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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墨十泗)


  “……?”
  “我练了四年。”君倾将酒盏移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这四年里,从如何上下马车,到如何走进这王城,到如何走上这王城里的每一处阶梯,再到如何拿握在眼前的或是旁人递来的东西,每一样每一件,他不知练了多少回,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如同明眼人一般。
  每错一次,小白都会在他的手背上或是腿脚上用力甩下一鞭,至今他还记得他的双腿被小白用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那种痛楚。
  可就算再疼,他也要站起来,就算他的双腿断了,纵是爬,他也要爬回这燕京来。
  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完成这件事情。
  很多时候,他痛苦疲惫得连抱阿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那跟着他吃苦的小东西趴在他身上,张开短短小小的手臂,抱着他这个父亲。
  他跪着爬着练完这四年,就是为了而今再回来的这半年。
  这一回,他绝不再输。
  朱砂因君倾的话先是看了他的眼睛一眼,再将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手,看他的手背。
  只见他的手背上满是脱痂后的疤痕,有细有粗,有长有短,便是指背上,也全是斑驳的疤痕,只是这些疤痕并不明显,若不细看便不会瞧见,显然是用过药的缘故。
  看着君倾的手,朱砂的心忽然觉得有些疼,使得她竟不由自主地将手从君倾手下拿出来,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君倾的手背上。
  君倾无动于衷,只是慢慢品着酒,好似没有感觉到朱砂的举动一样。
  “练了四年,只为了能在这王城里每一步每一个举动都自然如常人。”朱砂低声喃喃道。
  她不是在问君倾,她只是在自言自语,可君倾依旧回答了她的话,“嗯。”
  “为何?”为何非要以这般的方式来对自己?
  君倾将杯盏中的酒饮到了底,声音在骤然之间变得如寒冰利刃般冷厉,是朱砂从未听过的语气。
  “因为仇。”
  因为仇,他才会活到而今的二十又八岁。
  因为仇,他才会在四年多以前将死之时始终不肯闭眼,硬是捡回了多活这四五年的命。
  因为仇,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回来。
  因为这个仇,哪怕他灰飞烟灭无法往生,他也在所不惜!
  “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君倾手中的酒盏已空,朱砂却忘了给他满上。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而已。
  只见君倾兀自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提起了酒壶,准确地对准酒盏,往酒盏里倾注酒水,在酒水即将满杯时停手,一滴都未溅出,更为溢满。
  他的一举一动,娴熟得真真像他什么都看得见一样。
  他的仇,本该在五年前就能得报,只是那时他已遇到一个她,他的计划,便乱了。
  他的仇没有得报,但他却有了一个儿子。
  他将那个好似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碎掉的小东西抱在怀里时,他便起誓,他纵是要死,也要将儿子养到能懂些事了,才离开他。
  君倾抬手,又将酒盏送到了嘴边。
  朱砂看着他,忽然道:“相公独自饮酒可觉烦闷?不如朱砂陪相公一道喝如何?”
  朱砂不想再问什么,便伸出手欲拿过酒壶。
  谁知她的手才一伸出,便听得君倾突然一个沉声道:“不可。”
  君倾的语气不仅沉,且还有些严厉,好似在一个在斥责小辈的长辈,这骤变的语气也让朱砂正握上酒壶提手的手颤了一颤,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只见君倾将手中的酒盏放下,未防自己不能准确地拿开朱砂手里的酒壶,君倾便抬手抚向了她的脸,边用拇指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边柔声道:“娘子身子不适,还是莫饮酒为妥,听话,为夫让宫人给娘子上些甜汤来,娘子喝些甜汤,可好?”
  君倾这没有任何预兆的温柔让朱砂浑身一个激灵,险些能抖下一身的鸡皮疙瘩来,却还是只能顺着君倾的话道:“听相公的。”
  自朱砂方才在殿外走到君倾面前开始,他们便一直令人注目,现下这般,更是让本是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不少,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瞧过来。
  朱砂不由将君倾的手抓得有些紧。
  君倾则是毫不在意地唤来宫人,道是将甜汤上上来,只是简单的一句吩咐,也足以让那宫人吓得脸色发白。
  正当此时,殿外传来太监尖声的唱和声,一声接一声,由远而近,“帝君到——帝后到——”
  ------题外话------
  哦呵呵呵~剧情在慢慢展开了啊~
  本人虽然每天更新得少,但也努力地每天都在更,虽然跟文的人寥寥无几,但本人也会把故事写完,不会缩减内容。
  你不离,我不弃。
  突然文艺一把,和本人画风真是出入太大,哈哈哈~

☆、013、娘子在想些什么?

