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终于没有反抗余地的时候,他这才松开她的唇,清冷的凤目里赤红一片,怒火夹杂着浴-火滚滚袭来,修长白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想要训斥,却在抬起的瞬间,看见她不知何时眼眶泛红,正一颗一颗往下掉着眼泪。
掉落的眼泪没有浸在衣衫里,而是落在他的心头,砸的他生胸口声疼,他就那么看着身影单薄的她,之前的升腾起来怒火一下子骤然间像是被那些眼泪扑灭。
云长歌倔强的抬起小脸,双眸微微阖上,红肿的唇瓣紧紧抿着,心底是一下比一下的疼,之前她明明说的都是气话,知道宋初潋不过只是一厢情愿,更知道他不会再去喜欢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只是她心里就是莫名的难受,所以也不想让他好受。
到今天,云长歌才终于发现,原来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想来如果凤九阙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她恐怕是死都接受不来。
下颌还被他捏在手指,只是力道已经没有那么重了,脸上的泪水被他凉薄柔软的唇一点点吻去,变得温柔而又缠绵。
云长歌这才微微睁开眼眸,却一眼撞入他带着疼惜的凤目里。
“对不起……是我不好。”凤九阙去吻她湿漉漉的眉眼轻声喃喃。
云长歌本身就觉得委屈,自己这几天一直没时间闲着,还要受他惹下烂桃花的气,若是他不哄还好,一哄她心底更觉得酸楚,眼泪掉的更凶了。
有了身子的人,情绪本来就是容易波动,她也不说话,只是将眼泪鼻涕胡乱的在他胸前一个劲的蹭。
过来好一会儿,她才带着浓浓的鼻音一下一下的哽咽着问道,“你去太守府干什么?”
凤九阙一手揽着她,一手抚弄的她发,薄凉柔软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间疼惜的道,“既然你不想让那个女人彻底消失,那么就让她离开的远远的,再来回不来。”
云长歌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点不确定的犯迷糊,哑着嗓音喃喃,“你什么意思?”
“没让宋太守革职已经很手下留情,他被左迁到穷山僻水之地,全家人自然也得跟着过去。”凤九阙沉声给她解释道。
云长歌一听,心底隐隐是很欢喜的,却还是不轻不重挠痒痒般的砸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自己选择的,我得尊重他的选择。”
正文 764.第764章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选择?”
“有,送他去归西。”
云长歌默默了,他这哪里是尊重宋太守的选择,分明是专横独裁。要不死,要不滚,宋太守还有一家老小,自然得选择后者。
“你见面都和他说了什么?”竟然让宋初潋以为他是上门来谈亲事的。
云长歌不免有些好奇,早上送她来了这里之后就离开了,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去宋太守的府上。
凤九阙轻幽幽的轻启薄唇,“懒得和他废话,不过是给他看了一个东西。”
嗯?
“什么东西?”云长歌这才抬起小脸睁着还有些泛红的美眸望着他。
看着她眼底的迷惑,和小小的迷蒙,有些可怜的小模样惹得他心头有些荡漾,俯身低头,在她唇瓣上又是狠狠一吮,才道出让云长歌错愕不已的俩字,“玉玺。”
“……”云长歌蓦然瞪大眸子,“玉,玉玺?”
他竟然把这东西随身带着?那岂不是很危险,那若是玉玺在他这里,那皇宫里的那个……
“仲左相离朝已久,现在正是派他用场的时候,更何况,大景皇朝的太子在外界传闻已死,所以现在我还不会出现。”凤九阙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难道是先让他们相斗?”
云长歌诧异,这一点完全没有必要的。
仅仅是在天启他就潜伏了那么久,她相信为的不仅仅只是为他的娘亲报仇,哪个男人会没有野心?
更何况他是凤九阙,他本来就是睥睨天下,俯瞰苍生的王,如今江山已经到手,怎么又轻易拱手把江山让了出去?
“玉玺在谁那里,谁才是真正的王,现在,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凤九阙说着,清隽的眸子看着她,愈发深沉。
云长歌的心倏然一颤。
好久,她才轻咬了一下唇瓣,迟疑的问,“为什么你不当朝?”
是,他具备所有的条件,为什么不现在亲自当朝?
