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冷衍有些生气:叫我好找。
说话,他就绕到了屏风后面,将那倩影牢牢的锁在怀里。璞玉,别想跑出爷的五指山。
被锁在怀里的女子,纹丝未动。
既没有反抗,也没有亲近。只是怔怔的保持着不动姿势,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细语。
璞玉。那双手有些不安分的去拨弄她衣襟上的纽扣。转过来。
怀里的人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满眼醉意的二殿下。轻轻道一声:爷。
那双柔软的唇,就这么覆了过来。
怀里的女子身子一颤。
我砍!哐的一下,冷衍后脖颈一疼,就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怀里的人一惊。一张无比冷厉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你到底要不要脸?子媚气得浑身发抖。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竟然**他!
茵茹淡然的看着她,表情平淡:你说什么呢?
别以为装醉我看不出来。子媚一把掐在她的脖后。拎着人就拖到了木桶边按了下去。
啊..咕嘟咕嘟。茵茹才叫了一声。就被灌了满嘴的水。
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都是水。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呛的她难受。手和脚不停的挥舞挣扎,这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放开..好容易能说出这两个字,对方也送了手。茵茹大口大口的喘咳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警告你,手别伸过界。不为别的,权当是给你妹妹留点脸面。你自己不要脸是你自己的事情,别让唯一一个肯照顾你,担待你的人心寒。子媚这番话,说的很是严肃。那意思,已经不光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疯子!茵茹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我沐浴..他闯进来,与我何干?
当然。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幸亏是不大,并没有惊动外头经过的侍婢。
看见外头有人影闪过,子媚皱着眉头没做声。
直到人走了。她才又道:你以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吗?你以为谁都是宁璞玉,都要包容你?我告诉你,我不拆穿你,只不过是想再生事端。我就是无声无息的杀了你。也未尝不可。
茵茹缩了缩脖子,心里又怕又恼。我已经说了,我正要沐浴,我怎么知道他会进来。
他怎么进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拒绝?子媚竖着眉头。目光凛厉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他是谁,如果我不进来,你是预备和醉醺醺的二殿下滚到**上去吗?
你胡说什么!茵茹的脸唰的就烧起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凭什么臆断?何况还是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还有。这里是玉华轩,本来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出现一点都不奇怪。却是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浴室里?还这样红口白牙的冤枉我?席间喝了那么多酒,我一时不清醒而已。
一时不清醒?子媚冷笑了一声。那现在还能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来?
这不还得感谢你吗?要不是你把我按在水里。我哪里能清醒的这么彻底。茵茹红了眼眶:你喜欢二殿下,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就来冤枉我**他,现在是我去他的房里了吗?是我看他沐浴了吗?再说,谁又知道你跟着他是什么目的,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现在反而来冤枉我。
子媚懒得和她争辩,但是刚才那一吻,她看的清清楚楚。茵茹根本连半分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谁能相信,一个未曾出阁的姑娘,叫男人随便吻了还能这么享受?又不是窑子里的窑姐。话说的的确不好听,可是子媚坚信自己没有错。
你简直太伤人了。茵茹的泪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府里所有的人都高兴。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败兴,本来我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但是,你可以杀了我,却不能侮辱我。你非要坚持你的看法,那好,咱们去找璞玉说清楚。看看她是相信你这个居心**的,还是我这个心怀叵测的。
哼。子媚饶是一笑,转身走到晕过去的冷衍身边,俯首将他托了起来。要去你自己去说个够。我没有必要枉做小人。反正我要对你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回鲁家了吗?那就拜托你走的自重一些。别人都已经走了,还在背后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你..茵茹沉着一口气,看着她走出门去,眼泪才掉下来。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
但其实,她也很纳闷,为什么冷衍冲背后抱住她,为什么他的唇覆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有挣扎,没有想过要躲开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拥你入怀最知心
子媚把最醉醺醺的冷衍扶回了璞玉的厢房。
刚把人弄到**上,竹节就扶着同样醉醺醺的璞玉回来。你干什么呢!
