楚,卫芙让一个略懂接骨之术的小太监给她接正手骨,并非全然在作践她,亦是万全之策。
  尽管很不情愿,但樊稚还是咬着牙,喘着息,依靠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撑起身子,比起风尘仆仆的卫芙,甚至比起满脸沾满了面粉的云朝歌,樊稚都显得更加的狼狈不堪,但她心里很清楚,今日她终归是欠了卫芙:“公主,今日之事,樊稚铭记在心……”
  “不必谢我。”卫芙对她的所作所为依旧不齿,况且长公主卫芙的性子本就和樊稚不同,樊稚自小八面玲珑,一言一行皆思虑三分,心思深沉得非寻常同龄的女子可比,自然,也有被野心蒙蔽了眼睛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的时候,而卫芙自小身份尊贵,刁蛮任性了些,却是个直肠子,从不拐弯抹角,即便她不喜欢樊稚,亦是如此刻这般直言不讳:“我并不喜欢你,今日会助你一次,不过是看在了朝歌妹妹的面子上,朝歌妹妹可怜你罢了。”
  “可怜”么……
  樊稚愣了一愣,那“可怜”二字忽然如烙铁一般狠狠地烙在了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讽刺,让她显得格外的不堪,樊稚眼神忽闪,黯淡了下来,紧紧地咬住了唇……
  “稚姐姐,我们回去吧,皇帝陛下欺负你,我们告诉父亲和母亲去,还有怀之哥哥和二哥。”朝歌见樊稚虚弱,情绪低落,便故意拿话哄她开心:“贵妈妈和我做了很好吃的骨汤包哦。”
  “别,不要告诉他们……”樊稚却是一惊,如遇救命稻草一般慌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了朝歌的一只小手,她的模样本就生得不差,此刻虽形容狼狈,但那虚弱而又恳求的模样仍是让人心疼:“朝歌妹妹,不要,不要告诉他们。求求你……”
  ……
  今日从邱田归来,云里雾夫妇与小辈们一同用膳,但朝歌看上去却兴致不高,就连明之特意将今日见闻说给朝歌听,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两句,好似丝毫没听进去。
  “怪了,这丫头今日怎的这般烦闷?”樊夫人拿话打趣她:“莫不是还在生母亲的气?母亲念及你昨日才染了风寒,身子还未大好,想要骑马,改日让你大哥亲自教你,今日你大哥特意挑了匹小马,你亲自喂养如何?”
  尽管樊夫人这般哄她,朝歌仍是兴致缺缺,樊夫人也只当她闹的是小孩子脾气,并未太上心,只是转念问了一句一旁伺候的贵妈妈:“怎么稚儿不来与我们一同用膳?”
  “稚姑娘她……”贵妈妈也是为难,不知该从何说起。
  朝歌想起先前樊稚拉着自己的手恳求自己不要将今日之事告知母亲他们,便红着脸脱口而出道:“稚,稚姐姐她……染了风寒,在屋里歇着呢……”
  樊夫人愣了愣,皱了眉头,也并没有多疑,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怎么稚儿也染了风寒,定是歌儿你过了病给你稚姐姐。”

  ☆、044 卫衍之危

  朝歌生平第一次对母亲撒谎,难免面红耳赤,好在樊夫人等人不曾察觉,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朝歌扒了几口饭就不肯吃了,樊夫人也只能随她去。
  夜里朝歌翻来覆去难以睡着,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那日坐在椅子上边拨弄着茶盏,边含笑抬头看她的卫衍,可下一秒,温柔俊美的卫衍就忽然间化身成青面獠牙的魔鬼,一把火把宫女雀来覆在柱子上烧了,又让人把墨耽他们通通关在笼子里喂野兽,他还欺负了樊稚姐姐……
  朝歌半梦半醒间被惊醒,也分不清刚才自己是睡着了发梦,还是没睡着胡思乱想的,贵妈妈知道朝歌今天不安稳,也没敢走开,她一醒来,贵妈妈就连忙给她端水安抚她:“小姐这是怎么了,一整夜不踏实,做噩梦了?”
  朝歌小小年纪,哪懂得世间残酷,就单单一个卫衍,就仿佛震撼了她原本的世界观,贵妈妈喂她喝水,朝歌也不肯喝,只问道:“稚姐姐好些了吗?”
