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逸任他乱挥舞着,躲躲藏藏间,见到空档时,还不忘补上那么一剑。
两刻钟后,被补剑伤得不轻的靖皇,已经癫狂了起来。
见久久也碰不到赵君逸一下,其渐渐的变得再控制不住心内狂躁的开始啊啊大叫起来。
“来啊,啊啊~来与朕相拼啊!来杀了朕啊,君逸之,你个孬种,怎么,不想为你那满门抄斩的君家报仇了?啊~”
“铛。”男人沉眼平静应对,在抵过他一剑后,又退得飞开了去。
靖皇见状,邪笑着又快速逼近,见他退,其又使激将之法的大喊,“孬种,孬种,你便是想这般对朕不成?不给痛快不成?哈哈哈……倒真真是像极了你君家作风啊,怎么也不肯与人正面交峰,就像了你的那大堂姐,以为委身给朕就能报得大仇了,可惜了,可惜了啊,你知道朕在得知她要刺杀朕时,朕对她做了什么么?”
说到了这里,靖皇反而不再暴躁的挥剑相逼于他,而是与男人面对面的相隔一米而站,看着对面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其张狂的笑道“朕在得知她要杀朕时,朕不但先玩弄了她,还将她给扔去了军营作军妓,不仅如此,朕还着了身染花柳之病的人前去,最后,弄得她是全身溃烂而死!”
说到这,他又恐怖的一瞪眼,阴沉扭曲的脸看着对面已经变了脸色的男人问道“怎么样?朕的方法是不是很好?啊?啊哈哈哈~~”
赵君逸冷冷的看着对面张狂大笑之人,握剑的指节扭曲得泛起了青筋白意,全身的冷气已不能用寒来形容了,而是彻底变成了让人恐惧的煞意。
“你既一心想要痛快,那么我便成全于你!”话落,只见他快速划破剑袖,将藏在袖中的银钉全数落于掌心,不待对面之人反应,那一枚枚破风的银钉就似了流星一般,咻咻的齐齐的朝着对面仅距一米之人射去。
正在大笑的靖皇察觉到,挥剑便来相挡,却未察,在他挡剑之时,对面之人既悄无声息的向前移了两步。就在他以为男人要起飞来刺时,却见男人只一个横剑挥去,手法利落快速的擦着他的脖劲而过。
“?”被抹了脖的靖皇当即愣了一下,下一秒既见其还能勾唇相笑起来,“呵,呵呵呵……”
“额~扑滋滋!”大笑震动到了脖子划痕的扩大,只一瞬,就见那鲜红的液体直直的从脖间喷飙而出,几乎瞬间,那张狂的靖皇便再笑不下去了。
只见其,睁着个双眼在那,努力的还想再扯出一丝笑来,耐何血液喷尽的他,是再也牵动不了一根神经。
“咚!”伴随着其倒地的声音,赵君逸慢慢的步了过去。
低眸,看着那惊瞪着双眼之人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就冷了脸,一脸麻木的提剑,手起剑落,很是利落的就将那躺着之人的头颅给快速的给切了下来。
“滋~”
又是一声高飙的鲜血,男人提着那被血染红的剑,看着那已经离了身子的头颅,是毫不客气的将之嫌弃的踢了一脚。
“将军~”此时外面已经被众将平息了下来,进殿,见男人傲然的冷立在那里,正用着挥下的帘布轻拭着剑上的鲜血。
听到了他们的呼唤,男人轻轻点头轻嗯了一声,随又一个快速舞动,只见刚刚还坚硬的银剑,随着他这一轻挥,既似没了骨头般,快速的向着他的腰间缠去。
待剑入腰间,男人这才将挂在身侧的大刀抽出,吩咐着众将道“将靖皇头颅挂于城楼,点狼烟,化整为零着民装四散撤退。”
如今最大的一关被他们破了,剩下的,若真如了靖皇所说,那么,他们接下来便是想着该如何保命的去应对追来的追兵了。
想要再回了變国,再顺原路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当初下得这边山峰之际,一些通路的崖壁是从上往下跳的,若回去,他可以向上飞,可千余弟兄怕是得葬身悬崖了。
唯今之际,也只能以游击的方式迂回的另找出路看看!
众将听罢,皆齐齐拱手回是。
待这边狼烟大起。
朦山那边虽一片的兵慌马乱,那主将却真如了靖皇所说,只派了三万兵力前来阻击赵君逸等人,剩下的依然坚守在朦山山脉,严密布防,那态度,很明显是要拼死坚守。
彼时华老他们这边,举兵与之拼了一场,却仍是死伤无数。
看到这一现象,老者开始陷入了焦虑。
很显然是怎么也未想到,敌军将领在收到帝都危险的信号时,既不是亲自带兵去护驾。而是只着了几万兵力前去,这是想做了什么?
