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吓得跌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右边队伍的.他们刚刚都是一心要萧逸云的命.如今萧逸云却是站于高处冷冷看着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有命活吗.
萧逸云勾唇冷笑道:“皇上啊.萧逸锦吗.真是可惜.他已经不是你们的皇帝了.只能称之为、先皇了.”
“萧逸云.你什么意思.”国舅气怒地大声呼喝道:“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敢如此胡言乱语.快來人啊.将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砍了.”
除了朝堂上的骚动.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冷着脸站着.沒有一个人前來帮忙.国舅气得大叫:“你们这群吃干饭的.还不快來将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
有臣子也随着国舅一起大声叫嚣着.有人准备出去叫人.却被外边的人拦下了.任诸位大臣如何叫嚣.他们都冷冷拦在里边.有的大臣跟在后边.看怎么也出不去.也明白了自己身处的险境.失去了希望地瘫坐在地上.
那些还在闹腾的大臣.大多也明白了自身处境.但就是不愿死心.直到侍卫抽出长剑.冷喝:“都回去.否则别怪长剑无眼.哼哼.伤了诸位大人可就不好了.”
“你敢.”国舅带头往那边一站.冷眼看着那个侍卫:“你个小小侍卫.竟然敢同本官如此说话.本官看你是不要命了.识相的赶紧让开.兴许本官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那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冷声道:“国舅爷.兴许这是奴才最后唤你‘国舅’了.奴才劝你.还是早日认清情势.早日认命的好.”
国舅怒发冲冠.甩袖便上前推开握剑挡于自己面前的手.准备向外走去.那侍卫不再多言.看向萧逸云.萧逸云看了他一眼.勾唇冷笑.
那侍卫将国舅反剪双手.在国舅的呼喝声中面不改色地将国舅压入大殿之上.然后不顾国舅的威严.一脚踢在国舅腿弯上.
国舅不可抑制地重重跪于地上.跪地的声音不小.一时除了国舅的叫骂声.朝堂之上再无其他声音.
萧逸云冷冷看着堂下的闹剧.待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挥手让那侍卫退下.清淡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
“国舅.你一口一个乱臣贼子.可知真正的乱臣贼子可不是本王.而是你那个宝贝外甥.哦.或者说.这本该东临正统继承皇位的是谁.其实你也清楚.不过为了家族兴盛.帮着你那当皇子的外甥一起谋划了帝王之位呢.”
萧逸云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笃定.冷冷直视着国舅.将他微微的愣神和回神后的气急败坏看在眼里.
“萧逸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官帮着皇上改了遗诏.抢了你的皇位了.”国舅大声质问.
云依摇了摇头:就这段位.还敢和萧逸云对峙.真是找死.
萧逸云唇边笑意加深.看上去带了一丝坏心:“本王可沒说过你们改了遗诏.国舅这话说得.看來是知道些内情了.”
国舅有些心虚.但随即一想.立刻又大声反驳道:“你莫要胡说.当日永盛帝即位.是有先帝遗诏的.你口口声声说你才是本该继承皇位之人.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说那遗诏有假了吗.不也就是说是皇上和本官对遗诏动了手脚了吗.”
国舅这话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他刚刚的一时的心虚与失神之态虽只是一瞬之事.可朝堂上老狐狸、中年狐狸甚至是小狐狸可是不少.不少眼尖之人都把国舅的失态看在眼里.心里已是起了疑.
萧逸云眉眼微微上挑:“本王可从沒有说过遗诏如何如何.国舅为何开口便是改了遗诏.若是本王说先帝沒有立遗诏.是你们编造了遗诏又该当如何呢.”
国舅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楞了一下方才道:“先、先帝身体一向不好.怎么会不早早做了打算.立下遗诏呢.”
“那可难说.父皇那时身体尚可.并沒有什么大毛病.身子还算硬朗.未必就会那么早就立了遗诏.说起來.父皇也算是突然暴毙.毕竟当年本王出征之事父皇还好好的.本王可从沒料到过那会是本王最后一次见到父皇.”
萧逸云神色染上些哀愁:“本王出征.回來后见到的却是父皇的尸首.本王在回來路上还受了埋伏.国舅爷.你说会不会都太赶巧了.偏偏就是在本王出征的时候.本王为此可是耿耿于怀呢”
几个璇玑大臣眼眸深沉.其实不用齐王说什么.也不用看国舅的反应.有些事他们其实心里有数.太过赶巧的事.他们又怎么会沒有疑虑.
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总是由胜者操纵.他们别说沒有证据去说明什么.即使有.他们也无力改变什么.若想保住身家性命、为国效力.他们只能选择单单只看眼前的假象.而不去深究.亦或是质疑.
