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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之小妻太嚣张 (箬水三千)


  “你要记住,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一个好人。”
  他的声音本来就沙哑,鼻息浓重,掩盖了不易察觉的哽咽。
  “薄黎。”南宛莫名地觉得忧伤,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抱紧了他,“薄黎,你要知道,我能帮你的,只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她需要的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下寻求一方平安,她更想像个战士一样站在一个与他比肩而立的位置去战斗。
  只要,他不抛弃她。
  “我知道,阿宛。”薄黎垂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声音越发的轻柔了,“我一直都知道,我的阿宛是一个好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愿意用一颗善良的心来笑看这个世界。”
  “薄黎……”
  “我从来没有后悔曾经做下过的一切,因为我守住了一个干净纯洁的阿宛,你还是当年那个坚强善良的阿宛。”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南宛觉得滞闷,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刚才唤她的那一声“阿宛”让她觉得无比熟悉,有什么模糊的影子在她脑子里一直晃动,她的心里忽然浮起了巨大的悲哀。
  她好像曾经做错过一件什么事,这种负罪感越来越浓重了,压得她心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薄黎,薄黎。”她只能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眼泪却掉了下来,“薄黎,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你的话,你再说一遍,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她用力拉住他的衣袖,他却猛然推开了她。
  “薄黎!”
  “李婶,带少奶奶回去睡觉。”薄黎转过身带着李恒宜进了书房,没再回头瞧南宛一眼。
  书房门重重磕上,隔绝了南宛的喊声。
  薄黎收敛了神色,入座书桌后的皮椅里,“妈,有几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讲清楚。”
  李恒宜直直盯着他,盯着这个自己疼爱了小半辈子的儿子,却忽然觉得自己从没有看清过他。
  不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都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她听清楚了刚才他对南宛说的话,“你对阿宛的话什么意思?我没懂,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意思就是,赵矜自杀的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
  “阿黎!”李恒宜猛地扬高了声音,“你疯了吗?又是杀人,你以为你自己能杀多少个人还不被判刑!上一回要不是因为你爸,你的人生早就毁了!”
  李恒宜气红了眼睛,转身唤来陈伯,“老陈,老陈,快打电话给国阳,通知他这里出事了!”
  薄黎身子陷进椅背里,一动不动,“妈,别折腾了,这笔罪,我还担得起。你别为难南宛,那时候不是你极力要求南宛和叶繁去探赵矜的病,就算这一趟我们没有人上赵云芝的当,她也还会找出别的花样来对付我。”
  “我不是怪你和阿宛,我只是不想你们去冒险!”李恒宜心里压着一股火气,“阿宛嫁了进来,和你感情又好,我怎么会让她去背那个黑锅,但是你已经有过一次前科了,我怎么能……”
  “正是因为有了一次前科,才更能让人相信赵矜是我害死的。”薄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赵云芝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我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她既然想赢,那我就给她一种赢了的错觉。”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让穆家满门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恒宜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眼里一沉,“你想……”
  *
  二零零九年七月九号,薄家太子爷杀人的消息传遍整个闵安市,闹了个满城风雨。
  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八号,薄家黎爷错手害死初恋情人的消息再一次传遍整个闵安,满城沸腾,媒体记者将鹿苑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隔七年,薄黎一脸平静地倚靠在阳台上笑看鹿苑大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脸的嘲弄。
  穆家大门前缟素披起,断续的哭丧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穆流坐在花园里对着一片玫瑰花圃出神。
  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体贴地递过了一把剪刀,“这些花儿真漂亮,剪几朵放在屋子里会很好看。”
  胖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极其和善。
  “世旭啊,你会插花?”穆流接过剪刀寻思了一个很好的角度才剪下一朵开得正灿的红玫瑰,“听说沈伯母很喜欢花花草草,手艺很好?”
