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巧银如此提醒,胭脂雪心底突然涌出了一种,自己很残忍,很凉薄的念头……
“没错,你说的很对,”看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而感到惊愕和愤怒的巧银,胭脂雪抿唇笑了,步步逼近,“可那又如何?这是本王妃与王爷之间的事,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丫鬟插嘴了?在提点本王妃的同时,你又可曾提醒过你自己的身份?难道你以为,我现下若不给王爷解药,就能轮得到你了?”
一连串的反问让巧银步步后退,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胭脂雪并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继而嘲讽的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本王妃这就告诉你,你永远都上不了这个位,永远不能。”
“你!”巧银悲愤到了极点,想也没想,便朝胭脂雪的胸口挥出杀气腾腾的一掌!
反应极快的胭脂雪微微一个侧身,便极其巧妙的躲开了巧银的攻击,表面甚至还躲的十分狼狈,面上又惊又怒的朝那四个抬燕楚进来都还没来得及离开却已经傻在了当场的侍卫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以下犯上的***才抓起来!”
闻言,傻子般旁观的四个侍卫这才惊醒过来,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制服巧银。
身为王府的侍卫,虽然外家功夫不弱,可要对付巧银这个专门在燕楚身边贴身保护的内家功夫高手,难免不是对手,但却胜在人多。
听到有打斗声,门外的侍卫也都涌了进来,很快,便将巧银拿了下。
在被几个咬紧牙关抓着不放的巧银,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胭脂雪,眼珠都沁出了血丝,“你不配做王爷的妃,你不配!”
“拖下去,关起来!”胭脂雪疲惫至极揉着眉心,懒得再与巧银多做这口舌之争,转身重回到榻前,看着榻上睡得极不安稳的燕楚,嘴角滑过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
看看,即便你现在是个傻子,还是有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想要睡.你,若你还是三年前那个沙场神将,京都的第一王,最顶天立地的男人,恐怕就更有无数女人要对你趋之若鹜了吧?
待侍卫们将巧银拉下去之后,听到动静而涌进来的一屋子丫鬟婆子,都有些诚惶诚恐起来,生怕下一个,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
“你们也都退下。”胭脂雪看也不看这群奴才,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室内的气氛过于诡异低压,丫鬟婆子们正巴不得现在夺门而出,现在听到这样的吩咐,便一个个应着是,逃也似的鱼贯挤出了屋子。
待人都散去,独余下两人。
“都怪你。”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弯腰伸手,再度抚上燕楚通红的面颊,那传至指尖和掌心的热度,灼烫的令胭脂雪睫毛微颤,“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从来没有这一刻她如此的希望,燕楚不是真的傻,而是在装疯卖傻。
或许,今天的一切就会有所不同,就不会……让她这么纠结。
“玩具娘子……楚儿难受……楚儿好难过……。”半醒半昏的燕楚,忽然猛地抓住了胭脂雪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那异常的冰凉,令他打心底的发出一声低吟,“好……好舒服……。”
太傅府。
为了节约时间早点闭幕这个闹剧,胭博渊吩咐老管家派出了大批的外院奴才,分批进到每家每院开始进行搜查。
内院那些女人在背后玩些什么戏码手段,胭博渊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让这些奴才,速战速决,正如胭脂雪所言那样,只要做做样子就是了。
这原本是一个让胭脂雪好看,除掉胭脂雪的完美计策,后院的女人们完全都没有想到,现在却成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恶果。
这后果实在是太始料未及,太令她们猝不及防。
谁都有秘密,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掘出,曝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所以这个夜晚于她们而言,简直堪称一场噩梦。
书房中,胭博渊耳边安静的听着老管家搜查后的结果,手上执着狼毫毛笔,不断书桌上的一张张白纸上笔走龙蛇般的挥毫。
但上好的白纸上,始终写下的只有一个字,忍。
差不多快要叙述完结果的管家,说到最后时,一直恭敬低垂的眼睛,突然抬了起来,缓缓的看向了胭博渊,“老爷,至于夫人院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让老奴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讲。”胭博渊眼睛都没抬一下,不疑有他的吐出了这一个字,垂首在白纸中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窦箫岚的肮脏事,无外乎争风吃醋,如何残害他的爱妾和庶出的子女,这些,他都知道。
但他不得不纵容,不得不让她为所欲为。
窦家还有倚靠的价值,还有皇后窦箫宛,还有太子,这重重关系,令他不得不忍。
毕竟,小妾没了可以再娶,儿女没了可以再生,而一旦到手的权势没有了,他胭博渊,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得到了首肯,管家自然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安心的开口叙说,只是刚一启齿时,有些许的踌躇,顿了一下,方才吐出了字眼,“老奴,搜到夫人的院子里,有一间密室。”
“哦?”这倒是让胭博渊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是私藏的金库,还是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恶毒东西?”
