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就是一个。
而且,现在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里,能送他上地狱的花,太多。
将母亲放好,她站起来,母亲已经死了,刚刚,她摸不到任何的跳动,所以,她只是站起来,有了两步,手就摸到了花盆底的一个没有任何植株的小花盆。
那个人,只是看着她,景染知道,他的脸上写着,志在必得。
但他一定会后悔的,她会让他后悔的,一定。
第81章 杀戮之路
她说过,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所以,他真的想要让他们后悔。
即使手里只是一颗小小的植株,手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她一样可以将自己身上重新划开,血液,从来不是她在意的东西,要用多少,都没有关系。
“我记得你!”景染看着面前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的男人,虽然她确实不认识她,可是,他会死,至少她会让他死了。
时间是现在。
空着的手拿出来,牙齿咬开指尖,将流着血的手指伸到小花盆里,看着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从他的眼里,她看到的贪婪的始源,惊奇。
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血液吗?难得他看到景染自己这么告诉他方法,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景染对于他要观看自己杀他的方法,她是绝对不会吝啬的,既然他不阻止。
手中花盆里的花在最快的速度中长出来,只是,越长出来,才最让人觉得害怕,比如它的颜色,与景染的眼睛一样,通红如血,像是越鲜艳越致命的那种感觉。
开始只是花苞,然后是花苞轻轻打开,这位黑衣人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了,这花,他从未见过,他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不认为一个小女孩能做出什么大的事情。
能够围观到染花血液的人的染花过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今天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如此。只是那个人不是说过, 桐秋阁中拥有染花血液的那个人不会任何的染花能力吗?这就是天生的资质?世上果真不公平……
还在想着的黑衣人,忽然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感觉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开始难过不舒服,他只以为自己是太过高兴,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喉咙上像被人掐住,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他摸了摸脖子上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他才注意到面前这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女孩,正一脸笑容看着他,那种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害怕,他一个成年人,竟然害怕小孩子?
扑通,脖子已经呼吸困难,残存的意识,手摸不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他惊慌害怕。
景染端着已经开出花的花盆走近她,脸上的笑意,很像从地狱中出来的使者,送人离开的那种。
“你……”他已经说不出来话,可是眼中一样有绝望。
看着他的绝望,景染只是继续在笑,是的,就是这样,一直保持,必须保持,因为从娘的眼里, 她同样看到了绝望,被人逼迫的绝望,以命抵命,是她的方式,或许,她要的更多,她要把他,逼到痛不欲生。
“染花术,有这么重要吗?”景染的声音轻轻的传到彻底没有意识的男人脑子里,恰准了时间,不会让他回答。
人死了,她知道。
黑衣男子,即使围着面巾,她绝对能判断那个声音,现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意识,只要遇到的人,她都想要杀了。
却不是她动手,景染端着小花盆,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不曾回头看身后的两具尸体,即使其中一具在她的面前自杀。
是的,自杀,黑衣男子只感觉到脖子上有东西能让自己窒息,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其实,他的手,一直都在他的脖子上,所有的力量,都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染花商,从来不用自己的手杀人,她也不会用。
借刀杀人,才是上策。
出了院子,又有人看到她,只是,每一个想要近她的身的人,离她一丈的时候,才 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盆红色的花,从未见过的花,与她的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就只能腿软跪在地上,看着她,然后自己扮演着被人杀的故事。
染秋榕回到家的时候,发觉没人开门就算了,进来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才来到走廊,身穿桐秋阁统一仆人服侍的尸体就在她的眼前,而且,每一个人都被人划开很多刀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来人呢……”身后跟着随身的丫鬟,与她一起冲向里面,她想要确认,必须确认,确认她还在不在?
