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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凤还朝 (蝶染衣)



唐厉风抚着她的脸说道。

原来他是要她来处置凌暖,以消心头之恨?

明明是他不信她,才令她受了莫大的委屈,难道就想借凌暖这条命让她释然?

叶疏烟心胆俱寒,终于明白,她曾经那样崇敬爱戴的大汉开国之君、值得她倾力辅佐的一代霸主,对他不在乎的妃嫔,有多么冷酷无情。

若心存仁慈,他又怎么可能驰骋疆场、夺得天下,登上帝王之位?

是她以往太沉迷,忘了他本就应该是无情的。

她低眉顺目,淡淡地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此事原该由她决断,臣妾不该僭越。”

唐厉风见她神情这般疏离,心里难过,将她抱得更紧:“娘子,你心里还在怨为夫么?”

这声“娘子”,让叶疏烟的心猛然一晃。

从册封到离宫巡游,一路上的一幕幕都浮现眼前。

那时候,他真的像寻常百姓家的普通男子,呵护着他新婚燕尔的小妻子。

特别是吉祥村里,那简陋农家上空的炊烟,那烧得暖暖的石炕头,那吱呀呀响、还灌冷风的陈旧窗格,那鱼塘边一丛丛的白色芦苇,都历历在目。

那真的是她入宫后最逍遥自在、甜蜜幸福的时光……

可是,在山口地陷时,在北冀武者行刺时,她一心生死相随的相公,如今才将他真正看清楚。

如果一副画像就能让他不信任她,那册封婕妤、从叶家入宫的仪仗算什么?

按照民间婚嫁风俗而拜天地的仪式、大宴皇亲国戚又算什么?

给她一座最奢华的沛恩宫、给她协理六宫、统率六尚的大权,又算什么?

让她身穿朝服,戴着他的玉龙吐珠玉佩出入皇宫,和朝臣们一起处理工事,又算什么?

那真的不是因为爱吗?

难道,诸般高调、诸般荣宠,诸般钟情、诸般承诺,到头来不过是人生如戏、粉墨登台、一番做作?

若是她叶疏烟做不到这些对大汉国有利的事情,他会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固执追问的人,却未必能勇敢面对问题的答案;

若不美好,便是残酷,知道了岂不是自寻烦恼?

叶疏烟心里难过得想哭,可是她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皇上已经为臣妾做得够多,臣妾怎么会怨皇上……方才让小厨房做好了宵夜,不知皇上此刻是否饿了?”

唐厉风见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即使幽怨之色凝于眉眼间,可已是绝美不可方物。

他心中一动,牵住她的手,道:“是啊,朕饿了,来,陪朕用宵夜罢。”

叶疏烟向殿外唤道:“传膳。”

殿外风雪更大,殿内却暖意融融,共用宵夜后,又是共浴。

卸去了一身疲惫,唐厉风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想要欢好,而是更加温柔地抱着叶疏烟,陪她静静入睡。

雪静静的下了一夜,次日天不亮起身,只见沛恩宫宫苑里,满眼皆是一尘不染的雪白。

花园小径和石桥上的雪都很厚,平平整整的,让人不忍践踏。

叶疏烟为唐厉风披好了披风,一直送他到宫门口,每次想要告诉他,自己已有身孕,却总有些犹豫。

正文 544.第544章 不易

“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唐厉风似有感觉,临登上龙辇的时候,扶住她单薄的肩膀轻声问道。

叶疏烟望着他,包了包嘴唇:“没有,只是想问问皇上,早膳要不要回沛恩宫用,臣妾好安排小厨房准备着。”

唐厉风笑了笑,在她冻凉的脸上吻了一下:“那是自然,你回去再小睡一个时辰,朕便回来了。”

叶疏烟怔怔看着唐厉风离去,这样的背影,一如她册封典制后去延年宫谢恩、在庆寿园看到他的时候,那样陌生而熟悉。

至今她都不明白,为何那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正脸,脑海里却浮现出他的容貌来。

到底是命中注定他们的相遇,还是真的曾经在何处见过?

