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问,他不语,只是那么贴着她,于她唇边微微喘息。
“大叔,我会疯的,你知道吗?”
抬眼,看着他稍显柔和的容颜,楚慈说道:“那些日子,我日日想,夜夜想,恨不得每日都去找你,恨不得时时都能看到你。为了不想你,我想尽了一切法子阻止自己去找你。可是,我却每夜每夜的睡不好,每夜每夜的梦到你。”
提起那些日子的折磨,楚慈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怨气。“我那么清楚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我只能快刀斩乱麻的斩了这不该有的情绪。我对自己说,我不能对不起小伍。可是,我已经决定和他好好过日子了,我已经决定在这里陪他了,你却这般撩拨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之问,他不语,却是贴着她的唇慢慢的摩挲。
唇上的酥麻,就似一支带刺的羽毛,分明是柔软的,那刺却是扎进了心里,让她难受的慌。
退开一步,欲与他拉出距离,他却是跟着进了一步,依旧这么贴着她。
“我不是小伍,我得为以后考虑。你说喜欢我,我便要回应吗?我不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吗?心中有你,自然不能委屈了你。我在考虑着如何带你走,如何带黎睿走时,你却转身朝小伍走去,你让我作何感想?”
她震惊,他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道:“我在考虑的,是未来。我不能让你委屈。若心中有你,自然不能让你受人轻视,境况不堪。”
他每字每句都在说着自己,可是,每字每句,都似在映着小伍的自私自利。
他想的,是给她一个好的未来。而小伍,却是靠着她走向美好未来。
心乱如麻,楚慈被他之言震的没了思绪。
一直觉得,大叔是个受了打击的无情之人。可当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处处表明他不是轻易做决定的人。
若非她做了决定要嫁宋文倾,他是不是就这么耗着?是不是直到一切都做了准备才将这些告诉她?
“小慈,你还年轻,许多事想的太简单!你需要时间重新考虑。”
说话间,他牵着她的手,缓步往回走。
楚慈就那么跟着他走,眼睁睁看着他将银子给了车夫,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处而没有阻止。
山野之中,一股淡淡的药香缠绕在二人之间。他的大掌包裹着她手掌,牵着她一路往回走。
这一路,他都不再言语,她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掌心的温度,以及他身上的淡淡香味。
混乱的思绪需要梳洗,楚慈私心想着,明日去找宋文倾也可以的吧?这一刻与大叔的静谧,竟让她贪婪的不愿打破。
行走于无人的街道,两边房屋挡了月光。灯笼提在手中却未点烛火,二人就这般走在昏暗的屋檐之下。
后头一阵车轮声响,邰正源拉着她立于墙边,高大的身躯护着她娇小的身形。宽大的马车经过,带起他衣衫飞舞。
直到马车远去,他亦没有退开,就这么于昏暗之中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看着她靠墙几分闪躲。
卷一:一嫁寄柔情 0200:我来做比较合适
其实,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今夜之举,足够让高顺帝对她恼怒。
不管她今夜去不去南湾,都注定嫁宋文倾。只不过,今夜之举,会让她将来更难堪罢了。
本是想着就这么算了,可是,看着在外那般发狠,那般强大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乖巧,邰正源竟有些许的满足。
抬手轻抚着她娇小的面容,邰正源心道:“是时候让这张脸变得光彩照人。不然,面容不够出色,又如何能引人挖掘她的惊人本事?”
“小慈,给我一些时间可好?”他贴着她,轻声问着。他竟想看看她会如何作答。
楚慈立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她沉默不语,他心中一转,问道:“小慈,他没告诉你吗?没告诉你,嫁他,或许会毁你终身吗?”
她还是不答,他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与他多少算是相识,却不知他竟是这般心思,将如此重要之事隐瞒于你。说起来,你是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
他轻声说着,她不答,却是退了一步,神情亦是有些闪躲。
“以前是利用你没错!我现在改主意了!我想喜欢你了!从我亲了你,摸了你那一刻起,我就改了主意了!我现在只想让你成我的男人,只想摆脱眼下的麻烦,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明白吗?”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这些话。想到宋文倾躺在身下的神情,想着自己对宋文倾的行为,楚慈沉声回道:“他很好,很单纯,不是大叔说的那种人。”
不管何时,都是她主动在前,是她逼着宋文倾在回应,如何能怪宋文倾隐瞒?
