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二夫人便是柳眉倒竖,‘噌’的站了起来,冷声骂道:“陈秀,休得胡言乱语!”
那人呵斥,陈秀便是笑的厉害,“胡言乱语?府医告诉你,婉姨娘怀有身孕之事,你不是让府医将事压下吗?是谁叫我给婉姨娘下药?我又是为何被老爷罚去采石场?二夫人,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事情败露,我自然无命再活!今日便是死,我也要将你的蛇蝎心肠公之于众!”
说罢,陈秀起身便朝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陈秀撞柱,却无人要拦;楚慈目光一沉,狂奔而去,将人扑倒。
这一变故,令众人一惊;薛彦东目光阴沉的看着楚慈多管闲事,沉沉一个吐气之间,眸中狞笑闪过,转身,看着邰正源,冷声问道:“邰大夫,你有什么想说的?”
若你合作,大家相安无事;可你油盐不进,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邰正源面色平静的看向薛彦东,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缓说道:“我并未见过此人,何来给药之说?”
楚慈将陈秀双手往后一收,寻死之人痛的叫出声儿来,大声说道:“小兄弟,你莫管我!药是你给的,你也讨不得好!”
此话,楚慈冷冷一笑,压着陈秀肩膀,面对众人质问的目光,冷声说道:“没错,药,是我给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薛彦东没料到她会承认,微愣之后,冷笑着看向邰正源:“邰正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邰大夫没什么好说的。”楚慈代答道:“药,是我给的,邰大夫只知道一件事:昨日有人来赊药,还没给银子!”
楚慈说罢,转眼看向二夫人,缓声说道:“若知道她是二夫人的人,我便直接将那解署的药给二夫人送来了!又如何能让她寻了机会,栽赃二夫人呢!”
楚慈这话,二夫人面色终是好看一些;那人站了起来,朝楚慈走了两步:“小兄弟这话从何说起?”
“昨日她与那人来赊药,说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官差放行,到铺子里来拿药;当时她身子疲软,有中暑症状,我便给她二人开了三副解署之药。没承想,一时善举,竟是被人利用!”
楚慈之言,二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从始至终静观其变的薛彦华亦是举步而来,沉声问道:“你所言属实?”
“二少爷,你觉得,我会拿自己这条小命来开玩笑?”楚慈回的认真。
薛彦华见她眸光坚定,面色沉稳,便是点了点头。
思量片刻,那人转首看向薛彦东:“横竖不过昨日之事,既然是在悬世堂拿的药,应当派人去一查真假!”
查!自然要查!
内宅之中,薛夫人和二夫人各掌一半的权利;衙门里,薛县令亦是在考察着两个儿子的本事,思量着谁更适合送去东曲!
内争外斗,自是血雨腥风;如今两个公子直接对手,自然是不死不休。
二人各派忠心之士前去拿人,厅中众人再次相等。
带来之人,一个是悬世堂旁边卖包子的小贩,一个是对面酒楼的小二;还有两个酸臭扑鼻的乞丐。
好笑的是,其中一个乞丐的头发似被什么给削了一般,竟是短发!特别是右方头顶那一片,跟狗啃的似的,坑坑洼洼的,难看的很。
楚慈目光,在那人头上扫了一圈,而后垂眼,暗自思量。
“你们说,昨日瞧着这二人去悬世堂买药了?”
薛彦东发问,几人均是点头。
“说说你们所瞧着的。”薛彦华不紧不慢的问着。
小贩想了想,这才说道:“那时小的闲来无事,便坐在巷子里吹风,当时瞧着这两个妇人进了悬世堂,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才走了出来。”
说罢,小贩指着陈秀说道:“她手里提着一包药,神色亦是慌张,袖子里似还塞着一块锦布,也不知是包了什么?”
小贩说罢,小二也跟着说道:“小的所见亦是如此。当时还在想着,莫不是包银子的?二人在经过之时,却是说了一句‘总算买着了’。小的便寻思着,也不知二人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竟是要藏在袖子里。”
得了证词,薛彦华平静的面上看不出情绪;薛彦东坐于一旁,端着茶杯缓缓饮着。
万事俱备,本是只欠邰正源这东风便能将二夫人和薛彦华给除了!可是,邰正源却是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手软?
有才者,不能为已用,只会是祸害!
