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应该和你说得很清楚不是吗?”顾竹寒无奈,“我不挣扎不代表我还很喜欢你,是因为我害怕把虚弱的你给弄晕了。”
凌彻这么一听,闭了闭眼睛,他僵硬地将她给带出怀中,顾竹寒见自己得了自由,立即站起,简直想直接跳出马车,不再和他在一起。
凌彻从没有试过遭受这样的剧变,他看着面前正襟危坐,时时刻刻想要逃离自己的女子,忽而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在谭芙和顾玉骆死了之后还是三国地界之中梵渊被自己射了一箭之后……?人心无法预测,他明明已经费了这么大功夫将她的心给留住,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就属于别人的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凌彻无法接受,然而,现在不到他不接受。
顾竹寒并没有再看他,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之上,闭门养神。因为她觉得凌彻这次终于是真真正正察觉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484.第484章 高烧不断
那之后,顾竹寒一直在凌彻的马车上清静度过,虽然凌彻的面色很不好,也没有吃药,可是起码他没有再打扰自己。
中午之时,一大队队伍已然到达狩猎的地方,顾竹寒等马车停稳,逃也似的离开了凌彻的马车,凌彻听到动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他动了动唇,本想说话,可是终究是没有。
顾竹寒得以平安下得马车,她在下马车的时候刚好碰到凌越前来好像是禀告事情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凌越的面色简直是可以用锅底的黑来形容,顾竹寒挑了挑唇角,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原地。
凌越想要对她说一些,可是听见凌彻在马车内的咳嗽声之后,还是放弃了,先上了马车。
“主人!”凌越上了马车之后,见凌彻脸色青紫得令人心惊,也顾不得说什么,先将他扶下来,让他进了有火炉的帐篷再说。
凌彻此刻也没有了力气,任由他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凌越将他安顿好,又让他吃了药,等他面色有所好转了,这才启唇说道:“主人,行馆中好像出了事。”
“什么事?”凌彻半倚在榻上,问道。
“惠妃前几天不是生产了吗?今天在你出发了之后,有人想将她劫走。”
“谁?”凌彻刹那争眸,“可是我的好六哥?”
“对方行事隐蔽,一时半刻并不能查出,已经命人加紧查探了。”
“那惠妃可否被人救出?”
“惠妃趁混乱带着她的儿子逃走了。”凌越说到这里,脸色微微变得尴尬。
“你们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凌彻瞥他一眼,眼神不怎么凌厉,可是凌越却觉得脊背一僵,连带周遭的温度都冷了几度。
凌彻摆了摆手,也没有说出责罚的话语,他虽然没有回大蔚,但是大蔚的局势已然被他控制住了,顺景帝病得不轻,兵权又给了一部分他,凌铭虽则在宫中随侍,可是凌彻时刻都监视于他,压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顺景帝的政权已经名存实亡,真正在帝京中掌权的是彻王集团,而非顺景帝。
是以,凌彻才这么大胆再一次扔下帝京,前来摩梭捉拿惠妃。
惠妃被他抓回去之后,没有几天便早产了,如果她生的是一个女婴那还好办,然而偏偏生的是一个男婴,既然是男婴的话,那么他便没有可能将他的性命给留下,解决掉他是迟早的事情。
惠妃他可以不杀死,毕竟是要押解回去交差的,但是她的儿子必不能留下。
只是,虽然是说皇权之下乱轧残酷,他仍旧是不忍心将这么小的婴儿给杀掉,凌彻虽然不信佛,可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相信天道轮回之事,他不想贸然背负上这样的罪名。而且,回京路途遥远,那个婴儿又是早产的,一有个头晕发烧什么的,也是很容易死掉的。
是以,他极度仁慈地留下了那个婴儿一命,想不到却被惠妃救走。
他不再作声,而是挥手让凌越出去,此刻,他只想好好休息。
但是,凌越却站着不动。凌彻见他还不走,唯有问道:“还有别的事情?”
“是。”凌越这段时间以来收敛了很多,“主人,你打算怎样对那个女人?”
