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皇贵妃乃表姐妹,家族利益纠缠不清。当初嫁与高顺帝,便也争风吃醋耍过不少手段,皇后更是下毒害过皇贵妃,至其终身不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两家人必然内乱。毕竟,那药,可是皇后让娘家人弄到手的。谁承想,会闹到如今地步?
后宫之事再次牵扯朝堂,高顺帝只来得及让御医去景华宫好生给楚慈检查,自已去了御书房善后。
这一忙,便是忙了好几日。待得高顺帝缓过气来,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回了内殿,发现楚慈不在,这才想起来楚慈‘小产’是不能进御书房的。
命池顾安排前往景华宫,一进去,便瞧楚慈与薛彦彤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那笑容轻轻浅浅,却又格外柔和。特别是她看向薛彦彤的柔和眼神,令高顺帝有些不舒服。
大步走了过去,二人起身行礼,高顺帝摆了摆手,“往后不必多礼。”说话间,坐到楚慈身旁,问道:“身子如何了?”
虽不是真的小产,可流产的假象靠药物所至,她腹痛也是必然。
楚慈柔柔一笑,“还好,御医开了药,这几日倒不觉得难受了。”
看着她的笑意,想到她那日惨白的面色,高顺帝便觉得心里头有些堵。这份堵,让他觉得陌生又不安。以至于回了御书房,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以往每日都有她相送,都有她在殿门候着。如今每日早朝,无人那般送着他,也无人那般眉目柔和的等着他。下了朝,也没有她盈盈而笑递来茶水点心。午时也无人与他轻言细语,更无人软声唤他起身。
晨跑、夜跑无人相伴,就连练剑也变得没了兴趣。
回到御书房,高顺帝不得不承认,不过一个多月的日子,他便是习惯了她那潜移默化的存在。批阅奏折之时,怀中空荡荡的,也没人在一刻钟左右将茶杯送到他唇边,更无人在他烦躁之时以那平和的语气说着‘倒也是常事’。
心中明白再这么下去,必然坏事。高顺帝一冷眼,折身出了御书房,去了后宫寻旁的妃子。
“娘娘,皇上去了蕙妃殿中。”小福子低声与楚慈说道:“听说去的时候面色不太好。”
楚慈正画着图纸,闻得此言,眸光微闪,却是不疾不徐说道:“知道了。”
小福子见她平静模样,一时也不在当如何劝慰,便只能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楚慈画好了图纸,便起身出了内殿,将图纸给了玄华,“好些日子没穿那衣裳了,你瞧瞧给我做一身红色的,也像以前那般,要弹力好的布。”
玄华接过图纸一瞧,上头的衣裳与之前做的也差不了多少。露脐的工字背心,修身的热裤。点头应下,玄华便忙着去准备。
近几日,高顺帝也不知是因为楚慈小产?还是觉得处置了皇贵妃心中有愧?接连几日到后宫雨露均沾,显得极是繁忙。就连皇后也是久旱逢甘雨,难得的面色红润。
这一日,楚慈让宫人将殿里殿外都收拾一下,说是过了小半月,恶露已尽,当清除殿中障气。众人均知高顺帝对小产妃子多有避讳,便也认真的收拾着。
楚慈与薛彦彤回到对面的殿中,薛彦彤因着有孕,嗜睡,便进内殿去休息了。楚慈却是坐在外头,小福子于一旁打扇,她便是悠然自得的看着野志。
一页页看下去,便看得有些入神。以至于有人走了进来,她也没有留意。
小福子看着来人,顿时瞪大了眼。刚要开口,那人轻轻摇头,示意他关门出去。小福子看了看窗前看书的楚慈,又看了看一身太监装扮的宋文倾,稍作犹豫,便也退了出去,关上殿门。
宋文倾先是进了内殿,瞧薛彦彤在床上睡着,往香炉里点了安神香,这才出了内殿,放轻了步子走向楚慈。见她杯中的水没了,便回到桌前,提了水壶走过去。
楚慈正瞧着趣处,微勾了嘴角,一手执书,一手端茶杯。没喝到茶,便转手去提水壶。倒了茶喝了两口,又继续翻阅,却是全然没留意身后那安静的人,却早是换了。
又是看了两页,正准备端茶杯,却是摸了个空。转首去瞧,却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茶杯放下。心中一个突跳,一抬眼,便瞧着他含笑模样。
“你…”她的话,在他倾身而来时化作吞咽。就似当年饮酒之时,他含了酒,渡到她口中,与她唇舌相缠。
上好的茶叶,余甘缠绕,看着他眸子里那份眷恋与挣扎,她想要起身将人推开。可她刚动作,他便是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就那么让她坐在腿上,越发激动的夺着她的呼吸。
要死!那么多人监视着,他居然敢来!楚慈心中一沉,猛的将人推开,“你疯了!”
