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满脸的血,楚月陌亦是惨白着一张脸。楚月兰下巴脱臼实在可笑,两个丫鬟更是歪着脖子倒地不起。眼下情况看来,着实是楚慈行凶啊!
鞭子一甩一收,楚慈冷冷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我蛮横?倒是我欺了三位?”
那几人不言不语,可那副惶恐模样,却是对这话再赞同不过。
楚慈倒真是笑了,朝高顺帝一步步走去。这步子一步步逼近,她面上的神情便是越发的高深莫测。六公主与楚月陌只觉得如芒在背,却又觉得有高顺帝在,楚慈也不敢对她们怎么着。
走到高顺帝身旁,那人下意识的伸手,楚慈自然将手放到他掌心。他不过一个收力,楚慈便是靠到他怀中,声音发软的说道:“皇上总怨臣妾伺候的不好,总说这一日十二个时辰是如何都不够温存。看,眼下可好了,被人说臣妾有妖术,缠着了皇上,怕是过不了多少日子,这宫里宫外都该说臣妾是祸国妖妃,缠得皇上不理朝政,只知那巫山云雨之事。”
楚慈这话,可谓是暧昧至极。高顺帝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喉咙自然一滑。
此时的她,像极了勾人的妖精,微扬了头与他说着话,轻浅的呼吸吐在脖子上,竟是生出两分异样来。高顺帝从来不觉得在女人方面能被蛊惑,可看着她此时模样,听得她如此软语,竟是一下就觉得一股热流蹿上蹿下,让他绷紧了身子。
声音有些发干,高顺帝压低了声音问道:“妖妃又如何?便是妖妃,也是朕的妖妃。朕欲如何?谁敢多言?上天赐了神女给朕,朕难道还不能享用?”
这话,分明就是透了情欲。
楚慈柔柔一笑,“如此说来,今日皇上是能让臣妾处置了不知礼数的晚辈?”
高顺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低头,印上她的唇,在她瞳孔一缩,眸中寒意一闪而过之时,立直了身子,含笑说道:“爱妃如何都行。”
啧,那一瞬间,杀意好浓啊!说好的他要如何都行呢?亲近就不行了?此时高顺帝都不曾去想,是谁唾弃的谁?又是谁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
宋文倾握紧了拳头,看着她垂首将自已埋在高顺帝胸口的模样,牙根发酸。
做戏做戏!为何日日都要做戏?为何要如此做戏?
心里头的酸涩无人可说,只觉得这股憋闷让他恨得心中发疼。视线转向远处瘫坐在地,下巴脱臼的楚月兰,宋文倾的眸子里闪过狠毒的光芒。
楚慈在心中检讨,觉得自已这戏是演得太真了,不然,高顺帝也不会如此戏耍于她!眼下戏都演了,去矫情也没意思。楚慈一转身,鞭子便是破空一响,“玄华、玄玉,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楚慈发话向来简单明了,玄华二人视线转向高顺帝,见他并没阻止,便是领着小宫女上前,驾着二人,左右开弓。
当着众人的面被楚慈如此羞辱,那二人可谓是怒极!可她们挣扎不得,只能哭着直喊冤枉。
雅妃哪里能让楚慈这般放肆?红着眼,跪到了高顺帝跟前,哭声喊道,“皇上!六公主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一个亲生女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才得宠的妃子吗?
太子就算不想理会楚月陌,可楚月陌到底是他的妻,被楚慈当众掌嘴,也是损了他的面子。故此,太子跟着跪地,面露痛色,“父皇,此事全凭楚妃一人之言,儿臣不服!”
紧接着,何驸马跪到太子一旁,“请皇上三思!”
眼下只剩宋文倾没跪了,好事之人不动声色寻着那人;却发现,宋文倾竟然不在这里!没寻着宋文倾,众人顿时觉得遗憾。还想瞧瞧宋文倾到底是向着谁呢!
高顺帝淡漠的看了几人一眼,冷声说道:“历朝历代的规矩:朝中事,后宫不得干涉;后宫事,前朝不得插手。还有一点想来你们都忘记了?为人子女,不得言长辈之事!特别是这房中之事!朕与后宫之妃如何,几时轮得到她们来言语?枉其还是皇室,竟如草莽粗俗不堪,引人耻笑!”
这怒斥,摆明了高顺帝的态度,今日这掌嘴二十显然是免不得了!