“都不是。”说到这,管家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言词忍不住的有些停顿,像是喉咙里被卡进了一颗桃核,“是,是一个人,一个男人,还,还有这个。”
说话间,便双手奉上了一只背后贴了一纸黄符的木偶娃娃。
咔嚓一声,胭博渊手中的狼毫毛笔,应声折断,漆黑的墨汁,染了一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拿过管家手中专行巫.蛊之术时用的布偶,看到布偶娃娃背上贴的黄符纸上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胭博渊几乎是咬着牙的低吼,额头青筋蹦起,一向慈眉善目的脸,瞬间变得狰狞。
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的老管家,把头垂的更低了,“夫人在院子里的密室里,藏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云裳戏班的当家花旦,聂云衣。”——
题外话——啦啦啦,神秘戏子云衣立马登场咯~你们都不爱偶,偶要虐,大虐特虐!
☆、第七十六章 主母给太傅父亲戴了顶大绿帽(六千)
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的老管家,把头垂的更低了,“夫人在院子里的密室里,藏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云裳戏班的当家花旦,聂云衣。佐”
尽管老爷现在是如何的厌弃夫人,可到底夫人是老爷的女人,试问一个男人,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不仅背叛自己和他人有染,还诅咒自己?
何况,老爷还是万人之上的,燕国堂堂的一品太傅。
“云裳戏班,聂云衣?”将手中的木偶娃娃捏的咯咯作响,胭博渊危险的眯起眼睛,脸色越加的铁青,眸中阴霾重重浮起。
若是其他人,他胭博渊兴许一时还想不起来,可这个聂云衣。
云裳戏班是半年前,在皇后寿诞时,窦箫岚说皇后她的这个姐姐最喜欢的便是看戏,于是就亲自推荐给他云裳戏班,让他将戏班敬献给皇后,必能讨得皇后欢心。
窦箫岚和皇后是姐妹,自然比谁都了解皇后的习性,他自然也就没有反对,而且云裳戏班的确在民间名气不小渤。
尤其是戏班的当家花旦聂云衣,更是备受戏迷百姓的追捧。
没有过多的思虑,他便将整个云裳戏班买了下来,在皇后寿诞之日,敬献给了皇后,不出所料,皇后的确很喜欢,还为云裳戏班请了旨意,封为了皇家戏班,赐了兰庭。
可如何没想到,他竟然被窦箫岚这个荡.妇耍得团团转!
难怪,窦箫岚经常会以看戏为由出府。
想来这个荡妇定然早与那个聂云衣私.通,为了难保有一日他会发现,她竟然借他的手,早就为聂云衣铺好了路,让云裳戏班得到皇家戏班这块免死金牌!
“窦箫岚啊窦箫岚,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呢。”胭博渊嘿嘿一笑,眼中已有了杀气,“现在是想把老夫诅咒死了,再和你那奸.夫双宿双栖是不是?”
他一向都知道,窦箫岚很聪明,也颇有手段,但是他没想到,她竟然聪明到了这个份上。
这真的是窦箫岚的主意?还是她的好姐姐,那位皇后娘娘给她出的?
不管是谁,她们都没将他胭博渊放在眼里,已经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这让他不得不遥想起当年,他还是一介寒酸布衣,给窦家当牛做马使唤,被窦家人当狗一样看待的屈辱光阴……
如今他费尽一切心力和手段,容人所不能忍,一步步爬上现在的位置,即使已经万人之上,官居一品,没想到在她们窦家人的眼里,他胭博渊,仍旧只是一条可以随意羞辱的狗!
“贱妇!”越想越是恼怒,越来越无法忍受的胭博渊一掌拍案而起,转身锵的一声,猛地拔出了挂在书架上的长剑,便杀气腾腾的欲往窦箫岚的漪澜轩奔去。
“老爷,万万使不得啊!”管家伸臂拦住了几乎暴走的胭博渊,“夫人怎么也是皇后的亲妹妹,若真杀了,皇后必与您誓不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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