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个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她哪里还耐得住?
虽然女儿明早就要出嫁,但她实在是太过饥渴,煎熬得浑身都冒火,只得让丫头去叫林山过来。
林山就歇在前院,此时正搂着一个丫头睡得香,听见王氏来叫,心里暗骂不已,却不得不穿戴了去见王氏。
到了王氏的屋子,王氏就把值夜的丫头打发下去了。
这几个丫头都是她的心腹,见惯了这些事儿,很快就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林山钻进了王氏的被窝,搂着她就先砸了个嘴,“怎么,想我了?”
他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这些日子王氏一直冷着他,他生怕失了王氏的宠。
这会子离开自己那软玉温香,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他还是打起十分的精神来应付王氏。
王氏正情动难耐,见了林山不免折腾了一番。
等到心满意足,林山却累得气喘吁吁的。
王氏鄙夷地冷哼了一声,就转过身睡去了。
林山一晚上折腾了好几次,累得跟死猪一样,沾着枕头就睡下去。
夜晚,出奇地静,也出奇地闷热。
天空墨一般地黑,伸手不见五指,风丝儿都没有。
云暮雪躺在床上,心思透亮,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今晚,就要让他们原形毕露!
将近凌晨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雨。
这暑热的天儿,雨势说来就来,没有一点儿迟疑。
伴随着电闪雷鸣,那豆大的雨点打在筒瓦上,跟爆豆子一样,噼噼啪啪地响着。
那闪电,银蛇一样,在王氏的屋顶上盘旋着。
忽然,一道霹雳炸开来,那银闪闪的白光就劈开了王氏的屋顶,钻入屋内。
火,刷地就窜了起来。
被雷击中的屋子,顿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屋内的帐幔烧了起来,发出一股子呛人的味道。
王氏和林山两个不知为何,睡得跟死猪一样沉。
外头院子里,早就喊得惊天动地了。
那些上夜的婆子、丫头拼命地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这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声,终于还是惊动了外院的护院和家丁们,他们纷纷提着水桶、扫把赶了过来。
只是这大雨纷纷的夜,被雷给劈中的屋子,并不是水能解决得了的。
众人眼看着浓烟从屋内冒出
从屋内冒出来,俱都胆战心惊。
这可是夫人王氏住的正屋啊,怎么会被雷劈中?
难道是亏心事做多了,上天来惩罚她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不知哪个人忽然嘀咕了一句,“这是遭报应了吗?”
这话一出,吓得众人心头都是一凛、
古人迷信,那要是被雷给劈中了,定是做了缺德事儿了。
只是王氏乃是将军夫人,他们平日里哪敢议论?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这些下人们也就信了,不敢上前去救。
王氏的屋子噼噼啪啪地烧着,隔壁屋子里的云晨霜却惊醒了,她翻身爬起来一看,就见母亲那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吓得就赤脚往外跑,见家丁都在那儿袖手旁观,不由急得要死,连忙喝骂着那些下人,“你们还不快救人,站在这儿做什么?都是死人啊。”
这些下人平日里在王氏母女的淫威下,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听见云晨霜这般大骂,吓得忙上前。
这是那不停歇的电闪雷鸣,让他们裹足不前,不敢踏上那屋内一步。
云晨霜急得都哭了,再这样下去,她娘可就烧成灰了。
她急得一头大汗之际,忽见火影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个人。
云晨霜仔细一看,却是她娘王氏。
此刻,王氏身上光溜溜的,不着衣物,面容黧黑,披头散发,身上还有几处被烧焦的地方。
她就这么跑了出来,吓得云晨霜双眼都瞪大了。
她娘这副样子,可怎生是好啊?
难道身上的衣裳都被火给烧没了?
正当她还在疑惑之际,就见烈火中,一个高大的黑影钻了出来。
这是捂着口鼻,一出来就咳嗽不止。
云晨霜随着那人的越来越近,终于看清这男人是谁了。
这不是云府的管家林山吗?
天,他怎么赤身**地从自己母亲屋里出来?
难道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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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字数有点儿少,先看着。
☆、一百四十六章 慢待
云府的家丁,在雷鸣电闪中,都看到了当家夫人王氏和管家林山光溜溜地从王氏的卧房里跑出来。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儿。
王氏和林山乃是奸夫淫妇的关系!