“你们呢?”那二人说完,薛彦华转首问着乞丐。
乞丐相视一眼,这才说道:“当时我们正在路边睡觉,倒是没瞧着她们是几时进去的;只是睁眼时,瞧着她往袖子里塞着什么,那布料子极好,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才能得。”
说到这,乞丐面色担忧,似怕接下来的话会引祸上身一般。
薛彦华见此,双眼一眯,浅声说道:“但说无妨,今日将你们带来,只是为了查清昨日之事;有一点你二人需知晓,若是做了伪证,便是死路一条!”
此话,乞丐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薛彦东;薛彦东目光一沉,眸中透着骇人的光芒。
二人见此,忙垂着说道:“是,小的必然不敢胡言!小的看着二人出来时,便想着那锦布莫不是包着银子?因着实在是饿了,寻思着能不能讨得些银子,便一路尾随而去。一路跟去,走到偏僻的巷子时,却听她二人说道‘只说邰大夫为人淡漠,却原来也是个只认银子的歹毒之人!二夫人给了银子,他便良心也没了,将药给了咱们。’”
说到这,乞丐看了看楚慈,接着说道:“这小子我们认得,他是楚家的下人,以前没见他在外头露面,没承想,却在妇人去买药前两日与邰大夫有了来往,且都是半夜三更往悬世堂跑着。”
此言一出,楚慈再次成了众人注视的对象。
听得二人之言,想起帅大叔之话,楚慈摇头一笑。
不可否认,薛彦东做事,可真是面面俱到!非但要将帅大叔逼到绝路,更是心思缜密,连她也给算计了进去!
一招接着一招,真是算计的好啊!
她这笑,众人只当是东窗事发,她认命而已。
薛彦华似不甘心,眯眼问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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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41:耍狠翻盘
“没什么。”耸了耸肩,楚慈笑道:“那晚楚家出了点事儿,小少爷受了伤,我便与他一道去了悬世堂买药;只因银子不够,大夫不愿赊药,故此,小少爷上了药之后,又让我拿了银子去买药;没承想,在路上遇着那打劫的二人,竟是他们俩!”
说到这,楚慈将火烧头发之事道了出来,指着那人似狗啃的头发笑道:“他二人抢我银子,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薛少爷,我记得在西沙,抢劫银钱,可是重罪!”
她敢肯定,薛彦东压根儿不知道那晚之事!俩乞丐傻了才敢说抢劫之事!
所以,这便给了楚慈翻盘的机会!
“你胡说,我们没抢!”
没抢着银子,还被打了一顿,俩乞丐如何能认下这罪?
乞丐不认,楚慈捏了捏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薛彦东着实不知这一茬,见俩乞丐求救的目光看来时,冷声说道:“罪名成立,自然当罚!此时在问乌头之事,抢劫之事,稍后再说。”
这意思是,有了证据,就能罚;没有证据,空口白话,自然定不了罪。
事情都过去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能定罪?
官方说辞,需时常与官场打交道才听的出来;俩乞丐听不出其中道道,加之本就心虚,听了这话,自然是慌的。
这一慌,又将目光转向了薛彦东;那人凌厉一瞪,二人这才垂眼不敢多话。
瞧着他们的眼神互动,楚慈肯定了心中所想;对于接下来当如何做,也有了规划。
眸光一转,楚慈笑着说道:“都说薛公子为人正直,更是秉公无私,说了要罚,自然不会手软!不知这重罪,是给丢去采石场暴毙而亡呢?还是将人丢去野馆,不得好死?”
楚慈这话,俩乞丐便是面露惶恐。
薛彦东明白她耍的是什么把戏,哪儿能让她继续恐吓?
他明白楚慈打的什么主意,楚慈如何能不明白他起的什么心思?
薛彦东出言呵斥之前,楚慈舍了陈秀,一脚朝二人踹了过去。
楚慈忽然发难,惊了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俩乞丐已被她给打的惨叫不断。
二人若合力相击,自然不会这般狼狈;可是,这是在薛府,俩乞丐不知道该不该反抗,再加上楚慈动作太快,让他们反应不得。
就那么一晃神儿的功夫,二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哀嚎不断。
“我让你抢我银子!让你们抢我银子!若非你们,我如何会丢了银子,没银子买药?”
敢做伪证,就要有被揍的觉悟!
拳头狠狠揍下,避开要命之处,却是打的二人哀嚎不断。
“大公子救命啊!救命啊……”
俩乞丐搞不清状况,只得大声呼救。
分明是个干瘪的小子,为何拳头挥起来,却是比他们更厉害?乞丐真是欲哭无泪,早知道不招惹这小子了!
邰正源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对于她这拳头化阴谋的处理法子,可真是……喜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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