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璃快速运掌出力,凡是被她的掌力击中的无赖,都纷纷倒地。
那肥汉一边痛苦地嗷嗷叫着,一边怒骂那群小弟是酒囊饭袋、白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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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蓝雪姬手里的秘密
祁风一刻也不想多呆,拉着宸心璃便走了。
祁墨在经过肥男身旁时,那肥男连忙叩头:“谢大侠不杀之恩!谢大侠不杀之恩!”
宸心璃回头,看到这一幕,甚是不解。
宸心璃还在发呆思索时,祁墨已经跟了上来,挡住了宸心璃的视线,嘴角微微抽动,“莫非你对那头猪有兴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宸心璃听得云里雾里的。
祁墨却已经疾步走到了宸心璃的前面,清冷的背影在微风里如一抹丹青水墨画。
冰冷又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可惜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宸心璃虽然从没有认真研究过男人的身体构造,但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祁墨的话让她的脸当即染过一抹羞红。
祁风自然也明白祁墨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若是平时,他可能会戏谑这个冰冷的二皇兄两句。但今日,他在那个肥汉手里丢了那么大的人,实在没有心思说笑。
匆匆回宫后,良久,祁风依然无法从丢人的状态中恢复,心里总哽咽得慌。
蓝贵妃本想过来问问情况,看到祁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也不想给他太大压力,便悄悄离开。
祁风斜躺在软榻上,闭目沉思。
这个动作是他最近最常做的动作,不管有事无事,他都是慵懒地躺卧着。
良久,祁风从怀里掏出那枚假的紫罗兰凤鸣镯。
当祁风的视线触碰到这玉镯时,双眼已是雾蒙蒙一片。
为何?他们都不让你我在一起?
祁风在心里问自己!
“如果有你在,我一定不会在那无赖面前吃亏,更不会被拧了领口。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一样无助?”
“为什么你明明不是我的姑姑,却被强行加了这个称谓!我不服!不服!”
祁风的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和大长公主一同游山玩水的场景,一同嬉笑着混入黑市购买东西的场景。虽然他们大多时候都是花了大价钱却得到一堆没用的东西,但那段时光对于祁风而言,是最快乐的时光,是多少金银财帛都换不来的。
不知不觉,夜渐渐深了,祁风的眼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不知多少遍。
虽已入夜,永思宫内蓝贵妃所在的房间依然点着两盏油灯。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一股微冷的风袭来,使得油灯的火焰摇晃不已。
“风儿怎么了?还是没有唤人进去伺候?”蓝贵妃看到罗嬷嬷进门,连忙问道。
罗嬷嬷赶紧关上房门,接着走到蓝贵妃跟前,从怀里掏出用丝绢裹了的一把东西。
蓝贵妃微蹙了眉头,疑惑地盯着罗嬷嬷放在桌面上的东西。
罗嬷嬷把包裹在外的深紫色手帕层层打开——
蓝贵妃的眉心立即紧皱成一个“川”字,惊讶得双手捂住嘴才避免了让自己惊叫出声。
“它怎么会在你这儿?!”待稍缓和了下,又才问道:“怎么会碎成这样?”
罗嬷嬷的神情不似蓝贵妃那般惊讶着急,脸上反而浮出了笑意,“贵妃娘娘,这是好事啊。”
“你……什么意思?”蓝贵妃盯着那破碎的紫罗兰凤鸣镯,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罗嬷嬷娓娓道来:“这镯子定是那个老妖精留给三殿下做个念想的,而今你看这镯子竟被三殿下摔成这般,说明我们三殿下已经回过魂来了,没有再被那只老狐狸精给勾着鼻子走了。”
“当真!”
