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气结,“你……”想说什么,看着容尺素那倔强的脸,终是没有说出口。
云恒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与容尺素道:“你好好休息。”捡起地上的衣裳,云恒打开门就出了同梦阁。
跨出门槛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似是在等着容尺素的挽留,可没有。
脚步,也没有再停留的离开。
看着云恒离开的背影,泪水终是没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张口,挽留的话,在喉咙里噎着,任是如何都说不出来。
瘫痪在了地上。
两人吵架的动静不小,原本已经退下的年欢又匆匆的赶了过来。
见容尺素瘫痪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搀扶容尺素:“王妃,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容尺素没说话,年欢刚想把她搀扶起来,谁知道,容尺素一口鲜血吐出来,昏了过去。
险些没把年欢吓死,当下便大汉道:“来人啊,王妃昏倒了,快去请郑太医过来……”
“……”
******
云恒离了王府,一时间,彷徨不知道该去那里。
曾经交好的人,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不再如当初那般无忧无虑,赵行书亦然。
现在说不定,正软香在怀,哄着媳妇睡觉呢。状讨乒弟。
那里,又时间再陪他出来喝闷酒?
他也没有那个厚脸皮去打扰人家两夫妻安寝。
免得遭人厌,可就不好了。
便独自一人,去了附近的酒肆喝酒。
云恒与容尺素成婚已经快五年了。
五年来,除了初初成亲那一年,情未定,何时有吵过架?
还是因为这些无关要紧的人,吵得这么凶?!!
****
酒肆的老板见容尺素去而复返,便问:“王爷今个儿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才回去,又来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面容慈祥,云恒睨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让老板太闲的话,就坐下来陪他喝上几杯,毕竟一个人喝酒,真的是太无趣了。
老板陪云恒喝了两杯,又劝了他几句无果,这厢又有客人上门,便推脱,让云恒自己喝便可,就去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云恒隔壁的一桌,坐着一个人。
“夜漫漫,商王爷不在王府里陪着商王妃,倒是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酒,所谓何事?”
闻言,云恒皱了皱眉,朝一旁坐着的男人看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眼前的男人一袭蓝色长袍,长发披散在肩后,懒懒散散的束着。
棱角分明的轮廓,面相略显阴柔,细眼长眉,唇若点朱赤红,细白的肌肤比女子还要好看。
饶是如此,但眼前的男人儒雅的气质,略带着一些沧桑,应比他还要年长许多。
云恒不记得,他何时,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眯起眼,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唐闵唇角微微翘起,“敝人唐姓单字一个闵。”
“本王可认识你?”
唐闵摇了摇头。
“那你跟本王说什么。”云恒翻了个白眼。
他果然醉了,竟然还搭理起了一个醉汉。
“若唐某没猜错的话,王爷可是跟王妃吵架了?”唐闵自来熟的坐在云恒的身旁。
一点儿也没有陌生人该有的避距。
云恒没说话,只是闷闷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心里想的确实是刚才跟容尺素吵架的事情。
那女人倔强又委屈的眼,灼了他的心脏。
成婚这些年,虽然他已经尽量抽时间再陪她,可是要忙的时间,远远比陪她要来的多。
更是几乎没有见到过女人,在他跟前露出过这样软弱的神情。
心中惆怅,微微叹息,又给自己灌了一杯。
唐闵给云恒倒了杯酒。
“女人闹闹小脾气倒是寻常,哄哄便好了,何至于要置气?”笑吟吟的看着云恒:“与女人争吵便罢了,还把自己弄得这样不开心,何苦?伤了她,又伤了自己。”
云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眯了眯眼,睨了眼眼前的男人,酒劲上来,头疼得紧。
他也没想要跟容尺素吵架,方才说出的那些话,说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可是……
当时那样的情况,便是想道歉,他也低不下脸,只能出来透透气,也让两人冷静一下。
“王爷若不介意的话,可否把唐某当成是一个倾听者,给唐某说说,指不定,唐某人还能给王爷你想想办法。”
云恒冷笑了一下。
再闷闷的喝一口酒。
可没有喝醉酒就想找人倾诉的习惯。
还是找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不说话,唐闵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一生中能碰到一个喜欢的人不易,想要两情相悦在一起更难……”
眼里闪过一抹情绪,轻笑了下,“夫妻间有摩擦本是正常体谅一下,哄哄也总会过去。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后悔莫及。”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恒眉心蹙的更紧,死死的盯着唐闵。
唐闵把手里的酒给喝了,“在下唐闵。”
“先告辞了。”说完,起身就走。
云恒顿了顿,想要叫住唐闵,可唐闵却走的很快,头也不回。
云恒的心里更烦,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让老板又拿了两坛酒,就往喉咙里灌。
等喝醉了,回去面对那小女人,也就不会觉得太为难。
****
唤来了郑太医给容尺素看病。
晴河阿七站在一旁。
而年欢早就负责去把云恒给找回来。
兰溪急的团团转,问郑太医:“郑太医,王妃她怎么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这脸色……”还这么差?
