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战嵩着实看不穿这个儿子想什么,好在文博武每一步都走得扎实,没出过篓子,文战嵩不愿意管他的事,“你自己琢磨着,皇上只是有这个意思,也不是非你不可。”
今晚吃的多是从庄子上带回来的野物,齐氏惊呼出声,“娘这边怎么还有羊肉,您不是最闻不得羊肉的膻味吗?”又看沈月浅,“你二叔几位堂弟最喜欢羊肉也不见晨曦往二房送,太夫人不喜欢吃的你倒是送的殷勤。”
宁氏平日不愿意和齐氏撕破脸,很多时候为了脸面不得已拉扯齐氏和裴氏,沈月浅进门后,齐氏愈发没了规矩,不等文太夫人出声,宁氏沉着脸道,“晨曦自来孝顺,不知道娘的口味每样都送了点,二弟喜欢吃桌上有的是,不够再让厨房做就是了,说出去还以为将军府短了二房吃穿,吃个羊肉都要大声嚷嚷。”
齐氏顿时禁了声,文太夫人问宁氏账面上的银子,只怕得罪宁氏了,齐氏可不敢和宁氏过不去,讪讪笑道,“这不心里觉得奇怪吗?晨曦是个孝顺的我也清楚,娶了你啊,是博武的福气。”
饭桌上丝毫没有因为齐氏的阴阳怪气坏了气氛,文太夫人吃饭不喜欢说话,沈月浅虽然喜欢,可对着一大家子人也无话可说,倒是隔桌的文博武几人相谈甚欢,文战嵩不善言辞说话也算得上粗鲁,可听在耳朵里只会让人觉得尊敬,起码沈月浅是这般认为的。
文博武喝了点酒,回去的时候借着酒气要沈月浅搀扶她,文战嵩和宁氏走在后边,宁氏稍微担忧,文战嵩则是骂人,“谁不知道他娶了媳妇似的,成亲那日五皇子七皇子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提起他都胆战心惊,今晚不过喝了几杯倒开始装柔弱了,没出息的。”
宁氏皱着眉,文博文和周淳玉还在前边了,文战嵩知晓宁氏在外边不会落她的面子才敢肆无忌惮地嘲笑文博武,想起被文博武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形,文战嵩对这个儿媳充满的期待,继续和宁氏抱怨,“他以往在家多傲的人啊,现在也舍得放下身段要人伺候了,我看啊,这个媳妇最大的赢家还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氏听不下去了,伸手揪他腰间的肉,目光狠狠瞪着他,文战嵩打了一个激灵,立即安静下来了,在外面没事,终究是要回屋的啊,扯出一个笑容,小声讨好地说了两句,宁氏身后的丫鬟忍俊不禁,眼下的大将军哪还有威风凛凛的气势,也就夫人约束得住他。
沈月浅搀扶着文博武很是吃力,他本就高大,半边身子靠在她身上,走路步伐都是沉重的,走了几步她便气喘吁吁了,看离院子还有一会儿,沈月浅咬了咬牙,抬脚时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没了,心中困惑,仰头,文博武正望着她,眸子转动着摄人的光彩。
“你装醉?”沈月浅说完这句便想起成亲当日他不也用同样的法子避开了客人,不由得一气,怒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却一把被捞了回去,“好了,别生气了,逗你玩呢。”
他就是想试试,多少次走在路上的时候希望身边有她陪着,喝醉的时候有她搀扶伺候,存着这种心思,出门的时候便故意装作脚步踉跄醉酒的模样,结果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身后的玲珑玲芍觉着好笑,有眼色的小跑着上前走了,拐弯就不见了人影,没了旁人,文博武胆子也大了,搂着她,手不规矩起来,之前她下不了床,如今扶着她都能走路,身子怕是都好了,他心里如何不开心?
文博武力道大,真要做点什么哪是沈月浅拦得住的,不一会儿,手就伸进了她衣服兜里,沈月浅羞愤难当,声音都带了哽咽,“你欺负人,欺负人。”
天还未黑,又是在外边,被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是品行不端之人,沈月浅重重咬向他手臂,文太夫人本就不怎么喜欢她,齐氏双眼睁着恨不得抓着她点错处,裴氏没表现出什么可也是个坐山观虎斗的,她本就该比旁人小心翼翼几分,偏他胡来。
想到在沈家潇洒恣意的日子,越想越伤心,真的哭了出来。
文博武心知坏了事,她最是要面子,只怕是真恼了他,抽出手,将她抵在影壁边替她整理衣衫,素了二十年的人好不容易吃着肉了,再让他过清心寡欲的日子不是要他的命吗?拭去她眼角的泪,打横抱起她往雅筑院走,她担心被旁人看了去,他们就回屋子好了。
玲珑有眼力,回来时就让院子里的人避开了,故而也没见着文博武抱着沈月浅火急火燎往屋子走的情形。
沈月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屋里了,没掌灯,屋里渐渐暗下,文博武刚放下沈月浅她就往偏房跑,红着眼眶,鼻子一抽一抽的甚是可怜,文博武三步并两步的拉住她,“给你看个东西。”
沈月浅眼角还挂着泪珠,文博武无奈地替她擦干眼角,拉着她做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另一本册子,“这是什么?你看过了?”
