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鄙弃看了他一眼,拿过了解药,命令何洪威还有那心腹,“你,还有你,蹲在墙角去,两个人对面抽,除开抽对方,不许做任何的动作,否则别怪我让你们的身体其中几个部位离家出走。”
何洪威与心腹对望一眼,哭丧着脸慢慢挪到了墙角,果真对抽起来。云翎听到这声音,又是解恨又是受用,只觉得这噼啪的脆响声混合着两人哎哟哎哟的痛叫,在这样月黑风高被人劫持后的夜里,宛如天籁。
云翎拿了解药凑到床上,拔开瓶塞,一股又呛又涩的气体冲瓶而出,云翎赶紧捂住了鼻嘴,往昏睡的曲箜篌鼻下一晃,片刻后曲箜篌眉头一动,大声咳嗽起来,她睁开眼,待往这房间一环顾,再看看身边的云翎,惊讶道:“这是哪里?云姑娘,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云翎往墙角一指,道:“喏,你看。”
曲箜篌迷糊道:“哪来的两个胖子?”
“本来不是胖子的,”云翎淡定的说:“只怪他掳了我们来,被我打肿了,便成了胖子。”
曲箜篌啊的一声尖叫:“什么?我竟被他掳了…”她话还没说完,面色惶恐的低下头检查自己衣着,发现完好后这才松了口气。
云翎拍拍曲箜篌的手,“没事,有我在!”转过头去,白了一眼何洪威,“瞪那么狗眼大看着本姑娘干嘛?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中了迷香却丝毫无恙啊?”
何洪威一边挨打着哎哟声不断一边回话:“姑娘你真是……哎呀……英明,小的我…哎呀哎呀……一点点心思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哦哟。”
云翎道:“你这废柴不学无术,跟你讲龟息功实在太深奥了点!”
何洪威一边哎哟一边茫然。曲箜篌奇道:“什么是龟息功?”
云翎道:“使出龟息功可以暂时闭住气息,任何迷香我半点都闻不到。”
曲箜篌敬佩地看了云翎一眼,道:“当真深奥,今日真是多亏了云姑娘。不然我……”话到嘴边,却哽咽住。
云翎道:“勿须言谢,这种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快走吧!”脸向何洪威一转,喝道:“看什么看!今日姑娘心慈手软,且给些教训让你们记记!若敢再贼心不死,就当心你的脑袋!”
何洪威和那心腹抖抖索索道:“是……是……”
“继续打,等本姑娘离开后半时辰后才能停下!牙齿没打落便不作数!”云翎又喝了一声,瞧瞧后门外四处无人,拉起曲箜篌便向后门走去。
待得走到门前,曲箜篌去拉后门上的门环,只听一声奇怪的咔嚓响,云翎大喊道:“小心!”霎时星芒一闪,无数根钢针从门板上激射而出,云翎拉过曲箜篌一个侧身便往左边墙上贴去,好在她反应迅猛,千百根针险险擦过两人的后背飞了过去,并无受伤,曲箜篌却是吓得腿都软了,软绵绵趴在墙上,下一刻,又是一声“咔嚓”器械扣动的声响,墙面震动起来,云翎怕是第二波针,迅速扯过曲箜篌的手臂向一旁避去,曲箜篌“唔”一声闷哼,却一动不动,云翎低头一看,见地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条绳索,堪堪缠紧了箜篌的双脚,云翎闪电出手,挥剑便砍,绳子应声而断,随后云翎身子用力一扑,便将曲箜篌远远推了出去。其实从墙动到推出箜篌,不过眨眼间她已疾如电掣做出一连串动作,这等身手在江湖中已算罕见,可终究因救人慢了一步,还没等她闪开身子,刹那间又是一声“卡擦卡擦”的机械摩擦响声,墙面陡然伸出两个铁环,闪电般一卡,云翎左右手腕登时被牢牢捆住。
云翎用力挣了挣,铁环丝毫不动。
云翎怒道:“何洪威你这卑鄙小人!”
何洪威端着猪头般的脸,猖狂一笑:“爷这叫忍辱负重,苦肉计懂不懂?再说这机关扳机可不是我扣动的,是你们自己。”
☆、第二十话 赤衣火娃
曲箜篌这才清醒过来,慌忙奔到云翎身边,伸手便要扳开那铁环,可用尽力气铁环却毫无反应。曲箜篌随即对着窗户外大声喊起来:“救命,救命,有没人……”
“不用叫了,这里离是栖霞阁最偏僻的地方,没人来的……当然,你更不用扳了,那可是我栖霞震派之宝——困龙环。想当年越潮岛主颜致远就曾被我姑姑这样困过,那可是困了一天一夜也没挣脱出来呀!”何洪威盯着断了大拇指,脸上又是解恨又是得意:“你这贱人口口声声骂我废柴,怎么样,如今还是落入我手了吧!”
