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瑶心疼的不行:“爷,这件事情没有铁证之前,妾身什么都不敢对您说。柴房的火。是妾身叫嫦楽去放的,当时就是想一把火烧死宁氏,替恭慧皇贵妃复仇。可是……没想到她命大,爷您又宅心仁厚。妾身不敢妄言整件事,就只好当做是因为嫉妒才会迫不得已。”
她越说。越显得自己委屈,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爷,您可知的,那毒蛇的事,并非是妾身想出来的。根本就是在念歆庵的时候。宁侧妃她最先动手,想要用毒蛇了断妾身。妾身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些苦知道今天才能对爷说明,佩瑶恳请爷替我做主,一定要还佩瑶一个公道。”
“花絮在哪?”冷衍生气的问:“你告诉我她在哪!”
“她现在在宫里,姑母怕被宁家的人知道。对她不利,所以就留在了身边。”靳佩瑶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二殿下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怎么会叫她不难过呢。但是也无所谓,一想到她马上就能铲除了宁璞玉,心里就极为痛快。
“带我去。”冷衍一刻都不想等:“我要见她。”
“是,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可以过去。”靳佩瑶很高兴能为他做些什么。她相信二殿下会因为这个情分,对她更好一些。要是还能再有孕……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叫她的孩子出事。“爷,咱们这就走吧?”
想起潆绕还在房里,冷衍皱眉:“你先去车上等我。”
“是。”靳佩瑶知道房里还有人。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正因为她知道,才要听话乖乖的走开。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他。
“你信她的话吗?”门一场开,潆绕迫不及待的问。“可是爷,这件事情太大了,未必就真的如她所言。您还是……”
“锅里有饭,你自己吃。伤没好之前,别离开这里。我办好了事情,会回来。”冷衍面无表情。
“知道了。”潆绕为难的点了点头。
还没等她叮嘱一句“凡事小心”,那人就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潆绕叹着气,转身走进了房中。哪知道刚关上门,门就别人推了一把。“爷,你回……徐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我走吧。”徐飞脸色不好看,语气也不是商量那种。“
“为什么要跟你走?”潆绕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何况爷叮嘱我一定要……”
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徐飞没有一丝犹豫:“不跟我走,哼,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姐妹俩,是时候把我的东西交出来了。”徐飞虚眼:“反正现在二殿下也顾不上你们。这,便是我等了许久,最好的时机。”
第一百六十五章 :触了霉头坏事多
宁璞珍坐在镜子前面,看着妆台上那支段成两截的玉镯,眉心敛愁。
一大早起就这样触霉头,也难过心里不舒坦。
“万幸是没有弄伤手腕,娘娘别在意。库里还有许多精致的镯子,等下奴婢就去给您挑个钟意的。”咪芯领着飘云在旁伺候。
两个小丫头都是满脸的欢喜,想逗皇子妃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心神不宁的。”宁璞珍脸色隐隐透着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捏着那断掉的一截玉镯。忽然站了起来:“该不会是爷在外头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万一要是出事了,发现的太迟岂不是……”
“娘娘,您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咪芯宽慰道:“爷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宁璞玉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姐姐又在担心爷了?”
“是啊。”宁璞珍揉了揉眼睛:“早起眼皮就跳个没完,还没下床,腕子上的玉镯就磕断了。你说这还不是触霉头么?”
