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珞郡主的大婚,因为二百七十九抬嫁妆的事情,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京城的。
那么,对于当日拦轿这种小插曲,自然也就会被人记忆深刻。
就算拿了钱财,堵住了那些人的嘴巴。
可全京城人的悠悠之口,众说纷纭的各种猜测,应该是想堵也堵不住的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应该就是郑氏现在的状况。
“那府里的中馈现在有谁来主持?”东方珞问。
钟依的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她被禁足了,中馈当然是要暂时交出来的。目前是我母亲跟三婶一起打理。母亲本来要亲自过来看你的,但她那个人吧,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觉得二婶受了处罚,她再跟你走的近了,怕是影响不好。”
东方珞笑笑,心下了然。
东方菊的性子,一直都是很谨慎的。
这样的行事,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昨日回去东方侯府那边,有没有说起祖母?”
钟依道:“就知道你挂牵,我还特意给问了一下。外祖母还在庄子上住着,东方琳结婚,派了好几拨人去请,愣是没有请回来。外祖母也是很倔强的。昨日,东方珊倒是回来了,说外祖母的身子好着呢!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东方珞叹了口气,“晚上回来,我会跟你小叔叔商议一下,看他什么时候能有时间,陪我去庄子上看看。”
钟依道:“小叔叔对小婶婶这般的宠爱,小婶婶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东方珞脸一红,娇嗔道:“倒是编排起长辈来,该打!”
钟依就愈发笑的肆无忌惮,“钟伶挨打之事,小婶婶可是听说了?”
“挨打了吗?”东方珞不禁瞪大了眼睛,“我一直不曾出松竹堂,竟是没听说呢!”
钟依道:“活该!谁让那么小的年纪就到处里兴风作浪,这下子屁股开花了吧!虽说只打了二十板子,但在我大婚之前,应该不会出来蹦跶了吧!”
钟依能说的这般的幸灾乐祸,足见钟伶平日里是个什么人缘了。
说起来这钟伶有此劫难,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这次的事,虽然与她无关。但认亲那天早上的口舌之争,可是令人很不爽的。
不然,钟凌风也不会做下这个套,让她们二房乱成一锅粥了。
说起钟凌风的这一点儿,东方珞就佩服的不行。
那个家伙,不声不响的,做起事来,却绝对的滴水不漏啊!
钟依自顾自的道:“她还喊冤呢!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还有什么可冤枉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贤国公府那边,你母亲或者嫂子可有走动?”东方珞冷不丁的问。
钟依的笑声倏然而止,“怎么突然说起了那边?”
她的嫌恶,应该不是针对贤国公府,而是因为嫁过去的钟佳吧!
恨屋及乌,她的这种恨只是对二房的迁怒,此时应该还不知道钟佳做了什么吧!
东方珞笑道:“不喜欢钟佳,对吧?”
钟依不置可否,但心事却都写在了脸上。
东方珞又问:“钟伶和钟佳,她们姐妹俩,你更讨厌谁?”
钟依撇嘴,“半斤八两!不过,钟依更嚣张一些,钟佳却是内敛一些。但往往后一种人更可怕!”
东方珞笑笑,“平日里看你大大咧咧的,没想到看人的眼光倒是挺准的。”
钟依道:“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傻啊?”
东方珞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吹去表面的茶叶,呷了一口,道:“你若不傻,那能不能告诉我,这次,谁陷害的你们大房?”
钟依道:“不是钟依嘛!不过现在对外的宣称却是二婶房里的管事嬷嬷。”
东方珞道:“是那个嬷嬷没错,不过,指使她的人,却不是钟伶。你也说了,钟伶不过是个纸老虎。”
钟依道:“所以啦,此事便算在了二婶头上。不过是为了保护钟伶的名声罢了。不管是谁,反正跑不出他们那一窝。”
东方珞喝茶不语。
钟依手伸向茶杯,却又猛的缩了回来。“你着重说起此事,是不是这其中隐藏着什么?”
东方珞道:“是啊!如果我告诉你,钟佳才是把邵嬷嬷拉下水的罪魁祸首,你又当如何?”
“什么?”钟依从座位上一下子弹跳起身。
东方珞叹气,“反正都是二房的人,如今她们也受到了惩罚,而且这惩罚还不算小呢!此事,就此揭过去吧!”
