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柔跟着楚慈回了屋中,对今日之事甚是惶恐,刚一进屋,便是腿一软跪在楚慈跟前,“六小姐,老爷怕是对二姨娘起了杀心,奴婢是二姨娘调.教去的,老爷会不会对奴婢也起了杀念?”
楚慈见念柔害怕模样,转眼一想,倒了杯茶送到念柔手中,轻声说道:“不会,爹爹不是那般糊涂之人;你不过是个单纯的丫头,什么都不明白,哪儿能怪你?”
念柔目光一闪,抬眼看向楚慈,“六小姐这意思是?”
“府上有心思的姨娘太多了,爹爹累了,他此时需要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求,只是一昧付出的单纯女人,你明白了吗?”
单纯女人。
念柔心中转了一圈,立马明白楚慈之意;忙将茶杯放回桌上,说道:“如此,今夜我去寻老爷,应该不顺当才行。”
一点就透,果然是个聪明的!
闹了这么一夜,楚家真是个个提心吊胆;那些事虽说是关起来审问的,可是四姨娘声音大,传出来谁没听着?当年那些事,这些人或多或少有参与,如何能不怕?
主子们能关在屋子里避难,下人们却是胆战心惊的在院中来来回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老爷给捉着丢了性命。
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偏生四姨娘院儿中却是不消停;四姨娘就跟疯了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说是二姨娘杀了六姨娘和夫人,一会儿又说是被妖怪附体,来搅得楚家不得安生。
众人均说,四姨娘莫不是真被妖怪附体了?故此神智不清了?
楚慈委实困得很,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会周公去了;醒来之时,却见楚月泽若有所思的坐在屋中。
“几时来的?”伸了个懒腰,楚慈起身问道:“把丫鬟都退了,这么深沉,莫不是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六姐。”楚月泽看向楚慈的目光,有那么一些难以看透。“昨夜之事,真不是你做的?”
楚月泽不相信,四姨娘是疯言疯语!
“四姨娘又做了什么?”楚慈一语中的。
楚月泽皱了皱鼻子,眸中带光看向楚慈,“看,我就知道这是六姐做的,不然你如何知道四姨娘还会闹事儿?”
楚慈囧!她又不是傻子,四姨娘捅了篓子,自然是想方设法要将事儿给平息的!装傻是一条路,扮疯也是很必要的。
“你先说说,她是如何了?”接过楚月泽递来的茶,楚慈一口饮尽。
“自然是在院中装疯卖傻的,还说什么妖怪附体,来搅得楚家不得安宁。”楚月泽吡笑一声,“真是想得出来!爹爹今日关在屋中一整日,连午饭都没用,这眼瞧着天又黑了,只怕晚饭也是不用的。”
这时候,楚月泽当去伺候着,可是,他不敢,他觉得,这会儿去,纯属找抽!
楚月泽不敢去,姨娘、小姐们也不敢去,那么楚柯明一人在屋中没人宽慰,自然是想的深沉。
楚慈想了想,与楚月泽说道:“呆会儿你让七姨娘给爹爹送饭去,让她别害怕,不管爹爹说什么,让她莫哭,千万忍着,有什么,待这些事儿过了再说。”
“你疯了吧!”楚月泽立马反呛,“惜怀、惜玉跟在爹爹身边,平日里那是得意的很;如今出了事儿,连她们都被父亲给打了出来,你想让我娘去找抽啊?”
“换作是你,府上被姨娘们搅得这么浑,你会怎么办?”楚慈反问,楚月泽想都没想,开口便道:“若我是当家人,府上这些姨娘们这般搅和,老子必然一刀一个直接给咔嚓了!”
“那若是没参与的呢?”楚慈又问,楚月泽又是张口就来,“管他有没有参与,只要敢到跟前晃悠,收拾了再说!不然如何立威?”
“对!没错!”又给自个儿倒了杯茶,楚慈慢悠悠的说道:“收拾那是必然,毕竟在恼怒之中;可是,在收拾了之后呢?事情过了之后,你就不会心生愧疚?该咔嚓的你都咔嚓了,这么一朵想着你的解语花让你伤着了,你会如何办?”
这一次,楚月泽沉默了,看着楚慈喝茶,许久之后,楚月泽说道:“我明白了,我去与娘亲说说。”
楚月泽与七姨娘好生交待了一番,又是与两个丫鬟说道:“爹爹若是出手打娘亲,轻的让娘亲受着,重的你们必须巧妙挡下!若是娘亲受了伤回来,有你们好看!”
青荷、青梅忙点头应是,七姨娘揣着害怕,却也为了自己儿子,提着篮子去了楚柯明院子。
院外惜怀、惜玉面上红肿跪在地上,七姨娘看着二人,心中便是越发害怕;可已经来了,也不可能退回去,只得提着馒头,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便见着满地的狼藉;屋中所有能摔的,都给摔了个干净,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
楚柯明看着来人,便是一声呵斥,“谁让你来的?你是来看我有没有被气死是不是?”