  沈世旭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支玫瑰花,很小心地拔去了它生长的刺,“玫瑰这种花儿,漂亮,但是真的太扎手了,我母亲为了整理这些花儿,被玫瑰刺扎到过好多次。”
  “因为太漂亮了,所以才扎手啊。”穆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客厅前挂起的白色布条,疼惜地叹息了一声,“矜矜生前就很爱玫瑰花。”
  沈世旭歉意一笑,“阿流,节哀顺变。”
  “给矜矜上一朵花吧。”
  赵云芝替赵矜在穆家客厅里做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沈世旭走进去,在赵矜的牌位前敬献了那朵玫瑰花,又上了一炷香。
  赵云芝穿着黑色的旗袍跪坐在一边抹眼泪,见沈世旭给赵矜上香,站起来向他鞠了一躬。
  一直在旁照顾赵云芝情绪的沈母连忙扶住她,见她又开始掉眼泪,忙安慰了几句话。
  穆流和沈世旭朝她们敬了一礼,去了书房。
  *
  南宛听了消息后一直敲薄黎的房门,薄黎不开。
  她骂:“薄黎这个大傻瓜!”
  薄黎站在门后面,听着她的骂声,无声浅笑。
  “薄黎,薄黎!”她一遍遍敲着房门,“你开门,你开门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薄黎,你开门!”
  她拍得手都红肿了,薄黎还是一个字都不回复她。
  他坐在地板上抽烟,精致的鎏金火柴匣子扔在他脚边,四周散落着一捧火柴梗子。
  南宛干脆坐下来,隔着门扉,轻声道:“你是故意让我内疚的对不对?薄黎,你一点都不诚实,你这个大笨蛋!”
  薄黎恍若未闻。
  “我以前见过你是不是?薄黎,我以前一定见过你的,你来过西庄,对不对?是什么时候?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薄黎“嗤”一声划亮了一根火柴,又拿一块手帕拧灭了。
  “你回答我好不好?薄黎,你一句话都没有,我觉得很慌张。薄黎,薄黎……”
  任凭她喊破喉咙,薄黎就是不应她。
  南宛忽然觉得满心倦怠和无力。
  李婶一直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动静,心里隐隐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南宛扯着嗓子哭了起来,终于忍不住上去劝了两句。
  “李婶。”南宛眼圈发红。
  “少奶奶,少爷他很固执,但是他是真的爱您的,所以请不要再门外喊他了。”李婶扶着她往楼下走,“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但是少爷既然担下了责任,那么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您要相信他。”
  李婶带她去李恒宜那儿。
  李恒宜刚跟薄国阳通了电话,见到南宛红着眼圈过来,叹了一口气。
  “阿宛,你坐下,妈有些话要和你说。”
  “妈。”
  “你先别担心。”李恒宜拉住她的手轻拍了两下,面色隐有憔悴,心里也是很不放心薄黎这事儿,“虽然外边闹得厉害,但是你爸怎么说还是身居要职,有他在,阿黎不会垮,倒是你爷爷。”
  “爷爷?”这是南宛第一次听李恒宜提起薄老爷子。
  “是啊,你爷爷,你爷爷身体一直不太好,在别地儿养着,刚才听你爸说最近病情加重了,所以打算把他送到西庄古镇养伤。因为阿黎出了这个事,我自然是不会再让他去担心你爷爷的事,你呢,又是西庄长大的,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想让你照顾几天你爷爷。”
  突然之间要让南宛去西庄照顾薄老爷子,南宛有些呆愣。
  李恒宜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些,面色露出几许艰难,“之前进我们家,你爷爷也都没有出现过,所以你也知道,你爷爷他……日子不多了。”
  “妈!”南宛喉间一涩,突然觉得吐字困难起来,“爷爷他……薄黎知道了……”
  “你爸为人严厉,一直身居高位,没有时间陪伴阿黎,所以阿黎小时候是他爷爷带着长大的,这些年他爷爷身体不大行了,我希望你瞒着点阿黎,这段时间去西庄替我和你爸照顾着点你爷爷,让他走之前有一个快乐的回忆。”
  李恒宜眼里显出一丝哀色,这个鹿苑,这个薄家,自她嫁入起便繁盛至今,如今一个个的都被权势蒙蔽了心。
  薄沈徐穆四家繁华,隐隐有一种凋零的趋势。
  “不会的,妈,我还没见过爷爷呢,爷爷一定洪福齐天,薄黎也一定会撑过去的。”
  南宛的睫毛颤了一下,李恒宜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和倔强。
  “傻孩子。”李恒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只要你陪在阿黎身边不离不弃,什么都没关系。”
  但是真的没关系吗?李恒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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