云晨霜站在人群前,披头散发,望着眼前的一幕,身子如瑟瑟秋风中的黄叶,凌乱不堪。
她的母亲,高高在上的诰命夫人,堂堂上柱国大将军的夫人,竟然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管家,勾搭在一处了?
她还有何颜面?有何颜面啊!
云晨霜欲哭无泪,看着母亲王氏遮遮掩掩哀嚎着倒在了地上,她连过去看一眼都不想。
她多希望这场大火能把她母亲给烧死?
烧死了,至少不会让她这么丢人现眼!
最好是烧成灰,让谁都认不出来才好!
王氏和林山身上都烧着火,他们只好在地上打着滚。
天上的雨很快就浇灭了他们身上的火,露出可怕的烧焦了的皮肉来,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气味。
云晨霜捂着嘴,踉跄地跑上前,蹲在王氏身边,目光里迸发出一丝阴狠。
“霜儿,救救我,快叫大夫来。”王氏虚弱地扯着她的袖子,哀嚎不已。
人都是怕死的,身上的疼痛,让王氏已经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身份。
此刻,她只想活下去,只想减少些痛苦。
“你怎么不在里头烧死?”云晨霜恶毒地看一眼王氏,就别开了眼,她身上烧焦的皮肉着实太惊悚。
“你这个样子跑出来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可就要嫁人了,嫁给太子了,你怎么不为我着想?”云晨霜压低了嗓子喊着,声嘶力竭的样子如同厉鬼一样。
要是让太子知道她娘跟管家私通,还会娶她吗?就算娶了她,她在东宫的一众女人中也抬不起头来。
若是太子将来登基,会封一个母亲堕落败坏的女人为妃嫔吗?她还有资格诞下太子的儿女吗?
她娘可把她给害死了。
王氏痛得快要昏过去了,听了女儿盼她死的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就晕过去了。
这幕闹剧发生没多久,东方的天际边就露出了鱼肚白。
雨也渐渐地停歇了。
云暮雪幽幽醒转,躺在床上惬意地伸着懒腰。
今儿是云晨霜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睡懒觉了,作为姐姐,好歹也得起来送她一送才是。
于是,她喊来碧如和春红两个,给她梳妆打扮了,在朝阳初起时,来到了王氏的院子里。
王氏和林山早就被人给抬下去了。
此时,众人忙忙碌碌的,如无头苍蝇一般。
云晨霜神色疲惫地站在门口,指挥着下人们收拾王氏的屋子。
云暮雪一入内,就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就惊讶地“啊”地叫了一声,“我的老天,妹妹,今儿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还站这儿呢?母亲呢?”
云晨霜一见她来了,眼睛里就充满了恨意,几步就下了石阶,冲着云暮雪嘶声厉吼,“你来做什么?”
“我自是来送妹妹出嫁的啊。”云暮雪睁大了眼睛,十分不解地看着云晨霜。
“你会这么好心?”云晨霜显然不信云暮雪的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你下的手?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呀,妹妹,你也太抬举我了吧?”云暮雪作势往后退了一步,十分惊讶地瞪着云晨霜,“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没凭没证的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昨晚,只有你来过我这院子,天不亮就出现了这种事儿。要不是你动了手脚,怎么可能?”
云晨霜脑子也不糊涂,昨晚她巴巴地过来,就送了两个荷包,后来被她母亲给拿走了,今儿后半夜,那雷就劈了她母亲的屋子。
要说跟她没半点干系,她自是不信。
只是就像云暮雪所说,无凭无证的,她就算是明知道又如何?
云暮雪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云晨霜,偏着脑袋皱着眉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都不知道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就一口一个我干的?你倒是告诉我,我干了什么?”
云晨霜被她问得张口结舌,半天都不知道如何答话。
是啊,云暮雪才刚来,哪里知道她母亲昨夜被大火烧得光溜溜地跑了出来?
如今云暮雪装不知道,她顿时就哑巴了。
吃瘪的云晨霜,小脸儿憋得通红,捏着拳头瞪了云暮雪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暮雪还不忘再刺她一句,“妹妹这个样子真是好难看,小心太子殿下不喜欢你了哟。”
如今王氏已经这样,云晨霜所能依仗的就是这个侧妃的身份了,她必须得让太子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