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管到哪里。都该受人尊崇!
安大老爷还说过,岑二爷一家的案子之所以破得如此快速,涉案人员都受到严惩,背后都是弘安岑家在出力。尤其是当朝的内阁大学士岑墨山,全力推动了此案。
岑墨山是岑二爷的兄长,很爱护他这个弟弟。
岑二爷一家虽被赶出岑家,但岑家并没有遗忘他们,说不定哪日,岑家就会派人把他们接回去。
安大管事别的听不大懂,但安大老爷那句“岑家随时可能将岑二爷一家接回弘安府”,他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
所以,他在岑二爷面前,才会如此伏小做低。
岑二爷苦笑:“您实在不必如此,想来您也听说了我的遭遇。如今我和弘安岑家并无关系……”
安大管事不待岑二爷说完,温和而果断地道:“我家大老爷将这宅子托付给我挂卖,早就嘱咐我在先,说是若有人买下此宅,教我派人好生休整宅子,务必让主家满意。您不必多说,请收回银子。”
安大管事心想:相信大老爷不会怪他自作主张。若他得知,买他宅子的是岑二爷一家,搞不好还会免费赠送。
“这位玉墨管事,请随我再进宅子转转,麻烦你仔细说一下,哪些地方,需要如何休整?我好派人过来,尽早将此事办好。免得耽误了岑老爷一家入住。”安大管事将那一千两银票塞回岑二爷手中,转而对玉墨道。
“喔,好的。”玉墨与安大管事肩并肩离开。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岑大郎,看岑二爷又开始感伤,道:“父亲实不必如此!岑家将我们除名,是他们的失误。总有一日,儿子会让岑家人,尤其是祖父,求您再回去的!”
“好孩子!”岑二爷被岑大郎信誓旦旦的狂妄语气惹笑,他拍拍岑大郎的肩,什么感伤都没了,笑得肆意:“哈哈!好!为父就等着那一天。你可要好好努力,勤读书,考取功名,争取早日实现诺言。”
“必不会有违父亲的期望。”岑大郎语气铿锵有力。
岑二爷不大相信儿子的话,弘安岑家立世百多年,根深蒂固,族内能人辈出,他那刚开窍懂事的傻儿子,居然想让岑家求他归族!果然孩子还小,喜欢异想天开。
不过大儿有这份心,就叫他这做父亲的足感欣慰了。
岑大郎见岑二爷嘴上说得好,其实并不信任他。他闷闷地哼了哼,心想等家人安顿下来,母亲身子恢复后,他就离开安坪镇,出去闯荡。当年他有一心腹大将,就是淮州府下清州蒋家的少爷蒋丛茂。
算算日子,还有两年清州那边就将爆发民乱,他可以提前过去,与蒋丛茂接洽上,及早做好准备。不说平定民乱,至少得保蒋家二老和蒋丛茂的妻子安全。
当年他和蒋丛茂相识太晚,那时民乱已过,蒋丛茂已失去双亲和挚爱,整个人变得极其冷酷嗜血。每次上战场,杀敌杀得最猛最狠的就是他,多次差点命丧黄泉,被他从鬼门关救回过几次。
蒋丛茂因此对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对他的命令,从不多问,从不怀疑,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是他手底下无数将领中,最得他青睐和器重的一个。
他记得,前世他死了,比他大近十岁的蒋丛茂都还活着。
果然如他所说,是天煞孤星,命硬得紧呀。
这时岑大郎忘了,他自己是中年早逝。其实,他不大记得前世自己是因何而死,怎么死的。如今他的记忆虽恢复过半,但有些至关重要的部分,仍犹如一团迷雾,无法堪透。
ps:安大老爷毕竟是局外人,而且还是远离京城和朝堂的局外人,他的看法只是一个道听途说、得了些消息又自己加以分析的商人的看法,仅代表一家之言。就一个长时间住在偏远之地的商人来说,安大老爷也算很有些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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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教训(一)五更,求订阅
“大郎,看前面!”岑大郎正在忆往昔峥嵘岁月,就被自家父亲一个爆栗敲在额头。他看父亲指着前方街道骑在马上的一位青年,焦急地对他说:“看见那骑马的混账没有?就是他撞伤了你母亲!快叫上后面的几位镖师,咱们跟上去教训他!不揍得他爬不起来,难消我心头之恨!”
