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每想起这一点,吟啸对那个害她变成的始作俑者,就会多恨上一分。
如果不是她和水玉山庄还时刻需要着他,他早就已经去实现当年的那个誓言,去亲手杀了那个胆敢伤害她的人——燕王!
念及此,吟啸深吸了一口气,回答
的口气,不禁遏制不住的染上了几分莫名的恨意,“还不到一半。”
毕竟是自己一直看到大的徒弟,吟啸的些许变化,还是令水玉轻易的捕捉到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吟啸一愣,继而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摇了摇头,垂下头,将脸上和眼中的表情,完全的收了起来,“徒儿只是觉得自己无能,有些生自己的气。”
闻言,水玉轻笑出声,既没有露出相信他的表情,也没有露出不信他的表情,只是淡漠的说,“没什么可气的,胭博渊要是真那么好解决,我也不会等到今天了。何况,人家现在可还是位高权重的国丈爷呢。”
然,水玉的这话并没有引起吟啸的共鸣,反倒像催化剂一样,莫名催化到了吟啸的某处,令吟啸当即激动的险些忘了自己的徒弟本分。
“要不是因为当年有燕楚那个混……。”
吟啸愤怒不已的话,在水玉赫然变脸的表情下,即刻的阻断,再也没有继续。
吟啸自知自己失言,连忙双膝跪地,面目仍然因为极力的愤怒又转瞬变成了极力的隐忍,而变得有些扭曲,“徒儿失言,还请师傅责罚!”
气氛再次变得僵持而凝滞,比及之前,只多不少,还参杂着一种莫名的寒冽,令人的身体本能,会不寒而栗。
这一次,水玉是沉默了良久,方才幽幽的开了口,朦胧的面目上,似罩上了一层寒霜,“回吧。”
吟啸怔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可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最终,还是变成了缄口不语,只得应是,起身离开。
☆、第两百二十七章 王爷遭女娃侮辱
气氛再次变得僵持而凝滞,比及之前,只多不少,还参杂着一种莫名的寒冽,令人的身体本能,会不寒而栗。
这一次,水玉是沉默了良久,方才幽幽的开了口,朦胧的面目上,似罩上了一层寒霜,“回吧。颏”
吟啸怔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可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最终,还是变成了缄口不语,只得应是,起身离开。
轩窗再度打开,一股冷风随之窜入屋子,带动水玉未挽起的长发,如柳絮般飘动。
冷风很冷,但是水玉却像一点感知也没有似的,仍旧保持着修剪枝叶的动作,低垂着脸,让人辨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夥。
翻窗离开的临行前,吟啸再度回头望了她一眼,看到她看似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样子,眸子里,浮动起了一丝丝的疼痛,千言万语,终于到了嘴边,只汇成了一句,“师傅,保重。”
水玉没有答话,吟啸也不需要她的答话,说完话,就翻窗跳了出去,很快,仗着一身好身法,快速的消失在了四合院里,毫无声息的。
咔嚓一声,茶花小树上,刚长出的一朵洁白的山茶花,被应声剪下。
水玉眸子幽冷的望着茶花从被剪落,再到花朵在空中翻滚,最后跌落在地的整个过程。
小四合院一直都是这样的平静,好像刚才的一桩桩一幕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从来就没有来过那样的一个黑衣人。
那是因为初入这里时,水玉为了低调不引人注目,索性没有在这个小四合院的里外安排人守卫,甚至就连一个暗卫,也没有。
这也就是为什么,两个孩子能轻易悄无声息的自己离开,而不被水玉几人知道。
然而,这看似没有被人发现的一幕幕,却还是,落入了一双琥珀色的清淡眸子里。
屋子的拐角处,在没过多久后,就走出了一个身形修长且清瘦的身影,这个身影的主人,正有着这样一双,清淡的琥珀色眼眸。
现而今,天儿越发的亮了起来,这人站到了水玉的屋子窗户外,面目自是清晰的暴露了在空气中。
面目清雅,芝兰玉树,不是燕卿,还会是谁?
