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没了被褥遮掩,只能将双手护在了胸前的水玉,身子连忙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的瞪着靠过来的燕楚。
燕楚见水玉如此,再也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水玉不明所以,但他的视线毕竟是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才生笑的,所以心里就认为,他必定就是在嘲笑自己,于是怒目而视,语气不善,“笑什么笑,有病!”
她现在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中毒中的太久,所以脑子根本就是坏掉了!
“都说你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本王却发现,这完全都是夸夸其谈的传闻而已。”燕楚瞧着水玉的目光,变得玩味而揶揄了起来,“瞧瞧水公子你一个男子,竟然做出这样一副害怕本王会吃了你的防备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谨慎腼腆呢。”
“……。”水玉又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双颊有些绯红。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混蛋的口齿竟是这样的伶俐,不管说什么,居然都能让她毫无反口的机会!
瞧着水玉面颊燥红却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燕楚嘴角再次愉悦的微微上扬,遂,趁着水玉这般窘迫时,悄然近身,一低头,还沾着几许黑血的薄唇,就贴上了水玉锁骨上的那条蜈蚣般的毒蛇残留毒迹。
当水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来不及了,燕楚尖利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她的锁骨肌肤,那疼痛却带着些酥麻感的吸允再次袭来。
由于锁骨是很敏.感的地方,又是那样的贴近心脏的位置,所以不比燕楚给手臂吸.毒时的普通感觉,这样的位置,当被燕楚如此的触碰,就好像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会刺激到她的心脏,令她几乎昏厥缺氧。
毕竟这身体曾是属于过这个男人的,当这身体再一次被他亲密的触碰和掌控,水玉她根本就不能完全的自控自如,此番,她很想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别再这样触碰自己,哪怕是死也不需要他的救助施舍,偏偏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唇瓣一直都被她的两排皓齿紧紧的咬着。
无法,如果不这样强行的遏制,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混蛋此番触碰,而发出怎样可耻的声音……
幸而,在水玉手臂上吮出毒素的燕楚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此番替水玉吸吮掉锁骨上那条难看似蜈蚣地毒蛇毒迹的动作,倒是十分的迅捷快速,心数不过到十,他就已经吮出一口的毒血,起了身,一偏头,那口毒血便吐在了一旁的地上。
虽然只是到十的短暂时间,可于水玉而言,却像度日如年般漫长难熬。
当燕楚吮毒完毕后,她就像与敌人大战了几百个回合一般的疲惫,身体的紧绷迅速的褪去,整个身体便水一般完全瘫软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此时,屋子突然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她略带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被燕楚吐在地上的,那一口口毒血侵蚀着地面的滋滋声。
原来水玉一直把心思都聚集在燕楚的身上,少有的暴跳如雷,自然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是那样的能敏锐感知。
这会子她没了那个精神气再与燕楚闹将,空间里又异常的安静,自然是将毒液侵蚀地板的声音,如数听进了耳朵里。
蓦地,她才忆起,白蛇剧毒无比,不至于立刻见血封喉,但绝对无药可解,混蛋燕楚居然用嘴帮她吸取毒液,那他会不会……
联想到这里,后面的水玉已经不敢再想下去,费力的扭过头,抬起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蓝眸,从榻上几乎弹跳坐起,骇然变色的看向了燕楚,“你这个蠢人,拿嘴给我吮毒,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会中毒死掉的!”
比起水玉的惊惶失措,燕楚却显得太多云淡风轻,此刻他已然推着轮椅转过了身,背对了水玉
,准备立刻离开的样子,“本王当然知道。”
虽看不见水玉现在紧张的模样,但从水玉激烈言辞里,燕楚听出了水玉的反应。
这让本来即刻准备离开的他,生生勒住了自己离去的行动,撑在轮椅上的双手一用力,立时阻止了还要继续往前滚动的轮椅轮子,蓦然转头,斜睇向了身后榻上坐起的水玉。
但见水玉面色难看,那双美丽的蓝色眸子里,写满的都是惊色和忧色,分明处处都在昭示着水玉的在紧张着他,而水玉眼中的这份紧张,令他几乎是心头一跳,险些窒息。
这双眼睛现在的这个神情……他久违了好久好久,思念了好久好久。
谁教当年的他,曾为得到那个女人这样关切自己的一个眼神,是那样的欣喜若狂,是那样的视若珍宝呢?
