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着回头瞪了容聿一眼,她才走到门口,定了定神,将门,打了开来。
“什么事?”
她的目光,因为心虚而闪烁着,却见银杏看着她,战战兢兢道:“公主,奴婢是来找王爷的。”
“找他?”
楚辞一愣,目光朝身后的容聿看了一眼,跟着,没好气道:“找你的。”
从门口回来,心里却纳闷得很,银杏这丫头没事来找容聿做什么?
“奴婢参见王爷。”
银杏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走进来,看了容聿一眼,不敢抬头。
“什么事?”
银杏抿了抿唇,将手中一封信封递到容聿面前,道:“王爷,这是皇后娘娘差人送过来的,娘娘说,务必请王爷翻阅,奴婢怕耽误了事,只好这个时候过来了。”
银杏朝楚辞偷偷看了一眼,一脸苦恼地撅起了嘴。
她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俩啊,可是……对方是皇后娘娘诶,要是耽误了王爷的事,她哪里担待得起哦。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大晚上还差人过来送信,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真当我家公主好欺负呢。
容聿的脸,顿时往下一沉,拿过那封信,视线却下意识地朝楚辞看了一眼。
见她坐在桌子边上,事不关己地抖着腿,似乎对这封信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他的心里,便没来由地一阵怒火。
还真是如他所说,她一点都不愿意掺和他跟皇后之间的事。
看着她一会儿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一会儿又咬着指甲玩,唯独对他的事,一点在意的样子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容聿感到十分得恼火。
冷着脸,打开那封信,上面的内容,却让容聿的脸色骤然大变,猛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这大动作,让楚辞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他,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她想了想,八成是皇后娘娘又出了什么事了吧。
看着容聿那紧张不安的样子,楚辞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脸上,确实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赶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皇兄的。”
容聿拧着眉,沉默不语,信上的内容,让他有些触目惊心。
他甚至没有将楚辞的话听进去,只是想着信上的内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楚辞看着他突然变化的脸色,甚至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一缕惊慌,楚辞的心里,也不免担心了起来。
起身走到容聿面前,道:“喂,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皇嫂出了什么事,你赶紧去看看吧,实在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有我在,没人会说闲话的。”
她一脸毫不介意地开口,心里,却有些难过压抑了起来。
可就在她站到容聿身边的时候,容聿拿着信纸的手,本能地收了起来,将信纸揉成了一团。
“没事。”
他沉着脸,没说话,可刚才藏信的举动,楚辞却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些气愤。
什么意思嘛,看到她过来就把信藏得这么深,怕她看到吗?
拜托,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有什么好藏的,说来说句,还不就是一些思念的情话吗?
她要是计较的话,早几百年就拆散你们了。
楚辞的心里,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难过,总之,容聿的反应,让她有些反感跟抵触。
“我要睡觉了,你回你的房间去吧。”
她沉着脸,气呼呼地走到床边躺下,没再看容聿。
想到他刚才因为皇后的信而变得紧张不安的样子,她的心里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吃味。
该死的,这种感觉正特么难受。
她翻了个身,背过身去躺下,不想去看容聿脸上的表情。
容聿在房间里,没逗留几分钟,楚辞便听到了开门声,等她再一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那一盏摇曳的烛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从床上缓慢坐了下来,心里,压抑得有些难受,嘴里禁不住嘀咕了起来。
“不就是旧情人的信嘛,藏这么深做什么,怕我偷看吗?我可没这种侵犯人隐私的癖好……”
想到几分钟前,容聿还跟她暧昧不明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吃味了起来。
仰头在床上躺了下来,侧过身,压抑着心头的吃味,继续低声自语了起来,“我把你当朋友,你丫竟然想上我。”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到容聿当时的表情,心里便再度压抑了起来。
容聿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将被他揉成一团的信纸给摊开,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骤然拧紧。
“楚辞中了蛊,沄曦怎么知道?她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他看着上面出自穆沄曦手笔的这封信,眉头拧紧了。
沄曦为什么要告诉他,楚辞中了蛊的事,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c≡c≡
她又是怎么知道,楚辞中了蛊毒,随时要杀他?
想到那一晚在御花园里,楚辞拿匕首刺杀他的事,当时,他也怀疑过这一点。
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没大张旗鼓地去查,可沄曦为什么也知道这件事?
容聿越想,心里就越慌。
倒不是怕楚辞会杀他,而是楚辞身上的蛊,是谁下的,他担心她会有生命危险。
刚才,他不想让她担心,才没敢让她看到这封信,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误会了。
容聿的眉头,在此时拧得更紧了。
第二百四十章小容子
第二天一大早,楚辞便从起床了,这一夜,她都睡得不太好,心里,总感觉有一块东西压着,十分不舒服。
有些沮丧地从房间里出来,下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起床了。
“参见公主。”
“嗯……”
她没心情地应了一声,有些唉声叹气,提步继续往景阳宫外走去,经过容聿房间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见房门紧闭着,没有什么动静。
“这么迟还不起床,八成是担心皇后担心得一夜没睡了。”
她忍不住出声嘀咕道,心里不由自主地介怀着,提步走出了景阳宫。
“公主,您怎么起这么早?”
看到银杏从景阳宫外回来,楚辞也有些吃惊,倒也没多想,道:“嗯,想案子想得睡不着,你呢,起这么早干嘛?”
“奴婢一直都起这么早呀,昨晚下了雨,奴婢去御花园里踩了些露珠回来,给您煮茶喝呢。”
银杏笑嘻嘻地回答道,并没有让楚辞想太多,“还是你对我最好,进去吧,我要出宫一趟。”
“公主,您不吃早饭了吗?”
“不吃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起来昨天容聿离开时的表情,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一大早出了宫门,虽然时间还早,但街上的商贩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张了,农民也一早起床,赶集的赶集,劳作的劳作,街上倒也不冷清。
“小姐,您别担心了,老爷为人这么善良,老天爷不会让他含冤而死的。”
“嗯。”
少女点点头,从牢房里出来,眼眶,还红肿的,眼底布满了血丝,看上去一夜没睡了。
“咦?那不是王小姐吗?”
远远的,楚辞便看到从牢房里出来的王家千金,眼底一亮。
“正好要去找她呢。”
她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王小姐。”
王小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带着迷惑的眼神,转过头来,看着眼前格外陌生的俊美少年,眼底带着几分迷惑。
“公子是?”
公子?
楚辞一愣,这才响起自己一身男子的打扮,便兀自介绍道:“在下……”
她故作神秘地朝周围看了一眼,道:“这里不方便,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小姐一愣,显然有些为难。
身为大家闺秀,单独跟男孩子站在一起,确实是有失体统。
楚辞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开口笑道:“王小姐,实不相瞒,在下是因为令尊的事才来的。”
“我爹?”
王小姐的眼底,明显亮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便紧张地抓着楚辞的手,道:“公子是不是有办法还我爹爹清白?公子如果能救我爹爹出狱,相思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相思?王相思?
好名字。
“做牛做马不敢当,只是在给王员外洗清罪名之前,有几件事想到王小姐解答一下。”
“公子请说。”
“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吧。”
“好,公子请。”
楚辞和王相思主仆三人来到一家茶楼内坐下。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楚……容聿。”
她换了个名字,至少,这个名字让她查起案子来,会方便许多。
“容聿!”
王相思惊得从她对面的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年纪轻轻的俊美少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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