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璃一听到宸云天要见祁墨就红了脸,因为,刚才祁墨在原本就疲乏虚弱的情况下又劳累了一番,导致现在根本就没有精神处理任何事情。宸心璃走之前,祁墨已经沉沉地熟睡了过去。
“爹,你先休息,等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宸心璃红着脸宽慰宸云天。
宸云天摇头,“不,心璃,我必须要马上见他。我要让他去救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比我更需要得到救治。心璃,快,去把二殿下叫来。”
宸心璃依旧只是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父亲。
宸云天看到宸心璃不动,而脸色又发红,疑惑问道:“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宸心璃连忙摇头,“没有,爹,我们没有吵架。祁墨他……他最近熬夜太多,现在正在休息。”
宸云天微微点头,“是,最近辛苦他了,我听管家说,他每日都会亲自来向管家问我的病情,然后再回去寻找治病的办法。普天之下,有他那般天赋的人,恐怕只他一人。普天之下,有他那般天赋智慧,又有他那般努力的,恐怕就跟没有了。心璃,你能有个好归宿,爹很欣慰。”
宸心璃的脸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应父亲宸云天的话。
宸云天迟疑了下后说道:“还是老夫去见他吧,如此重症,连太医都没有办法,他却能找到办法治疗,实在不容易。老夫也应该登门拜谢。”
宸心璃实在不忍心父亲宸云天去走这一趟,毕竟他的身体还虚弱得紧,于是道:“爹,等女儿回去了告诉他即可,爹,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宸云天点头,“也好,那女儿,事不宜迟,你还是这就去告诉他吧。”
宸心璃只能点头,她太清楚父亲的倔强脾气了。
宸心璃站起身来刚要走,父亲又道:“一定要等他醒了再说。”
宸心璃再次恭顺地点头。
袭香跟着宸心璃走出了相府。
“夫人,相爷好生疼爱姑爷呢。”
知道相爷宸云天的病情并无大碍后,袭香的心情好了很多。
宸心璃并没有回答袭香的话,不是她没有听见,而是她再一次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回应。
回到绝影坊后,祁墨还在书房休息。
宸心璃有些不忍打扰,于是安安静静地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祁墨醒来。
百无聊赖之际,宸心璃打算随便翻翻书籍以打发时间。
宸心璃翻了一本又一本,看到这些奇怪的书名宸心璃不由得在心里一愣,这个祁墨平日里都看的些什么小说就是有关蛊毒的。
忽然,宸心璃看到一封信。
吸引宸心璃的并不是这封信的内容,而是这封信的字迹。
好生熟悉!
好像出自他的手笔——铩羽城主!
这个想法一蹦出宸心璃的脑海,宸心璃就被吓了一跳,有些着急地打开信。
果然,她看到落款处的字:尘言敬上。
“你好像对本尊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祁墨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宸心璃浑身一颤。
宸心璃赶紧放回书信,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过是闲得无聊随便翻翻。”
若是别人这么“随便翻翻”,恐怕已经丧命在祁墨强大的内力下了。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要为他祁墨生儿子的啊,祁墨怎么舍得?
祁墨双眼微眯地打量了一下宸心璃,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复杂心思,才从床榻上起身,走到宸心璃的身后,从宸心璃的身后一把搂住宸心璃。
“回相府去了一趟?”祁墨的声音温润得让宸心璃感到陌生。
宸心璃怔了下,她走的时候祁墨明明已经睡熟了,他怎么知道她出过绝影坊?而且还回了相府?
祁墨从宸心璃的头发上取下一片嫩黄的葛树叶,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应当兑现你的承诺了?”
宸心璃被问懵了,什么承诺?微微抬眼看到祁墨一双邪魅并且流氓眼神,宸心璃才反应过来祁墨说的是关于生儿子的事情。
宸心璃一下子就红了脸,尽管她很不想在祁墨面前红脸,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宸心璃看到已经休息好的祁墨正如饿虎饿狼般看着她,一时间心里发虚,赶紧往门外走。
祁墨没有想到自己开玩笑的一个眼神竟然把宸心璃吓得花容失色,当即道:“好了,不过给你开个玩笑,至于这样?本尊问你,你去相府后又匆匆回来,所为何事?”
