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啊?”挑眼看向楚慈,东明修慢条斯理的将银票收了起来,“你当衙役都闲着抽风的?”
楚慈就这么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铺子每月交了税银,难道不该受朝廷保护?这就是每月交了保护费给道上的人,他们也会护个周全吧?”
东明修本是想套有关宋文倾的事,可她这一本正经起来,说的话也是挑不出错来。
都是人精,玩把戏也是适可而止。楚慈收拾妥当出发了,东明修这才坐到椅上,看着册子若有所思。
训练之处在东曲的偏僻山头,新兵训练也有两个月的光景,楚慈此时去瞧,到底是有些底子了。
楚慈到之时,正值休息时间。陈科一众领队瞧着楚慈到了,蜂拥而上,将她围住七嘴八舌的问长问短。
楚月泽立于陈科身旁,虽然没说话,可那好几次开口又被人抢了话的无奈模样,让楚慈笑着拍了他的肩膀,“没当逃兵,没给我丢人!”
楚月泽裂嘴笑着,“就是练死了也不能给姐丢人啊!”
看着眼前这人,楚慈点头表示极为满意。
这小子黑了,也瘦了,人也越发的稳重了。部队,本就是个练人的地儿,这小子在部队里再练些日子,她也能安心的带着他剿匪了。
到底是在部队里练了两个月的新兵,从一开始的叛逆到如今的服从,已是磨合的差不多了。楚慈接手总指挥之后,下头的人虽是对她一个女子指挥心有不甘,可到底这两个月的训练也让他们明白了单挑不能乱起哄,得寻个合适的机会!
所以,在楚慈验收负重成效之时,一人喊道,“平日都是百夫长带头跑的,今日由千夫长接权,是否当按规矩带着咱们跑?”
楚慈抬头看了看天。是了,千夫长。这个称谓她其实并不喜欢。
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楚慈说道:“点香!”
陈科打燃火折,点燃香时,楚慈带头跑了起来。
负重35公斤,十公里,一柱香的时间也算是宽裕。当然,对于楚慈这个老将而言,自然是宽裕,特别是如今内力练的不错,负重十公里比以往轻松许多。
可那些才入部队两个月的少年却是比不得楚慈这老将,故此一圈下来,托了老长的对伍。
一项项训练下来,那些暗中商议想瞧瞧楚慈本事,想找楚慈麻烦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有领头剿匪的本事。
楚月泽是第一次瞧着楚慈训练,诧异于她的耐力之余,对她也是越发的敬重。夜里休息之时,楚月泽坐到楚慈身旁,说道:“姐,今天才知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强。也终于明白,你打人,是真有打人的本事。”
楚慈不由一笑,“听你这口气,怎么感觉是想练好本事了专门揍人?”
“没。”楚月泽摆手失笑,“我就是觉得,自个儿有本事,想做什么都有底气。”
二人靠着大树,看着远处丛山,楚月泽说道:“这些日子训练真挺苦的,好些时候我都想放弃了。可一想着姐一个女子都这么能耐,我要是当了逃兵,这辈子都抬不了头了。”
“你没让我失望。”转首看着楚月泽,楚慈说道:“自己选择的路,不管多苦,跪着也要走完。等你走过最艰苦的岁月,你才会发现,那些苦,是人生最宝贵的磨砺。”
听着这话,看着她认真的面容,楚月泽忽而一笑。有些发黑的肌肤映着那雪白的牙齿,楚月泽认真说道:“姐,这辈子,我只听你的。”
没有如今的楚慈,就没有一直向上的楚月泽。没有跑在前头的楚慈,就没有不断向前的楚月泽。
楚月泽在想,不管将来会怎样,不管将来楚慈会如何选择,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着她。
深山中的日子,枯燥乏味。可每日的训练,却让众人没有多余的力气嫌弃。
一晃便是半月,这一夜,看着空中圆月,楚慈算着离中秋还有多少日子?