楚慈一声质问,宋文倾眸子里透着复杂的情绪,哑声说道:“我是疯了。听说你有孕,我便疯了。听说你小产,我更是疯了。明知那些都是假的,可我就是害怕。我害怕你在对他好的同时,把自已给搭进去。我害怕你演到最后,竟是忘了我的存在。我害怕你走到最后,将那张与我相似的容颜重叠,最后不再记得你曾经爱的人是我。”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91:我想动手了
总会害怕,日日夜夜的害怕。这种折磨,让宋文倾寝食难安,生怕走到最后,她看向他的目光是疏离而冷漠的,害怕走到最后,他彻底的失去她。
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似想将她锲入骨血,似想将她揉进胸膛,再也不分离。
楚慈被他给勒得难受,可看着他那惶恐的神情,便是面无表情的抬首看着屋顶。
什么忘不忘?什么爱不爱?这些重要吗?走到这一步,还想挽回什么?
许是她太过淡漠,淡漠到让他这般将她搂紧都觉得她不存在一般。抬眼看着她微扬的下巴,宋文倾松了手,却是托着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苦笑,他现在只能这样来证明自已的存在了吗?只能这样让她忆起那些过往,记起那些爱与恨了吗?
楚慈哪里能让他在这里胡来?先不说有高顺帝的死士在暗中监视着,便是薛彦彤在内殿她就不能让他胡来!
抬手推他,他却是将她吻得越深,她抬手便想一记手刀砍去,他却是先她一步,松开她,握着她双手,双眼微红,“你对他的好让我嫉妒!这些好本该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可如今,你却将那些都给了他。他向来不会在女人身上失算,可你却让他一再的破戒。你对他的好,给他的习惯都让他不安,他如今流连妃嫔之间,不过就是想抹去你给他带去的不安与躁动。”
他之言,楚慈眸光微闪。见她这神情,他便是在她唇上辗转,恨恨说道:“那些好你都不曾给我,你都不曾对我那般好!”
许是太恨,他在她唇上狠狠一咬。楚慈吃痛,张嘴抽气,他便是长驱直入,搅得她难以呼吸。
“你不要怕,今日那死士并不在。”她喘息之间挣扎,他自然明白她在惧着什么。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与她唇舌相缠,一手落在她腰间解着腰带,“他在跟自已较劲儿,刻意疏离你,想要淡去你给他的那些习惯。可他却不能真个撤了死士,却又不想听太多关于你的消息。所以,他都会随性让死士守在外头。”
“那你…咝…”他在蓓蕾上不轻不重一咬,她便是抽了口气,喘息说道:“那你不怕他心血来潮让死士过来?”
“今日不会的。”宋文倾抬眼,眯眼说道:“给太子制造了些麻烦,他这会儿的心思都在前朝,就算会想起你,也是晚上的事了。”
所以,你就一直盯着他,以便进宫来为所欲为?
楚慈只觉得可笑。这人的本事是越发厉害了。却是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
见她嘲讽笑意,宋文倾恨恨的将蓓蕾卷入口中,舌尖狠狠的撵着,那份酥麻之感令她捉紧了他双肩。“小慈,我忍不住了,我想动手了。”想要动手,动手结束这一切!“我想法子将小泽他们转移,我一定救走薛彦彤……”
“然后我们一群人成了这北瑶的逃犯,一生躲躲藏藏,见不得天日?”楚慈将他微微推开,看着他挣扎的神色问道:“那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将来被他捉到不得善终?”
“我……”宋文倾见她微寒的眸光,终是问道:“那等太子落网再动手?”
“好。”楚慈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有着宋文倾所看不懂的情绪。楚慈见他神色微怔,便是双手撑着坐椅欲起身。
到底是在宫中,就算没有死士盯着,这青天白日的,万一被人来撞破便麻烦了!
她起身,他才回神,忙将人按回怀中,双手圈在她腰间,微哑了声音说道:“小慈,我想你,不要拒绝我。”
许是他神情过于悲伤,许是他眸子里的情绪太过凄凉。曾经那双将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眸子,此时透出的悲伤那么深,让她的动作顿住。
她的停顿,换来他越发汹涌的夺取。吻过她的唇,吻过她的锁骨,不知何时被他解开的衣裳随意的挂在臂间,他的唇一路向下,惹起一片火热。
也不知到底是被他带动了情欲?还是这些日子心底的空虚让她竟是有些回味与他的水乳交融?当二人就这般坐在椅上彼此拥有之时,楚慈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花儿,神情之中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满足?
当他看到她嘴角勾着那抹复杂的笑意时,越发狠的深入,她咬唇不敢出声,他却是吻着她,让她喊出口,让她将动情的呻.吟化在二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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