七姨娘忙道:“老爷莫恼,再是恼,也不能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啊。”
七姨娘进了屋去,楚月泽便藏在外头的墙角偷听着;没过多久,便听得巴掌之声,七姨娘那声惊呼,听得楚月泽握紧了拳头。
楚柯明的责骂与七姨娘的小声劝慰时不时传来,听的楚月泽心中担忧。真怕在气头上的楚柯明会失手将七姨娘给打死了。
所幸,一切比想象的好;当七姨娘回到院中时,在屋中等着的楚慈只见七姨娘一瘸一拐的由丫鬟扶着回来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让你们挡着吗?”瞧着七姨娘面上红肿,脚也受了伤。楚月泽抬脚便朝青荷踹了过去。
楚慈眉头一挑,抬脚将楚月泽那脚挡下,转眼看向惊魂未定的青荷,浅声说道:“你们也吓着了,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小少爷伺候着就好。”
青荷二人看向七姨娘,七姨娘忍痛点头,二人这才退了出去。
扶着七姨娘坐下,楚慈却是不理楚月泽,脱下七姨娘的鞋袜,看着发肿的脚踝。
“还站着做什么?去拿跌打酒来啊!”楚慈抬眼,与楚月泽说道:“还想当家作主?这么点儿小事就乱了分寸,将来成什么大器?想让你娘不被后来的姨娘给压下去,如今就得受些苦,不然如何让爹爹想起便愧疚?”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瞧瞧我娘都成什么样了?当真不是你娘,你就不心疼是吗?”楚月泽再是浑蛋,却是个孝子,瞧着七姨娘这模样,便是恼的很。
楚慈一声冷笑,目光发寒的看向楚月泽,“不是我娘我心疼什么?我又何必操心她是否会被牵扯?又何必操心她后半辈子是否过的安生?你娘你心疼,那你就带着她在一旁瞧戏好了,反正她没参与害我娘和夫人之事!”
楚月泽不懂事,七姨娘却是明白楚慈的良苦用心;忙将楚慈拉住,软声说道:“六小姐一片苦心,我是明白的;小少爷不懂事,六小姐莫与他生气。”
(补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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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86:深夜密谈
苦肉计不是能随便耍的,这种计也得看时候。七姨娘没参与那些龌龊事,自然是不怕的;此时顶着楚柯明怒火去送晚饭,方能显真情。
这会儿楚柯明是有火在心能对七姨娘动手,待事儿过了,楚柯明心里头舒坦了,自然会心生愧疚。加之七姨娘是楚月泽生母,楚柯明想到楚月泽,自然会想到今日之事,将来想起这些,只会对七姨娘更好。
七姨娘明白楚慈用意,楚月泽也明白楚慈用意;只不过,瞧着七姨娘红肿的面和发肿的脚踝,便是心疼的很。
“还站着?”楚慈也不是真不管楚月泽,只不过要让这小子明白轻重缓急罢了。
楚月泽别扭的转开了脸,说道:“府上没有跌打酒这种东西,你是不知道吗?”
“你不会让人去买啊?”楚慈冷声问道。
“这会儿谁敢出府?找死不成?”
二人大眼相瞪,楚慈无奈的起身,“算了,你先用水给七姨娘敷着脚踝,我去去便回。”
回屋穿上小厮衣裳,楚慈拿了银子,直接去了最近的药铺。果真是没熟人坑死人,一小瓶的跌打酒,竟是去了小半个银子。
想起从悬世堂拿回来那些药,楚慈不由感叹,帅大叔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啊!人又帅,心肠又好。虽说是性子冷了些,也别扭了些,可是,这样的男人真是很可爱啊!
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那人,楚慈提着药酒,有些恍惚的回了楚家。
亲自给七姨娘揉了脚,楚慈这才说道:“七姨娘脚上有伤,倒不必每日去伺候了,今日之事,往后爹爹提起,七姨娘权当没发生就好。”
七姨娘点头赞同,楚慈这才回了屋中。
刚回屋,便瞧着念柔脸上发肿,眼中发红的走了进来;分明是该哭的人,在瞧着楚慈时,却是笑道:“六小姐,你看奴婢这模样去找老爷,老爷可会心疼?”
“二姨娘打的?”楚慈看着念柔模样,真对这些人无语的很。
打人不打脸,一来是打脸伤人,二来是打脸留把柄;二姨娘那么精明的人这次却是露了把柄,看来是真的乱了分寸。
“嗯,奴婢去问二姨娘,可需按原计划给六小姐下毒?二姨娘便发了狠的打奴婢。这些话,奴婢要照实了与老爷说吗?”念柔似乎看到了府上姨娘尽亡的景象。想着老爷对她的喜爱,便是压不住心中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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