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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墨十泗)


  连着衣袍下摆都是黑的。
  她所识的屈指可数的人里边,唯有一人如此喜爱黑色。
  可她此刻却唤不出这个人的名字,她能唤出口的,只有“阿兔”。
  朱砂在努力地直起身抬起头,尽管吃力,可她却在努力。
  她的视线由下往上移时,她看到了他的手。
  她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慢慢拢成拳。
  他的手还有些颤抖。
  为何颤抖?
  朱砂不明白,此刻也没有办法明白。
  她还看见他右手上提着一只小纸包。
  里边装的是什么,她此时也无心去想。
  忽然,这压在她身上的黑影从她身上撤开了,只落到她的面上而已。
  他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君倾在朱砂面前蹲下了身。
  他没有碰她,没有将她扶坐好,更没有将正在忍着痛楚的她抱回屋,便是连抬手碰碰她的额头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蹲在她面前,神色淡漠语气平静地问她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朱砂看着近在眼前的君倾的眼睛,心上那如万千虫蚁噬咬的折磨之痛未减反增,增得不仅仅是虫蚁啃咬,还有利刃锥心般的疼痛。
  她能忍任何明着可见的伤痛,却还从未忍过这样在心上的折磨之痛,她虽未疼得失去意识,却也折磨得她神思及视线有些恍惚,以致她根本看不清蹲在她面前的君倾的容貌,她只瞧得清他的眼睛。
  那双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比任何人的眼睛都要深邃明亮的眼睛,那双总能让她失神的眼眸,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眸,她好似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双眼睛。
  早到什么时候?
  朱砂不知,只知绝不是这两月内的时候
  此时此刻,她只觉这双眼睛,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时朱砂的心里,只想着一个阿兔。
  这双眼睛,可会是阿兔的?
  这般想着,朱砂竟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紧抓着椅把的左手,慢慢地伸向君倾的脸,颤抖着贴上他的脸颊,呢喃一声:“阿兔?”
  君倾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眶微微睁大。
  可下一瞬,他却是冷淡道:“我不是阿兔,我是君倾。”
  他没有拂开她贴在他脸颊上的手,也没有别开头避开她的手。
  他只是,“看”着她而已。
  “君……倾?”朱砂先是喃喃一声,而后她还贴在君倾脸颊上的手僵住,面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木然,然后下一瞬,她霍地从藤椅上跳了起来,动作突然得撞倒了她身后的藤椅,她在着急地往后退,以拉开与君倾之间的距离,着急得根本忘了身后的藤椅,竟就这么被翻倒在地的藤椅绊倒,跌坐在地,双腿还狼狈地搭在藤椅上。
  因为太过震惊,震惊得她心里只顾着赶紧离君倾远些,以免她又会做出什么连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根本就顾不得心上那如虫蚁啃咬又如利刃锥心般的疼痛。
  还有,她她她,她方才又对丞相大人做了什么!?
  朱砂错愕地看看还蹲在地上不动的君倾,又抬起自己的左手来看了看,面上的神情僵硬得不行。
  这这这,不……不是吧?她……又把丞相大人给摸了!?
  “摸了”这个词让朱砂觉得惊骇,根本什么都顾不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君倾频频低头,紧张不已道:“民女不知是丞相大人,冒犯了丞相大人!还请丞相大人,请丞相大人……勿怪……”
  说到最后“勿怪”二字,朱砂的声音很轻,极为的没有底气,心想着她不仅把人丞相大人给看了个光,还一而再地摸他,这要换做是她,她绝对把这人给杀了,根本没得商量,她现下去还是要他勿怪,这……任是任何一人,都不能不怪吧?
  这般想着,朱砂连忙改口道:“不不不,丞相大人,民女说错了,民女,民女……冒犯丞相大人在先,大人要杀要剐,民女……认了!”
  她自己做过的事,不认怕是不行,况且她不仅是冒犯了丞相大人,这两日还把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个遍,若是再让他知道她竟这么……无耻,该怎么处置她!?
  此时的朱砂面上不再是方才的苍白如纸,反是绯红如霞云,她这可是当着丞相大人的面把他给冒犯了,这如何能不让她面红耳赤?
  不仅是面红耳赤,且还热烫得想冒烟儿。
  “任是杀刮?”君倾缓缓站起了身。
  “是,是的大人!”朱砂紧张尴尬得连她寻日里的冷静全不见了。
  “既是如此,朱砂姑娘便给我以身相许吧。”
  “……!?”
  ------题外话------
  卷一《忘》已于昨天的章节完结,今天开始的章节是卷二《思》,卷二之后还有一卷卷三,卷名暂时不透露。
  本人这么写小朱砂,真怕姑娘们打死我……
  写这种感情的章节,也不知道姑娘们喜不喜欢看啊~啊啊啊啊啊~

☆、002、姑娘这是在紧张我么?