凌彻瞥他一眼,眼神瞬间冰冷下来,“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事情。”
凌越抓了抓头,仿佛还是很不适应这种明显的主仆关系,他一脸烦躁,“要不我暗中设计将她抓住,或者是威胁梵渊……”
“你的计划事实上证明都是不行的。”凌彻见他一脸焦躁的模样,心情微微好转,“好了,你不要轻举妄动,赶紧将惠妃找回来才是正事。”
“是,属下领命。”凌越也只是口头上说一下而已,经过东海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可是不敢再忤逆凌彻的命令。
凌越出去了之后,帐篷里又只剩下他一人。
凌彻和衣躺下,任由一头黑发铺展在榻上,他看着头上帐顶,眼前呈现的都是顾竹寒或嗔或怒或笑或哭的模样,自相识之日起到现在二人明明都算是同甘共苦这么多回,可他偏偏还是输给了梵渊。
曾经他以为,两人政治立场不一样,是可以磨合的,是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进行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登上帝位,因为只有这样,顾竹寒才能安心留在自己身旁,而他才能真正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想不到她最后……真的是喜欢上一个她最不可能喜欢的人。她和梵渊,无论是从身份和地位来说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偏偏梵渊的真实身份与她有宿命之缘,他又对梵渊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好像是冥冥之中既定的那样,他始终和她差了一步。
他从来不相信命,但是现在好像已经不由得他不相信。
凌彻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更多灰暗的事情,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样做,是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他的人生难得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同一个女子而陷入两难之中,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感叹顾竹寒真的是他的死穴。
只是,她的死穴曾几何时,已经变成了别人了?
……
连日来雪融雪化,松树上长谷不青,松鼠乱跳,就连蓝宝也被这样的美景所吸引,从梵渊袖子之中逃窜,直往树林里玩耍。
凌彻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之后,身体也有所好转,早膳过后由摩梭女皇陪同,策马往狩猎场去。
赖秋桐自然是要梵渊时刻跟在身侧的,顾竹寒则是和赖冬寻落在他们后面,落得个轻松。
摩梭女皇今天似乎兴致特别好,勒马停在场边,向凌彻建议:“彻王爷,要不我们来比试一下?”
凌彻也微笑看她,“陛下想要怎样比试?”
“分组比试如何?”赖秋桐想了想,说道。
“如何分组?是抓阄还是由你亲自来分?”
“这一点……”赖秋桐似乎有犹豫,她看向梵渊,想要他给一点意见。
梵渊迎上她的眼神,思索片刻,才说道:“抓阄的话公平一点儿。”
“如此,那就抓阄吧。”赖秋桐点了点头,并没有异议,立即命人准备抓阄的用具。
顾竹寒既然来得这场冬猎,有跟在公主身旁,那自然是要参加的。
抓阄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出乎意料地,顾竹寒、梵渊和凌彻在一组,而赖秋桐、赖冬寻还有孙子明在一组,对于这样的结果,顾竹寒真是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她最不想看见的局面居然出现了,这教她情何以堪?
凌彻拿着自己手上的签子,看了顾竹寒和梵渊一眼,颇有风度地微笑道:“咱们还真的是有缘。”
顾竹寒皮笑肉不笑,梵渊则是但笑不语。
赖秋桐看着他们三人比较怪异的组合,有心想要和梵渊在一起,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当下只能继续宣布规则:“在一个时辰之内,哪一组猎得猎物多的就为之胜。彻王爷,这样可好?”
她还是循例询问一下凌彻。
凌彻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当下两组分别策马往狩猎场深处而去,现在雪融雪化,正是野兽动物出来捕食的好时机,凌彻和梵渊一马当先,顾竹寒则是落在这二人背后。她总觉得自赖秋桐宣布了规则之后,这两人的气场隐隐变了,好像……总有一种要一决高下的冷然决绝之感,顾竹寒吞了一口口水,也不好插手这二人莫名其妙的对决之中,她只要不要离他们二人太远便好了。
前方狩猎场里,风声猎猎,松树的积雪时不时掉到地上来,凌彻与梵渊并驾齐驱,他迎着逆风,对他说道:“要不我们来比试一下?”
梵渊淡然看他,唇角泅开一痕笑意,“殿下想要比试我自然是奉陪到底,只是如果要以某人为彩头的话,恕我不奉陪。”
凌彻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冷哼一声,“你既然已经做了女皇身边的皇夫,又何必将她留在身边,给予她不可能的希望?”
“不,殿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妄加议论。”梵渊的态度逐渐变得强硬起来,以前说是在大蔚他要保全梅家,而且因着要掩饰身份的关系,他并不想和凌彻起冲突,可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没有必要一让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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