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微澜早已等得不耐了,外面酒宴早已消歇,可容云鹤迟迟未来,她估摸着容云鹤是去了秦落衣那儿。
牙关咬的紧紧的,双手十指搅在一块,指节有些发白,花微澜实在是气得不轻,没想到自己在容云鹤心中终究还不如秦落衣重要,对秦落衣越发的嫉妒愤恨。
气都气饱了,别提睡着了,花微澜是打定了主意,就这样坐着,看今晚容云鹤会不会来。
“我哪里输给这个贱丫头了,真是岂有此理。”花微澜实在是不忿,若说对容云鹤的帮助,她是全心全意,从未有半点马虎,而秦落衣呢,一个丫鬟而已!
脚步声由远及近,花微澜听得出是容云鹤,心跳陡然加快,一抹羞红爬上了俏脸。
“他终究还是来了呢。”遮住的面容下,眉头弯的如同窗外的月牙儿。
“微澜,我来了。”容云鹤推开门,嗓子有些发干。
花微澜声若蚊蝇,道:“恩。”
“让你久等了,饿了没?”容云鹤感觉很尴尬,找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妾身很好的。”花微澜也失了镇定,她终究是女儿家。
有了秦落衣的先例,此时面对花微澜,容云鹤也不再有太多尴尬,走到床前,揭开挡住容颜的红盖头,俊颜越凑越近,看着花微澜娇羞的模样,他心跳也快了几拍。
花微澜的头更低了,快埋进胸口。
这才是洞房嘛,容云鹤找到了正常的感觉,不过他对花微澜是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一脸为难。
有些尴尬的坐在花微澜身侧,问着傻话,“累了没?”
“没。”花微澜摇摇头。刚才的愤恨和失落都烟消云散,她可是数着时间的,也猜出容云鹤恐怕并未在秦落衣房中呆太久,心头喜滋滋的,有种胜利的喜悦感。
这样总不太好交代,花微澜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讷讷道:“我今晚实在是喝的太多了,而且应付了一日,也太累了,实在是想休息了。”
闻声知雅意,花微澜又不傻,自然知道容云鹤的意思,心头有些失落,随即想起容云鹤也是这般对秦落衣的,她也没太介意了,何况她还想留个好印象,咬了咬嘴唇,道:“那妾身服侍王爷歇息吧,只是母妃那……”
这样怎么跟母妃交代呢,容云鹤也明白过来,随即有了主意,道:“只好为难你了。”
说着拉过花微澜的手指,指甲比划着划了一下。
“恩,没事。”花微澜柔顺的答应。
这一夜,容云鹤终究与花微澜同被而眠,只是二人没有更多的肌肤之亲,花微澜的手指多了一道细微的口子,鲜血也早已止住。
洁白的手帕上,染着的血迹已干,红的发紫。
晨曦吐露,依稀有鸡鸣声响起,不知这京城中还有谁家会养鸡。
房间内烛火早已燃尽,微微的亮光透过纸窗闯进,驱走了夜的黑暗。
喜气尚存,一切静谧无声。
两个侍女小心的走进房内,喊道:“夫人,夫人,天亮了。”
秦落衣醉了,她不知自己何时醉过去的,只知朦胧中,有人喊自己,回过神来猛地一
惊,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嗓子也发干。
“夫人,该起床了。”一个奴婢弱弱的开口,圆圆的脸很是可爱,带着一抹羞涩。
“恩。”秦落衣经这一提醒,大脑清晰起来,思前想后,明白自己昨夜是糊涂的睡过去了,不由埋怨自己太过冒失。
“王爷呢?”秦落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命奴婢拿来茶喝了一口。
“王爷去花夫人那里了。”婢女没有隐瞒,有些幽怨道:“夫人,昨夜是你大婚呢,王爷他竟然没在这里安歇。”
婢女有些忧心忡忡,她是指派来照料秦落衣的,若是秦落衣不受宠,她们做奴婢的日子更加难过。
秦落衣一愣,沉默下来,内心同样苦涩,检查身子,发现自己无恙,心头一松,有种逃出生天的庆幸。
可自己大婚,丈夫竟然去了别的女人房里,这种心情,实在是不好受,浓浓的失落感浮上心头,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
“本来就是带着目的的,自己似乎也没资格要求太多。”秦落衣如此安慰自己。
“好了,别想太多,快给我梳洗吧。”让奴婢不再多口舌,秦落衣心思复杂的准备着去奉茶。
第76章 容云鹤的反对
婢女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知练过多少遍了,没过多久,秦落衣就梳妆打扮的齐齐整整,缩在闺房中,等容云鹤一起。
皇帝每日都很忙碌,晨昏定省这种事自然轮不到,只是如今容云鹤才新婚,一顿茶还是要喝的褴。
天际越来越白,明亮的已经能看清窗外掠过的蜻蜓。
秦落衣从醒来至今,没有见到容云鹤,心头有些发苦,她不知是否因自己昨夜太过冒失,还是因为别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昨夜的思绪放在某个角落,被她再次拾起,那是她最后一次做女儿家了,转眼即将沦为人妇,她心头压抑的汹涌情绪如潮水般释放,最终醉过去了。
清晨的空气很凉,吸一口就感觉浑身发冷,秦落衣的大脑恢复清明,抬手想要揉下脑袋,觉发现头发已经梳好了,不能乱碰鲎。
“夫人醒了没?”
