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反应迅速,立马将邰正源拉到身后,簸箕将二人挡住。
只听得一阵‘唰唰’之音传来,似将暗器挡下。
簸箕虽大,却挡不得全身;上身无事,腿上却是一痛,接着便是发麻。
就在此时,身后的邰正源一声闷哼,楚慈尚来不及回头,便觉得后背一痛。
“小慈。”
邰正源被黑衣人一掌所伤,楚慈只觉得中了暗器的腿再难动弹,视线亦是变的模糊。
恍惚之间,只听得一声鹰叫传来;本是相斗的几人听到这声鹰叫,立马停了手,惶恐的看向四周。
“撤!”
也不知是谁开口,黑衣人立马闪的无影无踪。
百员将剑一收,大步走向楚慈,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我……”
“她的伤,我来处理;既然薛彦华要护她周全,最好的法子是打消薛彦东的念头,而不是派你们来护她!”
邰正源打断了楚慈的回话;不顾身上的伤,走到楚慈跟前,与百员说道:“薛家的事,我一开始不插手,往后也不会插手,至于她如何选择,让薛彦华自己问她的意思!”
这意思,摆明了是在赶人。
当那声鹰叫越来越近,百员一咬牙,沉声说道:“好!先行告辞!”
那人一走,邰正源便是扶着柱子,重重喘气。
楚慈只觉得伤处发痛发麻,视线越发模糊,脑子却是异常的清晰。
“小慈,你怎么了?”
邰正源扶着柱子喘息一阵,这才回头,看向楚慈。
“大叔,我腿动不了了。”
她的话,他眉头一蹙;忙上前将她一把抱起,往卧房而去。
因着厮杀,屋子里一片狼藉。
将她放到椅上,邰正源这才打了火折。
烛火点燃,她看到他袖上血迹,他看到她发黑的面色。
“大叔,你受伤了。”
“你中毒了。”
看着对方的狼狈,二人同时开口。
楚慈点头,指着左腿,“腿不能动了。”
她之言,他顾不得手臂剑伤,忙蹲下了身,检查她的腿。
当裤腿卷起之时,只见小腿之处已是一片黑色;邰正源目光一沉,二指挤着中间之处,一用力,便将毒针给逼了出来。
楚慈只觉得眼前的人从一变二,更有变多的趋势;恍惚之间,只见他头一低,毫不犹豫的吸着毒血。
失了知觉的小腿,感觉不到痛楚;可是后背的痛感,却让她眉头紧蹙。
那人瞧她面色变的难看,似有不解:“可还有别处受伤?”
“背,背……”
舌头发麻,话也说不全;楚慈说不出话,邰正源却是会意,抬手便解着她的腰带。
身体麻木,脑子却是异常清楚;虽然眼前的人成双成对,可她却感觉得到,那人解开衣服之后,那一瞬间的停顿。
“小慈,你竟是……”
女儿身这三个字,他没说出口,楚慈却是闭着眼,想装傻混过去。
可是,装傻是不行的,所以,她艰难的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叔,好痛。”
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先给我解毒,咱们再追究性别之事。
虽说原主身子瘦弱,可是好歹是个姑娘,15岁的姑娘虽说没发育好,可到底也是有点儿胸的。
楚慈为了扮男装不露馅儿,就用布将胸给裹了一圈;因为天热,没裹几层,却也将胸部给挡了。
邰正源脱了衣裳,就见她里衣之后白布裹胸。
楚慈咬着舌尖,想让自个儿舌头不麻;可是毒针毒性甚大,她连咬舌的动作都变的极是僵硬。
许是终于从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中回过神来,邰正源几分尴尬的说道:“小慈后背中了毒针,我需以内力给你逼出来。”
说罢,他又加了一句:“我是大夫,小慈是病人。”
这意思是,哪怕他做了什么,也是为了救她,让她莫记‘男女有别’之礼。
楚慈才没想那么多,眨了眨眼以示明了。
她给了回应,邰正源这才立于她身前,抬掌贴在她肩胛之处,催发内力,将体内的毒针给逼了出来。
毒针一出,他转到她身后,一倾身,吸着毒血。
不知道为什么,腿上的毒吸起来时,她没感觉;可是,后背的毒吸起来,她竟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唇贴在伤处带来的触感。
那一吸一吮之间带来的酥.麻之感,让她忽视不了。
视线越发模糊,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紧接着,由他放到床上。
她趴在床上,他抬步而去;过了许久,才听得脚步声传来。
脑子清晰,身子动弹不得,楚慈清楚看到,自己的肌肤,缓缓化作黑色。
“小慈,来,将这药服下,能解一些毒。”
扶着她靠在怀中,邰正源托着她下巴,勺子舀了药,一勺一勺慢慢的喂着她喝下。
喝了药,他拧了棉帕,将她背上轻轻擦拭。
“配解药没那般快,你服下的药只能暂时缓解。”说话间,他往伤处抹着药,收拾妥当了,接着说道:“你先休息,我再去配药。”
她想回话,却发不出声儿,只能听着他脚步声离去。
楚慈觉得,她真狼狈!