华老看着那地图,良久,心头才终是惊了一跳,“这怕是要将那小子包抄围死在那里面啊!”难不成,靖皇知道杀他之人会是了君家那小子,这是早就想跟着同归于尽?
老者想得心惊,在营里连连转了好些圈,终是提笔写下急报,再着送信的士兵将信拿走后,他又着了暗卫前来,嘱了他们再组一队精英,且寻着赵君逸他们留下的痕迹再次翻山过去看看。下令令他们定要寻到赵君逸等人,且一定要设法尽量保得赵君逸的安全!
安排完这些,老者坐在桌案边是连连摇头懊恼不已。
如今能做的,便是等京城的消息了。
崔九在收到边界的消息时,已快临近八月了,看了信件,他亦是惊得不行。
对于赵君逸只着千人之力便要了砍了靖皇的头颅,心下赞赏的同时,亦是不愿失了这么位能干的大将。
华老信上说如今他们仍然被堵着,派不去兵源相助,若再翻山去寻,除耽搁时间外,也抓不到他们的行踪。
他同时还估算了下,说是那边挨着云国,与云国接壤,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追至云国边界,那样的话,少不得又会被云国以入侵之罪而杀害。
现今的他们可以说是两头无路,惟今之际,惟一的相救之法,便是着人去云国说和,给云国一点好处,令他们大开方便之门的同时,也能从后包抄了靖国最后的余孽。
崔九将信揉乱,想着大将与云国交好两者间有何好处。
可想来想去,都觉云国太过弱小了,人口少,地虽多,可大多都是贫瘠之地。这也是为啥,其挨着靖国那么个大国,都百年之久了,却仍未有人去攻陷。
不是攻不了,而是攻下了,也没啥好处,多得的地没啥用不说,还得想方设法的去给那国的人民填肚子,这不是自已找罪受么?
思来想去,崔九觉得给云国的好处,莫归于好的土地,可让他割地……
烦燥的捏了下鼻梁,良久,只见崔九又盯着那灯盏喃喃,“莫说朕狠心,若你能解决了这难题,那么朕,便亲自前去说和!”
说罢,就见他匆匆的写起了信来。
当李空竹收到信件时,已是八月初九之时,彼时一岁零四个月的肉丸子已经会颠颠的能独自走了。
拿着手上的书信,李空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男人的处境,既是到了这般危险的时侯。
因着有近半年未再得到他的消息,她本还有些气极的说,却不想,他如今正在经历着生死大劫。
放了书信,李空竹问着那送信之人,“你主子有没有另交待什么?”
那人摇头,却从怀里拿出个小木匣子,“主子说夫人若愿意帮忙,便将此盒收下,若不愿意,便令属下即刻带回!”
李空竹听得冷笑,不愿意?她有权利说不愿意么?
他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若要救赵君逸,怕是只有寻求云国的支持了,而想寻云国支持,便得给云国好处。
云国最缺什么好处?
自然是好的土地了!
可让一大国莫名的给一小国一大片的土地,只为着换回一将,这对于那高坐庙堂的掌权者来说,心里怕是极为的不甘的。
李空竹心下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接过。
打了开来,见里面躺着的是一羊皮卷的地图,就将之拿了起来。
“这是云国的地图?”
那人伸脖看了一下,随又轻点了个头道“是!”
李空竹轻哼了一声,拿起打开时,见里面还另附曾了一张解说之图。
想了想,李空竹对着那人又道“可不可以容我想想?”
“自然,主子说,若夫人答应了,便着属下全力听从夫人安排!”
李空竹点头,在挥退他时,便拿起那地图于附曾解说细细的看了起来。
云国多贫瘠之地,且除了朦山那一带水草土地肥美外,其余的要么是地质不行,要么便是多山多林之地,有的地方还因着长年干旱缺水,种啥都是靠着天收粮,是以那云国百姓,十年有八年,都过得是相当的贫苦。
将地图看完放下,对于这般大的工程量,李空竹却是苦笑连连,只能说崔九还真是高看于她了。
这一个国家都解决不了的,她能好使到哪去?
可即使不行,她也要想想办法。
想了想,便着于小铃墨了墨。
待写完书信后,她又绘了几张图,待绘完,她又着于家地将家中存银拿出。
彼时于家地将银子拿来之时,李空竹细细的理了一遍,见算来算去,除却成本与要花销的,她这几年打拼了这般久,既是连着一万两的存银都未挣到。
苦笑了一下,女人将银票拿着匣子装好后,便着于家地将之与书信放于一起,唤来剑绡,着她将那盒子带着,前去交于那前来送信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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