  雍容华贵,倾国倾城,这是朱砂此时见到沈葭时的第一感觉。
  即便已是第三次见到沈葭,即便同为女人,朱砂也不得不为这般天姿国色的女人吸引眼球,不得不为她的美而赞叹。
  女人尚且如此,何况说是男人?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默无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与帝君姬灏川并肩走进大殿来的沈葭身上。
  只见她仪态从容,每一步都走得既温雅又大方,与姬灏川并肩而行,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他们二人走在一齐,真真如天造地设,仿佛这天地间除了他们彼此,再无任一人能配得上对方。
  众人眼中除了惊愣,便只有赞美,更有甚者,看着沈葭,竟是看得呆若木鸡,怔怔如失了神。
  唯有君倾谁人也不“看”,他只是微垂着眼睑“看”着他杯盏中的酒,便是姬灏川与沈葭走过他面前,他都未抬眼看他们一眼。
  他只是如众人一般站起了身而已,他非但未有向姬灏川与沈葭躬身行礼,反是微昂起头,呷着杯盏里的酒水。
  朱砂见状,朝君倾更靠近了些。
  只有与他离得近,倘有状况发生时,她才能在第一时间护住他。
  然姬灏川像是什么都未见到一般,既不责问也不降罪,只是坐在了北面那方长足一丈的长案后,广袖一拂,笑着道一声:“众爱卿都免礼吧。”
  “谢帝君,谢帝后——”
  朱砂挨着君倾坐下。
  她在坐下时发现沈葭正微微侧过头来看她,那一瞬间,她在沈葭的眼里看到了明显的震惊。
  朱砂心中冷笑,她大约是没到她这最不当出现的人非但出现了,竟还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宫宴之上。
  不过,她未想到的事情,可不止于此。
  朱砂坐下后发现,她与君倾这一坐席紧着的那一张坐席尚无人入席,而对面苏绯城身旁的那张本也是空着的坐席此时已有人落座,是一名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的中年男子,孔武有力,瞧着当是位武将。
  此人所在的坐席是紧挨着贵客的上首坐席,且可见其在朝中的地位必然不低,模样瞧起来与沈天有那么五六分相似,加上他此刻正看向君倾的眼神极为凌厉,朱砂心下有思量,莫非——
  这便是燕国当今的大将军,沈天的胞弟沈云沈大将军?
  若是这般,那他们身旁空着的这个坐席,想来便是安北侯沈天的了。
  帝后大婚的宫宴,他却迟迟未到,看来真是如丞相大人所说,定有好戏可看。
  只不知他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扮出异常怎样的戏,可比那日在安北侯府玉湖边的还要精彩?或是……精彩得多?
  朱砂耐心等待着。
  只因为她相信君倾。
  他带她来到这儿,定让她看到让她满意的戏。
  宫宴已开始,朱砂谁也不看,便是沈葭与苏绯城,她都未再看上一眼,她只是垂着眼睑,安安静静地坐在君倾身边,为他斟酒,替他夹菜。
  这样的场合,她未来过,但她知,保持沉默,不当说的不说,不当看的不看,不当做的不做,便不会错。
  她现下的身份是丞相夫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丞相大人的颜面,她总不能给丞相大人的颜面抹黑。
  朱砂本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着周遭之人说话的内容,警惕着神思,以防有情况发生,谁知那在相府里几乎不会与她多说一句话一个字的君倾却忽地朝她凑来,凑近她的耳畔,几乎就是咬着她的耳根与她耳语道:“娘子怎的都不与为夫说话,在想些什么?”
  君倾这毫无预兆的贴近与他那拂在她耳朵上的微暖鼻息以及他这亲昵不已的话让朱砂浑身一僵,耳根瞬间红透,一瞬间讷讷地竟没了反应,只觉脑子有些嗡嗡响。
  偏偏君倾还未抬起头,非但未抬头,甚至还抬手轻捧住她的另一侧脸颊,让自己冰凉的唇瓣贴在了朱砂的耳廓上,将音量压至最轻最细,快速与朱砂道:“待会儿不管旁人说什么,你只应着我的话便行。”
  说完这句,君倾才微微离开她的耳畔,边抚着她的脸颊边道:“娘子的脸有些热烫,可是有不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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