“依我看,是姐姐夜里没睡好,才会没有精神。”她笑着坐到一旁,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玉镯,笑容澹澹。“爷不会有事的。早起天还没亮,竹节练功回来看见冯铖出府了。想来是爷那边有什么消息。”
“当真?”宁璞珍心头一喜:“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竹节笑眯眯的说:“我瞧见冯铖出去的时候,挺心急的。想来是爷有要紧的事情吩咐。”
“那就好。那就好。”宁璞珍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等一会儿,你陪我去库里看看。你入府之后,除了那些应得的饰物,我也没有特别送过你什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正好一起拿出来。”
宁璞玉耳朵上,一对极为简单的平安扣小玉坠,并没有多珍贵。
头上的饰物也都是很平常的,她不喜欢披金戴银,弄得头沉沉的不舒服。
“你这样的打扮是挺好,但也太过分简素了。”宁璞珍握着她的手:“到底现在出嫁,身份不同了。有时候遇到场面,总是要精心收拾收拾。外头的人,哪个不是先敬衣冠再敬人。”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宁璞玉没好意思说,她吧她的贵重首饰都给了徐飞。可偏偏徐飞还不肯教她易容术。这可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只能自己受着。
“皇子妃,爷回来了。”荣燕雯推门进来,脸色苍白的像是冰雪的颜色。
宁璞珍只看了她一眼,就被吓住了。“爷……怎么了?”
荣燕雯强忍着眼泪,皱着眉头道:“受了重伤。”
“什么?”宁璞玉也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你问我,我要去问谁?”荣燕雯没好气的顶了她一句。“都这个时候了,也亏得你还有心思来问我。还不赶紧去看看爷。”
宁璞玉不住的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荣燕雯可能是病还没好利索,方才又是一阵跑。这会儿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
幸亏咪芯和飘云快手扶住。这才没有大碍。
“你这是怎么了?”宁璞珍本想跟着璞玉过去,可荣燕雯这样不舒服。她总得表示一下关心。
“没什么大碍。”荣燕雯叹了口气:“就是有点难受。”
“咪芯,你去倒杯温水来。”宁璞珍看着她,半晌才慢慢的说:“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爷那里有璞玉在。不必太担心。”
荣燕雯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她忽然过来,也是靳佩瑶的意思。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支开皇子妃,让爷单独呢宁侧妃见面。只是有些事情可以说,却不可以接解,她只有赖在这里等着消息。“皇子妃,妾身的胸口好闷啊。”
“是不是想呕。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宁璞珍虽然着急,可也不好就这么走了。
“还是不要了吧,这样太麻烦了。”荣燕雯喝了一口水,起身就要走:“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爷吧。”
话没说完,她身子又是一歪。
“好了,你别再乱动了,飘云,你赶紧去请太医过来。”宁璞珍叹了口气:“爷要是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会更担心。”
“会么?”荣燕雯苦涩的笑了笑:“只怕爷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个人了。”
说完这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只要爷平安无事的回来,什么都不打紧。不打紧的。”
每个人心里都苦,即便是璞玉,看着也不那么高兴。
真不知道日子过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爷。你好些了么?”宁璞玉绞了帕子,轻轻为冷衍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内伤不轻,经脉也损伤严重,现在只怕要请师傅出面。才有转机。你别担心,我已经让冯铖去请了。”
冷衍转过脸,不愿意听她说话。“出去。”
“爷,我是璞玉啊。”宁璞玉以为他伤势过重,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自己。
“我说出去。”冷衍很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语气也比刚才更生硬。
她身子一颤,极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帕子还没落在他额上,就倏然缩了回来。“爷。你没事吧?”
不愿意再看她,他背对着,不言不语。
宁璞玉也不好受,本来她打算不理他的。不听他的解释。也不会逼着他说什么。
可现在倒好,他受伤了,她上赶着过来也是错。
“侧妃,要不您先出去吧。可能爷这时候气血翻涌。身子不舒坦。”冯铖道:“我会先用内力替爷疗伤,等下再想别的办法。”
“好。”宁璞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门光上的一瞬间,她的泪意就涌了上来。只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姐姐和荣侧妃才赶来。
宁璞玉努力的想着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掉泪。可是当看见姐姐的一瞬间,她的委屈就又涌了上来。鼻子发酸。
“你怎么站在这里?”宁璞珍很奇怪?“爷怎么样了?”
“冯铖在在里面替爷疗伤。我已经让竹节去请师傅过来了。”宁璞玉含着泪,慢慢的说:“是内伤,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且若是治疗不当,容易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