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泛着死神一般的气息,他从头到尾根本都不屑于对云芷语说上一句话,眼神冷厉的看着她,话却是对墨非道,“送她去腐化池。”
从他嘴里蹦出的这几个字,不带任何的犹豫,冷酷决绝,毫不留情。
正文 第223章 :百般感动
腐化池不是将整个人扔下去慢慢被高浓度的绿矾腐蚀,而是是先将一个人的脚放入池子里,从脚开始腐蚀,直到打捞上来确认只剩下白骨为止,然后再将其的小腿放进去,大腿,腰部,胸部,脑袋,最后整个人在扔进去。
然而疼痛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一点点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白骨,而那一刻,偏偏还保持着清醒的神智,让整个人被恐惧绝望和无以言喻的疼痛所笼罩。
这样一个腐蚀的过程需要两个时辰,可对于惨遭腐化池这样待遇的人来说,却像是历经千年,仿佛每一个瞬息都被无限的拉长。
炼狱般痛苦不堪。
不等云芷语疼痛的昏倒,墨非就皱着眉头将半死不活的云芷语拖了下去。
倘若不是知道云长歌肯定会救治好自家主子,恐怕他走的也不会这么果断。
直到云芷语被拉走,云长歌才趁着他微微放松之际连忙挣脱开他的那只手,身子迅速转到他的背后,然而刚转身看到的那一刹那,云长歌顿时感觉到鼻子一酸,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来。
他的背后,一层薄薄的衣衫早已经被腐蚀殆尽,背后一大片肌肤都被绿矾烧的通红,甚至露出血淋淋的血肉,云长歌一边含泪,一边快速到马车里拿出贴身而带的药箱,取出棉布将绿矾快速的沾尽。
每沾一下,云长歌都能感觉到他身子愈发的僵硬,却听不得他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她的心愈发的抽痛了。
“去圣济堂!”云长歌将他带上马车,对马车夫喊到。
云长歌一直都没他说话,药箱里没他所有能用到的,只有先将他背后的绿矾擦拭干净,然后才能用水冲洗。
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水源,好在离圣济堂并不远,所以云长歌只希望马车能够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看着他背后的破碎的衣衫和血肉粘连在一起,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云长歌只感觉心口阵阵的疼,她移开目光,咬着唇,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只是眼泪流的更凶了。
本该是她所承受的,他也明明知道那个什么东西,会带来多大的危险,可是他却义无反顾,毫无犹豫的替她挡住了这些。
他怎么这么傻。
“……别哭。”凤九阙薄凉的唇瓣轻启,抬起手替她拭去泪水。
云长歌没有回应他,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满是复杂沉痛的情绪。
云长歌真的不知道,一个人到底有多爱一个人肯愿意为她承受这份痛,他烧灼的如此严重,恐怕一辈子都会在他的背后留下丑陋的印痕。
倾尽自己来这么守护她的这般一个人,让她还怎么忍心,再将他推开?
很快就到了圣济堂,云长歌将自己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遮住了背后骇人的一幕。
“快点备一桶凉水来,再拿来两包冰块。”云长歌拉着凤九阙直接从偏堂进了里屋,吩咐着紧跟着进来的大掌柜。
说罢后,云长歌开始一点一点将他混杂着鲜血的衣袍脱了下来,需要扯动伤口的地方,云长歌都直接拿剪刀剪开,扯开
正文 第224章 :探出来的血蛊
很快水和冰块都被送了进来,凤九阙身上只着一个亵裤,云长歌也顾不得那么多,让掌柜的拿起一桶水就往他的后背上冲洗,硫酸已经被她擦拭的差不多了,可是水往背上冲洗的时候,凤九阙还是闷哼了一声。
硫酸遇上水的时候,会释放大量的热,伤处会更加的疼痛难忍。
云长歌帮他冲洗完之后又赶紧拿冰块帮他敷在伤处,最后才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看着那不忍直视的伤势,云长歌的鼻子就忍不住酸涩。
此时没有外人,凤九阙的白玉面具已经拿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华美惊艳世俗的容颜,他侧着脸贴在枕头上,长而密的睫毛微微垂着,薄唇微微泛白。
“疼吗?”
