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未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乐无忧,乐无忧声音冷,脸色更冷,就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黄金似的。
乐无忧却不看玄墨。她心里一肚子的火。
她为玄墨几次三番地出生入死,可玄墨怎么对她的?就算他们在一起了,玄墨又几时对她如此上心过?
突然,玄墨凑近乐无忧,乐无忧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一脸戒备“你又想干什么?”
“无忧……”玄墨低声唤道。
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十足的诱惑力,呼吸音全是玄墨的味道,乐无忧顿时紧张起来。
她与玄墨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情到深处时。玄墨也从没有如此唤过她,现在是搞什么飞机?
乐无忧又是紧张,又是戒备地盯着玄墨“怎样?”
“你是不是吃醋了?”玄墨在乐无忧脸上吹了一口热气。
乐无忧本就有些红的小脸越发红了。
“吃醋?我看是你吃错药了。”乐无忧淡淡地扫了玄墨一眼“人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很美。”
玄墨“我长得不怎么样?”
“难道你认为自己长得很好看?”乐无忧言不由心“就没有见过比你更丑的人。”
“哦?”玄墨怒极反笑“被我这么丑的人睡了,你是不是特别难受?”
“是……啊……”
话到后面,乐无忧的声线全偏了。
没办法,乐无忧又一次被玄墨给咬了,唇都给咬破了,鲜血流进嘴里,嘴里满满的血腥味。
疼痛,腥甜,乐无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这才冷冷地扫向玄墨。
玄墨被乐无忧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他蹙眉问“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乐无忧道。
玄墨明显不信,在他印象中的乐无忧可不是一个懂得吃亏是福的人,她可是有仇必报的。
果然,还不待他开口问更多,乐无忧整个人就扑了过来,他甚至还未及反应。乐无忧便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让他动。
而与此同时,乐无忧毫不犹豫地张嘴向他咬来。
乐无忧这一咬可是没有半点留情,玄墨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正流血,血腥味充斥鼻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乐无忧的,还是玄墨的了。
玄墨狠狠地推开乐无忧,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还在往外冒,虽说不上很多。却也绝对不少。
他不过咬了一口她的唇,她居然狠心咬他脖子,真是太狠了。
“乐无忧,你想谋杀亲夫不成?”就没有见过比她还狠的女人。
乐无忧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唇上的血,道“要杀你,何必谋?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于她而言,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玄墨很火大,但在看到乐无忧方才那一举,什么火气都没有了,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该死的女人。狠是够狠,惑人也真是惑人。
玄墨也没有客气,拉过乐无忧就照着其唇吻了上去。
乐无忧还火着,又怎么会如他所愿?趁着玄墨探入舌头那一瞬间,她又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了玄墨一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玄墨那个火呀。
“乐、无、忧……”这女人就不能以平常人来对待。
乐无忧推开玄墨,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起身道“你咬我一口,我还你两口,很公平。”
公平?哪里来的公平?她是不知道公平两个字怎么写吧?玄墨很愤怒。他就没有见过比乐无忧更难搞的女人。
他以前只想着找寻十年前那个人,无论男女,他都不会正眼看,他摆明了就是要男色,可还是有无数女人赶着送上门来,从来都只有别人来讨好他,可现在呢?乐无忧这个女人又干了些什么?
玄墨压下怒火,伸手将乐无忧给拉回来“我更喜欢你还我两个孩子。”
乐无忧惊悚了,她抬手去探玄墨的额头“你发烧把脑子烧坏掉了?”
玄墨一头黑线,他说出那样的话已是不易,被乐无忧这么一闹,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我好得很!”玄墨咬牙道。
乐无忧再次推开玄墨“别东想西想的,时辰还早,做梦也太早了一点。”
玄墨“……”
他觉得跟乐无忧沟通起来有些难度了。
乐无忧却不再看玄墨,理好衣服,拉开门就走了。
走了没两步,乐无忧又倒了回去,她拉开门探进去一个脑袋,对玄墨交待道“玄墨,你好好在床上躺着睡觉,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说完,也不待玄墨回答,乐无忧再次关上门离开了。
玄墨“……”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玄墨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加恼怒。
该死的,乐无忧总有办法让他气得不行,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从一开始,玄墨就想要杀掉乐无忧,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竟舍不得了。
乐无忧可不知道玄墨什么想法,她这会儿也没有更多时间来想那么多,她一路走到偏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还未靠近,她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快,快抓住他,杀了他……”
乐无忧蹙眉,这是在做什么?吵死了!
