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铁定给这死丫头一脚,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平时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不是啦,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银杏继续喂着楚辞,嘴里也不停下,继续喜滋滋地道:“公主,您是没看到,昨晚您失踪了之后,可把王爷给急坏了,派了守城官兵全城寻找您的下落,他自己也一夜没睡,在外面呆了一夜,奴婢刚才看到王爷下楼的时候,整个人还疲惫得很,您说,王爷要不是心里有您了,他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楚辞因为银杏这话而愣了片刻,粥递到了嘴边也忘记了张嘴。
被银杏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容聿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还有一夜未睡后呈现在脸上的倦容。
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异样,想起自己刚才对容聿说的那句话,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歉疚。
“公主,您怎么不吃了?”
见楚辞愣着没动作,银杏疑惑着出声,同时,也将楚辞从失神中拉回了神。
“哦。”
心里虽然有些怪异,可为了能让自己早点找回力气,她还是一口气将银杏送来的粥给全部吃完了。
“公主,您躺下好好休息,奴婢就在门口,有事您就叫奴婢。”
“嗯。”
银杏给楚辞盖好被子之后便出去了。
可楚辞躺在床—上,却没有了半点的睡意,容聿离开前那吓人的眼神,此刻却让她有些心怀内疚。
“好像……是有点错怪他了。”
她咬着唇,低声自语道。
“如果他真要挑拨皇帝跟张季的关系,完全可以不要救我出妓—院,到时候去皇帝面前参大将军教子无方,自有皇帝去收拾他,容聿好像不需要这样多此一举诶。”
哎~~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种内疚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呸!有什么好内疚的,他冷落了你一年,让你在王府里受尽欺负,他都没觉得内疚呢。”
楚辞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
这么不争气,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把你的话当回事,就你自己在这里瞎操心,切!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她才隐隐地有了一点睡意,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下午过去了。
窗外,西下的斜阳高挂在半空中,被云层若有若无地盖着。
“都睡了这么久了。”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床—上爬起,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失去的力气,也全部找回来了。
兀自下了床,走出门去,银杏还守在外面,看到她出来,便立即迎了上来。
“公主,您醒了?”
“嗯。”
她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楼下搜寻着什么。
“公主,您醒了刚刚好,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先下楼去吧。”
“哦。”
她的脚步,往楼下移动,目光还是在下意识地搜索着什么。
直到走到一楼,才看到楼下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上,容聿一个人坐在那里,闷不吭声地喝着酒。
夕阳的光线,打在他金贵的侧脸上,却融不去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和疏离强大的气场。
楚辞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在容聿面前一向胆大妄为的她,此刻却不敢向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干杯,你随意
站了好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走向前去,干笑了两声,在容聿面前,坐了下来。
“那个……你吃了吗?”
她试图找一个话题来缓解眼前尴尬的气氛,却见容聿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垂着幽冷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端着酒杯喝着酒,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被这般忽略,楚辞的脸上,升起了一丝尴尬,因为理亏而尴尬。
要换做之前,她姑奶奶才懒得奉陪,不愿意跟她说话?她走就是了。
可现在不一样,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想掀桌也不好意思呀。
看着容聿脸上逐渐衍生出来的那种凉薄跟疏离,楚辞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在他身边坐着。
目光,落在隔壁那张桌子上,罗琰,银杏,还有那三个随行侍卫都挤在那张桌子上,几乎没有一个人理她。
该死的,她这张桌子这么空,他们非要挤在一桌干什么?
让她一个人对着闷声不吭的渣男,多尴尬呀。
“银杏。”
她出声,在银杏投来询问的目光时,对她扬了扬手,“坐这边来。”
见银杏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道:“主子,奴婢是下人,不能跟您同桌就餐的。”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你看你们五个人挤在一桌多挤呀,快点过来。”
楚辞命令道,却见银杏还是一个劲地摇头,还用眼神不停地对她挤眉弄眼,又看看她,又看看容聿,那样子……
我靠!这死丫头还学别人玩撮合啊。
她跟容聿?