众人没料到高顺帝竟会为了楚慈对自已的亲生女儿下手。特别是六公主如今面上有伤,还能放任玄玉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下去,足见其对楚慈的宠爱。
那二人被打得眼泪鼻涕都冒了出来,起初还能喊着冤枉,可到最后,却是被打的只能呜咽出声,好生凄惨。罚完,宫女松手,那二人便似没了骨头一般趴倒在地,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实在令人唏嘘。
楚月兰以为自已受了伤,就能免了掌嘴之罚。不承想,玄华竟是大步上前,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固定她的头顶,便闻‘咔嚓’一声,接着便有人拿来白布给她固定。做完这些,宫女便面无表情的上前,按着楚月兰,玄玉也在此时上前,对着楚月兰那本就狼狈的面容甩着巴掌。
‘啪啪’的巴掌声在这桃园中显得格外清晰,楚慈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待那几人回到身旁,这才转眼看向立于后方那白衣女子。
那女子生得委实美艳,清寒的面容透着两分禁欲之态,仿佛那冰美人还未融化,就等着一口大锅将其消融。
感受到楚慈的目光,那女子却是嘲讽一笑,似在笑着楚慈不知分寸,恃宠而娇。女子的嘲讽,楚慈回之一笑,这一笑,却是异常的狡黠。
当几人被宫女拖到跟前时,楚慈将脚下的石子狠狠的踢了出去,与高顺帝说道:“那日祈天寺之中,听皇上的意思是要给何驸马送美人?”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59:记住你的身份!
楚慈话落,何驸马与六公主均是抬眼看向楚慈。高顺帝亦是将目光转向她,说道:“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楚慈反手一指,指向那白衣美人,“伤了六公主的脸,就是有再好的药脂也得过些日子才能恢复如初。这些日子,只怕会苦了何驸马。方才臣妾瞧着那姑娘生得娇艳,与何驸马甚是匹配。既然皇上有意给何驸马纳妾,不如将那姑娘给了何驸马,也算是给臣妾今日的鲁莽赔罪。”
这一番话,可是将看热闹的人都给惊着了。特别是那白衣美人,听得此言,哪里还能稳得住?当即煞白了面色,颤着双唇,求救的目光转向了高顺帝。
啧!这还没决定要你呢,你就求他了?
楚慈见高顺帝目光转向白衣美人,抬手在高顺帝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皇上舍不得?”
这一问,就似在吃醋一般,与她那似笑非笑的面容相融,便让高顺帝眸光越发的暗。
楚慈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时,心里头没由来一慌。别开眼,却又瞬间对上他的眸子,含笑又问道:“皇上,舍不得?”
“与朕何干?”几乎是下意识的,高顺帝一把将人抱起,冷声说道:“白玉兰今日便与何驸马一道回去罢!”
说罢,抱着楚慈大步而去,看那模样,似早便受不得,恨不能当下与楚慈恩爱一场才痛快。
众人连一声‘皇上’都没喊完,高顺帝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池顾没跟上,而是十分负责的留下善后。
“楚慈,你就是仗着朕不动你,可着劲儿的撩拨朕是吗?”把人抱进御书房,高顺帝便是将人丢到了床上,低眸看着她,哑声问道:“你就不怕朕顾不得那么多?”
床上虽是铺着厚厚的被子,可被这么重重一丢,楚慈脑袋落到床上,也是有些发晕。
甩了甩脑袋坐了起来,楚慈笑道,“皇上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今儿个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麻烦,还把旁人硬要送来的美人给送了出去,皇上不是应该夸我才是吗?”
她避重就轻,试图下床,高顺帝却是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下一刻,便是将人提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朕不冲动,所以你就不管不顾的撩拨?信不信朕什么都不顾,直接要了你!”
“要了我?”楚慈似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跪在床上,双眼清寒直视于他,“皇上是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曾经上过谁的床,与谁欢好,难道皇上忘了?若皇上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如此晃着一个虚名,倒不如实实在在的夫妻来得稳当!”
说罢,便是霸气的拉着高顺帝的衣襟,将人猛的往里一带,毫不犹豫的凑了上去。
眼见她就要吻上那因怒而下垮的唇,高顺帝却是将她猛的一推,再次将人狠狠的推到了床上。猛的转身,沉沉一个呼吸,再次回身,便见她端坐于床上,眉目清寒。
“楚慈,记住你的身份!”
身份,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着实可笑。
楚慈浅浅一笑,起身行礼,“臣妾自然清楚,还请皇上一定稳住,哪怕折子满天飞,也不能将臣妾给交出去才是。至于五殿下,臣妾正用着他的人,希望皇上能过些日子再考虑留与不留。”
高顺帝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只觉得心口难受得厉害。一甩袖,竟是不管她还在内殿,打开暗阁,拿了药出来,以酒服药。
楚慈也知道自个儿是将他给气着了,自然是见好就收。垂眸立于原地,哪怕是听到动静也不曾抬头瞧上一眼。
今日之举,她委实莽撞。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而她就是做了,还把麻烦丢给了高顺帝,高顺帝如何不恼?
高顺帝服了药,舒畅了些,这才坐到椅上,凌厉的眸子就这么盯着楚慈,似要将她给看穿一般。许久之后,冷笑说道:“别以为自个儿揽了麻烦,就能让老五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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