他静静将身子倚靠在了她的窗外,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脸色,竟白的像纸一样。
倒不是他有意偷听,而是自从这些年习武以来,他就养成了早起的打算,而他,又总是时刻注意着她的安危,所以在开门开窗的第一眼,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先向她的屋子这边望上一眼。
而就是这么恰好,他将那黑衣人翻窗进入她房间的一幕,看了个分明。
原来他很紧张,几乎立刻抽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就要去将那贼人捉拿,可是刚到窗边,听到的不是屋内的打斗声,而是两个人的说话声。
这屋子看着陈旧,可建筑起来的材料都是实打实的,所以隔音的效果,是非常好的,然而只有一个地方存在着明显的漏洞,就是窗户。
轩窗本就是镂空的,上面不过封了一层薄薄的霞影纱,所以自然而然,那屋子里的说话声,就会从窗户里很轻易的透出来,尤其是站到窗外,就更能清晰的听到了。
所以两个人的谈话,都被他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这个黑衣人他不认识,只是那嗓音,他觉得十分耳熟,熟的几乎能令他心肝皆颤。
如果不是因为熟悉那人,他或许可以说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说别人跟那人的嗓音相似,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是。
他就是跟那人太熟,熟的无论是那人的嗓音,说话的语气,乃至吐字的方式,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明白。
而他之所以这般熟稔这个人,就因为那人他不是别人,而是玲珑的徒弟,吟风!
然而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吟风居然称呼玉儿为师傅,竟叫她师傅——!
一时间,脑子就好像被人当头棒喝一棍子之后,又被人给醍醐灌顶,许多之前的记忆,都抑制不住的,在他的脑海里涌现。
一个个片段和画面,自发的衔接到了一起,组成了一幕又一幕,越来越清晰的戏剧。
“原来……。”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愤怒,亦或是其它的情绪,纵然他现在嘴角勾
起了一抹笑,却一点也不像是笑,“你一直……都在骗我,一直……。”
说到最后,难以抑制的哽咽了。
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汇成了一种……悲哀。
他为她心死,为她生不如死,可她呢?明明看到他那样痛苦,她却忍心什么都不告诉他,她却一直都在视而不见!
“你怎么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闭上双眼,无声的眼泪,在他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水迹。
他可以不在乎她的目的,也可以不在乎她的利用,就算她要了他的性命,他亦不会犹豫!
可是她呢,却对他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吟风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现在他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觉得他无能,是觉得他没用,还是觉得,根本就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悲哀,无数的悲哀涌上心头,胸腔里的那颗心,几乎就要被撑的裂开了……
燕王府。
虽然酒不醉人,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就算酒精麻醉不了一人的神智和心,但喝的多了,仍然能麻醉得了一个人的身。
昨晚三十坛陈酿,竟被燕王喝的丁点不剩,满堂滚落一地的酒坛子,满堂的酒香。
而一整晚的酒,终归还是能在最后,把他早就已经不如当年的身体,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这不,到现在都还没能醒过来。
外头守了一整晚的花想容和一干右翼亲卫,虽然有心劝阻,可到底这么些年都是如此度过的,以前也没少劝过,根本就无效的结果,也只能令他们放弃了这个打算。
直到现在的日上三竿,右翼另外一支人前来换岗,他们还是始终没有等到他们燕王的出现。
顶着发红眼眶的右翼伍长走到了倚靠在门柱上小憩的花想容身边,“容公子,您看,王爷今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会不会……。”
后面的话伍长没说,但是一脸的焦躁不安情绪,已经明显泄露了他后面的要说的是什么话。
嚯的睁开那双桃花眼,尽显疲惫之色的花想容看了伍长一眼,有些烦躁的揉起了自己的头,“啧,真是——”
每年这么几天,最备受折磨的恐怕根本不是他们家爷,而是他们这群可怜悲催的属下和奴才们才对!
伍长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花想容的这番举动,而是因为。
“花……花公子,你眼睛怎么……。”伍长讷讷的伸手指着花想容脸上面具上的,唯一在眼睛那个位置开的那两个小洞下的一双眼睛。
花想容虽然从来都是以面具示人,从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容貌,可他嘴里倒是从来都不离自己英俊潇洒貌美如花等等字眼。
这不,见别人一指自己的眼睛,花想容就连忙紧张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做工精巧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的眼睛照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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