她的手下意识靠近了小腹,什么异常的感觉都没有,可那里却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慢慢的生长。

这一点血脉之情,已经是她无法割舍的、和他永远也断绝不了的联系。

如果这孩子能顺顺利利生下,在这沛恩宫平安快乐的成长,到时候,这里就真正像个家,也许她昨夜在心底追问的事,都会风轻云淡。

无论他们的爱是浅是深,都将被亲情填满……

她转身回宫,见祝怜月已经在吩咐童九儿去把库房里的琉璃镜搬进寝殿、替换妆台。

“小心些,千万别磕着碰着了……用厚软的垫子包好边角,捆绑的绳索也要用布帛的那种,别用麻编的,那太粗糙……琉璃镜重,棍子选粗实些的……”

祝怜月从来没有这样啰嗦地吩咐人做事。

童九儿笑道:“怜月姐姐放心吧,那样的宝物,我们哪敢不小心。”

趁着唐厉风上朝这段时间不在沛恩宫,童九儿他们手脚麻利地将那一面琉璃镜抬进了寝殿。

那剔透的蓝色浮雕花纹边框,银色的平整镜面,在宫殿中灿烂的灯火映照下,更是熠熠生辉。

童九儿、安沫和宁雅都在沛恩宫见多了珍宝,看着这镜子,都忍不住垂涎三尺。

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叶疏烟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了这面她以前不肯去看一眼的琉璃镜。

等琉璃镜摆好,所有人都退下,叶疏烟抱着南柯,独自站在妆台前,轻抚着那镜子的边缘,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她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已不复初入宫时的青涩模样,想起这一路的步步为营、艰辛重重,不觉默默落下泪来。

在这世上、这后宫,女子不易。

要做到一个名垂青史的女子,更加要比男人难许多。

她一直都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从不觉得辛苦,可此时此刻,看着唐烈云亲手打造的琉璃镜,她忽然有些累。

将南柯放在了藤编小窝里,她便和衣躺在床上,侧身看着南柯:“南柯,我已按你想的,将这镜子搬进殿来了,可是到底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呢?”

南柯看着叶疏烟,竟有些不忍的神色从它的眼中闪过。

它轻轻一跃跳上了床,依偎在叶疏烟的怀中,却闭上眼睛,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叶疏烟笑了笑,伸手像抱着个洋娃娃一样搂住南柯,将脸贴在它顺滑清香的头顶,也慢慢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了太后。

太后掐着她的脖子,骂她是“抢走了哀家的儿子”的狐媚子。

又梦见了唐厉风上朝,满朝文武指责她说她蛊惑皇帝,残害妃嫔和皇嗣,致使太后被禁锢延年宫,皇家纷乱不宁……

若不是南柯用爪子推她的下巴,她还在挣扎中沉沦于梦魇。

一身冷汗地醒来,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抑或是可悲。

为什么别人要她的命都能那样理直气壮、高枕无忧。

可她只是出于自保,令太后被禁足而已,为何在潜意识体现的梦境里竟会如此不安?

她怔怔坐起来,叫了祝怜月和楚慕妍进来帮她梳洗更衣,准备迎候唐厉风回来。

坐在琉璃镜前,那澄澈蔚蓝的颜色,如同大海,甚至仿佛能听见让人心静的缓缓海浪声。

见叶疏烟怔怔看着这琉璃镜发呆,嘴角还有些许恬淡的微笑,楚慕妍紧紧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扬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一声清脆响亮的把掌声,吓了叶疏烟和祝怜月一跳。

“这好端端的,怎么自己打自己耳光?”

祝怜月手快,一把抓住了楚慕妍另外一只准备挥到左脸的手,蹙眉斥道。

楚慕妍一屁股坐在叶疏烟身边的地毯上,双眼通红:

“疏烟,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没有被龙尚功和屠司正害成那样,你……你就不会放弃他……看看你现在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这都怪我……你当初骂得不错,我是个累人累己的蠢货!”

祝怜月一把捂住了楚慕妍的嘴,吓得脸色惨白,看着外面,阿弥陀佛求老天保佑没人听见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叶疏烟听了这话,才知道,因为她忽然要把琉璃镜搬到殿内、刚才还看着这镜子发呆,所以楚慕妍误会了她,以为她旧情难忘。

楚慕妍是个直肠子,心里怀疑,就要说出来。所以,祝怜月只怕也是这样想的。

叶疏烟拉住了楚慕妍的手,轻轻为她揉着打红的脸庞,轻声道:

“当初若不是你拿走了龙尚功她们放在我床铺下的璎珞,被抓到司正房审讯的就是我。你替我受了那样的苦楚,一条命都险些断送在里面,如今却说都怪自己,岂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

楚慕妍泪珠滚滚落下,连连摇头,不敢再用原本的声调说话,压低了声音:

“是我劝你入宫为妃、报复太后的,可你本一心做女官,对太后的陷害只是隐忍罢了。若不是我的伤,你不会下定那样的决心。皇上对你情分是有,可终究凉薄,哪里比得上雍王这般情深?是我……是我蠢,断送了你这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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