说起来,她好像就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到的这里。算起来,来了这个世界也有一年的时间了。经历了阴谋算计,经历了生死之险。
一年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感上也有很大的改变。以前那个只知道打架训练的楚慈,到了这里竟是卷进感情与算计之中。走到今日,爱过也迷茫过,她如何只希望一切能顺心;关于爱情,单纯就好。
练了一周内力,楚慈试着飞身上树。虽然还是很晃,可到底是一跃上树,颇有成就。
士兵都休息了,楚慈练着轻功之余往河边而去。
夜里都是到河中洗澡,如今天气燥热,洗个凉水澡真是不错。
脱了衣裳下河,训练一天的人枕在木头上,悠闲的飘在水中。
夜风吹拂,虫儿欢鸣。河边那一群群的萤火虫起起落落,犹如童话中美丽的精灵王国。
楚慈闭目飘在河中,享受着夜晚的静谧,疲乏的身子舒服的亦是不愿多动。
远处,那人沉在河中,似在闭气,又拟在偷看。那人看着她偶尔打在水中的腿,便是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划出一圈水痕。
这可真是巧的很!他刚到山上,她便来这里洗澡。分明就是他先来,可怕她会恼,他竟是自个儿怂了,埋进了水中。
瞧着那人顺水而来,离的越来越近,穆诚喉头滑了滑,脑子一抽,手在水中划了一圈,那飘在水中的人便顺着漩涡飘了过去。
感觉到不正常的水流,楚慈猛的睁眼。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一双手便是掐在腰间,将她猛的往下一带。
拳头猛的打出,往那人冒出的太阳穴而去。穆诚惊骇,掐在她腰间的手改为握住她手腕,顺手往外一带,带出一片水花。
“你想打死我不成?”微哑的声音似有些呛水。穆诚咳嗽两声,这才语气不佳的问道:“动不动便打人,怎的这坏脾气还是没改?”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楚慈一愣。就着月色,看着眼前的人时,忽而一笑,一巴掌拍到他肩头,说道:“这几个月你死哪儿去了?”
“我去杀乔锦骞了。”她的语气中没有愤怒,穆诚心里头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回到河边,穆诚说道:“本来是想杀邰正源,可他的人护的紧,没得手。回来的时候刚好经过东临,便想去试试运气。没想到,真让我给找着了。”
楚慈本是想抽手,听得这话,双眼一眯,“你为何杀邰正源?”
“他与乔锦骞有过合作,乔锦骞与二皇子又有合作。虽然不清楚二皇子对我知情多少?可我心中总是担心。本想借着这机会去杀他。没想到杀他的人去了一拨又一拨,我也没钻着空子。”
穆诚回着话,心中却是说道:“那男人一再算计你,实在是该死!”
每每想到如柳的话,穆诚心中便是紧张的很。想将心意告诉她,又怕她知道了不再爱他。他奢求不多,只想她不要厌恶他,肯与他亲近便好。
楚慈却是听完穆诚的话,蹙眉问道:“还有别人杀他?”
“可不是么。”退到了河边,穆诚靠着边上的水草,拉着楚慈坐到水中的石头上。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33:我不活了啦
拉着楚慈坐到身旁的石头上,穆诚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想杀他,可那些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那般多人都没得手,邰正源果然不简单。”
下意识的,楚慈就想到了宋文倾。她总觉得,这个时候没人比他更想杀了邰正源。毕竟,邰正源知道他的底细。
“其实,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宋文倾做的。”手臂打着水,穆诚看了沉默的楚慈一眼,说道:“可我没有证据,你也不会信我。”
“阿诚。”楚慈打断穆诚的话,有些抱歉的说道:“我很抱歉,把你就是银面修罗的事与他说了。”
“你说什么?”穆诚面色一沉,握着她纤细手臂问道:“你为何要说?”
瞧他这神色,楚慈想了想,说了就是说了,至于原因,真不想说出来。手臂被他握的生疼,楚慈还是说道:“他或许会告诉东明修。”
楚慈这话一出,被他捏着的手臂便是狠狠一痛。
虽然知道他会火,却没想到他一火竟是将她给猛的一扯。她本就没坐稳,脚下一滑就扑了过去,膝盖磕到石头上一痛,胡乱扑腾间,竟不知怎的就那么叉腿坐到他腿上。
“喂……喂!”前一个‘喂’,是想在扑腾间让他消消气。后一个‘喂’,实在是让她不知从何说起。
不小心撑到他腿间的手猛的收回,那软软的东西让她神色微愣。还没坐起便是质问,“你怎的都不穿样东西的?”
穆诚也是被她那手掌给按的心中一颤,扭头别扭的说道:“谁跟你一样,洗澡还穿短衣短裤。”
毕竟是在野外,谁知道会不会遇着人?所以楚慈在洗澡的时候都会穿着当日的热裤和工字背心。等到洗舒服了,再寻个更显隐蔽的地方抓紧洗了换衣裳。
跨坐在他腿上跟他讨论穿不穿衣裳的问题,实在是不妥。特别是他还是一丝不挂,楚慈急忙就要起身。
却在此时,穆诚双手往她腰上一掐,身子猛的沉了下去,也带着她猛的往下一沉。
楚慈刚要质问他发什么神经,便听得远处有人轻喊的声音。
这声音……
尼玛的,这些人都凑一起来了是吧?
楚慈就那么跨坐在穆诚腰间,他双手托着她的膝盖,不让她磕到石头上。楚慈想一脚把他踹开,远处的人飞身而近,微扬了声音问道:“楚慈,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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