邰正源诧异于她的回答,没想到到了此时,她竟还能想着那人。
心中转着,他缓缓靠近。见她退后躲闪,他竟有再次品尝甜美的冲动。
随着他的靠近,楚慈后背贴着了冰冷的墙面。在他倾身之时,心跳加速,却在他吻来之时,头一偏,他的一吻便是落到了面颊之上。
眉头微蹙,他站直了身子,不动声色的轻嗅着。
药效还在,可她却在抗拒。
“大叔,我想静静,我,我先回去了。”
话一说完,她拔腿便跑,完全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看着她消失于黑暗之中,邰正源垂眸良久,忽而一声轻笑。
这丫头,心性倒是不错。都这样了还能抗拒,看来往后得加药量才行了。
迈步行走于黑暗之中,听得身后的破空之响,邰正源无声冷笑。
传了消息又如何?粱国来犯的折子此时应该到了高顺帝手中,高顺帝班师回朝不可避免,离时赐婚已是定局。
一口气跑回楚家巷子,楚慈扶着墙大口喘气,对自己落荒而逃有些鄙视。
离了那人,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也平缓了许多。
或许,面对第一次喜欢的人,心里头总难平静吧?
楚慈立于巷口喘气,却听得一人骂骂咧咧。
“真他娘的晦气!哎,你倒是快点儿啊!”
陌生的声音伴着水声,楚慈举步往前走,只见看门的老头儿提着水赔笑道:“来了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车夫掀起帘子,与张老头儿说道:“快点!真是晦气!我这车多少贵人喊着相送,若是让人知晓竟让人弄成这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楚慈看着大门外那甚是华贵的马车,想到方才经过那马车,便是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张老头儿瞧是楚慈,便是几分尴尬的说道:“六小姐回来了?那什么,大小姐坐了这马车回来,身子不方便……”
身子不方便?
稍稍一想,楚慈便是明白了。想来是楚月陌来了月事,将这马车给弄脏了。
点了点头,楚慈径直往里走着。
楚月陌回来了,来了月事,这算不算是天意?
惦记着楚月泽那小子,楚慈放下心中之事,转步往那院落而去。
尚未走近,便听得有人拍响了楚月泽院门。
屋内,楚月泽提笔写着认罪书,听得这拍门声,朝听双打了个眼色,听双便去开门。
听双去开门,楚月泽将桌上绞尽脑汁还未写满一千字的认罪书给收了起来。
楚月陌主仆三人进了屋去,听双关着院门。
瞧着一名黑衣人闪身进来时,听双吓的步子一退。在她惊呼之前,楚慈悟了她的嘴,朝她摇了摇头。
听双险些吓破了胆,瞧着是楚慈时,并未好转。
瞧着楚慈贴着院墙躲到窗下时,听双沉沉几个喘气,这才压下心中慌乱,关了院门进屋伺候着。
“之前便与你说了,何人当亲近,何人当疏离。”看着鼻青脸肿之人,楚月陌摇头啧啧两声,“瞧瞧你这模样,又被她打了?听说她可是连爹爹都不放在眼中,非得打死你不可。”
楚月泽看了那人一眼,慢条斯理的收着桌上的东西。
楚月泽不回话,楚月陌瞧着桌上的东西便是问道:“太子不是给了你上好的文房四宝?你这些东西可以丢了。”
“那些东西太精贵,留着将来充门面。”不冷不热的回着,楚月泽晃了晃手中的毛笔,说道:“这笔虽是比不过大姐给的,却是自己去南湾挑的,自个儿的银子买的,用起来顺心又舒服。”
自个儿的银子买的?
看着楚月泽头上的镶玉发冠,楚月陌眸光一沉,开门见山,“楚月慈为了一个外人将你打得半死,你还不明白在她心中,你连一个外人都不如?一点儿小东西便让你这般死忠,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你失望关我毛事?六姐不失望就行。
心中回着,楚月泽收了东西,问道:“大姐这般晚了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打了个哈欠,楚月泽一副‘没事儿你就滚,老子要休息’的神情。
见过不知好歹的,却没见过这般不知好歹的!楚月陌对于楚月泽这般没有脑子不知好歹很是恼怒。
本想好言相劝,可来了月事,不得已与太子分开归府而来,心中本就压抑。此时又见楚月泽这般不知好歹,难免没了周旋之心。
太子可是再三交待,定要与薛彦东好好合作,若是弄死薛彦彤,也算是送薛彦东的一份薄礼。毕竟,薛彦东瞧不得二夫人一房作威作福。
“重阳之时,南湾集市热闹。到时薛彦彤去了南湾,你瞧着了,也当问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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