沈月浅没回过神,仔细瞄了两眼才有了印象,倒是将刚才文博武捉弄她的事忘了,“你从哪儿找来的?”周氏给她后她一直放在衣服兜里,之后就忘记了,不想他找了出来。
文博武看她脸色知道她没翻,弯腰脱了沈月浅的鞋子,自己也蹬掉鞋翻身上床,抱着她靠在靠枕上,心情略微激动,已没了昨日翻看册子时的不好意思,第一页全是文子沈月浅没多大反应,待翻到后边的图册时,沈月浅胀红了脸,伸手要抢却被文博武按住,“你身子是不是好些了?”
想起他的强大,沈月浅摇头,支支吾吾道,“没,还痛着。”
文博武神色不明地勾了勾唇,指着画上边暴露出来的地方,“阿浅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月浅脸红得能厉害,别开脸,咬着春不说话,她想着周氏给的就是那方面的东西,没想着竟是女子和男子交融的图册,比起之前那本,这本更是放大其中某些地方,一目了然,沈月浅伸手捂着脸找地方藏,文博武拉着她又翻了两页,随后直接将手里的册子扔掉,翻转身子压着她,“画册上画得明白,我帮阿浅看看那晚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不顾沈月浅意愿,手熟络地探进了她裙摆,女子亵裤不过是条绳子系着,文博武指间一扯,就将东西拽了出来,然后趴在那边真的要检查,沈月浅欲哭无泪,抬腿将他踢开,如此孟浪的话亏他说得出口,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还有稍许的疼痛。
文博武起身将她桎梏,小脸扑红扑红的,和水蜜桃似的,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双唇落下,却移了位子,落在那双娇艳欲滴的樱唇上,浅尝辄止,渐渐移到耳边,往她耳朵边吹气,“阿浅伤了也好几日了,不检查一遍我心里不安,真找错了地儿我总得改才是。”文博武确定画册不是周氏给的,沈月浅思想保守,这方面随了周氏,只怕另有旁人,稍微一想就猜着是谁了。
听他没皮没脸说着,沈月浅更是脸红不已,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红着脸,声若蚊吟道,“没错。”她身子伤了乃是他太强大了,那种事怎么可能找错地方。
文博武不肯,拉着她要,磨到最后就成了用其他方式检查,今晚沈月浅的日子也不好过,文博武放慢了动作,有意折磨她,拉着她的手要她自己带路,羞得沈月浅哭了声,怎么求饶都没用,就着她的手进去了还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询问,“阿浅,进错了地儿没有?”
沈月浅身子又酥又麻,咬着唇不说话,身子被撑得难受,在外边他就忍不住,现在却没事似的磨着她,不一会儿,沈月浅就败下阵来,哭着点头,文博武不肯放过她,“我要你说,阿浅,对了吗?”
沈月浅伸手搂着他脖子,重重咬了他一口,文博武身子一颤,差点缴械投降了,固执地问她,“对了吗?”
“嗯。”沈月浅身子不舒服,只得由着他,闷哼了一句嗯。
文博武会心一笑,他忍得辛苦,若是沈月浅睁开眼就能瞧见他额头上的汗珠,真以为他素了二十年脸销魂的地都不懂?有的东西男子天生就会,不需要学,凭本能足矣,得了沈月浅回答,便敞开了身子,双手搂着她腰肢,猛地发力,呼吸厚重,“给你,都给你。”
一闹就闹到半夜,黑漆漆的屋子只偶有一两声破碎的呻……吟传出,文博武不敢像第一次那样折腾她,细水长流,均匀分配才是长久之道,完事后,感觉她身上汗濡得厉害,文博武餍足的整理好她贴在侧边汗湿的秀发,“要不要洗漱之后再睡?”
成亲当晚他精疲力尽地睡过去了没注意,现在,鼻尖充斥着浓浓的味道,文博武蹙了蹙眉,见怀里的人缱绻着身子,声音沙哑地抱怨他,文博武失笑,侧身朝外吩咐玲珑备水,抱着沈月浅去了偏房。
她身子累,文博武不敢再闹她,安安静静的洗了澡,出来,床上的被子褥子已换了新的,味道消散不少,重新躺回去,文博武的手搭在圆圆的山峰上,搂着她,“睡吧,不闹你了。”
沈月浅身子累得紧,哪怕搂着自己的是个大热炉她也管不着了,闭着眼就睡了过去,文博武看自己的手臂和肩膀,之前咬伤的地方还没复原又添了新伤,可他,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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