郑太医皱着眉,没急着说话。
阿七眼里也尽是担忧,却没有说什么。
郑太医拧干手帕,给容尺素擦了风油,容尺素轻咳了一声,睁开了眼眸。
“王妃,醒了?”郑太医唤了容尺素一声。
容尺素视线还有些迷糊。
见着坐在一旁的郑太医颔首点了头。
兰溪连忙上前抓住容尺素的手,小脸上满是担忧紧张,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平静淡然。
“王妃,您终于醒了,还好你没死,要吓死奴婢了。”
容尺素摇了摇头:“我没事。”
虽然是这样说,但容尺素的脸真的还很白,如同白纸般,没有任何的血色。
说没事,兰溪可不信。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郑太医站了起身,给容尺素道喜:“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王妃这是有喜了。”
这一声,容尺素给懵了。
半响回不过神来,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兰溪阿七皆是很意外。
讶异的看着郑太医,兰溪反应过来,眼里闪着欣喜,率先开口问道:“郑太医,奴婢没听错吧?您说的都是真的?王妃她……”
郑太医笑着点头,“真的,王妃是真的有孕了,且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
见容尺素还是没有反应,郑太医又问容尺素,“王妃仔细想想,这个月,可有来葵水了?”
脸色微微一红,容尺素摇头。
郑太医轻笑:“这不就对了么?”
“可是郑太医,不是说,依照我的身子……”
知晓容尺素想说什么,郑太医接着说道:“原本臣也以为,想要再孕几乎没有可能,可这孩子,却偏偏来了。既然有了孩子,可以了却王妃一桩心事,王妃难道不欢喜?”
欢喜,她自然是欢喜的。
可就是太过高兴了,她怕到头来,却是个乌龙。
万一,她并没有真的怀孕,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了?
为了确认自己是真的怀孕,容尺素让郑太医给自己确诊了许多次,还是不放心,又让人去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杜筠过来,给她把了几次脉,都道是喜脉,容尺素这才慢慢相信,她真的是怀孕了。
不过,郑太医却是道,胎儿现在尚还没有稳,不可以再受任何的刺激或者做过于激烈的事情,尽量心情也保持愉悦,不要有太多的不开心。
否则,胎儿很容易便会没的。
今日之所以会昏倒,也正式因为受了刺激,和心情压抑不佳的原因。
千叮万嘱,又给了容尺素开了许多补药,交代容尺素要注意饮食,早些休息,这才退出去。
兰溪去熬药了,屋子里就剩下容尺素跟阿七。
阿七站在一旁不说话,容尺素则是呆呆的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她竟然怀上了。
这是老天爷给她的礼物吗?
且,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当初她没了的那个?
可一想到早前才跟云恒吵架,容尺素又欢喜不起来。
一张精致俏白小脸蛋儿,神情变了好些变,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难过。
阿七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刚想退下去,容尺素突然间抬头看向阿七,与阿七说道:“你也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阿七没说话,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屋子里。
安静的屋子,只有容尺素一人,盖上锦被,想起云恒,心竟是隐隐抽痛。
可一想起方才郑太医的吩咐,让她尽量多笑,莫要悲伤不佳的情绪,以免影响到了胎儿。
容尺素又硬生生的把难受给忍下去,盖上被子闭着眼入眠。
夜微微凉。
天下人,带着万千种思绪安眠入寝。
阿七找到云恒的时候,已经入了深夜。
把醉醺醺的云恒提出酒馆,准备带回去给容尺素问罪。
云恒紧皱眉,想把阿七推开。
“烦不烦,要回去,本王自然要回去,不用你多事。”声音尽是不悦。
他已经要回去了,可这不识相的还来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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