走过走廊,从前院,院子,来到后院大厅,染秋榕停住脚步,手竟然有些发抖。
景染一个人站在大厅里,身上白色的衣角上沾了很多的血,她的手里的花,她看到了,同样的,她周围绕着的染花流带,透明却可见,这才是最让她无法接受的。
“景染那丫头不是不会染花吗?”她低低问着自己,只是,她保留怀疑,没有走近,她的眼睛,太过熟悉,那是曾经她在另一个人眼中看到的,那个人与她一样,染花术杰出,景栎。
“景染?”染秋榕试图喊她,但是,她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神情,死寂一般,要把人逼死,尤其是眼神,比任何利刃都要锋利,不间断的凌迟人。
景染不应她,但是,她能认出来,她是染秋榕,她最重要的仇人。
“我娘死了!姨娘?”短短的六个字,硬生生被她将前几个字说出了云淡风轻,后面杀意十足。
染秋榕听到她的话,想不通她她为什么要和她说,还喊了她姨娘,从她懂事以来,从来都不喊她姨娘的,突然这样,她整个人都像灌进了冰室里,从脚底而来的寒意。
“我爹也死了,姨娘?”景染继续用同刚刚一样的两种语气。
染秋榕刹那间懂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意思是,你杀了我爹娘,我要杀你!
她怎么可能,可是她的手里,她始终有所畏惧。
那朵花,红色的花,娇艳欲滴的花瓣,看不清楚有多少花瓣,已经张开了近十片花瓣,可花瓣始终没有完全打开,甚至,以她的染花知识,根本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花,她就这么淡定的站在那里,即使她的身后有几具尸体,陌生的衣服,染秋榕想要确认是谁在桐秋阁捣乱,可是更快的时间里,她察觉到,那些黑衣人,每一个,都朝着景染,不过都死在很近的距离。
还有死的模样都是一致的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她想过,会不会是有人帮她,却又怀疑她手里的那一株红花。
如果她没有记错,染花商是最接近恶魔的人,他们能做到的,救人与杀人一样,轻而易举,她宁愿相信,景染有帮手。
她没有走近,反倒是景染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那双红色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
甚至可以看进她的眼里心里,她开始害怕。
“染秋榕,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死吗?”说着,景染的手又来到嘴边,再次咬来手指,血直接点在红花的花心。
“这是礼物!你的。”
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说着,染秋榕想伸手,才发觉自己根本说不出话,身子也动不了,她知道身后有人,才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听到她的身后,几声噗通的声音,人倒了一个又一个。
她的眼睛,一点点模糊,染秋榕不甘心,没有害怕,她不担心她会做什么。
很快,她会知道,她想错了,景染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没有焦距,看不到东西,目光涣散,无法凝聚。
她瞎了,这是她的计划,只是第一步。
自杀,对她来说太简单了,她是不会允许的。有人说过,一个人,一旦没了一样感官,其他的才会更为敏感,她动不了,是因为手里的花已经快要谢了,迷惑人的毒素减少了,但是至毒素并没有减弱,完全朝着她的眼睛袭去。
看到地上有一把刀,即使很重,她也只是捏着刀面,不在乎自己手上受伤。她曾经遭受的,都要还回来,而且,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染秋榕可以听到,可以闻到,可以感觉到,就是不能看到,动不了,景染走近自己,她也能知道。她的右手手臂上突然被人划开一样,冰凉的刀面,划开皮肉,速度快到无法控制。甚至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力度,她坚信,还有其他人,一定有,而她可能活不了了。
不能这样,一定不能,她才拿到的染花商名号,不能死,才要开始的辉煌,她不要放弃。可是她甚至不能动用自己的染花流带,昨天夜里她用得 太多,身子太虚弱。
手被划开,疼痛感很重,然后是另一只手,中途还有腰腹部也被人刺了一刀,力度大到她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
趴着倒在地上,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她站在她的身上,想划开哪里,就划开哪里,随意得很,不过划开的伤口都不深,不会很快致人死地。她以为她能活下去的,可是这次多想一下便有明白,她不打算直接杀人,而是要她流血而亡。
同时,她才开始想,染凝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才没有了家人,染秋榕。”面对这个姨娘,她的眼里,没有感情,只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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