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照你说的去办。”
徐昭回头不满的看打断素玄的楚烨,不高兴地噌到他身边,用莹白纤细的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坏死了,自己不说也就罢了,还不让素玄告诉我;楚烨,你诚心不帮我是不是?”
楚烨终于睁开眼,含笑看向一脸怨气的徐昭;瞅着她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他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你没问,我怎么回答?”
“哈?”徐昭张大了嘴:“我问了,你就会回答吗?”
楚烨一耸肩:“要不你试试看?!”
徐昭嘟嘴,恨不能在他这张精致俊美的脸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坏蛋楚烨,就最会欺负她了,今天晚上不让他抱着她谁,把他踢下床。
看徐昭气咻咻的,楚烨心情颇好的伸出手臂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现在这个动作几乎都快成了二人的标准动作了,反正只要有他楚烨在,徐昭根本就不必坐在凳子上或者其他地方,直接往他怀里一扎,坐在他的腿上就行;而徐昭也被他渐渐惯出了毛病,慢慢也很喜欢做他大腿,要知道皇帝陛下的大腿坐上去舒服极了,要比马车上的长凳舒服多了。
楚烨看怀里的徐昭脸色好了稍许,便顺着随着马车摆动而偶尔扬起一角的车帘往外看,尤其是在瞅见两边的商铺上的一个小小的标志时,眼底悄然间就卷起了一股寒流;如果不是他亲自来看,没想到短短数年时间,襄阳候府已经壮大到如此地步。
忽然,他明白了当初为何周兰那般自信的说出那句话;张口就说能够扶持他登上帝位,可见也不是空口说白话;但同时,也彰显了这个女人的野心;从一开始,她就看不上自己父亲的爵位和自己郡主的身份,她要的,是他楚家的天下。
想到这里,楚烨不禁叹息一声看向怀里漂亮馨香的人儿,尤其是在目光觑到徐昭那双透亮迷人的眼睛时,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心底深处又是一声长叹,还是他的小姑娘最让他放心,对权势地位没有太大野心,甚至有的时候为了嫌弃麻烦,还想要逃离。
徐昭被楚烨的眼神看的脸有些发烧,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掀起,看着他漂亮到好似白玉般的下巴,忍不住轻咽了一口口水,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宛若猫儿般轻轻地舔了下他精致的下巴,声音暧昧:“你看着我做什么?脸上有花吗?!”
天地良心,他可是在心无杂念的看着她啊,可这小东西,怎么就如此大胆直接的挑逗起他了?
楚烨一腔平静的心思瞬间就被徐昭这一舔给舔的着了火,低头就将脑袋扎进她的怀里,几乎是将整张脸都陷入那片柔软之中,闻着那里的甜香,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是啊,我是在看花呢。”
徐昭被楚烨亲昵的举动弄的浑身发痒,咯咯笑着躲开他的乱噌;柔软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推着他的肩膀,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动作对男人来说更像是吸引般的招手,她越是推搡越是让这个动情的男人往她怀里噌;一时间,马车中的气温升高,徐昭的笑容也从明朗变成了低低的喘气轻吟;这可是在大街上,虽然二人在马车中,可还是要顾及外面流动的人群;但奈何都是动情男女,更值正是最冲动好这一口的年纪,一时间眼见情况要刹不住;马车外,在这时响起素玄的声音。
“主子,夫人,咱们到地方了!”
徐昭柔粉色的长裙几乎都快被楚烨给解开了,肩膀上的衣衫也几乎都褪到了手臂上;小小娇人儿衣衫半解、粉腮微喘,身体优美的曲线更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微微颤抖着,看的楚烨的眼睛都快着了火。
可就算是快要压制不住自己,楚烨也清楚这个时间不合适,忙扶着怀中的小姑娘坐直了身子,将刚被他解开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给人家穿上去,甚至在穿的时候还捞了不少好处,惹得徐昭左躲右躲,一声声娇喘惊呼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到外面。
站在马车两边的翎羽卫都识相的低下头,只有最靠近马车站着的素玄一脸苦逼的仰头望天,可怜兮兮的抿唇发誓:靠!回京城就娶老婆生儿子去;帝后这对招人恨的情侣,吵架的时候是针尖对麦芒,恨不能燎原三千里、冰冻三万尺;可是秀起恩爱来,同样也能让周围的人痛不欲生、恨不能去死。
帝后这对小妖孽啊,谁敢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他素玄第一个跟那个人急!
