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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福临门 (祝攸攸)


  阿福刚一起身,却被一个不大不小的力道按 回座位:“遇上这种麻烦事,还是让为师来吧!”说罢,夫子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起身上前走去。
  “夫子……”
  望着夫子朝宋公子那桌走去的背影,齐福满眼的感激,庆幸还好有夫子在。
  翌日,大有谎话成真的苗头,齐福准备“卧床养病”了。
  已是日上三竿,齐福还未起身,一直躲在床上,侧耳听着外面有何动静。
  此时,齐福她爹齐员外正怒气冲冲地跑到她的院子之中,前来拿她问罪!
  起初莺语守在门外,说着“小姐身子不服,卧床修养”等一些托词,谁知她家老爷根本不吃这一套,只骂道:“养病?今日她能走出来便走,不成,就是抬,也要把她给我抬到前厅来!”说罢,拂袖而去。
  
第3章 良城扫把星,有口讲不清
爹都放了狠话,齐福自知是躲不过了,只得穿衣下床。

看来这一关是非过不可了!

从自住的小院到前厅,主仆二人一路走得是战战兢兢。刚到屋子门口,只见一个身影挡在面前,此人正是萧六郎。

“夫子……”齐福无助地轻声唤道。

说话间,六郎抬眼扫了扫她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不知是吓得,还是身子真有不适,竟犹如一场大病般惨白似雪,一双带水的眸子楚楚可怜。

知道老爷还在厅中等候,他也不便多言,只压低了声调留下四个字:“照实交代。”随后,将手里提着的什么东西塞到了她身后随行的丫鬟手中,便先一步进入前厅。

夫子其实是知道齐福犯了何等大事的,如今这般说来,怕是谁也救不了她了……

一入厅中,就瞧见齐员外正襟危坐,对她怒目而视,左手边立有年近八旬的老管家齐正,右手边是夫子萧六郎。这是何等的架势呀,左青龙,右白虎,齐福都快要吓哭了好吗?

此刻,心中的忐忑也升到了顶点,她只上前叫了一声:“爹……”

齐员外的怒火顿时如那风雨欲来之势劈头盖脸的朝她袭来:“跪下,都是你干得好事!”

对女儿毫不留情的痛斥一番,齐员外自是有因。

齐员外是个生意人,经商是一把好手,对家中大小事物倒是管得少了些。昨日傍晚,齐员外归家后,就听说齐福已经睡下了,他并未多想,只是一向调皮的小女儿变得极为乖顺,有些反常。当转日,约定好送彩礼的宋员外家没有来人,而是媒婆登门了,他便察觉到这其中定有蹊跷!

“阿福,你昨日是做了何事,惹恼了宋公子?”齐员外指着齐福的鼻子质问。

“爹,女儿……不知呀!”齐福说完就悄悄瞅向萧六郎,只见夫子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这才想到夫子进门前对她的忠告。

可是这种事要她怎么认呀?

跟爹说去见了即将要成婚的公子?

羞死人了!唉,看来现在是想照实交代,也不成了。

齐福还在走神之际,齐员外的训斥又开始了:“阿福,我问你,你昨日可有趁爹不在,偷偷出门去?”

“我……”她“没有”两字尚未出口,爹爹又是对她一将。

“你可去过兰桥馆?”

“爹……”

“你可见了宋公子?”

“这……”

“宋家因此而退婚,你可知晓?”

“退婚?”齐福听到这两个字如遭雷劈!她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顿时怒火三丈高,“他还有脸退婚!当众传我谣言,毁坏齐家名誉,这种男子我才不稀罕呢!”

“放肆!”齐员外拍桌声一起,又把齐福给震 回到地上,乖乖跪好。

完了,说漏嘴了!

爹这是什么都是知道了,刚才还不如照实了说呢……齐福一时欲哭无泪,耷拉着脑袋,跪于堂下,突感无助至极。再想用眼神问讯一下夫子,心中高呼:夫子,救阿福啊……可夫子是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了。

想来也是她倒霉,摊上了这种亲事,齐福也不知事情如何演变到这般田地的。

昨日,在兰桥馆时,“看公子”的事本是一切顺利,夫子怕她年少识人不熟,便请缨前去试探。

离得远了,齐福并未听到夫子与那宋公子的谈话,只是从处远观察,这二位似是有交情一般,同坐一桌,品茶听书,好不和谐。突然,那宋公子不知是哪根劲儿搭错了,猛得站起身,不顾在场众人,扬声叫骂:“那齐家太不地道了,竟将嫁不出去的扫把星丢给我?”

