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为保皇室第一个长孙血脉,既然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自己长孙的存活,说皇帝不动容,那是骗人的,但听皇帝冲如妃那五个锦衣卫一声令下,“你们这群饭桶,都是瞎子吗,还不快将皇后的匕首夺下来!”
锦衣卫齐声应是,赶紧上前将皇后的手里匕首劈手夺下。
这两母子,满嘴的仁义道德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眼瞧着皇后被夺走匕首后,失声痛哭的样子,胭脂雪眼底充满了讥诮。
如妃与胭脂雪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
而夕妃,在看到皇后来这么一出,再愚蠢的脑子,也终是开了窍。
皇长孙固然重要,可以她对皇后的了解,皇后还没必要做到这样一步,说不定一个不小心,皇帝若是不应,那她皇后还真只有自戕去死了。
再者,她刚才明明看着那落妃嘴里说着皇后,分明是要说些什么,可皇后却突然出现,将落妃所有的话全都恰如其分的堵了回去。
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落妃不仅蓄意,还是受人指使,而这个指使的人,除了她皇后娘娘,还会有谁?
皇后之所以如此求情,虽为皇长孙,更多的却是为她自己,为她宝贝的太子儿子,而放手一搏,去挽回落妃的性命,堵住落妃的嘴!
皇后啊皇后,我夕妃自甘为你的棋子,为你去制衡如妃,这么多年在没有硝烟的生死战争中飘摇,你却说翻脸就翻脸,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
胭脂雪眉角一动,眼角余光瞥见皇帝怀里的夕妃那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发白的唇微微一抿,微垂的蓝眸里,暗潮汹涌。
皇后燕煜,这一回,是你们自己抛却这么好的棋子不用,那就不要怪我,夺人所好了。
敌人的敌人,那将会成为我胭脂雪的朋友……
“皇上,臣妾好冷,臣妾肚子好痛……。”知道此次皇后一搏已经无力回天,夕妃只好将恨吞进肚子里,捂着隆起的小腹,满脸痛苦的呻.吟起来。
“爱妃别怕,朕这就让宫里最好的太医为你医治!”说着,皇帝便心急火燎的抱着夕妃走向了皇后的华清宫主殿,不顾凌乱场面的诸人,瞠目怒斥,“还不快点传太医!!”
行经水玲落身边时,皇帝狠狠瞪了一眼水玲落,冷酷开口,“看在朕长孙的份上,朕且留你小命几月,现除去太子侧妃一位,待诞下长孙,赐死!”
撂下此话,便火速扬长而去。
水玲落被吓得满面煞白,身子一软,便如一滩烂泥般,完全瘫倒在了地上,但无人知道,她现在的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的时间,有太多的可能和变数,她绝不能就这么等死,绝不。
“还不快去把太医令请来!太医令年事已高,你们就用轻功将太医令火速带来!”肃声吩咐五个锦衣卫一声后,如妃便紧随在了皇帝身后,不住安抚皇帝,“皇上别急,夕妃妹妹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皇帝虽然附和如妃,一颗心都只焦虑在夕妃的身上,但如妃的话,必定是十分受用,已经听进了他的心里去了的。
跪地没起的皇后见到皇帝竟然抱着夕妃那个贱人往自己的主殿而去,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不让夕妃再出什么意外,自然就近她的华清宫安顿下来是再好不过的。
但是,她的华清宫只有皇后能住,只配皇后能用,夕妃那个贱人又有何资格去躺她的凤榻!
“母后,地上凉,快些起来。”燕煜踉跄起身,无视了跪在自己身后不过几步之遥的水玲落,而是直接越过了水玲落,将跪的远些皇后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
“煜儿……。”皇后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双手反手紧紧抓着燕煜的双臂,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着唯一的浮木。
“母后别担心,煜儿会处理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燕煜冲皇后安抚一笑,伸手揩去了皇后脸上的泪痕。
有自己宝贝儿子这样的保证,皇后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煜儿已经是她的全部和所有的依靠,即便皇帝对自己如何薄情寡义,她可以都不在乎,只要煜儿就够了……皇后满足的会心一笑,精神为之一振,“母后没事,煜儿放心。”
冷眼瞧着这两母子上演着母子情深的戏码,胭脂雪不由暗暗紧握了握燕楚的手,有些担心的看向了燕楚。
同样是亲生儿子,打从皇后进来的时候,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燕楚,就更别提,皇后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出谋划策,要将自己儿子刚过门的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死了……
她一直都知道皇后的眼里只看得到燕煜,却没想到皇后,却一点也未将燕楚放在眼里。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是?
