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听下人报,陛下这些日子夜不能眠,是头疾又犯了,难免心情烦闷。明下月的安神香似乎也不管用了。”兰玉自然不敢说卫衍近日暴躁易怒。
“我这还指望着他去见那丫头舒舒心呢,你呀,就别操心了。”太皇太后点头,能令卫衍安静下来的,不是那安神香,而是另有其人,明下月跟了卫衍那么多年,却不如她这个老太太知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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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潇湘的各种推荐制度和生存制度都处于变革中,乌鸦好忧心。好在这里有姑娘们的支持和Nice的责编大人,乌鸦只能埋头写文了,写得好不好也期待姑娘们给些反馈,如果写得好,也期待姑娘们大力支持。希望《暴君》能存活下来,赢得更多推荐,乌鸦构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越往后越精彩呢,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写下去哒。
☆、034 商量对策
一大早,云里雾和樊氏夫妇就愁眉不展,今日文武百官和世家贵族将遵循青龙节的习俗亲自农耕牧猎,意喻着为子民表率,开启新一年的勤劳耕作,盼风调雨顺能获丰收,云里雾为国师,位与三公齐列,且又为邺康首贵,自然需得在那开垦耕桑之列,因而今日云里雾未着官服,只如寻常农夫一般身穿长裤短打,脚纳草鞋,以便一会的劳作。
时辰还早,樊夫人替云里雾打理着衣衫,但樊夫人明显是有心事,夫妇二人一早起来,虽各自忙碌着,却一句话也未说,云里雾几次试图哄自家夫人宽心,都被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实在受不得夫人这般冷遇,云里雾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夫人,许是你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不过都是小事罢了……”
“小事?那老爷以为什么样的事才称得上大事?”樊夫人索性丢下了云里雾,自己走到一侧的茶座上坐下,侧着身子叹气:“那兰玉姑姑看在素日与我私交尚可的份上,才好心提点了我一句,若不是人家好心,我这个做母亲的,尚蒙在鼓里!”
今早兰玉姑姑托人带来了口信,将昨夜北周帝卫衍亲自来探朝歌的事告诉了云里雾夫妇,兰玉姑姑也是好心,毕竟朝歌年纪小,若是惹恼了陛下,只怕要吃亏,他们夫妇俩得知了消息,连忙遣了贵妈妈来问话,得知朝歌无事,已经起床了,兴致也好得很,身子也好多了,而贵妈妈只提了昨夜兰玉姑姑亲自来照料的事,似乎并不知道北周帝曾经来过,夫妇二人才算暂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兜了回去。
“歌儿不是没事嘛。”云里雾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哄自家夫人:“况且歌儿身子不爽利,陛下许是偶然得知,恰巧去探望罢了。我瞧着陛下与我们歌儿是好意,歌儿若真受了什么委屈,早来与你这个做母亲的撒娇了,你瞧那丫头今早精神头好得很呢!”
偶然,恰巧,哪那么多偶然!
樊夫人又躲开了身子不去理他:“你我做爹娘的,连歌儿昨夜里发热不舒服也不知道。今日是没什么事,可那也是我们歌儿福大命大。但你说,卫衍他为何好端端地留意起我们歌儿来了?我们歌儿与他素日不曾打过交道,怎么好端端地关心起我们歌儿来了呢?莫不是,莫不是因为……”
“嘘!”云里雾知道自家夫人要说什么,忙使了眼色令她噤了声:“陛下的名讳岂能随意呼唤。况且那年之事,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没有人知晓。”
朝歌不足三周岁那年有大劫,一病不起,险些就去了,后来虽挺过去了,但也留下了病根,令朝歌的身子比别人要弱一些。那年朝歌重病,天象异动,有天牙星陨落,恰巧不偏不倚砸在了国师府花园中,云里雾在观星台上问了一卦,却问出了令他夫妇二人心惊的卦象。
朝歌为凤命,得之如印,可造帝中王的凤命。
彼时观星台上只云里雾一人,流星砸在国师府花园中的时辰也是无人知晓的深夜,云里雾有意隐瞒,应当是无人知晓的!
这么些年,樊夫人疼爱朝歌,唯恐她受半点委屈,将来朝歌大了,樊夫人也只愿朝歌嫁个富贵人家,愿那夫君仪表堂堂,人品宽厚,能够如他们一般将朝歌捧在手心里,不让朝歌受半点委屈,而那所谓凤命,通通都是胡话,皇族中人绝非良婿,更何况那北周帝卫衍的名声……
“夫人杞人忧天,杞人忧天。”云里雾心中没有底气,自家夫人尚且只是得知卫衍探望了病中的朝歌便心慌成这样,他更不敢将曾在朝歌的闺房里发现了一条赤金腰带的事告诉夫人。
如今云里雾嘴里安慰着夫人,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当年之事,他确信无人知晓,朝歌如今也还小,卫衍十五岁即位,杀伐决断,虽为政严苛残暴,却也与寻常男子无异,看中的也该是姿容绝佳的女子,怎么会偏偏留意起尚还稚嫩的朝歌……
况且就如樊夫人所说,朝歌与他素日不曾有交集,连见也未见过,为何朝歌的闺房里,好端端的却出现了一条赤金腰带?如今卫衍探望了朝歌一事,更是令他不敢再自己搪塞了自己,心存侥幸。
“稚姐姐,你怎么在这?”
