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哪是万陌谦能受得住的?
双腿不自觉打着哆嗦,嘴上更是结巴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哼,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即使夺得皇位,又能成什么器?”万哉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如何治国么?懂得如何处理朝政?怎样制平各方势力?”
三个问题,万陌谦一个也答不上来,他自幼贪图享乐,从未用心念过书,又不曾插手过朝堂事,自是一窍不通。
支支吾吾半响,最后竟是向凤绾衣和夜鸾煌投去求救的眼神。
万哉顺着他的目光一并看来。
“梁王何苦步步紧逼呢?”凤绾衣轻笑声,眸中一派清明。
万陌谦性子胆怯,贪生怕死,又畏惧父亲的龙威,只需稍微强势些,很容易就能打乱他的阵脚,扰乱他的心绪,若再施以劝说,恩威并施,想说服他打消逼宫的念头不难,想必南梁皇帝抱着的正是这个想法。
“治国之策,权术手段,这些待日后大皇子继位,自能摸索明白。”
万陌谦忙不迭点头,抬手抹了下额上凉汗,道:“正是,正是。”
“梁王还是省了游说的念头吧,贵国十一座城池皆在大皇子手中,近七万兵马不日就将兵临皇城,民心所归,大皇子贵立新帝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若梁王愿为苍生考虑,免去战乱之苦,应及早写下退位诏书,让位给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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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你们究竟是谁
看似温柔如风的话语里,暗藏逼人锋芒。
万哉面色甚冷,双眸危险地眯成两条缝,审视着身前的二人。
“你们究竟是何人?”
坊间传言,这次助这废物清君侧,清剿叛党的乃是苗疆猛将,但苗疆国内骁勇善战的年轻官员几乎没有,整个朝堂多数是旧帝党羽,即便有一两个新晋朝臣,也无征战沙场的经验,更不可能在瞬间识破他的计谋。
有此可见,这两人绝不是苗疆的官臣。
“伪造身份,掩人耳目,你们图的是什么?”
凤绾衣顿时笑了,不愧是能稳坐帝位的皇帝,才智果真不凡,这么快就对他们的身份起疑了。
夜鸾煌往前迈开一步,直身立在梁王身前,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实的容颜,他定眼看着一脸惊诧的万哉,冷声说:“本王乃是楚国定北王,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今次攻打贵国的,除苗疆兵马,亦有我楚国铁骑,你若识相,速速写下退位诏书,否则,本王将领一下,驻扎城外及我国边境的数万雄狮,将倾巢而出,踏平大梁河山!”
话铿锵有力,整个内宫的空气好似凝结了,气氛沉重得叫人胸闷。
万陌谦满脸惊诧,目瞪口呆地看着夜鸾煌:“你是楚国的王爷?”
定北王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竟会是他。
凤绾衣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们虽未在万陌谦跟前坦言过真实身份,可这人的智商得有多低,才会到今时今日,都没猜出来?
万哉深深凝视了夜鸾煌许久,目光在他的五官轮廓上细细扫过,似惊,似愕。
良久,他方才垂眼,神色略显晦暗,自言自语道:“楚国……定北王……”
凤绾衣心头一紧,他的反映怎会如此奇怪?
“你今年多大?生辰是哪一天?”万哉复又抬起头,连声逼问道。
凤绾衣看了夜鸾煌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笑着问:“王爷的年纪、生辰,与我们今日谈的事儿有何联系吗?”
万哉神情复杂地看了夜鸾煌许久,那目光好似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人。
“朕的龙塌下有一暗屉,你把里边的东西取出来一看就知,”说着,他黯然闭上了眼睛。
“你去。”夜鸾煌下颚一抬,向万陌谦命令道。
谁也不能保证暗屉里是否藏有机关,他怎会让绾衣冒风险?
“啊?”万陌谦不太情愿,可当他看到夜鸾煌冷冽锋利的眼神后,立马垂下脑袋,慢吞吞朝内宫中央的屏风后走去。
凤绾衣低垂着眼睑,凝眸沉思。
梁王的反映和施艳十分相似,且万这个姓又是梁国的国姓,说不定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万埃烨极有可能是梁国皇室子弟,纵然不是正统血脉,也与皇家脱不了干系!