乐无忧有些火大地走近偏院,站在门外的侍卫看到乐无忧,皆很自觉地让了开来。
若说乐无忧以前在王府没有任何地位。可自从她独身闯天山,一身狼狈地回来后,府里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有人让路,乐无忧自也是不会拒绝,她走进院子,一眼便看到念辰领着几名侍卫凶神恶煞地盯着一个方向,在他们身后站着其他几名她唤不出名字来的玄墨后宫人。
乐无忧顺着念辰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蓝尧摔倒在地,在其身边,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老虎,小老虎正居高临下地瞪着蓝尧,蓝尧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白虎。
“小白……”乐无忧微微蹙眉,她到白虎腿上有血迹,是受伤了?
白虎听到乐无忧的声音,转身奔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像一个小孩子扑进母亲的怀抱般,尽情地撒娇。
乐无忧知道白虎在这么多人面前不便说话。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蹲下身子查看白虎的染血的腿部。
白虎确实受了一点伤,血染红他白色的皮光,显得格外明显。
乐无忧怜惜地摸了摸,随即掏出怀中的手帕为白虎包扎上。
在场的人无比惊讶地看着乐无忧,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突然出现的小老虎竟是乐无忧的。
乐无忧为白虎包扎好伤口后方才起身,她淡淡地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到蓝尧身上。
“怎么回事?是你伤了小白?”
“他自找的。”蓝尧道“他突然闯进我们这里,还妄图吃掉我的小灰。”
乐无忧挑了挑眉。蓝尧又道“他腿上的伤,是小灰抓的。”
乐无忧看向白虎,见其点头,这才问“小灰在哪里?”
“在他的肚子里。”蓝尧有些疯狂了,他说“小灰是王爷送给我的,却被他给吃了,我要杀了他。”
“就凭你?”一个凡人对阵修为不凡的虎王,谁胜谁败,完全没有悬念。
乐无忧又问“小灰是什么东西?”
“一只猫。”管家在这个时候出声道。
乐无忧扫了管家一眼,管家默然退了下去,再无多言。
乐无忧道“不过一只猫而已,管家,回头叫人买几只回来,让王爷的手摸一下再送过来给蓝尧。”
“可是……”管家有些犹豫,这算是什么解决方法?
“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去做。”乐无忧完全不容许别人拒绝,她瞪着蓝尧,眸光微闪,蓝尧突然就抱着腿哀嚎起来。
蓝尧全身都好好的,在场的管家和侍卫只当他是觉得乐无忧处事不公。在唱反调,他们又哪里知道,蓝尧是真的疼,他的骨头就好像断了似的,钻心的疼。
乐无忧扫视一圈,无比霸道地宣布“记住,小白是我的,以后谁还敢伤他,我要谁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乐无忧便带着白虎离开了。只留下一众傻眼的人。
这算什么处理方式?一个人,竟不比一只虎重?
还有,这虎是危险动物,能留在府里吗?
乐无忧完全不理会那些人,领着白虎就往玄墨的卧室走。
“说吧,你怎么会离开屋子,又都干了些什么?”
白虎很委屈“你们在屋里亲热,我怎么能留下来?”留下来看着就是折磨,他还不如离开。
乐无忧小脸微红,心下懊恼。也怨起玄墨来,都怪玄墨,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这样?
白虎忽略乐无忧的反应,继续道“我没事就出去转悠,哪知道会突然听到蓝尧与人对话,他们谈论的内容正是你和主人。”
“哦?”说她和玄墨,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白虎道“蓝尧就是别人派到王府的眼线,专门盯着主人的,原本很顺利。可因为你的存在,主人再没有去找过他,他甚至连见主人的面都难,那家伙正商量着怎么除掉你呢。”
“除掉我?”乐无忧玩味一笑,她乐无忧是那么好除掉的?玄墨拿她尚且没有办法,何况是蓝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