  “稚姑娘已经歇下了,先前夫人听说稚姑娘病了,还特意去看望过。”贵妈妈看朝歌有些紧张,便心领神会地告诉她:“夫人没瞧出什么不妥,只是……毕竟是得罪了陛下的事,纸包不住火,怕也是迟早会知道的。”
  “如果知道了……会怎样?”朝歌虽然不明白樊稚为什么哀求自己不要告诉别人,但隐隐约约觉得如果被母亲他们知道了,会大事不好。
  贵妈妈叹息道:“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家人。只是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女儿家的名节大过天,稚姑娘也恰到了嫁娶的年纪……只怕,会毁了原本的好姻缘。”
  贵妈妈说得也算留有余地,且不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企图以色事人,这是风尘女子才会干的事,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况且当今陛下并不领情,被陛下嫌恶的女子,名声又差了,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要她?到时候,就算樊夫人再心疼她,也会怕她连累了自家女儿,云府是断不会再留她。
  朝歌不肯喝水,贵妈妈只好起身将水杯放回去,嘴里无意地感叹:“听说稚姑娘回来后滴水未进,也是个可怜人,作孽……”
  朝歌和樊稚的厢房就挨在一块,听说了樊稚从回来后滴水未进,朝歌心中着急,便下榻要穿鞋,嘱咐贵妈妈热些食物送过去,贵妈妈也知道自家小姐关心樊稚,况且就在隔壁,又有喜妈妈和小娟看着,便也从了她,只转身给朝歌拿了件厚厚的披风才去忙和。
  朝歌出了房门,正要往樊稚那去,谁知夜风吹得有些猛烈,将她没系紧的披风给吹落了,朝歌只好弯下身子去捡,待她起身时,却恰好看到那浓郁静谧的夜色之中,寒风瑟瑟,似有一道单薄的身影只着了白色的里衣,披散着长发,晃晃悠悠地往湖边的方向去。
  朝歌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那道白色身影的个头不高,倒看起来和樊稚一般,娇娇小小的,且她的身形踉跄,看起来身体十分虚弱,其中一只手还按着另一只手……分明就是樊稚无疑,这个时候稚姐姐怎么不在屋子里休息,且喜妈妈和小娟都不跟着?她正要去的方向是……
  朝歌想到这,忽然变了小脸,脑海里想到贵妈妈说的话,又想到樊稚正往湖泊的方向去,莫不是要想不开……
  “贵妈妈,贵妈妈!”朝歌着急地喊了两声贵妈妈,贵妈妈没有应答,朝歌又惟恐跟丢了樊稚,犹豫了一瞬,朝歌不敢再耽搁,连忙追了上去,因为跑得太急,朝歌的小脸跑得通红,气喘吁吁呼着白气,那件披风太长,朝歌脚下一踩,便将自己给绊倒了,披风也松落在地,但朝歌半点疼也不觉得,爬起来甚至来不及去管那落地的披风。
  只顾着追樊雉,朝歌起身后一时间竟有些懵了,视野里既没了樊稚的身影,夜里黑漆漆的,视觉不比白天,更何况朝歌是第一次来别宫,她小脸茫然地四下看了看,竟连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了。
  她把稚姐姐跟丢了!
  “昔日你背了那莫须有的通敌卖国的罪名,今日何不坐实了?你儿子那副模样,也只有我家主人有办法救他。”低沉的声音显得悠闲,似乎丝毫不介意对方的反应是否是自己想要的。
  朝歌呆了一呆,她的个头不高,面前又是一片丛生,因而若不出声,竟还真难以让人发觉她,朝歌顺着那声音看去,只见这朦胧的黑夜中,月色并不清明,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环手背靠着树上,那人侧对着朝歌,又有竹编的斗笠遮挡,朝歌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但站在那黑衣人面前的,朝歌却似乎认得,那人和她父亲同朝为官,琳琅公萧辨,朝歌在上元宫宴时见过。
  萧辨的儿子怎么了,和他说话的是谁?
  朝歌面露了困惑,只见萧辨丝毫不语,苍老的面容上有犹豫,但袖子里的手却隐隐有些颤抖,似对黑衣人说的话有些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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