她略一转头,暗藏担忧的视线投落在夜鸾煌身上。
这些事她能想得到,鸾煌不可能猜不出来。
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夜鸾煌微微侧目,无声地笑了。
“不必担心我。”
大手从袖下探出,包裹住她的手指。
他生于楚国,长于楚国,不论生身父母是谁,这一点永不会变。
万陌谦很快就把龙床下方夹层暗屉里的锦盒取了回来,殷勤的递到两人手里:“这东西就是在屉子里找到的。”
凤绾衣垫了垫锦盒,盒子很轻,摇晃时会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要打开么?”她轻声问道,将决定权交给夜鸾煌。
梁王特意交出这个锦盒,里边放着的,必定是与万埃烨夫妇有关之物。
夜鸾煌心头一暖,他已说过无碍,偏生她还放心不下。
摇摇头,抬手握住锦盒上的铜锁,用力一捏将锁徒手捏碎。
打开锦盒后,里面放着的是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宣纸,凤绾衣小心地把纸张拿出,轻轻展开。
长达一米的宣纸上,是以黑墨绘制的水墨画卷,画中人背手持剑,羽冠束发,着一席月牙白的锦袍,孤身立于石林之间。
“嘶”,抽气声从旁侧传来,“这人不是你吗?”
万陌谦惊呼道,他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父皇的寝宫?
“不是他。”凤绾衣面无表情地说道,画上男子与鸾煌虽有八九成相似,但神态、穿着,皆与他不同,“这人是万埃烨,对吗?”
犀利的目光隔空刺向万哉,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万埃烨?”万哉幽幽睁开眼,唇边扬起一抹怀念的笑容,“过了二十多年,朕竟还能听到这久违的名字。”
“你认识他。”夜鸾煌艰难地从画卷上挪开眼,平静地陈述道,唯握着凤绾衣手指的大手,徒然收紧,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凤绾衣神情不变,好似没感觉到指尖的细痛。
“他是朕的皇兄,朕怎会不认得?皇兄向来厌恶规矩众多的皇宫,常年在外游历,除了每年年关宫宴,鲜少在宫廷里出没走动,父皇还在位时,没少下旨勒令他回朝参政,派出去传旨的人却连皇兄的人影也找不着。”
说到这儿,万哉脸上的笑变得愉悦起来,好似见到了多年前,那些万埃烨戏耍传旨宫人的滑稽场景。
“每每派出去的探子回到宫里,父皇总会发一通脾气,到后来,许是想通了,不再逼迫皇兄回宫,还封他做逍遥王,由着他在各国行走,这万埃烨的名字,正是皇兄的假名,二十多年了,天底下竟还有人记得。”
随着他的讲述,夜鸾煌心头有关万埃烨的印象,不期然变得生动、完整。
那人应当是像师兄一样的人,洒脱、不羁,如风般自由。
“他现在人在何处?”他急声问道。
即使再不愿承认,他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他想知道,知道那极有可能是他生身父母的人究竟在哪儿,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本该有父有母的他,会成为楚国的皇子,夜鸿天的儿子!
他的着急凤绾衣如数看在眼里,心口像是被针扎过般,泛起阵阵刺痛。
万埃烨如果还活着,这么多年为何了无音讯,为何寻找妹妹多年的施艳,从未查到过一丁点消息?
二十多年来音讯全无,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然而,这种可能对他,未免过于残忍了。
凤绾衣眼圈一涩,不忍地撇开头去,另一只手无声搭上他的大手,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着他,不管前边有什么,她都在。
手背上传来的温柔触感奇异地抚平了夜鸾煌絮乱不堪的心潮。
他深深吸了口气,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还活着吗?”
万哉苦笑一声:“活着?朕多想皇兄还能活着,多希望今生能和皇兄对月饮酒,听他说着游历中的见闻,可惜,这辈子朕是盼不到了。”
‘轰’
惊雷炸响在夜鸾煌的耳边,盼不到了?那人……死了?
“鸾煌。”凤绾衣忙伸手扶住他微微摇晃的身体。
“我没事。”他强挤出一抹笑来,手臂强自抽出,艰难地问道,“万埃烨,他是怎么过世的?”
是疾病所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事说来怪朕,当年父皇处心积虑谋得皇位,却因半生思虑太多,积郁在心,继位不足十年,便因急症仙逝,临终前未立太子,未留遗诏,当时朕的兄弟们为了夺得这把龙椅,无所不用其极,朕自幼与二哥兄弟情深,父皇灵柩葬入皇陵时,二哥带着二嫂回国祭拜,因不喜宫中你争我夺的氛围,回京后更不愿到其他兄弟府上走动,只偶尔来朕府上小坐。”
万哉止住话,稳了稳情绪,将眸中闪烁的泪光压下,接着又说:“朕当年的确存有拉拢二哥的心思,但二哥志不在此,朕提了一两回就作罢了,可朕万万没有想到,二哥他已经决定要置身事外,可朕的兄弟,却将他视作朕的党羽,误以为二哥回京是为辅佐朕,竟趁着朕与二哥在府中饮酒时,买通朕府中的下人,在酒中下药,将我们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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