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妃传 (小爱的尾巴)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小爱的尾巴
- 入库:04.10
借由李御女之事,叫候贤妃受了罚。
事情若是这样说,便是说得通了,当即叫人心中发了沉,南枝半顿而后说道:“事若换成这般细想,倒是更说得通了,只是梦修仪与候贤妃可有过节?梦修仪为何要借李御女只是构害候贤妃?”
话刚询后便见秦疏酒叹幽一笑,而后说道:“过节吗?这谋害之人可不见得必与那人有所过节,与其要说梦修仪同候贤妃有何过节,倒不如想想这宫里头还有何人,同她有着嫌隙。”
陈书仪不是那种会主动对人生恨的主,不过是否因了旁人之意刻意想要构害候贤妃,就值得一番推敲了。
事情愈说愈是叫人觉着疑点层层,层层而至的疑点叫人思了都觉得心烦,便是眉心已是紧蹙而锁,南枝出语说道:“这样说来,梦修仪到更像是一枚棋子,她那身后极可能还藏了旁人。”
陈书仪如今已是位列修仪,其父现也是三品殿中监,何人还能命得了她,差遣她为自己谋事,放眼过去宫中能有此等权势的,恐也就那一二了。
便是因了镶珠之事,心中疑思层层而来,越是层出越是惊现疑处更多,便是一番理思之后,秦疏酒出声询道;“对了,如烩宫的宫婢除了道出李御女之事,可还有道说旁的。”也是闻后叫了南枝一顿,随即忙道:“到是有的,除了李御女之外,那宫婢还提到了闵婕妤以及六皇子与安平公主的生母。”
“六皇子同安平公主的生母?可是魏充仪与魏充容?”便是话落南枝当是应了,应过之后便见秦疏酒锁眉而思,随后轻道:“镶珠为何提及魏氏姐妹?莫非这魏充仪与魏充容的死也同如烩宫有着干系?”当是话落心中已是团了疑思,也是见着秦疏酒在思魏氏姐妹之事,帘儿不禁出声说道。
“魏充仪与魏充容之事实在叫人觉着怪了,可闵婕妤那处同是叫人思解不明,这闵婕妤乃是因了乐平公主夭折受惊刺激疯癫成狂,最后自缢而死。这一件事莫非也与如烩宫有干系?难不成如烩宫也往闵婕妤那处送过什么?”
魏氏姐妹乃是病殁而亡,此事到也可能是如烩宫所为,可闵婕妤却是惨遭失女之痛,因是不能承受公主的夭折故而择了短见,这一件事实在很难叫人与如烩宫想到一处。便是这一事上怎么也思不明白,帘儿忍不住出声询了,当是询后见了秦疏酒眸眼忽亮,而后说道。
“乐平公主。”
便是忽然道了乐平公主的名讳,秦疏酒虽未直言,不过那一闪而过的眼眸之中却好似已明了什么。
诸多事中藏匿了诸多疑处,可这些疑处如今却因镶珠之语为秦疏酒解了半处,便是心中思明大概,秦疏酒笑了。
忽然挂上唇角的笑,总叫人觉着她已明了什么,便是见了那勾上唇角的笑,南枝正欲出声发询,还未出言倒是见了秦疏酒先行问道。
“对了,如烩宫的那个宫婢现今如何?”
因是询了镶珠之事,南枝也就好再询心中不解,当是答道:“受了惊吓神智已疯,便是疯癫之时不慎跌入西海池内,已丧命。”
她是眼睁睁的看着镶珠丧命,却无相救之意,便是闻了南枝此言,秦疏酒应点了头随后说道:“已是丧命?倒是命没了才好呢,今日这样一吓,疯疯癫癫的恐也是活不了了,倒不如一死来得干脆。反正一个失心疯的人说出的话也没人会信,倒不如就叫她丧在湖里头,也免得到处说道着这些言语,倒是叫人传入了如烩宫或者旁人耳中,可就不好了。”
既然已是疯了,想来也就没什么用途,与其叫她活着疯言疯语叫人瞧出不对有了警觉,倒不如就这样没了性命,于自己而言也是好的。
宫中最是不值钱的便是人的性命,不过是区区一个宫婢,死了也就是死了。不过是因而叹了口气,便是叹后秦疏酒已不在挂思镶珠之事。
毕竟眼下的她,可有更加要紧的事情需盘思。
☆、第二三五章 宫外发现
镶珠的尸体第二日叫人在西海池内发现了,因是宫中忽死一人,内侍省那处理当是查的,便是查后在西海池边侧的山石中发现了染香以及焚烧殆尽的纸钱。故而内侍省便猜测镶珠乃是深夜至了此处私烧纸钱,便是烧过之后欲回了如烩宫,途中不慎失足滑落,最后溺死在西海池内。
宫中私烧纸钱本是大罪,便是活着也必是逃不过一顿仗责,如今死了倒也干脆,这一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如烩宫那处的虽是死了个宫婢,不过宫婢也是犯了宫规,陈书仪便主动请了郑皇后降罪,自罚禁足已惩自己管教不严之罪。
梦修仪最是守懂宫规,既是主动请了罪已正宫规,郑皇后也是顺了她的意降了责罚。当着这一件事传入自拟宫中,倒也引得南枝一番冷笑,便是阴冷的声音讽笑几语,南枝说道:“好个守懂宫规的梦修仪,这一次的主动请罪既是替了犯事的宫婢受了罚免得宫中有人垢言,又是赏了镶珠家中的大把的银子叫镶珠父母有所依靠。里里外外该做的事到而言做得齐全,里子面子皆是博了,倒是叫人挑不出个错漏来。”
陈书仪这一次做得倒也面面皆俱,的确叫人挑不出错漏落来,也是怨不得南枝话中带了讽笑之意,便是冷呵的讽着道,南枝连哼数语。也是看着她阴阳怪气不住笑讽,秦疏酒不禁轻了声笑道。
“好好的话,怎就说得这般阴阳怪气。”便是这番话落后南枝便是接应说道:“姐姐可莫要冤枉了南枝,南枝可没怪语怪言,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难不成姐姐就不觉着梦修仪这一次做得极好,倒是叫人挑不出错漏来?”