宸心璃这才想起自己回来是有要紧的话要说的,于是回过心神,说道:“你已经找到医治重症的办法,我爹的意思是可以把这种办法告诉更多的人,以医治更多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几了吗?”祁墨微蹙了眉头。
宸心璃愣了一下,这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
让她发愣的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她好像听出祁墨并不想救这些人。
“哪怕只剩下一个,我们能救就救不好吗?”宸心璃直接点出了祁墨不想救剩下的人的想法。
祁墨微微迟疑了下,虽然他的表情只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变化,但还是被眼尖的宸心璃给捕捉到了。
“祁墨。”宸心璃第一次如此深情地看着他,如此疑惑地看着他,“你就不能救救他们吗?哪怕只剩下一个,他们都是无辜的。”
祁墨微蹙着眉头,“我自有打算。”
宸心璃猜不到他的‘自有打算’是什么意思,但她听得出祁墨话语里的不乐意。
“祁墨,我爹一直为这件事情感到很愧疚,虽然这件事情是蓝贵妃所为,可到底是在距离我们相府不远的老街发生的这件事情。如果这些人尽数死去,只有我爹活了下来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宸心璃从来没有在祁墨面前这么恳求过,从来没有。
宸心璃的这般诚心,让祁墨的心深深一动。可是,他到底还是救不了那些人啊。哪怕只是救一个,他也做不到。这一点,宸心璃又何尝明白。
宸心璃实在想不明白祁墨为什么不救他们,莫非——
宸心璃激动地拉过祁墨的手臂,从祁墨认识她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在祁墨面前如此失态。
“祁墨,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并没有找到医治我爹的办法,你对我爹说已经根治了,只是骗他开心的是不是?”宸心璃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祁墨握住宸心璃的手,有种心痛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是,我的却已经找到了医治你父亲重症的办法,而且,也的确为你父亲治疗了,只是……”祁墨迟疑着,并没有道出后文。
宸心璃不懂,“只是什么?既然已经找到办法了,自然可以依葫芦画瓢地救更多的人。”
“你不明白。”祁墨的声音很温柔,一如他们亲昵时的温柔。
宸心璃还是不解,这世上,任何办法不都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吗?比如救治毒疮,只要找到治疗毒疮的药材,就可以寻找更多的那种药材来治疗更多人的毒疮。
难道是——
“难道医治这种重症所需要的药材很特殊,特殊到并没有更多的吗?”宸心璃盯着祁墨的双眼,她不允许自己漏过任何一丝祁墨的眼神。
祁墨真诚地看着宸心璃,“你听说过血焰蛊花吗?”
“血焰蛊花!”宸心璃不由得震惊,“古籍中记载用铩羽城第一代城主的鲜血凝成的盛开如火焰的花?”
祁墨道:“用鲜血凝成只是传言,不过,血焰蛊花的确稀有,自第一代铩羽城主以来,这世上就只有几株血焰蛊花。到了现在,铩羽城主说这世上现在只有两株,一株在他那儿,另一株则不知道在哪儿。”
祁墨继续道:“我尝试了很多次,终于从血焰蛊花的汁水里找到了可以根治你父亲重症的东西,可是,唯一的一朵已经全部用在治疗宸丞相了。”
“另一朵找不到了吗?”宸心璃追问,她多想找到,哪怕能再救一人,对她那深负愧疚感的父亲来说也是一种恕罪,一种解脱。
祁墨摇头,“连铩羽城主慕尘言都不知道,恐怕这世上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宸心璃忽然想起来,她刚才在桌几上看到的那封书信上面好像就是关于血焰蛊花的。
“找过铩羽城外白塔下的一口枯井下吗?”宸心璃忽然道。她很清楚地记得,铩羽城主慕尘言喜欢把贵重的东西放到那儿去,不过对于慕尘言而言重要的,或许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他自己看重的一些东西,例如小时候的玩物,或者某个知己好友送给他的某样礼物。
祁墨紧蹙了眉头,猛地看向宸心璃,他知道那口枯井,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铩羽城主慕尘言的宸心璃怎么会知道那口枯井。而且据他了解,宸心璃应该根本没有去过铩羽城才是。
“你怎么会知道那儿?”祁墨追问。
宸心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个今生应该不知道而是前生知道地方。
“我……听别人说的。”宸心璃慌乱地随口说道。
“慕子言告诉你的?可是我听慕尘言说,那个地方只有我和他以及蓝奕辰知道,他弟弟慕子言根本不知道。”否则,慕子言就会时不时地跑去将他的东西倒腾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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