死丫头是没看到他们现在的气氛都多尴尬吗?
她觉得他们这种紧张的夫妻关系,一顿饭就能撮合?
这小丫头跟了那天真的翌阳公主这么久,也是够天真的。
眼见着银杏是打定主意不跟她同桌吃饭,楚辞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容聿身上压下来的那股慑人的气场。
她小心翼翼地朝容聿看了一眼,尽量在脑子里搜寻着可以跟容聿交谈的话题,以化解尴尬,想了一圈后发现,跟容聿找一个共同话题,简直比登天还难。
“呵呵……”
她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凑到容聿面前,迎着他清冽的气场,道:“你在喝什么酒呢,我也想试试。”
容聿的目光,冷眼朝她扫了一眼,依然没理她。
她也不气馁,谁让她自己理亏呢。
“我给自己倒一杯试试。”
她也不管容聿同不同意,兀自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脸豪气地对着容聿的酒杯碰了一下,像个江湖汉子一般,道:“我干了,你随意。”
说罢,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
刹那间,那一股刺鼻又辛辣的烈酒直冲她的喉咙跟脑门,呛得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她被呛得眼泪直流,那股直冲脑门的辛辣味,呛得她喉咙都火辣辣的。
“这……这酒……这酒怎么这烈啊。”
亏她还号称女中豪杰,什么xo之流,她都没放在眼里,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古人酿的酒给呛得没脸了。
这么烈的酒,什么容聿可以喝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丫的,刚才她倒酒喝的时候,他怎么不阻止她?
他是成心想要她出洋相是吧?
“咳咳……咳咳咳……”
喉咙里那火辣辣的感觉始终没有消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过劲来,见容聿还在慢条斯理地端着酒杯喝着,嘴角,隐隐地泛起了一丝浅笑。
该死的,刚刚不是还在摆酷吗?
看到她呛成狗了就笑了?
这种良心能把狗吃了的人,她竟然还因为误会了他而理亏内疚?
取笑她?我呸!
刚刚她不过是喝得急了点。
她在容聿面前坐定,原本还干笑的脸上,在此时换做了挑衅,下巴傲慢地一抬,迎向他噙着笑的目光,道:“这酒,烈是烈了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从容而优雅。
容聿喝酒的动作顿了一顿,目光有些诧异地朝楚辞看了过去,眉头倏然拧紧。
这个女人还打算继续喝?
这么烈的酒,她还嫌没呛够?
容聿的眼中,隐隐地升起了一丝不悦,可却并没有阻止她。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去担心,反正他为她做什么,她都认为他不怀好意。
他,还在为之前在房间里她说的话而恼火着,目光在楚辞的脸上做短暂的停留过后,便收了回来。
“来。”
她又端起酒杯,跟容聿敬了敬,往自己嘴边送去,却没敢再说“我干了”这样的话。
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一次,她也不敢喝得太急,只是小心地品着,哪怕只是碰一下下,她都觉得舌头辣得几乎没知觉了。
眉头,拧得很紧很紧,紧到几乎能夹死几只大苍蝇。
可尽管那酒辣得她想流泪,可在容聿面前,她硬是要死了面子,坚决不肯认输。
“这……这酒……确实……确实好喝……咳咳……”
她的脸,憋得通红,而容聿由始至终都是一脸面不改色的样子,半晌,才放下酒杯,在楚辞闪烁的眼神中,凑到了她面前。
敛去了先前的凉薄跟疏冷,他的唇角,勾勒出了一丝令人反感的嘲弄,在楚辞面前摆弄着酒杯。
酒杯的边缘,轻轻地划过楚辞高冷的下巴,酒杯的冰凉,触及楚辞敏—感的肌—肤,让她的背脊,不由自主地发凉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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