话是那般说着,不过这言语之中的怪讽之意倒也未减,也是叫南枝这一番讽笑之语闷得有些无语,当是叹了笑,秦疏酒说道:“的确做得不见错漏,不过也还没到了能叫你连着说上许久的地步。这样的两面双赢之事我们又非不曾做过,怎就到了她那处便是换来你的一连笑讽?”
既是要行事,又要保了自己面上善和的模样,陈书仪此次所行之事秦疏酒倒也做过,便叫秦疏酒这般一说,南枝当是顿了声,也是思记了秦疏酒惯用的手段,便是思而微顿而后收声不语,便是一番长顿之后南枝吐气说道。
“看来这面上和善之人这骨子里皆藏不轨之思,若是信了面上之态,恐是什么时候落入旁人社下的圈套都不自知呢。”方是入宫的时候南枝曾调笑说过,陈书仪与秦疏酒虽同是谦顺之人,可陈书仪与秦疏酒还是不同,她的顺谦乃是由了本性,真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可如今看来,这所谓的难得好人只怕藏得比秦疏酒还要深,便是那手上也不见得干净到何处。
以前的夸赞如今再度想起,倒是连着南枝也忍不住自讽起来,屡是讽了自己瞎了眼,才会对了那样的人生了敬佩之意。不若何物外头总是隔了一层皮,便是想要一眼透过这一层皮直接瞧入骨子里可非简单之意,南枝会一直看错人也属常然。便是见着她仍是不悦摆了一副缝笑之态,秦疏酒叹笑之后正打算出声安抚,谁知这才刚着准备开口,帘儿倒是入殿呈禀,说是苏毅在外头候着。
苏毅如今已是璃清跟前一等一的红人,余善年岁已高,大多事也是力不从心,便是因着已到了该享清福的时候,璃清便下了旨意将宫中之事全交苏毅打理,至于余善,只要负着随驾侍奉便可。苏毅如今乃是宫中极忙之人,便是罕着时候得以相见,如今竟是入殿禀求,倒是叫秦疏酒觉着奇了。
当下也是暂收安抚之语,而后命了帘儿传了苏毅入殿,等着苏毅入了宫后帘儿这才欠身退行下去。便是见着苏毅入了内,随后揖礼叩拜,而他身旁倒是又随同入了一名内侍。那内侍瞧着身量较一般内侍要小上不少,身着内侍服低垂着头,谨慎小心的礼拜站于那处。
苏毅有事相禀,入宫身侧却又带了个内侍随行,因是觉得甚怪秦疏酒当是留心起拜立于殿下的内侍,待了苏毅与那内侍齐齐行了礼,秦疏酒这才直言说道。
“小苏子公公今日倒是得了空入了本宫这处?可是陛下那处遣了什么差事?对了,小苏子公公边上的内侍瞧着倒是眼生得紧,莫不是宫中新入的侍官?”因是心生惑疑,秦疏酒当是询问,待她这一番询问之语落后便见那内侍官抬了头,而后对上秦疏酒发审的双眸。
一路低垂着头,模样瞧得不慎清明,只是觉着这人的身量看上去有着几分眼熟,可当人抬了头对上秦疏酒的眸,秦疏酒当是心中“咣”的一颤。当下身子便是发僵,人也是罕着愣了。
因着那人发了愣的不只秦疏酒一人,便是南枝也是惊了愣,当是整个人处站在那处,倒也是秦疏酒先一步回了神,忙是示意南枝上外头瞧看,领了意后当即出了内殿,便是断了外头无人窥听,南枝这才急行入了宫,随后行至内侍跟前而后拜道。
“师傅。”便是这厢拜后秦疏酒也是起了身,随后下了殿堂行至绿无烟跟前,随后说道:“无烟姐,你怎会在这宫中?”
绿无烟乃是南枝的师傅,同时也是长姐至交,秦疏酒入宫之后秦天浩用于扳下许太尉以及辅国将军所需的证据便是她收集而来。若是要说秦天浩如今的官品权势,绿无烟乃是首功无疑。一贯隐在宫外,便是在暗处活惯了,如今绿无烟竟是现于宫中,实在叫秦疏酒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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