蓝贵妃的眼里放射出惊喜的光芒,双手也从嘴上挪开,转而捡拾起手帕里的镯子碎片。
蓝贵妃的眼里噙满了泪水,“风儿终于……终于摆脱那个老狐狸精的诱惑了。”
罗嬷嬷的眼里也含着泪光,“可不是吗?看来娘娘的办法很是有效。”
“这会不会是假的?风儿故意摔坏了给我们看的?”蓝贵妃警惕起来。
罗嬷嬷摇头,“不会的,奴婢专门看过了,这确实是大长公主戴的那只。至于三殿下是什么时候把它摔了的,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样,蓝贵妃都觉得很欣慰,半晌,她对罗嬷嬷道:“既然风儿已经决定要忘了那个老狐狸精,我们就应该多帮帮他,这些碎东西就不要再让风儿看见了吧!直接把它扔了。”
罗嬷嬷回应道:“奴婢一定会把这破烂玩意扔到又丑又脏的茅坑里。”
“对!只有那样的地方才是这只破烂东西该待的地方。”蓝贵妃的手紧拽成拳头,狠狠砸在桌几上。
“娘娘可别气坏了身子。”罗嬷嬷心疼蓝贵妃,走到房门旁,挥手让几个宫女进来伺候。
雨丝倾斜,在微寒的风中温柔地装点着孤单的夜晚。
王城一处恢弘的楼阁院落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蒙蒙雨丝倾斜而均匀地飘洒在楼阁屋顶,勾勒出一幅动人心魄的水墨画。
楼阁不少房间的灯都已熄灭,如同沉睡过去的雄狮,唯有散发着暖暖光芒的风灯在寂寞地守卫着。
绕过迂回的走廊,能看到楼阁最中间的一处房间灯还亮着,暖融融的光芒,使寂寞中平添了几分暖意。
但如果你进入到房间内,就不会觉得有任何一丝暖意了。
房间内背窗而战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寒,这种冰寒感让一贯痞性的慕子言都不敢直视。
沉默,使得逼迫人心的寒意更为浓烈。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慕子言挑了下眉头,想要努力恢复平日里的痞性,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然而,他越是如此,越是显得紧张。
背窗而站的人那双墨色的眼目看着黑咕隆咚的窗外,“你是没做错什么,只是差点害死他而已。”
“什么?”慕子言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怎么会?我不过是为他输入了一道内力而已,怎么可能差点害死他?”
背窗而立的人终于转过了身,面色严肃。
慕子言从没见过祁墨这种表情,不只是严肃就可以形容的,严肃里还含着一丝愠怒,只是他强行压抑着这丝愠怒。
慕子言很清楚,如果他不是慕子言,如果他不是忠心耿耿跟随了祁墨这么多年的兄弟,那么他根本没有机会站着听他说自己差点把宸倾给害死,而是躺在冷冰冰又荒凉的乱葬岗。
祁墨看着床榻上的宸倾,眼眸暗淡,“你输入的内力牵动了他原有的内力,致使他内力大爆发,难道你都不曾察觉?”
祁墨真有种想掐死慕子言的冲动。
慕子言依然惊讶,而且不解,“你不是已经成功将他体内雄厚的内力给封印住了吗?莫非它们被封印得并不彻底?”
“宸倾的内力本就雄厚,加之封印内力本就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所以我的封印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罢了。”祁墨神色依旧暗淡。
慕子言听得心里发颤,祁墨说自己只是勉强封印,他却不这么认为,祁墨的内力远比宸倾的雄厚,而且也只有他们绝影坊才有能力封印内力。
就在慕子言注意力漫天神游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祁墨的额头,竟满是汗珠。在柔和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晶莹而虚弱。
“你没事吧?”慕子言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来。
祁墨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声“无碍”便走出了房间。
看着祁墨离开的方向,慕子言瘪了瘪嘴,暗暗说了一句,“凶巴巴的木头人,宸倾这不是好好的吗?竟想吓我!”
慕子言一面嘀咕着,一面走到宸倾的床榻旁坐下,深处修长白皙如女人般的手,轻轻撩开罩着床榻的轻纱。
慕子言的视线在触碰到宸倾那张脸庞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原本粉嘟嘟的脸,竟染上一层灰黑色,双眼更是如同染上了女人所用的烟熏般,黑得诡异。
原来祁墨没有故意吓他,他真的差点把宸倾给害死!
“倾倾……”慕子言那张随时都保持着痞性的脸竟染上一层阴郁,双眼更是染上一层雾气。
躺在床榻上的宸倾似乎睡得很沉,也似乎是完全昏迷了过去,根本听不到慕子言的呢喃。若是他知道自己昏死过去的时间里,慕子言这个刁钻怪物正守在他的床榻边,一定会受惊不轻。
慕子言看着宸倾,思绪似乎飞到了远处,呢喃着:“十年前,我们相识的时候我就害怕你养的那只狗,本以为那只恶狗再也不会被我看见,却不料祁墨那块木头还是把它给你带回来了!等你醒了,我一定送你一只别的宠物,小白那样穷凶极恶的动物不适合你。”
慕子言才刚呢喃完,就听到哼哼的声音,细细听去,待辨别出发出这声音的正是他刚才嘴里所说的小白时,慕子言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一般,头皮阵阵发麻。
“我的娘哎,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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