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璃的心微沉了下,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陪伴着雨湄来的人应该是祁风。
宸心璃抬头看去,果然是祁风!
不知为何,在看到祁风的刹那,宸心璃的心还是狠狠地沉了下。
雨湄到处走就已经是很危险的事情了,却不想被通缉的假皇子祁风还敢陪着雨湄到处走。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加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宸心璃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了,她直视着祁风,那目光完全不容祁风的目光挪向别处。
“你应当保她周全。”宸心璃能对祁风说的,大概也就只有这句吧。
祁风点头,双眉紧蹙在一起,极为认真而诚恳。
“我会的。”
送走雨湄,宸心璃的心里感慨万千,看着雨湄的马车渐行渐远。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宸心璃轻声呢喃着。
袭香不懂,“夫人,您为什么这么说?”
宸心璃回过心神,“哦,没什么。”
悄悄给雨湄和祁风制造相处的机会一事,宸心璃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只就目前来看,祁风待雨湄不错,既有责任,也有担当,而且,祁风似乎已经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爱情,也似乎渐渐明白大长公主并不是他的良人。
袭香疑惑了下,却也没再多想。
“夫人,巧儿已经取回离火灵竹了,是明日一早派人送往宫里吗?”袭香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她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此刻简直是在踩在刀口上走路。
上次他任由夫人宸心璃入宫,险些被那个古媚陷害,主上就已经不开心了。虽然主上没说,但袭香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
这一次,如果弄不好,主上也会知道,那他岂不是会再次不开心?想到这儿,袭香就感到头皮发麻。只主上一个眼神,她感觉比受了刑法还难受。
然而,宸心璃却并没有在意这么多。
“不,我现在就要入宫,如此,才能显得我心急啊。”宸心璃坚定道。
“不……不要吧?”袭香已经能想象当主上得知自己再次没看好夫人,让怀有身孕的夫人到毒蛇窝去时的脸色。
宸心璃看向袭香,“袭香,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袭香有着要晕厥的冲动,“夫人……您怀有身孕,不适宜……”
“那就让蓝奕辰陪着我去。”
宸心璃忽然想起了那个武功不错的灵蛊王。
袭香迟疑了下,不过转念一想,有蓝奕辰保护着,应该不会出差错。
而且,袭香从宸心璃略带着急的神色中看出,宸心璃这次入宫绝不仅仅是送离火灵竹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那好吧,奴婢这就去请灵蛊王。”袭香说着,恭敬福身。
袭香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看来我的夫人对灵蛊王挺感兴趣的?”
祁墨的声音!
袭香反应过来是祁墨的声音时,浑身一颤,恨不得钻进地缝逃跑。
别说袭香,就是宸心璃也有这种感觉。
她本以为忙碌的祁墨不会发现这件事情,却不想还是被祁墨给撞见了。
上一次皇帝召见她,她去了,可以说是没有防范,所以着了道。那这次呢?明明知道那个狗皇帝没安好心,为什么还不想办法拒绝?
她是祁墨的王妃,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将北离国皇帝直接拒绝。
可是,她丝毫没有拒绝,甚至还直接答应了。
祁墨今天来,就是来讨个答案的,为什么要答应。
“祁墨……你……没在忙啊?”宸心璃明显有些心虚。
祁墨不动面色,“忙过了。”
宸心璃有些心虚地笑笑,接着对袭香吩咐,“主上忙完了,你还不去吩咐厨房做些补品?”
袭香一脸的茫然,但还是赶紧应答,“是……夫人……”
“不用了。”祁墨直接拒绝,“我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灵蛊王。”
宸心璃的心狠狠沉了沉,在心里抓狂,她没有想到这个祁墨的心眼竟然比针眼还小,她不就是想让蓝奕辰陪着她去皇宫以保万全吗?他怎么还杠上了?
“我哪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他,我不过是想让他帮我把离火灵竹交给皇上。毕竟……”
宸心璃绞尽脑汁地编着,“毕竟让普通的属下送去会显得不够尊重。”
“那本尊亲自送去如何?”祁墨双眸微凝地看着宸心璃。
宸心璃有些发愣地迎着祁墨的视线,她发现祁墨这双深邃眼睛真的是能演变出万千情绪。温情脉脉、危险、狡诈、勾魂摄魄等等,都可以被他那双微凝的双目给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
“可以……”
宸心璃才刚说出两个字,后面的话“(可以)是可以,但劳您大驾就不必了”还没说出口,祁墨就直接转身,留下华丽丽的背影:“好,本尊就替你走这一趟了。不谢。”
看着祁墨渐行渐远的背影,宸心璃真有种想冲上去撞死在他后背上的冲动!