齐家……不是东西?

说她嫁不出去……还是个扫把星!

齐福哪里是吃得下这种话的包子姑娘?她一个冲动,没管住,随手就……

“总之是他骂我在先,我怎么就不能打他了?”想来,齐福也是委屈呢!

“你要是打他就好了!”齐员外气得满屋暴走,似是也在找什么东西来,要打齐福的样子!

齐福跪在地上,双眼跟着爹爹的身影到处飞,小身子板儿那是吓得直哆嗦,可嘴上就是不依不饶:“我不就是丢了一个东西过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员外站定,指着齐福又是一通咆哮:“还敢说!你丢得普通的东西吗?”

想到宋公子那些个污蔑之词,齐福鼻中轻哼一声:“怎么不普通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桌子吗?”

齐福当时是被那宋公子的话激着了。

听到骂声后,她本想上前去评理的,谁知那个姓宋的立在兰桥馆里喋喋不休,比说书先生还嘴碎!齐福气不过,见椅子上都坐着人,无一把空椅子可使,四周又没什么顺手的东西好丢,她一急,索性伸手扫下离她最近的那桌客人的一桌子碗碟,与莺语合力举起了身边的茶桌朝那话痨的宋公子扣了过去……

那时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讲到武松打虎的精彩之处,那是骑在那虎躯之上,借着酒力三拳两脚打死了这只猛虎!

而齐福呢,先用桌子将那宋公子砸倒之后,同是一个侧腿,坐在了他的身上,小拳头一通猛敲,直敲得他神智不清,口水横流!

那情景与台上的评书一唱一呵,交相挥映哪!

“你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齐员外也是让齐福给气糊涂了,随手拎起桌上的茶杯,连同着滚烫的热茶就要丢向阿福:“这也是个‘普通’的茶杯!”

一看爹爹真上家伙了,齐福吓得抱头低呼:“爹,阿福知错了……”

萧六郎果断出声提醒:“老爷,茶水可是新换的。”

“哎呦!”还好那杯茶烫得他不得不松手,没能飞出去就掉了下来,反砸到了他自己的脚。被烫后,齐员外是更气了,又从身后拿起脸盆大小的牡丹双面绣的紫檀摆件,准备开丢:“这刺绣也是普通的!”

摆件刚一上手,就被立在他左手边那颤颤巍巍的老管家齐正一把夺了下来:“哎呦喂,老爷,使不得呀!”

齐员外正是盛怒,一见手中东西被夺,扫了眼周围,也没什么能拿的东西好丢了,突然看到身后立着一足有半人多高的青花大瓷瓶,他正要抱起来丢阿福,就听萧六郎不急不缓地声音在身后响起:“那瓷瓶至少有五百前的历史,历经多朝,可是老爷前年从大咸国贩货时带 回来的,可惜了。”

言外之意,价值不菲,不能丢这个。

齐员外内心挣扎一番后,他又将苗头指向了立在门口的锦绣屏风,人还没跑到跟前,又听身后的萧六郎悠悠说道:“锦绣屏风据说是当年凤和公主和亲时手绘之物,怕是整个大君国也就仅此一件了吧?”

齐员外心中一痛,没下得去手。最终只得喘着大气,捂心痛呼:“阿福,你就作吧!”

爹爹是没丢出一件东西,可跪在地上的齐福是真要被吓瘫了……

要说齐员外也没想真打这最最宠爱的小女儿,只是齐福这次真是做事太失分寸,听说那宋公子至今还躺在床上静养,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地了!

抛开他与宋家这门亲事不提,他与宋员外也是至交好友,将好友之子伤成这样,怎么和宋家交代呀?

更不要说阿福的名声了,要是真被退了婚可如何是好?

“老爷,”萧六郎信步走到齐员外身旁,先一施礼,再道,“那日在下也在场,阿福就算有万般不该,那宋公子毕竟出言诋毁,有错在先。世人都将女儿家的声誉置于首位,看得比性命更重啊!”

“六郎啊,老夫又何尝不知呢?只是,这事大到要取消婚约,不仅是小女,怕是正个齐府都要名誉扫地了……”

“虽然名声有损,但好歹是在成婚之前认清了对方的德行,不至于毁了阿福一生的幸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六郎这话说得深得齐老爷之心,萧六郎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向与齐福同跪的莺语,又看看了她手中的东西。

莺语是何等聪明的丫头,那可是跟着小姐一路闯祸长大的,一个眼神便迅速领悟,赶紧将手里的纸包交于跪在身前的小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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