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妃抬起手指头戳了她的脑门一下,道:“又给母妃扣高帽子!看来,你这所求之事非同一般啊!”
东方珞就更紧的偎近翼王妃,道:“还不是为了那五万两银子的事嘛!珞儿现在有两件事需要母妃帮忙。”
“哦?”翼王妃饶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东方珞道:“第一件事,就是想请母妃进宫去见见贵妃娘娘!”
翼王妃道:“是你想见,还是母妃自己去见?”
东方珞道:“母妃自己去就好!若是贵妃娘娘问起来,就请母妃据实以告,说珞儿现在正忙着讨要五万两银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翼王妃脚步一停,“这才是你让母妃进宫去见贵妃娘娘的目的吧?”
东方珞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母妃!珞儿为了拿回那五万两,决定大闹一场。目的当然是为了让东方侯府下不了台。但如此以来,因为珞儿现在是翼王府的郡主,珞儿被置于风头浪尖上,势必会拖累翼王府。所以,有些事,还是事先说开的好。”
翼王妃道:“如果母妃猜测没错,你所谓的大闹一场,是要闹得上下皆知了。你让母妃去找贵妃娘娘,无非是想让贵妃娘娘
提前跟皇上说一声。免得事情闹大了,皇上会问责翼王府。母妃分析的可对?”
东方珞笑,“珞儿想什么,母妃竟是全知道呢!”
翼王妃拍拍东方珞挽着她臂膀的手,“好!那母妃明日就往宫里递牌子,去见贵妃娘娘一面。但是,母妃走这一趟,并不全是为了你想的那样。
珞儿,你要记住!自打我们翼王府决定认下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万事为你撑腰的准备。所以,这件事,完全不存在你拖累翼王府的事。你去争那五万两,那是你生母嫁妆的合法收益,你当然有资格去争。这件事,就是闹到了皇上那里,他们东方侯府也不占理。
再有,母妃去跟贵妃娘娘说起此事,也算是表明我们翼王府的立场。那就是,在这件事上,我和你父王完全是支持你的。也好让皇上做到心中有数。”
“母妃------”一席话,又说得东方珞眼泪婆娑的。
翼王妃道:“傻丫头!咱们是一家人!从你叫我一声母妃的时候,就已经绑在一起了。分不开了!”
说着,拉着东方珞继续往前走。
东方珞吸吸鼻子,“那母妃可不可以再给珞儿点儿银子花花?”
翼王妃扭头看看她,道:“怎么?缺银子?”
东方珞道:“不瞒母妃说,还真是缺。这不想着为那五万两银子造势嘛!但要想谣言长脚,而且还是一边倒的倾向咱们这边,没有银子铺路怕是不行。也想着到庄子上去跟姐姐要,但从内心里觉得还是跟母妃伸手比较理直气壮。”
“好一个理直气壮!”东方珞最后那句话无比的取悦了翼王妃,“不错!你现在是母妃的女儿,花钱就得跟母妃伸手。”
东方珞道:“那就妥了!珞儿谢过母妃!”
翼王妃道:“敢情你这说的第二件事,就是问母妃讨银子啊!那母妃要是不答应呢?”
东方珞道:“啊!那就去跟哥哥要!”
“你看看!还净门道呢!”翼王妃回头对姚嬷嬷道。
姚嬷嬷笑,“郡主这是真把翼王府当自己的家呢!”
“当然了!”东方珞抬起一只手挠头,“我这也多少有点儿恃宠而骄了。”
几人就一起哄笑起来。
月色如水,缓缓的流泻,浸染出一副温馨的画面。
第二天一早,东方珞去翼王妃那里请安的时候,就碰到了温萱敏。
温萱敏正要外出,说是去参加手帕交家的孩子的百日宴。
东方珞转动眼珠,想着温萱敏去参加的场合应该是非富即贵。
便想着借温萱敏之口,将东方侯府的大房私吞二房嫁妆收益的事在贵妇中传开。
东方珞就跟温萱敏提了提。
温萱敏就冲着翼王妃撒娇道:“母妃,你看她,这是要逼着媳妇去做那长舌妇呢!”
