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澹台君泽看不得白墨冉一副万事沉着在胸的样子,身上弥漫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白墨冉心知不对劲,想要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已为时已晚。
澹台君泽先一步的揽住白墨冉的纤腰,一手将她控制住拉近自己,一手轻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笑的好不得意:“师妹,你说你几次都这般戏弄于我,我要怎么回报你才好呢?”
除了秦夜泠,白墨冉还未曾和任何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距离,就算是与澹台君泽的初见,那也是因为知道彼此各怀鬼胎,所以未曾想到他处。
但是现在,这是在她的闺房,屋中只有他们两人,她和他也不复最初的疏离敌对,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底已经有了他人,所以再有男子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的动作,不管是玩笑还是其他什么,她都打心里有些抵触。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她大不了直接动手将人处置了,可这人偏偏是毫无脸面可言的澹台君泽,这毫无脸面的人还是她的师兄,若是硬碰硬也不妥当。
正在白墨冉想着对策的时候,她蓦地感觉到腰上一松,还在奇怪澹台君泽什么时候转性这么容易罢手的时候,又有另一只手复又揽上了她的腰。
即使是以白墨冉的好脾气在这时也禁不住的怒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房间成了街道了?什么人都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事就可以来逛逛?
没有任何的犹豫,白墨冉这次不假思索的就给了身后之人一掌,那人显然没有料到白墨冉会有这样的反应,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生生受了这一掌。
本来已经被秦夜泠的内力震的跌坐在地的澹台君泽看到这一幕,本来心中还气闷着,这下则是什么怨气都没有了,竟是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指着他道:“想不到我们的秦大世子也有今天,怎么,小师妹的这一掌用的力道如何?可还精进?”
白墨冉在回头的一瞬间便看到秦夜泠的披风因为她的掌风从身上飘落,露出了一张俊美的容颜,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愣在了原地,直到听到澹台君泽得意的讽刺后,她这才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立即上前扶住了他,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来了?你……我……”因为紧张她的伤势,本来很简单的一句话,白墨冉竟是结巴了一下,最后只化为一句最简单的关心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我伤到?”
“你可真舍得下手,你这一掌,还真是没有半点虚假!”秦夜泠说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口,脸色微微泛白的轻咳了一声,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
白墨冉见他如此,心中的愧疚愈发的浓重起来。
早先在将军府的时候,为了做到逼真,所以她和他在打斗的时候也是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掌,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凭着她的功力,也足够让人受一阵皮肉之苦了。
而现在没过多久,她竟然又再次误伤到了他……
这边的白墨冉沉浸在歉疚的情绪中,所以再也没有把多余的精力放在澹台君泽的身上。
这边的澹台君泽则是惊叹于秦世子那完美的伪装。
白墨冉的那一掌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虽然在那关头,她是带了些恼火的情绪不错,不过却没有用尽全力,而秦夜泠躲闪不及也没错,但也没有完全的就受了那一掌。
而且话说回来,秦世子的武功如何怕是没人比他这个与他相伴十几年的人更为清楚了,就那一掌,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挨了最多也就是轻微的有些内伤,哪里至于会有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
怎么可以有人,即使用手段也能用的这么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并且还让中了计的如此的愧疚难当心甘情愿?
论起厚颜无耻,与眼前的整个人比起来,他澹台君泽愿意甘拜下风!
“也怪你出现太过突然,我怎么会想到在这么紧张的关头,你还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墨府?”白墨冉也并非那些陷入爱情就难以自拔的小女人,一时的担忧过后,她的理智很快回归,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
她看了看面前的秦夜泠,又瞥了一眼角落里被她遗忘的澹台君泽,揉了揉有些泛痛的额头。
她怎么就忘了有物以类聚这个词?这两个人既然能做了十几年的好友,肯定有着他们极为相似的一部分。
如今想来,这其中一定包括了无赖狡诈这一点。
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秦夜泠也不觉得尴尬,而是起身走到依然坐在地上的澹台君泽的旁边,语气瞬间变冷,“刚刚,你在做什么?”