云长歌怕他说话看着她会累,所以干脆也将小脸贴在他的枕头旁,一双美眸对上一双温润清隽俊的凤眸。
“不疼。”
凤九阙嘴角轻泻出一抹浅笑,他轻轻的说道。
“胡闹!你是铁打的吗?就算是铁打的也抵抗不了绿矾,凤九阙!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痛?”
“绿矾若是泼在了你身上,那我,才会痛。”
凤九阙说着,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卷起云长歌的一根手指,放在冷锐薄的唇边轻柔一吻。
“你!!”
云长歌的话被他一堵,眼睛酸涩难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红了眼眶。
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为她奋不顾身,她何德何能,才能让一个这么出色优秀的男子为她作出这样的事?
她,真的很心疼。
云长歌见他的确是在笑着,却是出其的虚弱,不觉眉头微微蹙起,粉嫩的唇瓣抿了起来,手便要扯过他的大手想要覆上他的脉搏。
然而凤九阙好像却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愣是不肯将手递给她,云长歌脸色一暗,仿佛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给我!”
下一刻,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掌便伸了过来,似乎也知道自己早晚都躲不掉一般,见她欲要生气,索性就伸了过去。
云长歌拉过他的手,中指和无名指放在了他的脉搏上。
感觉到他体内的血液的流动,云长歌怔了一下,随即眸子蓦然瞪大,似不相信般的,在他的脉搏上探了又探
按理说,一个正常人的血液都是顺着血管而下,而他的脉相不但不稳当不说,反而呈逆流趋势!
云长歌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惨白,她的手竟然在颤,“你……你……”
他身体里有蛊,而且是血蛊。
云长歌不知道这蛊是什么时候有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以前给他把脉的时候还能被他给压制住,而现在却不能了。
云长歌看着脸色虚弱的凤九阙,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这一切,他知道的。
现在看来,不仅知道,还将其反噬了回去。
血蛊是苗疆里最毒最厉害的一种蛊,下蛊人不但要有极其厉害的蛊术以外,还要有很强的武功。
然而下血蛊人就是可以控制被下蛊人的意识,思想,动作,但下血蛊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其给反噬,那样的代价极为惨重,基本和死没有两样
正文 第225章 :倘若伤害,便再无原谅
然而被下蛊人即使已经将其反噬,体内也会留存着蛊,对身体非常不好,尤其是对于凤九阙而言!
他本身还有宿疾,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好的,又加之血蛊这么强硬的蛊术在身,身体根本吃不消,时常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由此一来,云长歌实在是难以想象凤九阙的身上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更是难以想象血蛊发作之时,他是怎么忍受那全身千万只虫子在身上撕咬一般的痛苦。
云长歌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他依旧含着淡淡的笑看着她,心中顿时疼痛无比。
“等忙完这阵,我带你去苗疆。”
云长歌垂下眼睑低声说了一句话后便没再多说一个字,长而卷的羽睫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然而只是说了这些,便已经表露的太多了。
她全都知道了。
凤九阙看着她欲要起身离开他的身边,他连忙拉住她的手,不小心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笨蛋!我去给你换药。”云长歌毫不客气的骂着他,声音却有些嘶哑。
凤九阙淡淡的应了一声,凤眸慵懒的眯起,看着云长歌给他上药好一阵忙碌。
“真好。”
“什么?”云长歌被他没由来的感叹愣了一下,问道。
“现在看起来,好像也很好。”凤九阙看着她眉眼带着笑意。
“莫不是发烧了?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边际?”什么能是受伤很也好,云长歌的手放在他的额头前试探着温度,还真担心他开始发烧,顺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凤九阙却拉过她的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深沉内敛目光之中却难掩着醉人的柔情,“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担心我,在意我,居然还为我流眼泪……”
“不过不要再哭了,我会很心疼。”
云长歌怔了一下,心中复杂的情愫攒动。
她以前,对他……会不会冷淡了些?
如此想着,她眼睑一垂,一枚淡淡的薄吻主动印在了他的唇角,温暖甜蜜的气息瞬间在两个人的鼻尖流蹿。
凤九阙先是一怔,随后嘴角便是忍不住的勾起,刚想要加深这个吻,却见云长歌一下子避开他,将食指放在他的唇前,目光认真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包括蒙上眼睛相信一个人。他日,假如我被万箭穿心,我认,但是你要记住,伤害过后,再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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