他渴望,他需要,哪怕就只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眼神,亦能令他满足,也能令他疯狂——
就因为,他觉得只有如此,才能够证明,自己是在那个女人的眼里的,亦或许,也能在那个女人心中的!
彼时,水玉被燕楚突然过于热切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自己快要被他的视线所融化一样,几乎就要烧熔掉她好不容易伪装好的这层外表,将里面她想拼命掩藏的真相,给暴露了出来。
她为之一惊,赶紧垂下眸,不再与燕楚四目相接,遮掩下她眼底涌起的懊恼,也收敛了脸上外泄的情绪,让透骨的寒霜,从脚底一路攀沿,爬满全身。
只有冰冷,才能令她清醒,不再为他的热度而头昏脑胀,不知所云。
她真的恼火极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昏了头,还去关心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他要找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作甚还要关心他的死活,当真是一个小小的蛇毒,也将自己的脑子给侵蚀了不成?!
对于水玉顷刻敛却那些情绪,还垂下眸不再与自己四目相对的作为,燕楚很是不悦的蹙起了眉峰,原本一怒之下准备返身回去,让水玉再继续用那样的眼神来满足自己的心态,在看到水玉渐渐罩上寒霜的那张脸时,刹那飞灰湮灭。
暗恼之色,渐渐染上他的一双若焰绯眸,眸子的热度,也渐渐的褪却。
他这是在做什么?居然在一个可称得上是陌生人的眼睛里寻求安慰!
是疯了不成?
哪怕那双眼睛再像,那也不是她!
想到这里,燕楚扣在轮椅两侧轮子上的十指,险些将两个轮子掐碎。
收回视线,转回了头,他的面色比水玉还要难看,阴沉的可怕,如同他此刻的声音,“希望,你最好能早些体现出,本王留你性命的价值。”
说完,头也不回的推着轮椅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水玉目光黯淡了下去,良久,嘴角冷笑宛然,“做、梦。”
让她说出他要的所谓的事实,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是事实,哪怕只是编造谎言,她也不愿!!
因为她今晚过后,绝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绝不——
刚出偏房的门,燕楚就已经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虽然远远的看到了院子里正在起争执的花想容和一干左翼亲卫兵,但是含混不清的视线中,这些人都赫然变成了无数个。
“花想容!”身体渐渐感觉到的无力感,令他赶紧连名带姓的喊着花想容,虽然字句有些无力,却胜在威严气势半点未曾弱下。---题外话---谢谢h_5cuv8ikbx的大荷包~
☆、第两百三十六章 燕王给水玉下药
刚出偏房的门,燕楚就已经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虽然远远的看到了院子里正在起争执的花想容和一干左翼亲卫兵,但是含混不清的视线中,这些人都赫然变成了无数个。
“花想容!”身体渐渐感觉到的无力感,令他赶紧连名带姓的喊着花想容,虽然字句有些无力,却胜在威严气势半点未曾弱下窒。
主屋的院子是很大很宽的,花想容一行,位于西北方,偏于靠近院门,与连着主屋的偏房之间的距离,算得上是较远的。
但花想容耳力极好,毕竟是个有着浑厚内力的武功高手,虽算不得一流,但就这般去收纳到自家王爷的声音却是半点不难。
到底都是这些年给实实在在的在燕王底下给练出来的呐…戛…
何况。
“哎呀,你们还不信,那你们听,王爷这不是在叫本公子吗?这还不够说明,是王爷让本公子来这的?”花想容眼珠转的飞快,一边穿好了衣服裤子,一边朝一干已经傻眼的左翼亲卫摆手作势告辞,“好了好了,本大爷就不跟你们继续叨叨了,王爷还在等着伺候呢!”
言罢,脚底抹油似地迅速朝偏房那边几乎是飞奔了过去。
望着面前的花想容转眼就消失不见了踪影,一干左翼亲卫目瞪口呆的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其中一个小兵,傻愣愣的望着伍长,“大……大哥,您信么?王爷居然会给花公子这样变.态的惩罚……。”
以前办事不力,顶多是挨几个板子,现在也不知道王爷哪里又不对了,居然谁办事不好,就会被罚脱光衣服裸.奔王府一圈!
这样古怪到近乎变.态的惩戒,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啊啊啊——
伍长也被这个新颖的刑罚震惊的不行,就跟丢了魂儿似地,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就是那讷讷的目光,一直首次大胆的,望向了偏房门廊处的燕王,久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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