云长歌的话音一落,耳边就突然传来他的低声轻笑,点墨般漆黑深邃的凤目里漾着两泓温泉,声音带着一股子慵懒清魅,在她耳边轻吟,“本夫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让娘子清楚了。”
“……”
云长歌望着他的柔情款款的凤目,心头被他的话撞得花枝乱颤,羽睫微微颤动,果然,就正如她心底想的那般,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长歌,你是我生命里最要的人,没有之一。”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彻底明了。
“……九阙…”云长歌低声喃喃抹泪,心底突然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这些所为都是为了她,然云长歌感动之余心底却也不免有些感伤起来,这样简简单单,陪伴着她的日子,还会有多久……?
他虽然是她的夫君,可他却更是……
他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等着她拥她入怀,他的生命才彻底的圆满,再也不会有一丝遗憾。
手腕上被他套上了什么东西,泛着一点凉意,云长歌下意识执手去看的时候——
正文 765.第765章 :长歌,你真美
手腕上被他套上了什么东西,泛着一点凉意,云长歌下意识执手去看的时候,目光又再次被那一颗颗小而红色的豆子怔住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谁不知。
这不是第一次,却将会最后一次。再一次,紧紧的抓牢,守一辈子。
夜凉如水,有云极其稀薄的在清冷的月边浮动,缓慢而又迅速,月泻银辉,刷的窗柩微染霜色。
室内火炉将屋子染的暖暖的,菱花镜前,云长歌一身柔滑白色的里衣静静的坐在那里,墨染如瀑的青丝直直的垂下来,一直垂至腰际,菱花镜里的她光滑白皙的额,清美精致的容颜,一双古潭般的美眸里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菱花镜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身上。
身后男子长身如玉,身躯清俊挺拔,此时正站在她的背后,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她的青丝间穿梭,是在为她挽发。
他眉宇间带着认真,时而还会微微的皱眉,抬起手细致的看看自己的手法对不对。
云长歌在菱花镜里看着后面的清俊身影,那古铜色的镜子里的场景就如同一幅画,也像是一场朦胧的梦境。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眉宇间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她这辈子,再无所求。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她何德何能让他亲自为她挽发,让他能够如此深爱着自己。
“长歌,把桌案上的锦盒打开。”身后男子声音随淡的说着,目光却从她的青丝上转移到了她的容颜上,清隽的凤目深处波光微动,等着看的她的神色变化。
云长歌早就看到了那桌案上的长形锦盒,古梨檀木的锦盒上装饰低调,打眼一看并不是多么起眼,只有近距离的观察,才能发现那不是普通的锦盒。
锦盒被云长歌打开后,里面是如玉般柔白的丝绸暗绸打底的流缎,上面静静放置着一只玉簪。
‘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
这是云长歌看到这只玉簪脑海里不由想起的第一句话。
这玉簪的来源,本是由玉簪花而来,那玉簪的一端,便是一个上好的白玉精雕细刻的玉簪花,洁白无瑕,微微初绽,小巧玲珑,似乎都可以在空中隐约闻到那清新淡雅的香气,在她的周身萦绕,静静的流淌。
云长歌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一刻,无声胜有声,她静静看了那玉簪好一会,半晌素白的手拿起那支玉簪,抬起头微微泛红的美眸看着身后之人,沙哑着嗓音,红唇轻启,“…九阙……帮我戴上。”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
玉簪从她的青丝间插入,一头如墨的长发被绾了起来,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颈窝处隐有一些细碎的青丝徜徉,捎带着几分慵懒柔美,菱花镜子里的她眉目间淡雅精致,潋滟的美眸水盈动人,脸上未施粉黛,白皙的脸颊上却隐隐透出一抹薄红之色。
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凤九阙一向清冷的凤目怔住了。
“长歌……你真美。”
正文 766.第766章 :她的主动
“长歌……你真美。”
他从来毫不吝啬的去赞美她。
这是他捧在心尖去宠爱的女子。
云长歌唇角微微绽开,她虽然性子较为薄凉,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听这话,是个女孩子家都是会喜欢别人的赞美,更何况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
她被他微怔却又愈发灼热的凤目看的有些羞意,身子动了动,刚想说着什么,然还没等开口,她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来往床褥之上走去,耳边传来他清润的声音,“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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