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耿耿的大臣被召见,不知在密谋着什么。
锦贵妃耳目自然众多,这么多年在后宫的经营,让她对朝堂的消息掌控渠道十分的稳妥快速,没过几个时辰,她就得知此事,也被西夏恶心的不行。
原本她还打算着宴请一番西夏的来使,然而却没料到对方惹到了皇上,这肯定是不能宴请了,皇帝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她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嫩让皇帝对她放心。
时间就在这诡秘的气氛下过去三日,西夏来使经过两日的反思,似乎也学乖了,第三日一上朝堂,就开始告罪,狡辩之词自然是少不了的,也虚心接受错误,皇帝见对方态度不错,两日来的恶心气也消去了,整个朝堂也变得云淡风轻,一片祥和。
外使来朝,自然不是说走就走的,因涉及边疆贸易,还有国与国直接的交易往来,包括来年进贡多少等,其中很多需要商谈的事宜,都要敲定。没有十天半月是走不成的。
三王爷的王府之上,因为西夏来使惹得皇帝不快,锦贵妃自然又要交代容云鹤尽量少与人往来,府上也一副闲人免进的样子,继续保持半封闭状态。
秦落衣也从容云鹤口中得知朝中事情的缘由经过,对西夏又好气又好笑。
“如此一来,人心惶惶,恐怕父皇对藩王更加不放心了。”容云鹤叹了口气,看着一旁面带笑容的秦落衣,心头略定。
依旧如往日,隔两日容云鹤总会来看看秦落衣,并且呆一阵子,偶尔还会用一顿饭。
秦落衣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她如今对耍阴谋诡计,也十分擅长了,当即笑道:“王爷何必忧心,此事想必皇上心头有数,你我暂且过好自身就好哩。”
“话虽如此,可毕竟放心不下。”容云鹤叹了口气。
秦落衣看着容云鹤这样,心也有些软了,有些不忍,容云鹤是个好王爷,也是个好皇子,他对江山社稷很担心,同时对皇位又没有觊觎之心,更难得的是他心向百姓,人也很善良。语气复杂的道:“王爷确实不用忧心的,若是实在忧心,不妨问问母妃,或找皇上诉说一番心头的顾虑。”
“母妃她……”容云鹤有些迟疑了,如果跟宋锦雅说,以宋锦雅的心意,肯定让自己多涉足朝政,最终没有说出口。
“那就去问问父皇吧。”秦落衣笑着安慰道:“其实无论如何,皇上定有一定把握的,何况还有诸多大臣从旁协助,想必也不至于乱了分寸,此次西夏同样有心试探虚实,不是同样被朝臣和皇上给挡住了。”
“可西夏向来底蕴深厚,又依靠海外,退可攻进可守,若是逼急了,真个与朝廷作对,朝廷也无可奈何,反而会导致沿海富庶地带整日外寇猖獗,海盗横行。”容云鹤接受过皇家正统教育的,对于这些事还是十分清楚的。
秦落衣则不以为然,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过话一出口,秦落衣后悔了,自己怎么又乱说了呢,虽然这件事大家都明白,可自己一个女人这么说出来,依旧很不好,太过抢眼了。
一句话,不仅说的容云鹤恍然,同时心服口服,秦落衣的话他自然听懂了,当即笑道:“还是夫人说的在理,我这就进宫,问问父皇,也不知父皇可忙得累了,几日没见了,也格外忧心。”
“恩,王爷还是先用过膳再去吧。”秦落衣笑了笑,她有些担忧到时候容云鹤将话原原本本的说给皇帝了,说是自己说的,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饭菜很快端上来了,摆了一个桌子,看起来十分可口。
秦落衣拿起酒壶,正欲给容云鹤斟酒,容云鹤抬手挡住,道:“一会要进宫,饮不得酒的,免得父皇怪罪。”
一个皇子,带着酒气去见皇上,万一皇上狗鼻子太灵,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如今国家危难当头,哪能如此荒唐,白日纵酒。
容云鹤依旧太过规矩,对于这些宫中教授的教条遵守的很严格,秦落衣看在眼里,也没在意,反正这点她也无可奈何,也帮不上忙,当即笑道:“那好。”
食不语,这是好习惯,吃过发,稍作休息,秦落衣犹豫了一下,道:“王爷,待会进宫,有些话可不许让皇帝知晓是妾身所言。”
第86章 簪子
“恩?”容云鹤有些意外,这本来就是你的想法,有什么不能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无妨的,难道担忧父皇会降罪于你不成。”
“女子太出风头不好的,尤其妇道人家。”秦落衣找了个接口,我不是怕你父皇怪罪,是怕你父皇夸奖啊,万一夸到锦贵妃那里去了,怎么办褴。
容云鹤了然,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放心,我有数。”
“恩。”知道容云鹤答应了,就会上心,这点容云鹤很靠谱,秦落衣也没了计较。
容云鹤进了宫,直接去御书房找皇帝鲎。
皇帝听到自己三儿子,那个志向不大的王爷求见,有些好奇,赶紧召了进来,一见容云鹤彬彬有礼的见礼,不由笑道:“免礼坐吧,鹤儿今日何以有空来见朕?”
