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便见一名年约六十左右的老人从里头急匆匆地跑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男子,先是一惊,跟着,便加快了步伐,跑了过来。
“真……真是您。”
“王相,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男子微笑着对宰相王石拱了拱手,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贵气。
“请,请进。”
看得出来,王石对眼前这名男子十分敬重,虽贵为宰相,可在这男子面前,丝毫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势。
男子随王石进了府之后,便随着王石去了书房。
“九王爷要见皇上?”
“没错。”
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翨滕国数月前失踪的九王爷燐渊。
“可老夫暗中得知,司云博派人四处在找寻王爷您的下落,王爷如果现在去见皇上,司云博一定会得到消息。”
王石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担忧地看着燐渊那从容的双眼。
“这点本王已经想过了,相爷无需担心,本王这一次见贵国的皇帝,是有要事相商,烦请相爷替本王通报一声。”
燐渊回答,漫不经心的脸上,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王石见燐渊好像都盘算好了的模样,便不再做多余的担心,对燐渊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老夫明日进宫面圣,后天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王爷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宫贺寿。”
“那就多谢相爷了。”
“九王爷言重了,当年老夫若不是为九王爷所救,如今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哪里还能坐上宰相之位。”
景阳宫——
“公主,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去用膳了。”
“嗯,知道了。”
楚辞整了整衣衫,无视掉银杏那充满暧昧的双眼,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死丫头,小小年纪,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刚走出房间,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侧目对银杏道:“我不出去吃了,有点事要做,你端进来给我吃就行了。” ︽2︽2,
“是,公主。”
银杏也没多问,便往用膳厅走去。
银杏走后,楚辞便提步走向院子前方不远处的凉亭,果然,这皇宫里,连古琴都是标配,而且,还都专门放在亭子里。
刚刚,她不过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竟然真的让她遇上了。
“以前干了这么多蠢事,总得为表姐做点什么。”
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在琴前坐了下来。
景阳宫毕竟是她出阁前住的地方,再加上她在皇宫里的受宠程度,这景阳宫的标配自然不会差。
第二百零二章燐渊的奇怪要求
眼前这古琴,音质这方面先不说,光说这造琴的材料,就不是普通的琴,档次虽然比不上容聿那把伏羲琴,可也绝对不会差。
想起那把伏羲琴,她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伏羲琴上的那道划痕,她的心,便蓦地收紧了。
那划痕,估计也是跟穆沄曦有关吧。
猛地甩了甩头,她不想自己又被这压抑的情绪所干扰。
伸手,拨了拨琴弦,不禁赞道:“还真是一把好琴。”
“公主,您的早膳。”
“嗯,放着吧,去给我取些纸笔过来。”
“是,公主。”
银杏迷惑地看了楚辞一眼,转身去拿纸笔。
“公主,您要的东西。”
“嗯,没你的事了,等会儿别来打扰我。”
“哦。”
银杏点点头,转身从亭子里离开,心里却纳闷得很,“公主她在搞什么鬼?怎么神秘兮兮的。”
银杏纳闷地从楚辞住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从另外一间别院里出来的容聿。
“奴婢参见王爷。”
看到银杏,容聿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楚辞,便出声问道:“公主呢?”
“回王爷,公主在院子了用早膳。”
银杏垂着眸子,回答道,心里却有些诧异。
王爷昨晚难道不是跟公主住一起吗?怎么还问公主在哪里?
难怪她早上去伺候公主洗漱的时候,房间里没王爷的影子呢。
还以为王爷习惯早起,所以出去了。
得到银杏的回答之后,容聿便绕过她,朝楚辞住的院子走去。
刚跨进院子里,便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琴音,音律低沉中带着孤独和悲凉。
这种悲戚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听着,蓦地有些心疼。
提步走进去,见楚辞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饭,注意力却停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纸上。
见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什么,跟着,又在琴弦上拨弄了两下,跟着,又往纸上写写画画。
看她的模样,像是在谱曲。
容聿的眼底,笼罩着几分好奇,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像是怕打扰了眼前那认真的气氛。
见楚辞拧着眉,咬着笔杆,拨弄了几下,又摇了摇头,“不对,好像不是这个音。”
见她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早膳往边上一推,跟着,双手开始在琴弦上拨弄着,又是那一股悲凉的琴音,悲戚到让人心疼。
可楚辞似乎并不满意这一段,拨弄了两下之后,又停了下来。
如此连续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她似乎满意了,拿起那张满纸的曲谱,上下扫了一眼,嘴里哼了一大段,跟着,将那张纸放下。
又重新拿起笔,在曲谱下面填了词。
填完词之后,她又重新看着那张纸,拨动琴弦,很显然,曲子已经谱好了,琴音没有一开始那样断断续续。
紧跟着,一段充满了孤独和悲伤的琴音,开始传入容聿的耳中。
这琴音,像是在像谁诉说儿女情长,又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悲伤中,带着一缕压抑在心头的孤独。
不仅仅如此,他还听出了一种对爱情的期盼和几度等待无果伤心后的失望,情感十分细腻。
容聿听了,几度失了神,在他听来,这是楚辞写给她自己的,对他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以至于最后彻底死心。
此时的容聿,听着这段琴音,真切地感受着那种蚀骨的疼痛和悲伤。
这悲伤,是楚辞的吗?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锁住楚辞那纤瘦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刮过,让楚辞面前放着的那一张纸被吹起。
楚辞还来不及接住,风,像是带着灵性一般,将那张纸,吹到了容聿面前,在楚辞错愕的眼神中,飘到他的手上。
容聿低眉,看着落在手中的那一张纸,伸手将它翻了过来。
还是那让他熟悉的笔迹,难看得让人皱眉,可上面的一字一句,却勾住了他的目光。
每一个字,就像是楚辞付诸了所有的心血写成,读一次,就会让他的心,疼一次。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怜桃花面,日日渐消瘦。
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容聿的手,在拿着那张纸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几个字会让他惊心动魄到双手发抖。
就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张纸上的时候,一只突然间闯入的手,将他手中的那张纸,夺了过去。
眼眸抬起,对上了那张傲慢的眼眸,带着几分责备地看着他。
“亏你还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偷看别人的劳动成果,不知道很无耻吗?”
说完,下巴傲慢地向上抬起,直视着容聿,眼底,除了鄙视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
同时,也没将容聿眼底那一抹让她感到迷惑的心疼放在心上。
见他拧着眉,看着自己不说话,她也懒得理会他,拿回那张纸,转身便走了。
御书房——
“微臣燐渊参见皇帝陛下。”
“九王爷无须多礼。”
御书房内,燐渊跟楚煜相对而站。
“朕听丞相说,九王爷有要事要见朕?”
“实不相瞒,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虽然燐渊口口声声自称“微臣”,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卑不亢,没有半点谦恭的样子。
楚煜也不介意,只是在听到燐渊这么说的时候,挑了下眉,“九王爷有事要朕帮忙?”
“是。”
“说来听听。” 》≠》≠,
燐渊的目光,朝周围看了一眼,楚煜很快便会意过来,“你们都退下。”
“是。”
宫女们纷纷从御书房退了下去,楚煜再度将目光投向燐渊,道:“王爷现在可以说了吗?”
“是,皇上。”
燐渊走上前,附耳在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
“让朕出兵翨滕?”
楚煜的脸上,有些诧异,这翨滕可是燐渊的国家,几年来,翨滕跟沧源向来和平共处,燐渊怎么莫名其妙让他对他自己的国家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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