夫妇二人正唉声叹息着,忽然听到朝歌稚嫩的声音,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只听得外头传来了樊稚回答朝歌的声音,不慌不忙,倒也听不出端倪:“我也是刚到,想来与姑母姑父请晨安。真巧,朝歌妹妹你们也来了。”
云里雾夫妇二人来不及多想,忙将方才心烦意乱和愁眉不展的情绪收敛了起来,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笑,不敢让朝歌兄妹三人看出半点端倪来。
朝歌是同云怀之和云明之一同来向云里雾和樊夫人请晨安的,此时一同来的还有樊雉。
“父亲,母亲。”
“姑父,姑母。”
三个大的站在那,朝他们问安,朝歌则耍小孩子脾气,往樊夫人怀里一抱,不肯好好请安,只撒娇道:“母亲,贵妈妈说母亲要来同歌儿一同用早膳,歌儿等了许久,母亲怎么没来?”
朝歌小小的身子钻进自己怀里,那稚嫩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樊夫人顿时只觉得心都化了,恨不得什么都依了小朝歌,此番朝歌粉雕玉琢,如此可爱,又想到那北周帝卫衍忽然间对小朝歌留意起来的事,顿时只觉得心中更加忧虑不舍,唯恐朝歌有半点不如意。
云里雾见云怀之和云明之兄弟二人也皆一身布衣短打的打扮,但他二人本就仪表出众,气质高雅,即便是这一身布衣短打,竟也是俊朗不凡得很,又见樊雉今日也是素净打扮,举止得体,不禁笑着对樊夫人道:“今日天气这样好,孩子们也都准备好了,夫人。”
这是在提醒樊夫人,不如暂且将烦心事放一放,省得孩子们看出什么来,跟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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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好像不太待见卫衍阿哈哈哈
☆、035 不许见面
碍于云怀之兄弟俩和樊雉也在,樊夫人不好细问朝歌昨夜发生的事,此事左右是不能声张,樊夫人低下身子替朝歌将歪歪扭扭的披风给扶正,系紧了些,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疼惜地笑道:“可别再着凉了,今日你哥哥们要随你父亲耕作农桑,你就不许去了。”
朝歌一听,小嘴便嘟起了,怀之哥哥和明之都去,就连稚姐姐都能跟着哥哥们去体验农桑,唯独她不行。
“母亲,歌儿早前就念叨着要骑小马同我们一道往邱田。”云怀之见朝歌一脸失望,忍不住帮着朝歌说话:“我们会照料好歌儿的,邱田不比猎场,不会出什么事。”
“是啊,母亲,还有我呢。就是为了小妹着想,我才舍了猎场往邱田……”云明之也是急得很,比起邱田,向云明之这样潇洒不羁的性子,肯定更向往在猎场上与世家公子一试高低,但想到歌儿要去邱田,他又不怎么舍得和歌儿背道而驰了。
“夫人,我瞧着歌儿的兴致颇高……”云里雾笑眯眯地想要替朝歌说话,却被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眼,硬生生将那句没说完的“你就别扫歌儿的兴”给咽了回去。
樊夫人实在是气得不行,可又不好发作,在她两个儿子看来,许是她这个母亲太过严苛了,可云里雾这个老不正经的,分明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怎么也跟着孩子们瞎起哄。
看朝歌的样子,是不知道卫衍的身份的。今日世家子弟前往邱田农耕,前往猎场牧猎,北周帝卫衍遵循北周习俗与宗室典仪,定是要亲自往邱田率领文武百官开垦农桑的,樊夫人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自家小朝歌和卫衍有丝毫交集,卫衍今日会去那,因而邱田她定不允许朝歌去了,那猎场更是不必说,朝歌这么小,绝对不能去。
樊夫人也知道云里雾不比她细心,他就是看不得朝歌皱一下眉头,便毫无原则地什么都要依着朝歌,可樊夫人又不好明着向他们父子说出自己的顾虑,沉吟片刻,樊夫人刻意板着脸,全然不容许再商量的态度说道:“骑小马什么时候不能骑,改日让你大哥二哥亲自教你。母亲答应你,回府后就为你寻一匹好马,你亲自喂养着长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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