皇帝要的离火灵竹被祁墨亲自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动作,把皇帝祁韬吓得不轻。
自古都只有儿子怕老子的,大臣怕皇帝的,此刻,却是祁韬这个老子对祁墨这个儿子怕得不行。
皇帝强行堆出一脸的笑,“墨儿,这种小事你又何必亲自来一趟,让府上的人带来不就好了吗?”
说罢,皇帝的脸上恢复了正色,严厉地对身旁的大总管道:“吩咐下去,准备重头菜,等会儿朕要和二殿下畅饮。”
大总管退下了,祁墨却不急不缓地回应,“不劳父皇费心,儿臣的良妻已经在为儿臣准备佳肴了。”
祁墨的拒绝让皇帝的心为之一颤。
“墨儿……你这是在见外。”
祁墨却像根本没听到皇帝的客套话,直接道:“儿臣的妻子怀有身孕,行动做事诸多不便,儿臣想知道父皇要离火灵竹是给谁治病。”
祁墨说到这儿的时候,祁韬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找谁不好,偏偏要找祁墨的女人!
“墨儿你听父皇说,父皇之所以想要离火灵竹是因为父皇听御医说,前相爷坟前的离火灵竹能够治疗贵妃娘娘的病。”
皇帝的脑子快速地转着,想着如何才能让祁墨的怒火平息一些。
虽然祁墨面色如常,可祁韬却很清楚,此时的祁墨已经是被惹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撕碎了生吞。
帝王这个身份,在祁墨面前毫无威慑力,如果他祁韬不是祁墨的父亲,或许祁墨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
想到此,祁韬的后背直冒冷汗。
祁墨双眸微凝,“贵妃娘娘得了什么病?可否让儿臣一诊?”
祁韬慌了,但还是强作镇定:“贵妃自上次给朕取血治病后,就一病不起。朕没有想到她的身体会那么虚弱,只取了一点血而已,却像被抽了筋扒了皮一样,整日憔悴不堪,怎么补都补不起来。”
祁韬没有说谎,古媚的身体正如他说的那般,她连走路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激动就晕了过去。
事实上,自上次被取血后,古媚就晕厥过好几次。
“儿臣愿为贵妃一诊。”祁墨坚持。
既然祁墨坚持,皇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连忙点头,接着又让人去请古媚。
过了许久,古媚才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怡和殿。
在怡和殿诊病,对于北离国来说,还是头一回。
古媚之所以磨蹭了许久才来,不仅仅是因为此时虚弱的她已经可以说是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了。
之前在玄灵宫,她偷偷服用了义父给她的丹药,是为了让她在功力耗尽却又极为特殊不得不赢的情况下吃的,吃了可以让功力在短时间内恢复,不过,也会在一小段时间后消失。
面对她的娘亲,她还是没能沉住气,用了那枚以后很有可能会救她一命的丹药。
古媚越靠近怡和殿,就越是虚汗连连。
当她看到祁墨的身影时,心更是咯噔咯噔跳得厉害。
如果不是身旁的宫女搀扶得小心,她很有可能已经绊倒了无数次。
当古媚被搀扶着坐到祁墨对面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彻底乱了。那是极尽慌张的感觉,是难以自抑的情绪。
坐到祁墨对面后,古媚没有多言。她知道,自己说得越多,只会死得越惨。
所以,索性不言。
古媚自己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手撩开了衣袖,搁置在桌几上。
祁墨却并没有伸手为她诊脉,而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古媚,冰冷道:“贵妃的并不需要诊治就能看出,是失血过多引起的虚弱。”
一旁的祁韬赔笑一般,“御医们也都这么说,却都想不出法子。”
“御医们没有法子这倒是挺让儿臣意外,只要每日清晨饮三碗童子尿即可。”
“童子尿?!”
祁墨的声音刚落音,古媚竟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了。她毫不怀疑,这是祁墨对她的报复。
“为了让娘娘病情早好,儿臣会让大总管给娘娘找童子尿。”
祁墨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祁墨离开后,古媚想劝皇帝为她另想办法,她不要喝什么童子尿。而且,古媚一直觉得那个大总管有问题,只取一碗血而已,她却像七魂六魄都被取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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