来了这里几天,本是耍狠的人,竟是在今晚被人给弄到不到自理!
话说回来,帅大叔现在知道她是女的了,会不会不让她来铺子了?会不会告诉别人?
楚慈心里头担忧,外头的人却是面无表情的配着药。
手臂伤处已止血,染了血的白衣触目惊心。
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邰正源嘴角一勾,那一脸的笑意,竟似春日百花盛开,美到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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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46:萌的不要不要的
冰消,以冬月寒冰配以毒物所炼,其毒之霸道,最霸道的却不是取人性命,而是对意志的消磨。
中毒者肌肤变黑,四肢百骸痒痛难忍,脑子却是异常清醒。
痛到狠处时,巴不得咬舌自尽;痒到深处时,恨不得将皮肉抓烂才舒服。可是身体不能动,自然不能做那些自残的事儿。
这种折磨,折磨着人的身体,也是在消磨着人的意志,让人万念俱灰,恨不得求死解脱。
邰正源负手而立,看着空中的月色,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端着药进了屋里。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精神涣散,生不如死的人;没承想,床上那人,顶多汗如雨下,半分没有意志溃散的迹象。
所以,他的计划失败了?
听到动静,她眼珠转动朝他看来;他只看到,那双眸子异常的明亮。
那双眸子就似被水洗过一般,干净到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从她眼中,他看到自己那一瞬间的诧异,还有心中那份难以置信。
若非毒针是他亲自打出,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脉,怀疑她不是中了冰消!
“小慈,你可还受得?”
压下那份难以置信,邰正源端着药走到床前。
将碗放到柜子上,这才扶着她靠在怀中。
楚慈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珠,朝他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此毒名唤冰消,取自冰消瓦解,是我当初给薛彦东配的毒。”
冰消瓦解,顾名思义,像冰一样消融,像瓦一样分解。消融的是生命,瓦解的是意志。
喂着她将药服下,邰正源毫不掩饰眼中的那份震惊,“此毒解药难配,方才我还担心,小慈会因受不得这份痛苦而消了意志;没承想,小慈竟是这般坚强。”
虽是遗憾,却让他有了新的主意。
她所给的惊喜,当真是一次胜过一次!
她越是这般能耐,他心中那个想法越发疯狂。
“初来之时,受薛彦东所迫,不胜其烦之下,给了他这毒;没想到,今日他竟是将毒用到了你我之身。”
楚慈静静的听着,一来是这会儿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二来,她也想听听,他会不会爆料更多?
比如说,她想知道的,他和黎家的事。
“小慈,你回来,很冒险!你可知,你若回了楚家,薛彦东必然不敢去寻你的麻烦;可你回来,便不在黎家的庇护之内,若是你死在我这里,薛彦东有很好的借口脱身。”
薛彦东不敢去楚家杀她?
楚家不是罪犯吗?怎么会用‘不敢’二字?
难道,真如她想的那般?
她好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却看着桌上的的烛火,不再说话。
楚慈表示好无语,帅大叔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吊人胃口这点让人有些火大。
“你先休息,我去烧热水;中了冰消,你不能沾冷水,不然毒返攻心就麻烦了。”
他将她放回床上,却依旧是趴着。
楚慈表示,为什么非得趴着啊?难道伤不能被压?
他拿了一身衣裳出去,看样子是去收拾自个儿的伤了。
过了近一个时辰,楚慈才觉得备受折磨的身体有了好转。
“这毒不错,用来折磨人倒是好用。”虽然备受折磨,可这毒确实是个好东西!
裹胸白布被汗湿透,裤子也似从水里捞出的一般。不可否认,在毒的折磨下,她真是痛的不要不要的。
此时她越发感谢大哥的魔鬼训练。
深山野训,会遇到很多的危险;那时训练,可不止训练身体,也是历练人的耐性和意志力。
如果意志不够强大,绝对坚持不到平安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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