谁知,燕楚就像没看见皇后与燕煜的母子情深戏码一样,还调皮的反手调皮的一握胭脂雪的小手,偏头对胭脂雪笑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像个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的白纸一样。
见状,胭脂雪暗自松了一口气,回以燕楚一笑,“我们,回家吧。”
她突然有些庆幸燕楚是个傻子,因为傻子的世界是无忧无虑的,是不会被这凡尘俗世纷扰的。
燕楚眸色一动,绯唇抿了抿,像只饿狗狗似的不住点头,阴戾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周遭一圈。
他现在很想吻她,很想很想。
可恶,若不是有这些闲杂人等在的话。
周遭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顿时感到全身莫名一寒……
待拉着燕楚走过水玲落时,胭脂雪微微俯下身,在瘫坐在地的水玲落耳畔悄声说了一句话,“可别就这么死了哦,好妹妹……。”
我还没将好妹妹你自己把自己玩死的戏码,看个尽兴呢。
水玲落狠狠打了个激灵,恶狠狠的瞪向说完已经起了身的胭脂雪,“你!”
反驳的话未说完,水玲落所有的话便生生梗在了喉咙里,眼中充满惊恐的望着正扭头看着她的,墨眸瞬间绯红如荼如同魔鬼一样的燕楚!
燕楚很满意水玲落惊恐的表现,嘴角拂过一丝邪佞,刹那将眸中绯色收回,将头扭了回去。
这个水玲落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他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他再不出手,她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呢。
当然,前提是不能把她弄死了,若死了,他的王妃大人,怕是要生气的,平日更是少了一件可玩性.高的玩具,不是?
走到皇后与太子跟前时,胭脂雪原本是想把两人视作空气,就这么同燕楚走过两人。
哪知,燕煜的视线蓦地看向她,且大有不打算移开的样子。
而皇后,则直接厉声喝道:“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在皇
后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险些把自己老命也搭了进去的份上,胭脂雪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拿话气皇后,反倒很给皇后面子的对皇后福了福,巧笑嫣然,“臣媳告退。”
皇后觉得胭脂雪的笑容刺眼极了,认为她压根就是在讥讽自己,气的指着她的手都抖了,“你……你这个……。”
“母后可要保重身子,千万别病了。”胭脂雪笑的越发美艳,如同迎风怒放的罂粟,“臣媳不仅没有学识,言行举止都甚是粗鄙,而且,臣媳也十分笨手笨脚,若是母后病了,臣妾必定头一个要侍.疾的,届时,若再打翻个药碗,烫到了母后什么的,可就不好了呢。”
听言,皇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两眼直翻白。
燕楚倒是很满意自己王妃娘子的这番话,因为皇后太子这边儿所站地没其他人,他还很会配合的冲皇后傻兮兮一笑,无邪的眨了眨眼睛,“母后要是生病了,吃药的时候会有糖吃吗?”
“滚,都给本宫滚!!”皇后也不在意什么皇后威仪和形象了,手指颤抖的指着胭脂雪和燕楚的鼻子喝骂。
燕煜的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背,微微蹙眉,有些责难的看向胭脂雪,“皇嫂你怎能如此对母后说话,父皇上次给你的禁闭还不够?”
“呵呵。”胭脂雪冷笑出声,眼中毫不掩饰对燕煜的厌恶,“怎么,太子殿下这是要威胁本王妃?不过殿下在这之前,是否得感激感激本王妃的好运,让本王妃大难不死?若非如此,太子殿下这会子要威胁谁去?您说是不是呢……。”
说着,含着深意的冷眸撇向皇后,“皇后娘娘?”
什么叫贼喊捉贼,她总算是体验到了。
明明是皇后对她下毒手,她不过只说了几句气气皇后,燕煜却假模假样的来教训她,可笑,真是可笑极了。
皇后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小贱人。”
燕煜则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胭脂雪说的在情在理,如果不是运气,或者说其它的什么原因,她现在兴许早就死在了锦衣卫的血滴子下了,而这一切的主谋者,他自然知道,就是自己最敬爱的母后。
想到此,燕煜不由苦笑,也不知道他与胭脂雪前世是不是有仇,她每次都会被自己身边的人伤害,而她每次,都能让他无言以对。
“娘子,楚儿想回家。”摇了摇胭脂雪的手臂,燕楚低头在胭脂雪耳畔轻声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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