*
徐昭是被楚烨抱下马车的,不是她恃宠而骄不肯走路,而是这个坑货光知道在她身上占便宜,居然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将她的衣服给扯烂了一大片,想要自己可能会跑光,醋坛子立刻挺身而出扬言要抱她下马车回小院;徐昭也乐的他如此,反正不用走路,何乐而不为呢。
跟在帝后不远处的一个马车前,是刚从马车内走下来的裴峥;在看见被楚烨抱在怀里一脸羞涩,脸颊上红晕还未褪下的徐昭时,正在被怀中元宵顺毛的他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元宵小爷自从上次在房内滋了天子一泡兔子尿后就被发配到裴峥身边了,也不是主人不喜欢它,而是被滋了尿的天子脾气实在是喜怒不定,每次看见它都扬言要吃兔子肉;主人唯恐它真的有一天会变成一道菜,所以这才将它放在裴峥这里几天;只要天子怒气一消,它还是能重新回到主人怀抱的。
但是,颜控的元宵小爷在裴峥身边待了几天后就有些乐不思蜀了;甚至多次在夜色中对着孤月用它们银毛雪兔的传统求祷仪式不断的真心的祈求:真心希望,被滋尿的天子能够永远生它的气,最好一生一世都不原谅它,这样它就会永远陪在裴公子身边了。
也不是它见异思迁,而是裴公子实在是太温柔了好不啦;哪像它的主子,只要它一调皮,就会拽它的大耳朵;它在裴公子面前,就算是翻天蹈海,裴公子都会用永远如沐春风的笑容面对它,甚至还会对它说一句‘乖,累不累呀’?
嗷!——想到这里,元宵小爷就很不能狼奔,第一次,恨自己身为男儿身啊。
回到早已准备好的厢房,徐昭就被楚烨放在了软榻上;抬眼望着打扫颇为干净整洁的房间,徐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对翎羽卫这支宜室宜家的队伍给出了很高的赞赏;翎羽卫里的臭小子们都是好男人啊,以后等回京城里,也不让他们当太监了,干脆抽时间张罗一下,解决一下翎羽卫们的个人问题。
楚烨坐在徐昭身边看着她又出神,含笑轻轻地摸了下她的侧脸,语气宠溺:“还想不想知道关于襄阳城的事?”
徐昭的思绪一下就被抽回来,转身一个狼扑到楚烨的怀里,双眼冒星星:“想!特别想!好楚烨,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楚烨享受着怀里的温软,尤其是在对上徐昭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时,更是心情好到了极点,摸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软软的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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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真情以待,切莫辜负。
当年先帝为收回兵权,曾对朝中手握重兵的将臣进行了一次让史官和后世颇为诟病的大洗礼;曾经的有功之臣很多都被冠上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而被下大狱,更有甚者干脆直接被拖到菜市口成了刀下亡魂;为此,先帝被冠上了薄情寡性的帝王名声,耿直的史官更是将先帝的这一举动事无巨细的写在了青史上,成为先帝这一生不可磨灭的污点。
自古帝王多为性情清冷之辈,包括楚烨在内,可以连眼也不眨的杀兄弑弟,一步步的走上至尊宝座从而坐拥天下;但是像先帝这样被史官狠狠记上一笔的实在是少数,由此也见,当年京城之中多少豪门之家一夜败落,多少愤愤不平的鲜血染红了青色的砖瓦。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身为手握天下半数兵马的周家却是能在周兰的安排下以退为进成功保住家族上百子弟不说,甚至还能得到先帝的青睐,被封侯封地,全身而退;可见周家绝非普通门阀可比。
但先帝毕竟不是个傻子,多少也能看得出周家的计谋;所以,在为周家封地的时候也做过考量,最后将襄阳城封给周家也是看中襄阳城靠近大梁西南边陲,周齐一生功勋显赫,名扬四国,有他伫立在西南之地,可用来震慑西南的不安分之徒视为其一,其二便是曾经的襄阳城虽然地盘颇大,可也颇为贫瘠;在这片土地上,纵然周家能耐了得,想要改变襄阳城的贫困状态也非易事;所以,在再三的考量下,先帝就将周家安置在了襄阳城。
可是,算无遗策的先帝到最后还是没料到到最后出了一个变数,而那个变数就是周兰。
如今襄阳城能繁荣至此,周兰功不可没。
楚烨一手环着徐昭纤细的腰肢,一手枕在头下,看着头顶结构结实的房梁,缓缓说道:“父皇虽然英明神武,但随着年纪的老迈,到最后几年甚至有些刚愎自用;而他迟迟不立太子更是让朝中的不少朝臣开始拉帮结派,朝堂上一片混乱,自然也就没人开始注意远在天边的襄阳城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齐多次上书,不是说襄阳城遭灾,就是讲西南不稳,希望朝廷拨款拨粮;父皇那时被我们几个争夺嫡位的儿子闹的直头疼,所以只要是周齐开口,他甚至连思考都不愿,直接便让户部敞开了口袋随便周齐拿要;我那时固然是察觉到了周齐的别有用心,但是,看在他只是贪婪些,还算忠君的份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殊不知,却将他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