子媚被身后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脚一滑顺势就被冷衍勾在怀里倒在了**上。
你!竹节气得眼睛都凸出来了: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是什么身份啊,凭什么在玉华轩里做这样的事情。太叫人恶心了。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侧妃收留你,你恐怕早就已经死在外面。恩将仇报,是要遭报应的!
有些尴尬的从冷衍的螳臂下挣脱出来。子媚一脸的郁闷:不管你信不信,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不过你既然说到恩将仇报,那就要好好提防身边的小人。当然,这些事也不管我的事,信不信随便你。
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要不是我们回来的及时。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竹节看了一眼伏在她肩头的宁璞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侧妃现在醉着,根本不值的你做过什么,要不然还不得气死。
子媚看了她一眼,没在说什么,径直往门外走。
你就想这么走了?竹节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我不这么走,难道还要唱一支歌再走?子媚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还是跟你一样。伺候这二位洞房再走?
真是莫名其妙。竹节望着她的身影,一脸的无奈。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人放掉自尊,做什么不顾脸面的事情都不觉得脸红?
娘娘。等明天您酒醒了,奴婢一定要劝您让子媚走。再这样下去,非把人担心坏了不可。一天到晚的,别做别的事情了,只盯着她就好了。那奴婢干脆变成属蚊子的了!竹节先把**上的冷衍往里推了推,然后把宁璞玉弄在身边。
将被子盖好,吹了蜡烛,高高兴兴的从外面关上了门。完成!
转身的时候,竟然发现庑廊的一头有个人影,子媚大惊,奇怪的看向那一端。是谁?
茵茹慢慢的走出来:是我。
茵茹姑娘啊。竹节还以为是子媚没有走呢!
我刚沐浴,哪知道酒劲过了,反而睡不着。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没想到听见这边有声音,就特意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茵茹是在想,子媚会不会将方才的事情告诉宁璞玉。如果她真的说了出来,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竹节摇了摇头:别提了。还不是有人居心**。宁侧妃现在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吧。姑娘你身子弱,又才沐浴,还是赶紧回房歇着,当心着凉。
好。茵茹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听竹节的意思,八成是她误会了子媚对爷有什么企图。这样也好,只要别人没有误会她就行了。
转过身,才觉得心里特别的失落。这个时候。万籁俱寂,朦胧的月子把白天的一切都照的那么朦胧温柔。
可她身边,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父母爹娘,兄弟姐妹。
没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温柔的抚慰她的孤独与无助。
真的能回鲁家吗?
真的能重获自己原本该拥有的吗?
月色撩人。多少人不堪寂寞?抚了抚自己的唇瓣,她的脸上浮现了温暖的笑容。
一大早起,宁璞玉还是想吐。
捂着胸口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什么酒这么厉害,都**了还难受!
冷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天才刚刚亮。还不舒服?
吵醒你了?宁璞玉站在窗边闻着风里清心的花香,觉得好了一点。就是有点反胃,可能是昨天喝太多了。还没适应。
等下请太医过府给你瞧瞧。冷衍拿着帛衣走过去,给她披在身上。秋风硬,当心受凉。
谢谢爷。宁璞玉觉得心稍微暖和了一些。
正与爷神情对望,就听见竹节在门外轻叩。爷、娘娘,醒了吗?要不要奴婢伺候梳洗更衣?
进来吧。冷衍只觉得脖子后面特别疼,像是被谁用力的砸了一下,感觉特别不舒服。
怎么了爷?竹节奇怪的看着他:是不是酒上头了,现在不舒服?
头倒是不疼,这里疼。冷衍莫名的按了按痛楚,只觉得更疼了。
我看看。宁璞玉和竹节都好奇,慢慢的掀开了一点衣领。紫了一块。
爷,像是被人手刀砍的。这话一出口。竹节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奴婢知道了,一定是她。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就只有她能做出来。这女人也太无耻了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