可如今.有人站了出來.那个当年他们都认为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出來带头说这些了.他们或许有机会看到历史回归正轨.所以.静观其变吧.
几位正直些的大臣.包括对一开始说萧逸云不值一提的右丞相.都静默地立于原地.静观事态的发展.今日过后.不少人的命运都会改写.可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别人.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是逃不开的.何不淡然处之.最起码.可以保有尊严.
抱着这样的心思.几位大臣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挺直腰杆.静静看着这一切.
国舅大声地为自己辩驳着.可是显然不少人都不相信.萧逸云冷冷打断他:“可以了.国舅爷.无凭无据的.我们说什么都沒什么意思.不如本王拿出些证据來.让你心服口服些吧.”
不待国舅有什么反应.萧逸云对小李子使了个眼色.小李子会意.捏着尖尖的嗓音.道:“宣前护国大将军府上管事刘管家觐见.”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满头银发、步履蹒跚.却努力挺直腰杆的老人往大殿前方走來.到了大殿上之后.那老人激动万分地跪下行礼.声音都带着颤意:“草民前护国将军府上刘管家.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刘管家请起.”
国舅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颤抖着指尖.指着刘管家道:“你、你个老不死的.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会在这里的.”国舅爷大力摇着头.喃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护国将军府是我带人去抄家的.你明明就死了.我一过去第一个砍得就是你.你不可能还活着的.”
刘管家看向国舅爷.眼里带着满满的恨意:“哼.皇上觉得事有蹊跷.特招老爷护好齐王.老爷也早看出事态不对.知道府上被人监视起來了.拿到先皇的诏书后便派了老朽带着诏书悄悄从密道离开.想要老朽來扭转乾坤.”
“你们都只道老朽是个管家.却不知老朽身怀绝技.在跟着将军之前.乃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因被人追杀被将军所救才在将军府上卖命.以报答将军救命之情.”
第八十四章 我本将心托明月34
“将军另外派了人带着小主子离开.你们最后追杀到了小主子.却不知.小主子其实也是诱饵.你们必然以为将军会尽力抱住小主子.却不知.将军为了保住诏书.为了大义.连小主子也牺牲了.若是小主子能逃了最好不过.若是不能、若是不能.也只能是命了.”
老人说着说着眼泪便哗哗留下.教人看了心酸不已.
老人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老朽不过是个管家.不会有人去怀疑我是真是假.便让府上一个扫地的老人冒充了我.我身怀绝技.就此逃了出去.”
“你胡说.若是如此.你为何不早日出现.而要等到现在.”国舅大声质问.
老人家脸上的哀伤更为深重:“老朽倒是想啊.逃出來后老朽便去找寻齐王殿下了.那时恰逢齐王遇袭.老朽出手相助.最后受了重伤.自身难保.得昔日友人相助才得以逃出混乱.但由于伤势过重.修养良久才得以出來.”
“可惜那时永盛帝已即位.大权在握.即使有诏书在手.也无力回天.老朽担心若是齐王拿到诏书不能隐忍.反而会招來杀身之祸.所以便将诏书扣下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老朽自此以后便乔装打扮成乞丐在这盛京苟活.暗暗守着齐王.”
老人说到这里.精神微微振奋了些:“好在这些年的守护沒有白费.总算是教老朽等來了机会.这段时日盛京來了不少高手.老朽察觉到不对.多方打探.让老朽发现原來齐王殿下早已准备妥当.也是那时.老朽才敢现身.找到齐王殿下.将真相告知.”
“那诏书何在.”右丞相问道.
老人递出一卷纸张.却沒有黄段:“为防万一.老朽将这纸诏书取出.贴身藏着.”
右丞相接过來.太傅也赶紧上前.他们是先帝生前极为倚重的臣子.对先皇的字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先是仔细辨认了皇印.确认无疑后又细细辨别诏书上的字.右丞相眉眼深沉、唇微微抿起.却不动声色.相较而言.太傅的表情则是生动多了.
太傅越看越是激动.唇微微抖动着.然后微微发颤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上:“是先帝的字.是先帝的字.老夫绝不会错认.是先帝的字.先帝却是将皇位传给了齐王殿下.”
一时大殿上静默无语.
“不可能.”国舅爷激动万分地冲了过去.一把抢过诏书.看都沒看便撕毁了.
太傅被激动过度的国舅爷推了一把.一时沒站稳.微微踉跄.撞到了身边的右丞相.右丞相皱眉.却是太傅先行开口道:“国舅.你做什么.先帝诏书你怎可撕毁.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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