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明白,这楚月慈怕是摊上大事儿,给吓狠了。好在她还能稳住,不像那乞丐一般当场大小便失禁。
高顺帝这边的人,对此自然是能理解。
乔锦骞一众,却是恨到牙根发酸!
居然让池顾亲自引着她去茅房!这不是明摆着要耍花招?
心中暗恨,乔锦骞也顾不得礼数,与身旁的人打了个眼色。
那人忙退开,往楚慈二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高顺帝瞧着了,也不拦着,今夜乔锦骞损失颇重,他也得好生规划规划。
“六小姐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申大人出手!六小姐可是有路可退?”
池顾引着路,小声与楚慈说着话。
楚慈点了点头,怯声回道:“罪女虽有错,可那申大人的罪更大。罪女答不得,不过是方才瞧着那尸体时被吓着了。待罪女缓一缓,便能将今日之事与诸位说个清楚。”
见她如此坦然,池顾便是点了点头。
后头跟来之人闻此,回去与乔锦骞低声说了几句。
听罢,乔锦骞心中一沉。
什么叫申怀建的罪更大?难道申怀建有什么把柄在楚月慈手中?
进了茅房,楚慈立马拿了字条来看。
看完之后,便是呼了口气,将那字条给塞嘴里吞了。
原来,那申怀建样样都行,就是好.色这点改不掉。
那人在东曲就没少干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到了南湾,自然也不会收敛。
银面修罗在黄昏时分寻了一街头面铺,点了一碗面,让那姑娘将面送到柳巷。
柳巷乃南湾有名的花街,那姑娘虽是担忧,可一碗面一锭银子却让她心动。
安排之下,那姑娘与申怀建自然遇上。事情也如想的那般,申怀建欲行不轨,银面修罗蒙面出场,将人给打了一顿之后,再去那乞丐窝提了抢银之事,引来了乞丐。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63:你还要狡辩?
乞丐抢了银子跑了,银面修罗才将人打死。展风引去了秃鹰和野猫,将尸体给啃了。
也正因为夜间那里野猫成群,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这才将尸体给找了出来。
据银面修罗所言,申怀建上午之时便去了柳巷。虽说楚慈是在午时回楚家,申怀建是死在黄昏时分;可是,有些事,关键之处才会引人推敲,不关键的,自然是楚慈说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一回事了!
心中有了底,楚慈这才回了厅中。
那二人已是坐回了位上,楚慈进来时,高顺帝说道:“楚月慈,你将杀人经过仔细道来!”
楚慈忙磕头说道:“今日申大人身亡,虽非罪女所为,想来也因罪女而起。”
“此时此刻,你还要狡辩?”乔锦骞一声怒呵。
楚慈忙道:“岛主息怒!罪女并非狡辩,实在是事情不在罪女控制之内。罪女虽是打了申大人,却未将他打死!想来是申大人后来又遇着了什么事儿,这才死在柳巷。”
看着那人眸中杀意,楚慈也是一副无奈模样,“今日罪女回叶府之时,经过柳巷,遇到申大人对一姑娘欲行不轨。虽说申大人身着官服,可罪女愚昧,对官位补服一概不知,便将那申大人当了朝中败类。
罪女也是一心救那姑娘,故此在申大人行凶之时,乘其不备,从后击之。罪女本想着,只要救了那姑娘便好,没承想,申大人竟是对罪女有了杀心,追着罪女不放,一直到了那乞丐窝。
罪女到乞丐窝中躲了一阵儿,当时也是怕急,便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抢他银子算劫富济贫?’
许是这话让那乞丐听了去,便尾随罪女而去。罪女出了乞丐窝,绕回了柳巷,想瞧那申大人可还在那处寻着罪女?这一回去,果见申大人正寻着侍卫,欲捉拿罪女。罪女惶恐,也是不安,便一时起了歹意,心想,将申大人打伤了岂不是能拖些时辰,方便逃走?毕竟罪女蒙了面,申大人认不出来。”
说了这般多,楚慈似有些累,停下来喘了口气。
她歇气之间,高顺帝问道:“所以你就将人给打了,与乞丐将银子给分了?”
楚慈面上带着几分尴尬,“乞丐抢了银子,我却不敢去追,只得打了申大人以求拖延时辰。”
高顺帝听罢,想着她打风业之事,便是摇了摇头。
两起案件手法如出一辙,倒也是她的性子。
此事怕是错不了的!
不过,她居然在打了风业之后又打了申怀建!她如今还真是事事靠拳头?
乔锦骞听她这说法,便是冷冷一笑,“此时申大人已死,当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罪女知道此言岛主不信,罪女知晓申大人身份之时,也是难以置信。身为南城县令,竟在南湾强抢民女!此等无耻之举,不该是市井无赖的无耻行径吗?怎的堂堂南城县令竟是这般无耻?”