皇帝还是不亏待自己儿子的,容云鹤端端正正坐下,有些忧心道:“儿臣也听闻最近朝堂之事,担忧父皇整日如此操劳,想来见见父皇。”
“难得你有心了。”皇帝也不担心容云鹤说假话,对于几个皇子,他还是考察过的,这容云鹤很本分老实,这也清楚,当即笑道:“无妨,最近社稷不太平,自然多写庶务。”
容云鹤默然,见皇帝没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样子,胆子大了不少,道:“儿臣听闻父皇欲对诸位藩王动手?最近西夏又开始试探朝廷虚实,不知父皇可有顾虑?”
“此事朕自有计较。”皇帝又施展了一个拖字诀。
容云鹤见皇帝不肯说,他也不问,只是忧心道:“看来父皇信心十足,倒是儿臣多嘴了。”
“你会忧心与社稷,这是好事。”皇帝叹了口气,他觉得容云鹤精明点也不错,只要不插手太多的政事,免得自己交皇位难做,别的都无所谓,索性笑道:“我且问你,你且说说西夏此举意义何在?”
容云鹤一愣,好在实现跟秦落衣处有了一番计较,不由答道:“无非试探虚实,恐怕此时西夏在朝廷和诸位藩王之间摇摆不定,想看看朝廷如今的态度。”
说完见皇帝没有插嘴的意思,他只好继续说道:“他们投靠朝廷,唯一的好处是无论将来朝廷如何,明面上他们依旧无虑,只是进贡多寡而已,而如果投靠藩王,想必此时藩王都许诺了偌大的好处,只是风险太大。”
“赌对了,他们也不一定就能永享太平,赌输了,就彻底完了,这么多年与朝廷建立的友谊彻底白费心思,还会让朝廷兵戈相向。”
皇帝点了点头,这些话只要是聪明人,都能看得清楚,何况皇子中,容云鹤虽然不是最出挑的,但也聪明,知晓这些利弊实属正常,不知晓那才是蠢了。
“朕倒是觉得可以赌一场,输了最后大不了出海,继续做流寇,持续相抗,久而久之,他们也可以逼迫朝廷就范。”皇帝淡淡的开口,这话跟容云鹤担忧的一样。
是啊,只要西夏狠下心,败了哪怕疆土被朝廷入侵,他们大不了成为流寇海盗,只要持续不断的***扰边疆,最后跟朝廷请求招安,朝廷也不得不允许,反而会支持,最终又会是下一个西夏。
容云鹤犹豫良久,最终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错,正是此理!”皇帝高兴的点头,随即道:“难得鹤儿由此见识,朕心甚慰。”
这话其实很容易理解,西夏这么多年过得十分太平,作为西夏皇室自然养尊处优,若是真让他们拼了命豁出去,万一最后失败去当草寇,他们自然不乐意,哪有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的,他们没有那勇气,自然不会明着与朝廷作对。
“谢父皇夸奖,只是儿臣忧心父皇会触怒藩王,迫使他们与西北乱匪联合。”容云鹤说明了来意,这个是无解的,不用跟秦落衣那找灵感,他也想的明白。
“无须如此,这些朕已经命人去做了,不日将有些眉目。”皇帝嘴巴不是一般的严,对容云鹤也不吐露半点口风。
容云鹤也不好继续问,只好点头道:“如此,望父皇多保重龙体,切不可操劳过度。”
“你有此心就好。”皇帝点点头,算是安慰了。
容云鹤随即告退,从皇帝那没得到半点情报,反而被皇帝反安慰了一下,结果这安慰跟没安慰一样,依旧让他有些不放心。
西夏来使或许是被朝廷的强硬震慑,又或许是被朝廷的大臣要求他们下嫁个公主搞得心绪不宁,这次比往日呆的时间短了很
多,九天之后,就匆匆辞行,启程返回西夏。
锦贵妃这段时日没少讨皇帝欢心,但心头也十分遗憾,原本打算举行个小宴会招待下西夏来使,结果因为西夏使者不知好歹,惹怒皇上,导致她计划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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