“不行!”钟依虎了脸,“果然另有隐情!此事还真就过不去了。小婶婶,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你等等!”东方珞连忙起身喊住她,“你干吗去啊?就算知道了实情,你又能如何?”
钟依道:“不能让她在贤国公府太舒服了就是!”
东方珞叹气,“你一个待嫁女子,又能如何?”
钟依道:“你别管了!”
东方珞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我不许你做啥事!”
钟依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也就是你嫁进来了,比我长了一个辈分。不然,你可是得喊我一声表姐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回去商量对策。”
东方珞松了手,“也好!你回去,有你母亲管着你压着你,相信你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钟依就蹙起了眉头。
东方珞抿了唇,不再多说话,只是将人送到了主院门口。吩咐黄鹂道:“你护送三小姐回去!”
钟依朝天丢了个白眼,“干吗?怕我去二房大闹啊?”
东方珞点头,“就你这冲动的性子,我不得不防!”
钟依转身就走,伴随着重重的叹息声落地。
东方珞折回了主屋。一炷香的时间,黄鹂也回来了。
黄鹂跟东方珞回话道:“主子,三小姐已经回到大房了。”
东方珞问:“她可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黄鹂道:“那倒没有!三小姐直接去了大少奶奶的院子。”
“嗯!”东方珞吐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钟依并不傻,此事若是告知了东方菊,以东方菊那谨小慎微的性子,怕是会将此事暗暗的压下去的。
但是,东方菊能忍气吞声,并不代表纪氏也是个软柿子。
钟依一个未嫁女不便出面,但是纪氏却是有个当侍郎的娘家的。
所以,做下了这样一件祸害人的事,钟佳还想着在贤国公府过稳当的小日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东方珞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一日再也无事。
到了傍晚,天也渐渐的放晴。
太阳更是在最后要落山的时刻露了个脸。
钟凌风却还没回来,只是派了佑武送了个信,说是晚饭不回来吃了。
东方珞就忍不住的蹙眉,难不成遇到了麻烦事?
晚饭一个人吃的有些沉闷。
饭后倒在贵妃椅上看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便吩咐丫鬟准备洗澡水。
说起来,自从嫁过来,还不曾洗澡了。如今小日子总算过去了,也可以美美的泡一个了。
外面虽然很冷,但屋子里烧着炭炉,倒也暖和的紧。
杏黄为东方珞洗完了头发,擦拭的半干,便被东方珞遣退了。
泡澡总是一件令人浑身放松的事情。
丫鬟进来添了两次水,东方珞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决定出来。“给我拿浴单来吧!”
脚步声走近,东方珞从浴桶里站起。皮肤刚接触到水外的凉气,还来不及反应,被火烤过的浴单便将自己包围。
下一秒就被抱离了浴桶,东方珞忍不住的惊呼,然后就跌进了一双幽潭似的深沉的眼睛。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眼睛的主人喉结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却看向她裸露在外的白如玉的小腿。
东方珞的思绪这才回归现实,初见他的喜悦就被羞赧取代,将脸埋在他的身前,便不敢去看他了。
直到身体落进榻里,他拉了棉被给她盖上,她的眼睛都不敢去接他的视线。
“等我!”简单的两个字,声音低沉暗哑。
东方珞的头就缩在被窝里,只留头发在外面。
脚步声离去,心里猜测着,应该是去洗澡了吧!
却听见脚步声很快的回来,东方珞就大气不敢出。
头发却动了起来,原来是在为她擦头发。
擦到头发差不多干了,被外传来声音道:“爷,主子压箱底的东西,奴婢已经将箱子放在榻边的矮几上了。”
声音是杏黄的。
东方珞就更加不敢露头了,只因为“压箱底”三个字。
那个可恶的家伙,她都恨不得咬他一口了,把压箱底搬过来,这暗示性得有多强?这让她用什么脸面见她的丫鬟。
“你下去吧!”
人已经回来了,有可能就站在榻边,东方珞却没有跳起来咬他的力气了。
狠命的抓着被子,却还是被掀了开。
烛光映照着大红鸳鸯喜被,反射到她的小脸上,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桃花面。
钟凌风掀起被角躺了进去。
东方珞身子一僵,编贝般的牙齿咬着红艳欲滴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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