“刚刚?哪个刚刚?”秦夜泠一开口,澹台君泽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如愿?免不了装傻充愣一番。
白墨冉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知道秦夜泠大概是看到澹台君泽与她戏言的那一幕了,但是他没有询问自己,而是直接找澹台君泽算账,这样的举动显然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相信她,同时,也相信着澹台君泽。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情,高不高兴就是另一回事了,白墨冉了解秦夜泠的性子,所以也没有插手的打算,更何况,某些人这段时间是很闲,的确欠了点收拾。
白墨冉的选择“是吗?我倒不知道君世子何时如此健忘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听说北寒二皇子的手上有种专门治你这种病的良方,作为你的好友,我自是不忍你患了这种病疾,你且等着,我这就去为你寻来。”
说着,秦夜泠还真的毫不犹豫,转眼人就到了门边。
“等一下!”澹台君泽一脸悲愤的喊住了秦夜泠,即使知道对方是玩笑,是可耻的威胁,他还是中招了。
而且,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画面,该死的很是眼熟呢?
好像不久之前,他也是这样没有骨气的叫住了某人?
可怜的世人眼中残酷如恶魔,嗜血如恶鬼的君世子,就这么被这两人无良的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说吧,你想要我如何赎罪?”澹台君泽心知今日是在劫难逃,索性豁出去了,也好过日后一直提心吊胆的要好。
“从即刻起,从墨府消失,并且以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私闯。”秦夜泠看着澹台君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完这句话。
“你……”澹台君泽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他的要求,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转机,可是后路却被人先一步的截断。
“不要和我说什么墨府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天下之大,你哪里皆可去,若是离开了墨府你就会被抓回去,你倒是也配不上君世子这个名号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阻了澹台君泽所有可辩的话。
澹台君泽看着秦夜泠,脸上原本的笑闹之色渐渐的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傲气。
秦夜泠说的没错,他是澹台君泽,是君世子,北寒随随便便派来一个人就想要抓到他,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那一瞬间的澹台君泽,即使衣衫凌乱、满身灰尘,即使容颜尽掩、蓬头垢面,依然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就凭你这一句话,我答应你。”澹台君泽随意的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嘴角重新又挂上了世人熟悉的那份玩世不恭的笑容,“你们就等着看吧,看本世子是如何让那些北寒的人灰头土脸的回去的!”
“拭目以待。”这一次,秦夜泠没有再打击他,反而朝他递过去一个很是期待的眼神。
“对了,小师妹,其实我今日来你房中找你,是想告诫你一件事。”澹台君泽临走之前看着白墨冉,语气中带着难得的严肃道:“明日晚上,宫中会为北寒的人举行一次招待宴,届时必定会邀请许多的王公大臣极其家属一同前去,但是无论有什么样的变数,你都不要去参加这个宫宴。”
“为何?”为北寒而开设的宫宴,与她又有何干系?
可惜还没等她问完这句话,澹台君泽便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澹台既然这么说了,就自然有着他的道理,他的性子虽然放纵,但是这样的事情,却从来不会开玩笑。”
直到澹台君泽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夜泠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了一脸迷惑的白墨冉。
“其实师兄怕是多虑了,即便是他不说,我也不见得会去参加这个宫宴,毕竟现在我已经从右相府脱离出来,没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又有谁还会邀请我前去?”
这也是她当初会如此决绝的搬离右相府的原因,一旦脱离了右相府,她虽然失去了高贵的身份,同时却是获得了更多的自由。
“阿冉,或许有。”秦夜泠却是看着她,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你虽然与右相断绝了父女关系,可那也只能算是白家的家务事,没有得到皇上的准可,这一切都只能算是家务事,更何况,除却白家的身份,你难道忘了吗?你还有着另一个更为尊贵的身份。”
他的话说到这种地步,不用他再说明白,白墨冉已经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她可以肆意的与右相府划清界限,可那一道从幼时就落在她身上的圣旨,又要如何才能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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