  朱砂不能冷静了。
  这样的话,君倾这已是第三次说。
  第一次,那是她第二次见到他,他送她由缕斋回安北侯府的马车上,他说若是她答应嫁给他,他随时可到安北侯府下聘,她只当他是轻浮无赖之徒,当下就带素心下了马车。
  第二次,是她受了伤跟着小白到得这相府地次日夜里,在阿离小子的小棠园,他与阿离小子说,她是他的媳妇儿,她只当他是哄小家伙开心,开了个尴尬的玩笑,并未往心里去。
  这是第三次。
  她本应当像前两次那般当他的话不过是玩笑说说而已,应当冷静如常,不当多想才是,可为何,她冷静不了。
  她甚至还管不了自己的眼,竟是痴痴地看着他那双于她而言异常迷人的眼睛,面红耳赤,紧张不已,磕巴道:“丞相大人,我……民女……”
  朱砂自己没有察觉,这一次,她并未像前两次一般当即毫不犹豫地委婉拒绝了君倾,而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丞相大人还是莫玩笑了为好。”朱砂努力地别开了眼,不看君倾的眼睛,她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既有妻子,且还是于他而言极为重要的妻子,又何必再这般一而再地与她玩笑。
  一旦冷静下来,心上那股针扎刀刺般的锥痛感又袭上了朱砂的心。
  她忍着,不想在君倾面前表现出异样。
  “说过了三次这样的话,当不再与姑娘开这般的玩笑了。”君倾非但没有再如前两次一般还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说,反是直接地承认了他说的是玩笑话。
  可朱砂却不是即刻舒了一口气,只是又定定地看着他而已。
  “谢丞相大人。”朱砂微微垂了垂首。
  她微垂着头,正好看到方才被她掉落在地的那本绘着满满一本海棠花的册子。
  这一瞬间,她觉得她心口那针扎的痛感更强烈了,强烈得她的额上又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可这样的痛感她不知当如何做才能消除。
  即将入秋的阳光已不再热烈,即便照到人身上,也不再如夏日一般热烫。
  君倾就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向朱砂伸出了手,伸出了那只提着小纸包的手。
  朱砂不解。
  只听君倾淡淡道:“棠园里的海棠熟了,那些给姑娘尝尝。”
  朱砂愣了愣,有些不可相信地看着君倾提在手上的小纸包。
  他亲自拿海棠果子来给她尝?
  朱砂伸手接过,恭敬地道谢道:“多谢丞相大人。”
  君倾没有做声,也没有离开,只是转了个身,伸手摸索了身旁的廊柱,摸索到栏杆的地方,然后竟是在那栏杆上慢慢坐下了身。
  朱砂则是躬身将那被自己碰翻在地的藤椅给扶了起来,再将那绘着海棠花的册子给拾了起来,放到藤椅上,不忘将那被压折了的书皮抚平,看了看坐在栏杆上的君倾,过了少顷才慢慢走到他身边,道:“丞相大人可介意民女在大人身旁坐坐?”
  “坐吧。”
  “谢丞相大人。”
  朱砂在君倾身旁坐了下来,虽说是身旁,中间却是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朱砂坐下了,君倾只是沉默。
  朱砂也静默着。
  她没有打开手里的小纸包,只是捧在手心里而已。
  坐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君倾语气淡漠地问道:“姑娘方才可是身子有恙?”
  “没有,民女很好,方才……”朱砂虽然仍是面红耳赤,神思却是清醒的,清醒的人自是不会再说胡话,“民女方才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她没有做梦,却像是在那个黑暗冰冷无止境的梦里,梦里,她害怕地伸出手,向人求救。
  向阿兔求救。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她以为是阿兔来了,那个名叫阿兔的人来救她了,所以她伸出了手,抚向了他的脸颊。
  可阿兔又怎会出现。
  是以她又做出了荒唐的举动来。
  想到自己方才与两日前的荒唐举动,朱砂将手里的小纸包抓得紧紧的,心想着丞相大人没有提及可真真是好,否则她该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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