楚慈之言,乔锦骞瞪大了眼,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心中暗骂:“早便与那申怀建说过了!自个儿风.流,便不要在外头落人把柄!”
申怀建好.色之事,高顺帝只要一查便能知晓!一个在南城风评不好之人,在南湾强抢民女被人误杀,高顺帝要说个情有可原,为民除害,他也阻止不得!
说了引子,楚慈也该撇清自己与银面修罗的关系了。
这也是她为何要银面修罗寻乞丐的原因。
在那二人沉默之时,楚慈低声说道:“罪女打了人,回来想想甚是担忧。毕竟那人身着官服,加之有乞丐瞧着了,罪女也怕走露风声。故此,罪女深夜难安,只得起身去那乞丐窝,只想警告那乞丐莫将此事宣扬出去。”
“所以,你深夜出门,是为此事而去?”高顺帝双眼一眯,看着楚慈,“你怎知那乞丐是何人?竟然就这么寻了过去!”
“罪女当时进那乞丐窝时,是在那南墙角落。罪女猜测,那些乞丐应当都是有固定的位置住着,故此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去。果不其然,罪女不过往那方位一站,说了这些话,乞丐便与罪女走了出来。”
楚慈变卦,撇清宋文倾,如今更是将自个儿给摘清了,还斩了乔锦骞一臂!
非但如此,楚慈这明摆着是要投诚高顺帝,乔锦骞如何能放过她?
分明就是她救了弘伏,分明就是她算计了这些事,她还想全身而退?
真是痴心妄想!
一声冷哼,乔锦骞质问道:“若没记错,侍卫发现银面修罗之时,你也在场!对此,你作何解释?”
“罪女与乞丐分开之后,便瞧着一人立于巷中。罪女虽不识得银面修罗,却也知晓那人戴着银色面具。故此在瞧着那人之时,忍不住惊呼一声。”
仅此而已?
乔锦骞压着怒意,上前一把掀起盖尸白布,问道:“你敢说你没见过此人?你敢说他的毒不是你解的?你敢说你没有窝藏刺客?”
此时的乔锦骞有一股火想要发!哪怕弘伏已死,也盖不过他心中的怒火!
楚慈似被乔锦骞给吓着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摇头说道:“罪女不曾见过此人,亦不曾为他解毒,更没有窝藏刺客。”
“你说慌!我的人跟踪你,分明见到你与一名黑衣人接头,他给了你一个葫芦!若非他跟丢了人,必然将你人赃俱获!”
这一刻,乔锦骞只要楚月慈死!非但要楚月慈死,还要将宋文倾给扯进来!
他损失惨重,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
就算弘伏死了,他也要以楚月慈打杀朝廷命官之事挑起事端!她窝藏刺客不说,更是利用此举引起南湾祸事,与江湖中人起了纠纷,更是令高顺帝命丧于此!
虽然计划因她打破,可是,他就是要把一切都给扳回去!他要他们死!要他们全部去死!
楚慈惊异模样看着乔锦骞,她的眼神,就像看疯子一般。
指着地上的尸体,楚慈不解问道:“岛主的意思是,我的辟邪葫芦是这人给的?”
乔锦骞一直怒视楚慈,并不曾低头去瞧那尸体。此时经她一指,便是垂眼看去。
这一看去,便是双眼圆瞪,只觉得脑子一炸。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弘伏呢?不是弘伏吗?
来之前,卢越再三与他确定,过招之时,那人招数分明就是弘伏!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人?
这个人是乔家死士,他为了方便办事,前些日子才调去给薛彦东支配。
可是,这人怎会在此?他为何变成了‘银面修罗’?
高顺帝将乔锦骞的神色尽收眼底,也将楚慈那不明模样看在眼中。
那人质问一番,眼下却是哑口无言,高顺帝放下杯子,问道:“怎么?乔岛主难道觉得,此人不是银面修罗?”
他不是!
想要回,可是,乔锦骞不敢回!
他口口声声说过没见过银面修罗真容,如何能说此人不是?
且,若说此人不是银面修罗,高顺帝必然去查此人身份。这一查下去,指不定查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握了握拳头,乔锦骞回道:“臣不曾见过银面修罗真容,故此难以判定。”
“既然不知,何以笃定楚月慈救了银面修罗?”
高顺帝此问,乔锦骞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楚慈也在此时掏出那木头的葫芦,浅声说道:“今日罪女去叶府,却是被下人指路到了那荒院儿。出来听得冬梅与那人谈话才知道,那是个死人院儿。
前些日子楚家剧变,罪女夜里难眠,此时再听那话,心中不安,便请五殿下为罪女雕了这葫芦辟邪。
若是岛主不信,大可请五殿下一问。想来那雕葫芦的木头还在小厨房没收拾,皇上也可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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