翼王妃道:“母妃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以前没做过,就做一次尝尝鲜吧!就全当陪着这丫头玩过家家了。”
温萱敏叹气,“母妃这心又偏的没影了。”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分头行动。
翼王妃进宫,温萱敏去参加百日宴,东方珞则去赴策叔的约。
对于东方珞外出,翼王妃完全采取的是放手政策,只叮嘱了安全这一条。
东方珞这次只带了白鹭一个人。
走出翼王府的后门,果然见一辆普普通通不起眼的马车在那里等。
看着倒像是厨房采办外出时乘坐的马车。
坐在车夫位置上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策叔自己。
头戴着斗笠,身穿洗的发白的衣服。
这样的打扮,很难让人跟那个意气风发的策叔联系在一起了。
两人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东方珞便带着白鹭钻进了马车里。
东方珞怎么也没想到,马车驶向的居然是月照湖。
而且这次乘坐的也不是春兰号,而是一艘小扁舟。
没有春兰号来的平稳,东方珞紧紧的抓住白鹭,一动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动,小舟就会失去重心而翻到水里。
策叔坐在小舟的另一头,缓缓的开口,道:“郡主让策某调查的事,还没有最终的结果。”
“何事?”东方珞在高度紧张中,脑子就有些迟钝。
策叔道:“关于郡主曾遇到过的那个酒鬼的事啊!”
“他?”东方珞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会是西门侯府的二老爷吗?”
策叔道:“目前还不确定!毕竟,西门堩当年跟随西门侯,是常年住在西门城的,京师见过他的人就少之又少了。何况他现在又是这样一副样子,就更加难以辨认了。”
东方珞蹙眉,“这么说,确定他的身份有些难了?”
策叔道:“我们的人现在正在盯着他
,发现他的生活习性跟乞丐无异。居无定所,靠乞讨为生。”
东方珞道:“乞讨能讨来多少钱?能够他喝酒的吗?”
策叔笑道:“郡主说到点子上了。他喝酒的银钱的确是有人施舍的,但这个施舍的人却是大有来头。”
东方珞静静期待着下文,觉得船上的颠簸似乎没有那么要命了。
策叔道:“日前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扔给了他一个荷包,里面是一些碎银子。”
东方珞若有所思道:“别人施舍乞丐都是几文钱几文钱的给,那主居然直接给了银子,就未免太奇怪了些。”
策叔道:“正是这个理,我们的人便盯上了那个小厮。发现他最终居然回了八门步军统领耿守礼的府邸。”
“呀!”东方珞失声惊叫。
耿守礼跟西门侯府的关系,她可是早就听说了的。
策叔道:“所以,策某推测,此人就算不是西门堩,怕也是与原先的西门侯府有着很深渊源的人。”
东方珞点头,“他这是为什么呀?为何要自暴自弃到这种程度?”
能够对她的长相表示惊讶,能够认出绿丝,她几乎已经认定那就是西门堩了。
策叔道:“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东方珞拉了小脸,“他有苦衷,绿丝也有苦衷,该不会那西门侯府的水比东方侯府还深吧?”
策叔道:“关于西门侯府的过往,郡主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找一下京兆府尹。”
东方珞点头,“等我要下那五万两银子再说吧!策叔,现在的西门侯乃是旁支,他们凭的什么继承西门侯府?”
策叔道:“因为原先的西门侯府后继无人了!”
东方珞道:“就这么简单?那为何不直接将西门侯府取缔?”
策叔叹口气,“若是那样,其他三大侯府怕是不乐意呢!不管四大侯府表面看起来有多少不和谐的成分,但真要动他们的根本,那绝对比任何人斗团结。”
东方珞道:“原来是上位者需要西门侯府的存在来稳定人心啊!但是,现在的西门侯府的人,按理说,就算是旁支,也是分自最初的西门侯府。既是名门之后,他们为何要怕鬼?”
策叔道:“举凡怕鬼的人,都是心中有鬼!”
“是了!”东方珞看向旁边的湖面。
微波荡漾,闪烁着日光。
荷叶田田,粉嫩的荷花翘首挺立,甚是娇艳。
她跟东方侯府都没有多少感情,何况西门侯府。
虽然是她的外家不错,可从来都不曾给过她丝毫的庇护和疼爱,那其实就跟陌生人无异。
别说对外家陌生,就是自己的亲生爹娘不也是一无所感吗?
既如此,对于西门侯府的事,她也就没必要上心了。
小船靠岸,白鹭抱着东方珞跳了下去。
两脚着地,东方珞才真正有了踏实的感觉。
想起上次在这里见到凌五和策叔,东方珞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策叔压低了斗笠,走在前面带路。
东方珞低了头,隔着三米在后面跟着。
她今天穿的是丫鬟的衣服,梳着双丫髻,活脱脱就是个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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