云翎既怒又恼,只怪自己太过轻敌,万没料到看似草包的何洪威心思如此之深,更没想到他竟胆大包天连本门圣物也敢偷出。曲箜篌却是眼圈一红,自责道:“都怪我!云姑娘你若不是为了救我,刚才早就出去了!都是我的错!”一边哭一边发疯了似的去砸那困龙环。
云翎道:“曲姑娘你勿须自责,这本来就是设好了的圈套,我料这草包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来的,定时借用了他人法子。”
何洪威拍手赞道:“小美人真是聪明,大爷我确实想不出法子,可是好在自有高人指点。”
云翎心下飞快思量,想不出何洪威这背后的高手究竟是谁,又为何这般算计自己。不过这幕后人当真胆大,连这栖霞派的圣物都敢利用。
曲箜篌依旧在那里哀哀哭泣的砸困龙环。
云翎无暇理会曲箜篌,当下稳住自己,冲何洪威道:“何洪威你当真狗胆包天,这栖霞派圣物竟也敢偷了出来,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留着帮规处置?”
那一旁心腹一听这话,惴惴不安的劝道:“爷,她说的对!这个圣物可是万不能私自的,万一被发现,可要被帮规烈火焚身的呀!”
何洪威抬腿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自己吓自己!”哼了哼,强词夺理道:“这圣物是我栖霞掌门之物,掌门既是我姑姑,我拿自家人的东西又怎算偷?”
云翎斜睨他一眼,“是啊,被发现也没什么,即便算不得偷,私自利用也够你死个一两次的了。”
何洪威怒道:“臭丫头,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话一落地,阴沉着脸走上前来,抓过曲箜篌的手腕,便往床那边拖。曲箜篌用力挣扎,道:“你要干嘛?”
“干嘛?”何洪威粗暴将曲箜篌往床上一丢,扑身压住,“试试不就知道了。”
云翎脸色一变,骂道:“何洪威你这禽兽!”
何洪威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来,“你且在一旁看着,一会便轮到你,今儿大爷我赔了一根手指,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怎么成!”
云翎甩动手臂,奈何手腕上那道铁箍悍然依旧,连稍稍摇晃的迹象都没有。再使劲一挣,那环内壁竟弹出两排锯齿形状的倒刺,尖锐的倒刺扎入皮肉,痛的云翎停下手,不能蛮劲,只能智取。
床上何洪威将曲箜篌压在身下,曲箜篌无论如何动弹不得,只能口中骂个不停,何洪威毫不理会,淫淫一笑,伸了手便向曲箜篌的衣领用力一撕,“嗤啦”一声响,衣领撕开一个大口子,浅色的绣花抹胸立时暴露出来。曲箜篌一声大喊,拼劲全力身子一扭,竟将何洪威推了出去。
“禽兽!”曲箜篌捂着胸部,嘴唇颤抖个不停,何洪威又扑了上来,曲箜篌目光一凛,陡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发狠的刺了过去。
距离太近,何洪威身子一转,还是没躲过,手臂上登时被锋利的锐刃刺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紧接着“啪”一声响,何洪威一巴掌毫不留情挥去,曲箜篌的脸颊登时一肿,嘴角有鲜红的血丝流出。
“臭娘们!竟敢这么对爷!”何洪威将伤口胡乱一包,咬牙切齿瞪着曲箜篌,朝心腹小四道:“去把绳子拿来,越结实越好!”
小四抖着手去拿绳子了。
云翎双手被捆,眼睁睁瞧着箜篌被辱,奈何用各种办法连试了几次,却都无法挣脱这困龙环,心下怒火中烧,怒道:“何洪威你敢伤她,我定要让你万倍奉还。”
何洪威洋洋一笑,“那爷就等着!”又向小四一指,“拿绳子把这贱人手脚给我捆起来,给我不老实我便让她生不如死!”曲箜篌身子一震,怒道:“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颜惜一定会来救我,他一定会杀了你!”
“你这□□!”何洪威猛的俯下身去,发力捏住了她下巴,曲箜篌忍不住一声痛哼,何洪威大喊道:“小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贱人绑起来!”
小四拿着绳子去绑曲箜篌的手脚。曲箜篌奋力挣扎,但哪挣得过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没一会双手双脚便被结结实实捆住,再也动弹不得。
云翎看去,便见曲箜篌四肢都被牢牢捆住在四个床脚上,绷直了的身子衬着一张灰白而恐惧的脸,直挺挺躺在床上,犹如一只僵死的蝶。何洪威俯下身去,手在曲箜篌脸上捏了捏道,“看你还怎么跟爷作对!”油腻腻的嘴唇便要向曲箜篌脸上凑去。云翎大叫不好,没被困住的脚用力一踢,脚边一个凳子便被高高踢起,朝床上这边砸来。
何洪威翻身坐起,伸手接过了凳子,狎昵一笑,“哟,等不及了?都叫你先在一旁好好看着,爷不会忘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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