从前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坚持文斗的岑二爷,离开岑家,和镖局的镖师走了这许多路后,越来越倾向和喜欢武斗。
“好!”岑大郎旋风一般掠到后面,看见那几位镖师正站在他们新买下的宅子大门口闲聊。他指着其中样貌清秀的一位赵姓镖师道:“赵师傅马上随我走!其余的人,快去找马,跟着我父亲随后来。”
“好的。”
众人四散开,赵镖师缀在岑大郎后面,与他一道快速奔跑,追着周远达电射而去。
岑大郎和赵镖师追了周远达两条街,在芳草街中央的珍玉阁停下。两人躲在一个卖豆浆包子的摊铺的招牌后狂喘气,亲眼见周远达提着一个包裹进了珍玉阁。
赵镖师花了两文钱,买了两碗豆浆和岑大郎一人一碗解渴。他面相和善,个性爽朗,口才佳,极擅与陌生人交谈,并从中套取有用信息。
岑大郎就是看中了他这点,才带他一路。他需要知道那青年的信息,看他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若是的话,直接当街狂揍他一顿;若不是,把他引到暗巷套麻袋,然后再狂揍。
说到底,就是要把他揍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才对得起他害林氏吃的那番苦。他柱国大将军向来恩怨分明,赏罚有度。岑大郎颇为自矜地想。
一盏茶的时间后,周远达还未从珍玉阁出来,和摊主交谈甚欢、一起聊了许多八卦的赵镖师,已经从摊主口中得知周远达的信息和为人,他低声把套来的消息告诉岑大郎。
“原来这畜生一般的混蛋,还是我的小舅。”岑大郎意味深长地道:“如此。更要好生招待他一番了。听说周小舅爱赌。不如你……”
岑大郎附在赵镖师耳边低语几句,赵镖师越听,容光越亮。面上一副赞叹之色地望了望若无其事的岑大郎:真是坑人的人才啊!这么小就肚子黑得冒墨水。果然不愧是书香世家教出来的人物,行事和他们这些大老粗就是不同!
跟着这位岑大少,挺有意思。赵镖师一边朝珍玉阁走去,一边忖思:不晓得岑家要不要聘请护卫?不如等料理了那倒霉催的周小舅。他毛遂自荐一番。岑家人慷慨,工钱那是大大的丰厚。跟着岑大少这样的主子,可比走镖有趣多了。
赵镖师把祖传的玉佩拿在手上,进了珍玉阁三楼,果然看到在那里当卖珠宝玉器的周远达。他眯眼细瞧:哟!这些珠宝玉器他还见过。正是岑家当初给周家置办的见面礼的一部分。
赵镖师对正在给周远达估价的掌柜道:“掌柜的,他那些东西琐碎不值钱,不如你来看看我的这块玉佩?”
那掌柜一双绿豆眼往赵镖师手上一瞥。顿时瞪圆了眼珠,眼睛至少大了一倍:“喔。我的天老爷!这不是极品和田玉么?那位兄弟,快把你的玉佩给我瞧瞧!”
周远达不忿地拉住拔腿欲走的掌柜:“先给爷估好价,把银子清了再去。耽误了爷玩骰子赢钱,小心爷带人拆了你这铺子!”
赵镖师眸中闪过不屑,顿时摆出一副天涯遇知己的惊喜模样儿,走近周远达,“这位仁兄,你也爱玩骰子?你喜欢去哪家赌坊,镇南的钟家赌坊,还是镇东的安家赌坊?我猜是镇东,钟家赌坊杂闹混乱得很,兄台你肯定看不上!你这样的气度,安坪镇也只有安家赌坊勉强配得上你。”
“呃,你这小子,说话倒是中听!”周远达理理衣襟,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姿态,看得赵镖师差点破功大笑。他咬咬唇,摆出恭维做低的姿态,又拍了周远达不少马屁,同他闲扯了一堆赌经,把掌柜晾在一边。
不过一刻钟过去,两人俨然成了好兄弟。等那掌柜把银子付给周远达,赵镖师便和周远达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从珍玉阁出来,说是要跟着他去安家赌坊玩两把。
赵镖师摆出迫不及待的模样,周远达把马寄放在了珍玉阁,领着赵镖师抄近道,进入珍玉阁斜对面的一条狭长清净的小巷。
岑大郎之前已从包子摊铺隔壁的杂货铺,买了一个大大的麻袋和一截麻绳,他拿着东西,坐在包子摊铺的小木凳上,吃了两个香菇肉包,喝了一碗花生豆浆,才等到周远达和赵镖师出来。
岑二爷他们好似走错了道儿,不知追人追到哪儿去了。
岑大郎起身,丢了一两的小碎银给摊主,“包子味道很好,不用找了。”
那摊主笑容满面地目送岑大郎离去,看到他拎着麻袋、麻绳走近了小巷。有些好奇:不知这位俊俏的小少爷,拿那些粗烂玩意儿去小巷做什么?不过,这与他何干呢!还是包包子要紧,蒸笼里的包子都卖完了。
岑大郎从背后悄然走近周远达时,他还无所觉,唾沫横飞地与赵镖师讲他的赌经,万分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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