温暖如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容云鹤依旧一身锦袍,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从容的进门。
“要去奉茶问安了吗?”
秦落衣张了张嘴,问了个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
“恩,时间也不早了,还有一段路程。”容云鹤点头,靠近秦落衣,身手刮了下她的脸颊,问道:“身体还好吧,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我来时你都醉的不醒人事了。”
“还好,就是口渴,现在好多了。”秦落衣心头为暖,沉闷的点头。
“醒了,走吧。”
容云鹤嘴角一弯,这个女人,第一次见时没有在意,但越是接触越让人难以猜透,但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一行除了秦落衣,容云鹤,还有等在马车旁的花微澜。
“姐姐,你来的好早。”见到花微澜,如今的秦落衣已经不能以奴婢自出,喊了一声姐姐,很亲热熟络。
“妹妹也早,姐姐也是刚道,王爷怕你忘记时间了,特意过去接你的。”花微澜语气中带着一股炫耀和示威,薄薄的嘴唇抿起,给人刻薄的感觉。
“行了,你们两个,都上车吧。”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火药味,容云鹤以为二人相处很融洽,没好气的打趣了一句。
车轮咕噜的响起,马车惊动了路边树上的鸟儿,马尾扫着烟尘,直奔皇宫深处。
当秦落衣踩着碎步,谨慎的约束着举止,见到端坐上方的皇帝时,心跳加快了稍许,皇帝身旁,皇后面容和蔼,看不出心思,一旁坐着的还有锦贵妃。
然而再看到一旁满面春风的锦贵妃,她好心情也不翼而飞。
容云鹤居中,拉着二人的手,缓缓拜了下去。
“皇儿拜见父皇,母后。”
奉茶的礼节很简单,皇后还没死,皇子就是尊母也得尊皇后,妻妾的地位早在出嫁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皇帝和皇后看着跪在下方的三人,十分满意的点头。
皇帝不是第一次见秦落衣了,对于秦落衣偶尔的巧言吝色也清晰记得,尤其是宋锦雅所闹的鬼神阴司一事,此时自然越看越满意。
虽然无论秦落衣还是花微澜,都出身不好,然而做妾却也不用太过计较,皇帝也没往心里去,双眼眯成一条缝,目露精芒,最终落在容云鹤身上。
皇帝还未彻底糊涂,太子名分已定,宋锦雅的那分野望,皇帝也能看出稍许,只是每次看到容云鹤,自然从容云鹤身上感觉到那股慵懒和质朴。
他看得出容云鹤并非当皇帝的料,也不可能有机会,太子正年轻,上进心十足,如同刚升起的太阳,也因如此,皇帝对容云鹤也越发宽容。
“都免礼吧。”皇帝似乎睡意未醒,有些慵懒的开口,道:“鹤儿如今也成家了,往后一定要勤恳努力,切不可荒度人生,如今你也是王爷,一定要做天下表率。”
“谢父皇教诲。”容云鹤十分诚恳,感恩与皇帝对他的爱护。
“你们也是,女儿家,嫁夫随夫,往后一定要多照顾好王爷,一家安宁才是上策。”皇帝说了,皇后总不能干瞧着,也给花微澜和秦落衣训诫了一句。
茶敬上也喝了,该说的也说过,三人正打算退下,一道柔媚的声音陡然响起。
“皇上,如今鹤儿他已经成人,又纳妾了,岂能无妻,也该是给他找个王妃了,一
来能照看王府,二来,也好给王府多点规矩。”
说这话的,除了宋锦雅不会有第二人,这女人,时刻不忘针对秦落衣,不仅如此,而且从不无的放矢,每每做出大的决定,必有所图。
锦贵妃话音一落,寂静无声,谁也没料到这容云鹤才刚纳妾,枕头还没捂热,就要张罗着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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